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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今天翻车了吗——吐泡泡的红鲤鱼(62)

    律师站在旁边:您是打算对我的当事人进行人身攻击吗?
    你!你们!林慧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脚腕子似乎崴着了,一只脚还踩着高跟鞋,刚站起来就发现根本站不稳,她把脚上剩下的那只鞋也给脱掉了,瞪着路梵他们,随手扔在了墙边上。
    我们什么也没看见,戚尘也不看她,面无表情地说:如果您不相信,这里有视频监控可以调,我们连你的衣服角都没碰到一下。
    他的话堵死了林慧的路,让她颜面尽扫。
    有个女警察走了过来,扶了她一把,虽然你受伤了,但是不可以在这里丢垃圾。
    林慧气得身子都抖了下,不情不愿地被扶着把自己的高跟鞋捡了起来,走路的时候还得一只手紧紧拽住裙子边来防止走光。
    等她知道林亦萱犯的是故意杀人未遂和引起公共场合恐慌两项罪名时才有些慌了,她原本以为最多又是小打小闹那种程度的。
    而林亦萱自己则好像沉浸在她的小世界里,林慧说什么她都是带着冷冷的笑,问她什么都不太说话。
    路梵杳无音讯一个月的父亲大人终于给他来了电话,路梵,你奶奶下周过寿。
    我今天差点出车祸。
    怎么回事?路文清在电话里问。
    你才离婚的前妻女儿啊。
    那我
    不用了,路梵打断他,我要好好休息,下周没空,下下周也没空。对他,永远都没空。
    路文清讪讪地挂了电话。
    七月的海边,风都是暖的,正是人多的时候,但是戚尘亲戚这边的度假村,占据了一片专属的海域,有一条长长的木桥能通往海边,旁边可以直接下水,附近还有色彩缤纷的遮阳伞和躺椅。
    对比他们斜对面的海岸线上,一大群人跟下饺子似的拥挤,不要很美好。
    啧啧,施一帆说,有点心疼对面的人。
    这是自主选择,这里清净一点,那里更划算一点,热闹有热闹的好处,宽敞有宽敞的自由。戚尘说。
    他上身一件白色T恤,外面一件短袖衬衫当防晒穿,下面是深灰色的半截裤子,露出来的腿都几乎看不到肌肉的轮廓。
    路梵蹲下来脱了人字拖正在抖里面的沙子,抖完了穿上鞋,感觉白的有些刺眼,一把沙子丢了过去,盖住半面脚踝,又接连丢了几把过去,作为你个男生,你这点就太不像男生了。
    作为一个男生,这一点我也没有办法。戚尘也不躲,跟着蹲下来,也给路梵脚上加了点料。
    姥姥和姥爷也很愿意出来玩,但是他们都是年轻孩子,肯定玩不到一起去,就两个人在度假村里面看风景喝茶去了,把常思丢给路梵他们几个人带着,享受这难得的自由时光。
    常思本来被杨子然牵着呢,看到两个哥哥在玩沙子,跟着蹲下来,撅着小屁股抓了一把沙子,往杨子然身上抹,小孩子天性使然,他以为这是好东西,抹完了还扬起脸来冲杨子然乐。
    卢西西带来的小姑娘还不到五岁,非不穿鞋,光着脚在沙滩上跑得跟个小疯子,两个小朋友迅速建立起革命友谊,把一群哥哥姐姐丢的远远的。
    卢西西尽职尽责地跟着,施一帆灵光一闪,转头跟兄弟说:梵哥,你们玩吧,我看着思思。
    路梵没说话,不是盯着他们那看几眼,那俩小孩也不是什么都不懂了,陌生人跟他们说话都要瞅半天跟平时老师家长老师说的好人坏人对对号,还要回头看看他们在不在才决定要不要接这个话茬子,轻易不会丢。
    他专心丢他的沙子,沙子和手掌摩挲的感觉,让手心有点发痒,握得够紧就痒得很舒服但是一用力就抓不紧,最后手心里是一层细细的浮沙。
    戚尘的胳膊挨着他的胳膊,用手指在沙子表面戳了戳,然后开始画了起来。
    路梵停下手里的事,歪着头盯着他的手动,以为他可能灵光一现想画个什么东西,看了一会儿他好像是在写字,就是不知道是什么外国语,反正不是英语,他看不懂。
    路梵往旁边瞧了瞧,想捡一块细尖的石头,没找着,扒拉了几下沙子堆,摸到一小截有硬度的东西感觉可以拿来用,刚开始戳在沙滩上的时候只是隐隐有点奇怪,过一会儿才想到,这个东西看起来像是螃蟹的一条腿?
