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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后前夫有了[娱乐圈]——独行醉虾(37)

    狼形的腰身非常笨重,想要跟以前一样一跃而上已经不可能,付秋野前肢架在床上,用力想把沉重的肚子拖上去,挣扎了两三分钟都没成功,心里的火气又悄悄地升上来了。
    莫名其妙的、简直没法控制的火气。
    白狼深深地吸了口气,暴躁地猛一用力,而这时恰巧前爪没有踩对地方,半个着力点都落空了,整个身体猛地朝着地上栽了下去。
    慌乱之中收起来的指甲反射性地探出,勾住了棉麻质的床单。只是床单太薄了,根本没法支撑他的重量,安静的卧室里传来撕拉的声音,肖暑感觉到自己身下的床单被用力拖动,一下子就惊醒了。
    白狼摔倒在地上的闷响几乎震动了地面,肖暑愣了半秒,心迅速蹿到了嗓子眼里,声音都变调了:野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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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安~
    后悔
    白狼的脑袋缠在了床单里, 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声,身体有些痛苦地蜷缩着。肖暑三魂都快吓掉两魂,手心里疯狂地往外渗冷汗, 冲过去扯掉他头上的床单,把整个狼都搂进怀里面,急声问:没事吧?摔着哪儿了?
    白狼在发抖, 累赘的肚子难受地动了动,伸出舌头舔舔他的脸颊,似乎想安慰他。肖暑哪里放得下心,把他整个抱到床上, 拿过对讲器接通了门口值班的士兵, 拜托他马上把车从车库里开出来。
    几句话的功夫,床上的付秋野已经缩成了一团,看上去相当不好受, 尾巴牢牢地卷住了自己腰腹部, 后腿不自然地蜷着,半透明般的瞳孔里面有雾气。
    肖暑心都从胸腔里面跳出来了,一时间慌乱得竟然不知道做什么, 手足无措地看了野哥两秒,已经快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好好地怎么摔下来了, 踩空了吗?我马上带你去医院, 是不是很疼?我抱你起来。
    付秋野极轻地呜呜两声, 被肖暑抱起来的时候不舒服地挣扎了一下, 看上去腰部是疼得最厉害的地方,最后半弓着身体被他抱在怀里,头部贴在他激烈跳动的胸膛前。
    肖暑大步往门外走,随便在玄关里踩了双鞋,差不多是一脚把门踹开的。虽说天气已经转暖,深夜的寒气还非常重,他刚从被窝里出来,就穿了一件背心,也顾不上许多,飞快地穿过花园。
    值班的士兵从车库里开出来一辆贴全了隐私膜的七座MPV,见他就这么抱着狼形的付秋野出来,惊讶地赶紧替他们拉开车门,皱眉道:怎么弄的?严不严重?
    肖暑鼻尖挂着汗,摇头道:不清楚,麻烦你开下车,我不合适大晚上开车去特管局。
    嗯,我知道,他说,你赶紧给林医生打电话。
    第二排所有的椅背全部摆平,肖暑把白狼小心翼翼地放下。付秋野被撞到的腰部快疼得没知觉了,生理性的泪水不停地往外涌,一片模糊中看到肖暑被路灯照亮的焦急的脸,脸上带着汗的绒毛微微发亮,整齐洁白的牙齿用力咬着嘴角,眼睛里面像带着光。
    他努力抬头,湿漉漉的鼻子蹭着他的脸颊,舌头在他的嘴角处温柔地舔了两下。
    别乱动,肖暑把他按了下去,你不舒服为什么不叫醒我?又逞什么能啊,以前也是,现在还是
    大约是因为大半夜的又惊又急,肖暑的情绪有些失控,这句话说到最后都带上了颤音,付秋野难过地用尾巴卷住他的右手,肖暑没再说话,半靠着他,把脸埋进他脖子间柔软温暖的皮毛里。
    车速被飙到了一百以上,好在这个时间路上没什么车,基本上畅通无阻。林怡被一个电话从被窝里打了起来,急急忙忙地从家里赶到特管局,刚好在楼下停车场撞到了他们的车,把值班护士从楼上叫来,直接让他们把车停在电梯口。
    好几个人把肖暑和付秋野挡得严严实实,白狼被抱进推床上,无缝衔接地推进电梯,直达最高保密级别的研究所区域。林怡火急火燎地换上无菌服,门口抽空问了肖暑两句:怎么搞的?
    从床上摔下来了,肖暑飞快地说,比了一个手势,大概这么高,狼形的时候摔的。
    林怡的眉头顿时耸成小山:怎么这么不小心!
