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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典名著同人]大宋第一衙内——素衣渡江(

    他四下寻看自己的书童和马车,很快在车马中看到了自家的仆人。
    他的书童就跟看到西洋景似的,原地跳着欢喜的叫道:衙内成了,衙内成了,衙内搁国子监待了一天!
    高铭脚步软腿不飘了,几个箭步冲过去,一把捂住这糟心仆人的嘴,给我住嘴!
    这是值得昭告天下的喜事么。
    书童还是很激动,眼中隐隐有泪光,待高铭放开,拭去泪光,小的是替衙内开心。
    高铭无话可说,老实的上了马车,回到了府中。
    他们才在高铭院子的书房放下书本,就有丫鬟来说,说太尉要见衙内。
    高铭赶紧去大书房见他爹,才一露面,就见高俅满脸的笑容。
    高铭很乖的叫了声爹。
    高俅一脸欣慰的笑道:我听说你今日一天都在国子监内听讲,很好,就这个样子保持住。
    起点低,也有好处。
    那就是稍微做出点成绩,周围人便欢欣鼓舞。
    高俅笑道:你有什么想要的没有,尽管提来,只要为父能做到。
    高铭心想,你这样能教好儿子才怪,太溺爱了。
    他没什么需求,但又不能不提要求,免得引起怀疑,于是道:那,先来半个月假期?
    得寸进尺!赶紧回你屋读书去,明天继续给我去国子监,听到没有?
    高铭转身挑挑眉,没拿他爹一针一线地走了。
    之后的日子,他吩咐下去,叫人广贴布告,招揽能说会唱的人士若干名,一经录用,奖赏丰厚。
    另外又派人去登州,寻找一个叫乐和的小牢子。
    事情都交代好,这天和往常一样登车去了国子监。
    听课的时候,是他思维最活跃的时候,他撑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这里是水浒的世界,可不是什么公平美好的乌托邦。
    江湖上匪盗横行,杀人越货,朝廷上也半斤八两,蔡京童贯杨戬奸臣横行。
    相比之下,他爹高俅居然能算老好人,可见生存环境之恶劣。
    他要尽快的混出个名堂来,时间不等人。
    蹴鞠大赛办得好,是个很好的梯子,况且,说不定还能吸引来几个好汉,比如尽在眼前的,河北大名府燕青。
    正想得入神,感到跟前有人影,一睁眼,看到了慕容彦泽的近在咫尺的脸。
    原来到了休息的时候。
    高铭揉揉脸,我这边也行动了,你那边准备得怎么样了?
    门庭已经布置完了,报名的摊位也立上了,今日正式接受报名。这样吧,下课后,咱们过去瞧瞧报名情况。
    高铭满口答应,笑道:也好,就让我好好检查一下你做事的能力。
    你慕容哥哥办事,你就放心吧。
    高铭哼道:鬼的哥哥。
    慕容彦泽道:那你就说你几月生日。
    高铭装耳背,我听不清你说什么,快上课了,你赶紧走。
    慕容彦泽哼笑一声走了。
    熬到下学,高铭叫书童先回去,自个只带了两个参随护身,跟慕容彦泽去报名场地。
    着实走了一会,高铭有些担心的道:地方有点偏啊,不太热闹,要是没人报名,明天换到热闹的街边去。
    话音刚落,轿子转进一条街,登时就见乌泱泱的人群挤在一起。
    慕容彦泽探身眺望,好多人,连报名的棚子都看不到了。
    人群挤在一起,有高声吆喝的,有组织队形的,熙熙攘攘,比菜市场热闹。
    高铭高兴的道:果然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一万贯的球彩,老奶奶都想来踢球。
    慕容彦泽道:我按照你说的,请了几个年纪大不再踢球,但之前有些江湖地位的蹴鞠社团老将,出马做评审,人多也有这个原因。他们在本社团一说,消息立刻扩散开来。这还只是东京本地的报名,外地的还没来呢。
    两人见报名火热,心情大好,慕容彦泽提出叫高铭去自家做客,详细商讨下一步计划。
    女儿做贵妃,儿子做青州知府,加上慕容氏本就家大业大,根基雄厚,门庭偌大,十分气派。
    慕容彦泽他父母不在,据说回慕容氏老家办事了。
    席间,慕容彦泽奇怪的问:你找唱曲的烟花女子做什么?