    管他呢,路大爷在挨着戚尘外国语的文字旁边写下八个大字。
    路梵大爷,到此一游。
    戚尘专注在自己的作品上,连字符上的点都是规规矩矩。
    路梵研究了半天,越看越觉得自己在自取其辱,他把手里的螃蟹腿一丢,正好落在戚尘几个字符的正上方,像是一个小旗杆,你这什么文字啊,比划基本都是弯的,还有点,像是什么古文还是少数民族的文字?他见过杨子然的身份证,除了汉语还有蒙古语。
    杨子然家里最早属于黑龙江省,后来重新规划去了内蒙古,跟临市的亲戚多了一条省界线。
    路梵,你的切入点不对,戚尘坚持画完了最后一笔,然后看着路梵那个突兀出来的小旗杆想了想,在上面补了两片叶子,变成了一个小苗,你应该问这是什么意思。
    路梵拍了拍自己的手,看了两眼戚尘,视线又重新回到他写的文字上,若有所思了一会儿,拉过戚尘的胳膊来。
    他没见过戚尘穿短袖,睡在一起的时候,他穿的睡衣都是长款的,跟个老古董一样,路梵有想过是不是因为他肤色白。
    他今天第一次穿短袖,当然其他人都没发现哪里不对,路梵此刻盯着他的胳膊内侧,路梵认为是胳膊上最嫩的那块肉上,是一个和戚尘在沙滩上画的文字一样的文身,区别是沙滩上还多了个小草。
    之前只看过一眼,路梵皱着眉头捏了他内侧的肉一下,我一直以为这里的肉最嫩,轻轻掐一下都疼,你居然文在这里,这是什么意思?
    路梵看着他。
    戚尘的眼神里有很多内容,但是他平时也有内容,路梵只是觉得此刻更清晰。
    直白又不太想遮掩的。
    跟我有关。路梵低着头说,其实我很早之前就想问你来着,这个文身,怎么来的?
    和你的耳洞一天,戚尘伸手指了下,有很多事不是用道理可以解释的,如果那一天我没有跟哥哥打赌输了,我没有上街给我妈买礼物,我没有在那个精品店里遇到你,我没有看到你,没有听到你说要留下个东西证明自己还活着,如果没有这些如果,可能现在我不是我,你不是你,可是它发生了,我又不能做的太明显,我当时走出去,在隔壁看到了这家纹身店,一切都那么刚刚好。
    他们在一起也是那么刚刚好,那么顺其自然,在一起之后家里接二连三的事情,两个人也没有真的好好说过这件事。
    戚尘还欠着路梵一个正面的告白,我这么爱你,爱了你这么多年。
    这些文字是佛家里的梵文,翻译出来意思是,吾爱。
    戚尘说完,眼底带着浅浅的笑,他趁着路梵还没有反应过来,凑过来在他额头上亲了下,然后顺着往下,是眼睑,鼻梁,鼻尖,最后是嘴唇。
    路梵挣扎了一下:老杨还在旁边呢
    他刚才走开了,戚尘说,我看见了。
    路梵被他吻着,眼睛睁开着,不时看着那梵语写下的字符,他们无心合作的小苗就像这段感情处在萌芽式发展的阶段,路梵用力回抱住戚尘,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戚尘,我这一辈子值了。
    路梵,我爱你,我很贪心,我不要曾经拥有,如果有一天你爱上了别人,我不能保证我会像爱你一样原谅你,但是我们这样的感情,如果有一天你坚持不下去了,你告诉我就好。
    戚尘原来我们内心对爱都有那么一丝的卑微,这也许才是真正的势均力敌吧。
    这一场告白,没有鲜花,没有蛋糕,只有他们两个人,他们面朝大海,内心花开遍野,恋人说出来的话语本就带着一种魔力,让人无法也不想抗拒。
    海浪一层层掀过来,抚平了沙滩的痕迹,卷湿了他们的裤脚。
    路梵低着头用手拧裤子上的水渍,你是不是傻啊,表白的话再着急也别等浪打过来的时候说嘛,我们差点浑身都湿透了,一会儿碰见他们肯定要被笑。
    戚尘试图把腿上的细沙弄干净些,抬起头来看了看,不用一会儿了,已经看见了。
    路梵愣了下,手里的动作僵住,他看见了杨子然,那一口白牙不像个好人,还有施一帆和他的小青梅,还有那两个小孩儿。
    卢西西的妹妹叫糖果。
    糖果一脸疑惑地对常思说:哥哥在亲亲,妈妈说喜欢的人才可以亲亲,思思,我们也来亲亲吧?
    两个孩子年龄差了一岁多,但是个头差别不大,思思一本正经地摇头,不可以,我姥爷说男孩和女孩不可以随便亲,亲了就要负责,可是我不知道负责是什么意思,糖果姐姐,你知道吗。
    扎着两个羊角辫的小姑娘皱着眉头:负责就是哎呀我也不知道,我妈妈在家总对我爸爸说我负责赚钱你负责毛妹如花,毛妹又是什么?
    两个小孩儿觉得大人的世界太复杂了,他们可以不要那么快长大吗?