    肖暑内疚得快没法呼吸,被护士拦着,只能站在边上看着白狼被推进检查室里面。刚好今天值班的护士小姐姐是上次找他要签名的那位,见他穿得这么少,便从办公室里拿了一件白大褂,好心地说:肖先生,别着急,林医生很厉害的,肯定没问题。
    肖暑哑声说了句谢谢,接过衣服拿在手上,坐在走廊的长椅里面。走廊里暖气并不很足,护士在边上陪他站了一会,有些冷地跺跺脚,劝道:去休息室里歇会吧,现在都一点半了。
    肖暑点点头,但是没动弹,估计左耳朵进去右耳朵又出来,根本没意识到人家在说什么。
    护士叹了口气,转身自己回了值班室。过了片刻,她带了毛毯、热水和一些小点心,放在肖暑的旁边,没有再打扰他。
    从一点半等到三点,肖暑在走廊里站了又坐,坐了又站,林怡中间出来了一趟喝水,说没事儿,缺钙,骨质疏松,把骨头给摔松动了。肖暑还没来得及松气,又见他脸上还是满脸凝重,喝完水又匆匆回去,顿时心一沉,更加忐忑了。
    四点,值夜班的护士小姐姐下班,把他冷掉了的水换成热的,笑道:我刚才进去送药,情况不错,付先生还有精神吃东西呢。
    肖暑这回终于听到人家说话了,转过头来,没什么血色的脸好不容易露出点表情,嘴角勾起:吃什么了?
    好像是营养剂,护士说,你赶紧也去休息休息吧,当爸爸心里素质一定要过硬,以后要真进了产房,你可得在外面挺住了才行。
    肖暑这次发自内心地笑了笑,接过她的热水杯,又说了一次:谢谢。
    护士很高兴地点点头,挥挥手跟他道别。肖暑重新坐下,把热水给喝了,去休息区里拿了一碗粥,就着配的小菜喝完。打饭的阿姨很吃惊地看来他好几眼,肖暑这才发现自己衣服也没换,钥匙也没带,上身背心下身运动裤,兜里唯一只有一个手机,里面还全是未接来电。
    他先是给李队回了电话,然后回老爸,最后又回了老妈,付总这一摔,摔得大伙儿全都整晚没睡,肖凌云说已经带着夏恬在路上,半个小时就能到特管局。
    肖暑让他们带件外套过来,重新回到检查室外面。
    林怡已经出来了,正坐在休息室里呼啦呼啦地大口吃面,下巴下面一圈青的,看上去累得不行。肖暑问:野哥呢?他摆摆手,拿杯子灌了一口水,愁眉苦脸地艰难咽下去,道:打了安神的药,正睡着呢。
    怎么还用上这种药了?肖暑皱眉,现在最好别用吧。
    林怡连吃了好几口才有空答复他:温和的那种,没事。他太疼了,只能给他打点,不然得上麻药了。
    肖暑听得心脏一抽一抽地,在林怡的身边坐下来。
    林怡风卷残云般地吃完了面条,缓了缓神,道:你放心吧,还好问题不大,就是背部靠近侧腰那块的肋骨裂了一根,那两小家伙估计是只是吓到,折腾了两小时他两真的能闹腾,我从来没见过这么闹腾的小玩意儿,闹得我都想揍他们现在在肚子里老老实实待着呢。
    就那么一点高的床,下面还有地毯
    他现在基本等于重新觉醒,次形态在飞快地根据孕期状态调整,整个骨头都非常脆弱,所以才让他多做瑜伽嘛!林怡说,你得多看着点他,别掉以轻心。
    肖暑点头,紧绷了大半夜的神经终于松懈,身体紧跟其后地陷入了极度疲惫的状态。他无言地伸手抱了抱林怡,林怡也知道他是真被吓着了,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背,柔声道:别怕,我们都还在。第一次当家长,出点状况也很正常。
    肖暑眼眶有些泛红,坐了片刻,起身道:我去看看他。
    林怡陪他到了门口。
    检查室往里面再进去两个门,才到付秋野休息的地方。他已经变回了人形,腹部上方严严实实地缠着绷带,手上贴着拔针之后的白胶带,消瘦了许多的身体以不太舒服的姿势直挺挺地躺着。
    肖暑不敢走太近,觉醒后的人五感都会加强,他怕把他吵醒了。
    他站在边上看了许久,心里突然有股说不上来的后悔和害怕。本身次形态受孕就很难,野哥又是雌雄异体,如果真的因为肚子里的双胞胎出了什么意外
    身后的林怡给他打手势,示意他赶紧出来。肖暑用力搓了两下手臂,把暖气的温度调高了几度,悄悄地带上门,脸色有些不大好看。
    你爸妈到了,林怡小声说,在休息室里呢。
    肖暑嗯了一声,有些犹豫地开口:林叔,问你个事
    后面的话消失在嘴里。
    林怡:什么事儿,怎么不说了?