    当然是每天开赛前预热气氛,造势喽。难道有良家女子肯出来唱曲给大家听吗?还不得找这些歌女。
    歌女有点像后世的小明星,在各个茶楼走穴赚钱,只要钱到位,哪儿都能唱。
    慕容彦泽笑道:我还当你寂寞难耐,找这些女人自用。不过,如此一来,确实能再引起一拨人的关注。
    高铭道:爱看热闹人之常情,你看那天花荣跟黄诚比赛射箭,多少人围观,这还是国子监。有唱曲又有蹴鞠表演,两大娱乐结合,不愁没人流量。
    慕容彦泽同意,没有反驳。
    高铭道:对了,待报名人数差不多了,把名册给我,让我过个目。瞧瞧上面有没有认识的好汉。
    慕容彦泽笑容灿烂,没问题。
    大概是真把高铭当朋友了,席间不停给他夹菜。
    在慕容家吃过饭,天已经擦黑,告辞回府。
    慕容彦泽怕他不安全,派了两个身强力壮的男丁,提着灯笼,带着棍棒,送他回家。
    慕容彦泽抱着肩膀目送高铭走出这条街,才转身回去。
    高铭喝了酒,脸发热,晕乎乎的坐在轿子里。
    这一片都是住宅区,此时都各回各家吃饭睡觉,路上没半个人。
    走了一段路,轿夫停下,高铭以为是什么事,撩开帘子一看,竟然看见了陆谦,他站在路中央,提着一个灯笼,看到高铭,竟然浑身发抖。
    高铭真纳闷,大半夜的不睡觉,陆谦在这抖什么呢,不是不让他露面了么。
    就见陆谦像下了决心一般的大喊,衙内,快跑!
    与此同时,就听咚的一声,仿佛地动山摇一般,竟然从街边的房屋顶上跳下来一个高大的黑影。
    别看这身影硕大,速度倒是很快,眨眼功夫就朝高衙内冲来。
    慕容家的家丁见状,立刻拿着棍棒冲上去,保护高铭。
    但竟然完全不是对手,一碰招,就被对方掀翻,扔到墙上,摔得不能动弹。
    就像弹飞几个小虫子。
    高铭这时借着掉在地上呼呼燃烧的灯笼,也看清了对方的模样。
    分明是个光头和尚!
    妈呀,是鲁智深!
    就听鲁智深吼道:你这厮把林冲娘子藏在了哪里?快些说来!不许逃!
    高铭心想智障才不逃,落你手里,我还能看到明天的太阳吗?!
    高铭恨不得长八条腿,坐在轿子里叫别人抬,哪有自己跑得快,他立刻钻出轿子,撒腿就跑。
    他前脚刚出轿子,后脚轿子顶就被鲁智深六十二斤的水磨禅杖给削去了一半。
    高铭顾不得回头看,夺命狂奔。
    鲁智深岂能放过高衙内这个鸟人,穷追不舍。
    可能是觉得胜券在握,鲁智深并没有立刻追上来,而是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让高铭狠狠体验一把濒死无处可逃的恐惧。
    就在高铭几近绝望的时候,他忽然看到前方的拐角处,走出来一个路人。
    此时月光从乌云下露出,霎时,月光如水,一片银白,将世界照得清清楚楚。
    来人一身武人打扮,手里提着一柄弓箭。
    高铭赶紧跑去过,走近一看,这人眉目如画,俊美非常,看过一次就不会忘。
    正是花荣。
    高铭顿时见了救星,这会差点跳起来,花荣,救我。
    说完,钻到他身后,不见花荣回答,高铭使劲晃了晃他胳膊,花荣,咱们能不能放下成见,先救我一命?
    这次有了效果,才听花荣声音不带一点感情的道:放心,有花某在,定不叫人伤害衙内。
    听声音没有一点救人的热情,倒像随时可能放弃救援的样子。
    不过高铭不管那么多,求生欲让他死死黏着花荣,心想,反正我这人你今天救定了。
    第9章
    这时就见鲁智深朝这边虎虎生风的走来。
    花荣立刻揪紧了花荣的衣袖,就是这个和尚!
    花荣微微侧脸,眉头皱起,睨了高铭一眼,然后挣脱高铭的手。
    高铭看出了他的心思,你是不是觉得奇怪为什么和尚要追杀我?先别管这个了,我也不想招惹这位出家的大师父啊。说着手又朝花荣的衣裳揪了上去。
    这次花荣才道:你这样束缚着我,我没法拉弓射箭。
    听到这话,高铭才恋恋不舍的松开了手,但整个人尽可能的靠近花荣。
    鲁智深胖大的身形在黑夜中仿佛小山一般的移动过来,喝道:你这鸟后生,赶紧给洒家让开,这里不关你的事!
    花荣既然答应了保护高衙内,就要照做,和尚,你才该让开,出家人岂能打打杀杀,而且你知道他是谁吗?
    花荣见这和尚身高八尺有余不说,体型肥大,手里拎着一把水磨禅杖,寒光闪闪,足有六七十斤。
    鲁智深怒道:洒家当然知道这鸟衙内是谁!你让开,否则连你一并铲了!
