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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后前夫有了[娱乐圈]——独行醉虾(14)

    肖暑顿时半边身子都麻了,僵硬地问:地址给我。他现在怎么?
    他已经是次形了,身体非常虚弱,随时可能心衰,但好像没法控制自己,在发狂林怡的舌头都快打结了,他的次形态是是
    是什么?
    林怡在里面深深地吸了口气,从电话那头隐约还传来王崇川大声说话的声音,似乎是在叫付秋野的名字。他听见林怡压着声音说:是雌的,雌狼。
    肖暑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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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付家兄弟的神助攻。
    觉醒(二)
    肖暑是一路飙车过去的。
    付秋野选的地方居然就在市中心的高端别墅区,平日里堵得寸步难行的地段在凌晨三点钟畅通无阻,飙到小区里的时候几乎所有住户的灯都熄了,只剩下最里面靠湖的一家还亮着灯,但窗户被厚厚的黑色窗帘拉着,连个人影都映不出来。
    肖暑连衣服都忘了换,一身薄睡衣站在门口按铃,很快猫眼透出来的光就被挡住了,一小段时间后才有人拉开门,里面是王崇川。
    门一开,肖暑就敏感地闻到了里面的血腥味。
    在二楼,王崇川脸白得像鬼一样,下巴上还一圈青色的胡子,好像一下子老了好几岁,我的哥,你可算来了。
    肖暑鞋也顾不上换,跟着王崇川大步朝着二楼走。这个别墅似乎是专门装修过的,隔音效果极好,一路上除了他们的脚步声以外静得人心里发慌,只能闻到越来越重的血腥味和浓浓的消毒水味,闻得他手脚冰凉。
    秋野哥今天晚上九点觉醒的,觉醒的时候身体还远远不够软,基本是把人类形态撕裂了再在兽态下高速愈合,所以失了很多血,挣扎了两三个小时好不容易才稳定下来形态,但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回不来,王崇川的声音里面带着颤抖,刚开始的时候我们还能跟他交流,告诉他怎么变回来,可现在他已经完全没有自我意识了,这是非常危险的情况,再加上他现在本身就透支得很厉害我和林叔什么办法都想过了,我们
    别急,肖暑的声音沉到了底,我要做什么?
    他的次形太强了,再加上之前吃过太久的抑制药,有了抗药性,我们控不住他。王崇川快速地说,你只要摁住他,我们给他打一点麻药。
    麻药?肖暑皱起眉。
    没办法了,镇定剂和抑制剂完全起不到效果,先让他停下来输上血再说。
    长长的走廊终于到了尽头,王崇川推开唯一那扇门的时候手还在发抖。
    隔音效果被打破的瞬间,肖暑便听到了低沉而危险的、属于野兽的低吠声和林怡发哑的说话声,偌大的一个别墅二楼,所有的房间都被打通成了一个巨大的、高吊顶的空间,木制地板上被铺了极厚的吸音地毯,在偏柔和的灯光下,深棕色的地毯到处溅着深色的血渍,一直从他的脚底下蔓延到窗边。
    窗边的大柱子上,拴着一匹巨大的白色雌狼。
    靠近湖水的这一面窗户用的是封闭的单向玻璃,元宵节后透亮的月光洒下来,正照在白狼几乎一半被血浸湿的银色皮毛上。它看上去非常糟糕,甚至很难保持正常地四肢站立,身体摇晃,呲着牙,嘴里不断发出警告的低吼,长长的尾巴危险地立起,保持着攻击的姿态。当林怡小心地尝试接近它时,它尖锐的牙齿猛地朝着他的手臂咬下来,身体愤怒地撞在了一边限制了它行动的柱子上,发出让人心惊的闷响。
    肖暑盯着这匹月光下奄奄一息的白狼看了足足十几秒,甚至忘记了呼吸。
    王崇川伸手拉他,他猛地吸了一口气,胸膛开始剧烈的起伏,脚已经不受控制地朝着窗边走了过去。
    肖暑,你小心点,林怡满头冷汗,他很强,王崇川都差点被他咬掉手。
    肖暑嗯了一声,其实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盯着这匹浑身是血的白狼,在它能够跃起来撕咬到他的两米处停下了脚步。
    不知道为什么,他似乎能够听到白狼胸腔里几乎要了极限的心跳,每一下都混乱又暴躁,好像下一秒就要停了。
    它嘴里威胁地低吠着,俯下身,往后微微退了两步,做出了标准的攻击前的姿势。
    野哥,肖暑的声音终于也开始发抖了,你他妈醒醒啊。
    白狼淡蓝色的瞳孔里面映着他的身影,短暂地迟疑了一秒,随后嘴里发出暴躁地吼声,突然毫无征兆地朝着肖暑猛扑过来,脖子被皮扣硬生生地扯得变了形,混乱的呼吸甚至直接扑到了肖暑的脸上,肖暑没有变换形态,就这么以人类的姿态猛地弯腰躲开了它的致命攻击,手臂被它尖锐的牙齿划开了一整条血口子,就着这个低重心地姿势从下往上扣住它的前肢,迅速渗出血液的手臂甩起了整头比他大一倍不止的白狼,仿佛电影里的特效镜头般,顺着狼的惯性一起撞在了墙壁上,与此同时双手以擒拿姿势扣住它的两个前肢,把它死死地控制在了自己和墙壁之间。
    白狼拼命地挣扎,尖锐的牙齿疯狂想咬肖暑的头,肖暑突然抽出一只手握住了它的嘴,脸甚至贴上了它湿润的鼻子和还露在外面的尖牙,逼着那双浅蓝色的瞳孔看着自己的脸,低声喊道:你看清楚了,我他妈是谁?就这么想把我的脑袋咬下来吗?