    肖暑自嘲地笑笑,摇摇头,把脑袋里面那些糟糕的东西都甩走,道: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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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娃还在肚子里就皮,到底该不该打?
    洗狼
    肖凌云和夏恬坐在休息室里面等, 肖暑准备推门的时候听见夏恬在说:只要他觉得幸福就好,我已经没法再承受
    门开了,后面的话突然断掉,肖凌云按住夏恬的肩膀, 站起来问:他怎么样?
    肖暑看了一眼老妈,夏恬眼睛有些红红的,显然昨天晚上没怎么睡好, 脸上带着浓浓的担忧,伸手握住了他冰凉的右手。
    肖暑把野哥的情况简单地说了,夏恬也站了起来,裹紧身上的披肩, 道:我能去看看他吗?
    肖暑:他还没醒。
    不要紧, 我望一眼就走,本来也不想打扰到他。夏恬说。
    肖暑没有把老妈直接带进房间里,只悄悄地把门推开小半。床上的付总连身都没翻过, 还保持着那个硬邦邦的姿势躺着, 身上的毯子不知什么时候被蹭掉在地上。肖暑给夏恬做了一个稍等的手势,小心地走到床边,把毛毯从地上捡起来, 轻轻地盖回付秋野的身上。
    大约是因为睡在陌生的环境里的缘故,这个动作把付秋野吵醒了。他有些不安地动了动, 眉头皱起, 嘴里低声嘟囔了句什么。肖暑握住他的一只手, 俯下身, 小声问:要什么?
    肖暑一靠近,付秋野便安静下来,也不左右动弹了,就握着他的手,眼睛也不睁,含糊道:喝点水好疼
    肖暑转身想给他倒水,他又拉着他的手不肯放。肖暑低头说:我给你倒水。他迟钝了好几秒,嗯了一声,手上却毫无动静,依然牢牢地握着他。
    肖暑也不敢用力地抽,有些无奈地站在床边上,单手从茶几上倒了杯温水,另一只手小心地把付秋野的头扶起来些,喂他喝了小半杯水。
    付秋野喝完,又念叨了几次好疼,想要翻身却没有成功,最后只能继续保持那个硬邦邦的姿势,眉头不愉快地紧紧皱着,勉强重新睡了过去。肖暑站着陪他,一直等他的呼吸变得平稳了,才轻轻把手抽出来,将毛毯拉过他的肩膀。
    再回头的时候,夏恬已经不在门口了。
    肖暑跟着出了房间,夏恬正和肖凌云在走廊里说话。见他出来,夏恬笑了笑,道:我看秋野瘦了好多,你要是一个人没经验,又担心安全问题,可以考虑带他回家里来,让我帮忙照料照料。
    肖暑道:还好,我怕他不习惯。
    夏恬的眼睛欲言又止地望着他,看上去思绪万千,眼角的地方又有些发红。三人间安静了小片刻,肖凌云拍拍妻子的肩膀,道:走吧,不是说就看一眼么?他们都这么大的人了,我们跟着掺和什么。
    夏恬张开手臂,用力地抱了抱自己的儿子。
    她的声音有些发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见到了怀孕的付秋野,似乎下一秒就会哭出来,道:照顾好他和你自己,你是要做爸爸的人了,听到了吗?
    肖暑回抱她,肖凌云把她揽进怀里,她很快把脸埋进他的胸前,吸了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转过身去。肖凌云低声哄了她几句,回过头冲肖暑点了点头,搂着她从走廊里离开了。
    肖暑知道她为什么忍不住哭,这是他们一家三口心照不宣的那一部分东西。
    外面的天刚亮,新的生命就像刚刚爬上地平线的阳光,照进了这个家庭里沉淀了太多年的阴暗角落。肖暑的掌心里还带着付秋野握过的温度,他有些漫不经心地走到吸烟区里,就着懒洋洋升起来的太阳点了根烟,野哥喊疼的画面在脑袋里面根深蒂固的挥之不去,让他有些烦躁。
    包括付秋野在内的所有人都把所有的关注点放在肚子里的两只狼崽身上,只有肖暑一个人希望的是大人能够平平安安的。
    .
    付秋野睡到早上九点多才醒,安神药的药效已经过了,浑身上下没有哪一块地方是不疼,每一次呼吸都牵连的肋骨,胃里像是泛着排山倒海,也不知道是饿还是恶心还是疼,眼前全是一闪一闪的小星星,头晕得不知道自己躺在哪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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