    花荣说时迟那时快,已经拔出一箭,瞄准鲁智深,眨眼见已经手放开弓弦,把箭射了出去。
    嗖的一下,箭头擦着鲁智深耳根划了过去。
    哗啦啦,他脖子上戴的挂珠散落一地。
    颗颗砸在石板地上,清脆可闻。
    鲁智深大概也没料到这人有这等武艺,也是一惊。
    花荣忙又取出一箭,给你一个警告,下次就是你的脑袋。
    高铭躲在花荣身后,心想,八成花荣也觉得对方追杀他有道理,是他理亏在先。
    否则也不会射空一箭,只给对方一个警告。
    鲁智深可不是那种一吓唬就怂的好汉,当即握紧禅杖,道:那你就再来一箭,洒家倒要看看,真是你的箭快,还是洒家的禅杖快。
    高铭心里叫苦,鲁智深六十二斤的禅杖扔过来,要是中了,能把他俩脑袋铲平了。
    况且,花荣能躲开,他可未必能躲开。
    高铭忙叫道:鲁智深,你别乱来啊你,杀了我,在大宋地界,我不信还有你的活路!我爹一定派人追杀你到天涯海角,你逃到辽国去都不好使。
    鲁智深一怔,你怎么知道洒家名号?
    高铭此刻虽然紧张,但脑袋转得快,你在野猪林救了林冲,你走后,董超薛霸听林冲说,你相国寺一株柳树,连根也拔将出来。回东京相国寺一打听,就知道你是谁了。
    林冲在要打他的两个公差面前透露鲁智深大相国寺拔柳树这事,可不是高铭胡编的,那是白纸黑字原著上写的。
    此话一出,花荣似是感觉到了鲁智深周围气场的变化,对高铭低声道:若是有变,我让你跑,你便就地打个滚,躲到那边的屋檐下。
    高铭很不争气的苦着脸道:我哪里会打滚啊。
    花荣有点无奈的道:算了,不行的话,我就跟他缠斗拖住他,你撒腿就跑吧。
    这时就听鲁智深大叫道:洒家今日不为林冲,单问你,你把林娘子藏到哪里去了?!今日你不交代,洒家便打死你。
    一听这话,高铭赶紧道:我不知道啊,我让她和她爹离开京城,谁知道之后去哪里了?!我这边已经翻篇对她没念想了,你跑来问我,真的问错人了。
    放屁!你家的虞侯说了,你许是把林娘子藏起来了!说什么对她没了兴致,不过是掩人耳目的说辞!鲁智深凶道。
    他从野猪林回到东京,派人去接济林娘子家,却寻不找人。
    邻里说,一天夜里,猛地张教头一家都不见了。
    也没说去哪里。
    鲁智深发现家里米面都没带,只缺了一些随身物品,不像大搬家的样子。
    因从押送林冲的董超薛霸那里知道,吩咐他们杀林冲的是陆谦陆虞侯。
    鲁智深记住了这个人,寻不到林娘子,便在今日逮住陆谦问个究竟。
    因为没见过高衙内,鲁智深便押着陆谦叫他在路边指认高衙内。
    可惜高衙内不在家,白等了许久,几经辗转,才在慕容家附近碰到了高衙内。
    这时高铭叫冤,陆谦连跟他十几年朋友的林冲都能出卖,为了活命编个谎话骗你,你竟然还信他?!我要得到林娘子,何必搞什么金屋藏娇,我就是大张旗鼓的欺负人,谁又敢拦我?!
    鲁智深骂道:你这鸟人,原来真有这等想法。
    是我没讲清楚,还是你理解能力有问题?!我是说我既然明目张胆都能到达目的,何必偷偷摸摸,那根本不是我的风格。林娘子已经没了颜色,我不喜欢她,叫她离开京城。至于去了哪里,可能回老家了吧,你要真担心,去张教头老家找找看。
    这时候一直没表态的花荣道:衙内,你有话对他说就走出来,在我身后喊,震得我耳朵疼。
    明显,他知道这和尚是因为林娘子的下落来寻仇,有点不想管了。
    鲁智深也道:你鬼鬼祟祟躲在他人身后算什么东西,走出来,看着洒家的禅杖说话!
    高铭见鲁智深没再表态一禅杖提戳死他,稍微放下心。
    的确在花荣身后喊话,对他耳朵不好。
    高铭便将外袍后领一拽,把脑袋裹在衣裳里,只露出一只眼睛,从花荣身后走了出来。
    鲁智深见他这样,骂道:你这撮鸟,为何遮遮掩掩,不敢露真容见洒家,莫不是做贼心虚。
    因为我不信任你,万一你哪天再临时起意,跑回来在街上蹲点打劫我怎么办。
    洒家行的端,坐得正,你交代林娘子去处,谁会再理睬你这个混账东西!
    高铭叹气,我都说了,我不知道林娘子的下落,我放她离开东京,谁知道去了哪里,或许去找她官人,或许回老家,又或许嫁人了。金翠莲离开延安府,十天半个月就能找人嫁了,林娘子为何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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