    白狼被握住了嘴,愤怒到了极致的眼睛死死地瞪着眼前的人,一人一狼之间僵持了足足了快一分钟,只能含在嘴里的怒吼慢慢低了下来,变成了小声的呜咽。
    是我,肖暑于是也放轻了声音,脸颊温和地蹭了一下它毛茸茸还带着血的侧脸,野哥,是我。
    可怕力度的挣扎开始放缓,肖暑依然保持着注视它的眼睛,在它的颈部亲了一口,尝试着松开它的前肢,空出来的另一只手来回捏揉着它尖尖的耳朵,一边揉一边温声说:嘘嘘,别生气,冷静一点,你看,我手上被你咬出了好大的口子,真疼。
    白狼居然听进去了,真的把目光投向了肖暑的手臂,然后慢慢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肖暑注视着它,一点点把捏着它嘴的手也松开了。
    肖暑,你一边的林怡看得心惊肉跳。
    肖暑做了一个噤声的姿势,松开手,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它。白狼什么动作也没有,半响,它在林怡吸冷气的声音中把嘴凑过来,在他的伤口处舔了一下。
    嘶肖暑来回抚摸着它的背脊,好疼啊,不要再咬我了,好吗?
    白狼安静了一小会,浅蓝色的瞳孔蒙上了一层水膜,一面小心地舔着他,一面开始低低地呜咽,比普通人类要大上好多倍的身体蜷缩起来,把肖暑盘在中间,毛茸茸地脑袋拱在他的胸前,好像有多少说不完的委屈。肖暑环抱着它,安抚地不停抚摸它,等到白狼的情绪稳定了些之后,才跟林怡小声道:不要麻药,给他输血。
    看傻了的林怡和王崇川这才猛地回过神来,生怕又吓到窗边那个祖宗一样轻手轻脚地挂好血包,然后自觉地把针头和酒精棉递给狼中间的肖暑,再自觉地退到一边。
    肖暑一边跟它小声说话,一边摸着它的血管,粗针管扎进去的时候,白狼出其意料地乖,连动都没有动,就这么用泛着水光的眼睛看着肖暑,粗糙的舌头舔着他的手臂。
    在场的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肖暑把针头固定好,就保持着这个姿势搂着白狼不动,像哄小孩一样,低声哼了一首旋律安静的曲子。从狂躁状态里脱离出来的白狼已经完全虚脱,就这样被肖暑搂着,慢慢把头疲惫地贴在了地毯上,激烈起伏的胸膛开始变得平稳。
    肖暑就这样抱了它快半个小时,整个身子都麻了,抬头无声地问林怡该怎么办。
    林怡看上去也离虚脱不远了,浑身是血,手下撑着桌子才能站稳。
    他现在太虚弱了,让他休息休息,输点血,最好能进点食,恢复了体力之后再尝试转型吧。
    肖暑点点头,低头看了一眼白狼,它也正在看他。
    野哥,你听到了吗?先休息一下,不要急,慢慢来,熬过了觉醒期就好了。
    白狼舔了舔他的脸颊。
    肖暑尝试着松开怀抱,站直身子,缓了好一会手脚才恢复知觉。
    白狼的尾巴缠着他的脚腕,不让他走。
    肖暑也没打算走,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重新坐下,让王崇川打了桶热水来,用毛巾一点一点地擦它身上的血渍。有些血块已经凝固了,连带着漂亮的皮毛也一块一块地打起了结,肖暑拿一把粗齿梳子细心地把每一个结都疏开,血包里的血输了多久,他就帮付秋野清理了多久,一整晚都没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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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驯服小野狼还是要专业的来!