    糖果又说:负责太麻烦了,我不需要你负责,那我负责亲你吧。
    思思还是不赞同,可是你是女孩子,男孩子就应该负责啊。
    糖果:所以哥哥们才亲亲吗?他们对彼此负责?
    施一帆在旁边听着这俩小孩的对话,几次试图插进去解释一下,但是张了几次嘴都失败了,不光大人的世界复杂,小孩的头脑也不简单。
    卢西西则打算等妹妹再长大一点,一定得好好教教她某些道理,毕竟养直不容易,带歪却是分分钟的。
    晚上几个人在海边上弄BBQ,两个小孩子吃的一嘴的油,他们几个一边要顾着孩子,一边要自己喝酒,累的够呛,等两个小孩子都睡着了先放在躺椅上盖上毛毯,几个人才真的松了口气。
    不带不知道,带孩子真的挺累的,这么一天下来。
    卢西西跟他们稍微熟络了不少,也跟着开了罐啤酒,路梵他们都发现了,这姑娘抛开感情的事,是个很爽快的女生。
    感情的话,还是挺能作的,至少在施一帆跟前是这样的。
    来了之后手机还在关机状态,到晚上洗完澡躺在床上感觉少了点什么的时候,路梵去把手机翻了出来。
    他有个包在客厅沙发上,拿手机的时候看到常卜寅正在看电视节目,声音开得很低,路梵扫了一眼,发现就是他市电视台的采访节目。
    这大概是全世界最尴尬的场景,没有之一。
    那电视里的脸为什么感觉大了两圈?他有那么胖吗?还有他当时居然抖腿了?虽然不那么明显,但是路梵还是忍不住捂脸吐槽,这哪里来的大傻逼。
    别看了,路梵说,有什么好看的。姥姥跟他说常卜寅特别关注,路梵当时还没太当回事,现在看见他还戴着眼镜,桌上有新砌的茶水,手里还有本子和笔,这还要做笔记?路梵想瞬间狗带。
    怎么不让我看,常卜寅把遥控器藏了起来,眼镜底下露出一双十分惬意的眼睛,你比我想象的优秀多了,我以为是全市前多少名都有露脸的机会,一看是你个人的专访,全市哦不全省第一啊,他扶了下眼镜框,叹了口气,那些年你妈妈给你姥姥写信说你学习好算了,不说了,这个给你,他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个红色的信封。
    红包。
    路梵在收与不收之间犹豫了三秒钟,接了过来,谢谢姥爷。
    嗯,常卜寅说,你上了大学以后也要好好的学,别浪费了自己的才华,好好想想以后做什么,一定要做个对社会有用的人,这些话本来该你爹妈来告诉你,你那个爹我们就不提了,我就代你妈告诉你这些,她呀,会在天上看着你的。
    戚尘洗完澡穿完衣服出来,路梵在小露台上,沉默着看着天。
    这里空气很好,晚上有星空。
    常卜寅的红包放在桌子上,他抬起头尽可能把所有的星星都看了一遍,在心头上说,妈妈,我姥爷给红包给的挺大方,比他的脾气好多了。
    戚尘给他端了杯果汁出来,他知道路梵在想什么,所以只是安安静静待在旁边。
    时间不早了,路梵喝完果汁拿着红包进了屋,晚上睡觉的时候把红包压在了枕头底下,希望做个梦,在春天种下钱,在秋天收获一堆的钱。
    你现在缺钱了吗?戚尘问他。
    不算缺也不算不缺,路梵闭上了眼睛,放心,真有需要的时候我第一时间找你,允许你收我的利息。
    晚安,吾爱。戚尘低头在他耳边说。
    路梵一翻身把自己蒙了个彻彻底底,隔着被子控诉戚尘,什么都不能做就别引人犯罪了吧,谁还不是血气方刚。
    戚尘兀自笑了一会儿,翻身关了房里的灯。
    海景房的窗开了一条缝,风卷着海水的味道吹动房间的纱窗,如果没有人打扰,这个毕业旅行分外的美好。
    一早电话响起来的时候,路梵还在蒙着头睡觉,只听得迷迷糊糊吵得很。
    戚尘摸到路梵的手机,看了眼电话号码写着未知联系人,但是这个时间,他试着把路梵的脑袋从被窝里扒拉了出来,有个未知来电,你要不要接一下?也可能是律师或者那天的警察打过来的。
    路梵头发烂七八糟跟个狮子,摆了摆手推开手机,你接你帮我接,我还睡。
    戚尘走到一边接了电话,一接通,对方似乎怕他会挂断,说话的语速很快:路梵,爸爸现在跟你说的事很重要,你先不要挂电话。
    戚尘道:路叔叔您好,我是路梵的朋友,他还没有睡醒,现在不太方便接电话,您有什么事方便的话先和我说,我稍后转告他。
    不方便,路文清语气也一下子变了,让路梵听电话,我有很重要的家务事和他商量。臭孩子还把他号码拉黑了,他上次换了个号打过去,才几天,又给他拉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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