    新年快乐宝贝们~
    觉醒(三)
    天亮的时候,筋疲力尽的白狼稍微睡了一会。
    满身血污的肖暑短暂地离开,疲惫地去一楼厨房喝水吃东西。
    王崇川和林怡像残废了一样瘫在沙发上,身上沾着血的衣服都没力气换,肖暑喝完杯里的牛奶,小声问道:野哥的形态怎么回事?
    林怡摇头,伸手找他要了一小块面包,道:我没见过这样的,二十几觉醒就很罕见了,次形态跟本体不是一个性别更加罕见,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肖暑看向王崇山,后者看上去已经快睡着了,哼哼着说:我觉着吧,可能是之前吃药的原因。他说他15岁感觉自己有觉醒的倾向就开始吃药,一直吃到了19岁,那东西可是含激素的,而且他还嗑到上瘾,折腾了好久才戒掉,多少会有点影响吧。
    说完,房间里的三人都陷入了沉默。
    半响,林怡感慨了一句:难怪。最好能来一次我这里,做下完整的检查。
    肖暑听得有些火大,又有些无奈,把杯子拿去厨房洗了,用冷水冲了把脸,关水的时候发现自己发抖的手到现在还没停下来。
    如果他没能赶过来,或者再慢那么一点
    他靠在厨房的台面上,缓了好几分钟,那边的王崇山小声地喊他,说上去看看白狼能不能吃点东西。
    肖暑嗯了一声,擦干手,跟着他两回到了房间里面。
    白狼还没醒,外面的天已经快亮了,湖面上微光粼粼,划破了黑夜的晨光穿透单向玻璃,安静地洒在窗边的白狼身上。经过肖暑几个小时的照料,它身上的血渍已经基本清理干净,漂亮的银色皮毛被染上了温柔的金色,此时正疲惫地蜷缩成一座小山,背部曲线随着呼吸的频率缓慢的起伏着。
    以肖暑的审美来看,这是一匹非常漂亮的雌狼。
    它的皮色要更浅、更纯粹、更软,不像自己的,虽然同属于白狼,却是偏灰色的那种,毛质也硬,林怡评价说只要摸一下就知道是个刺头。
    他不知道付秋野的形态是不是受他的影响,他们一起住过五年,刚开始那几年付秋野总是对他的次形态虎视眈眈,用各种手段哄他变成狼给他摸一摸看一看,后来年纪大了,肖暑开始感到吃力之后,两人便很少进行这样的互动了。
    照理来说,受他影响是有可能的。如果付秋野真的很想跟他一个形态的话。
    肖暑心里有点隐秘的快感,他在白狼的身边重新坐下,伸手悄悄摸了一下那只柔软的尖耳朵。
    耳朵敏感地动弹几下,白狼的眼皮往上掀了掀,看到是他,又闭了回去,伸出尾巴来卷住了他的腰。
    肖暑笑了笑,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次形态下的付秋野要顺眼得多。
    王崇川端来了一个不锈钢的盆,盆里是黏糊糊看出来是什么玩意的液体,肖暑看他,他嘴唇张合,做了一个营养餐的唇语。
    唇语还没做完,白狼便睁开了眼,相当凌厉地看来他一眼,尾巴已经像鞭子一样甩了过来。
    王崇川猴子般敏锐地往后连跳几步,举起双手表示投降,嘴里委委屈屈地嘟囔道:差别待遇,天大的差别待遇
    说完,就自个儿走到墙那边去了。
    肖暑安抚地捏着它后颈的那一块软肉,道:吃点儿吧。
    白狼微微抬起头,被捏得从喉咙里发出心满意足地咕噜声,眯着眼睛凑近那盆东西,鼻子微妙地动了动,然后毫无兴趣地重新趴了回去。
    肖暑捏着那块肉把它的脑袋重新从地上拎了起来:我也吃过这个,味道还可以的,有点像芝麻糊。
    说完,他弯下腰,抱起那个像洗脸盆的东西,从边缘小心地尝了一口。
    白狼的目光一动不动地望着他,肖暑喝完,它毛茸茸的脑袋便凑过来,粗糙的舌头卷走了肖暑嘴角边沾上的糊糊。
    肖暑挑眉,白狼见好就收,乖乖地撑得上半身,开始吃盆里的东西。
    它还不太习惯狼的进食方式,一舌头下去卷的到处都是,自己似乎感到很不好意思,于是把进食的速度放得很慢,几乎是沿着肖暑喝过的那个边缘一点一点往嘴里卷。肖暑也不催他,让王崇川重新打了一桶水,把付秋野弄脏的地方重新擦了一遍。
    一小盆浓缩营养液,它喝了有快二十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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