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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典名著同人]大宋第一衙内——素衣渡江(

    众人都呈呆若木鸡状。
    高俅先反应过来,瞪了高铭一眼,有一肚子话要喷,但最后紧闭双眼都压了下去,只挤出几个字,你立即回家去!
    别打扰老子看球。
    这里是公共场合,高铭听话的默默低头走了。
    出了球场,慕容彦泽幸灾乐祸的道:你完了。看太尉今晚上怎么教训你。
    高铭伸了个懒腰,嘁,怎么可能。完全没放在心上。
    高铭回到府中,晚饭前,果然丫鬟叫他去趟大书房。
    一进书房,就见他爹已经换回了平日的常服,正襟危坐的盯着他,我竟不知道你每日逃课看球。我以为每日都去国子监读书。
    高铭嘻嘻一笑,是啊,每场都没落下,羡慕吧。
    说真的,有点羡慕,高俅愣了下后,暴怒,混账东西!你以为我叫你来,是要问你这个吗?!我以为你在国子监读书,原来每天早出晚归竟然在不务正业。我还当你长进了,没想到你还是这样不学无术!
    高铭沉下来,老大不愿意的道:爹,您此话差矣,我早出晚归怎么就不务正业了,正业很多,就看你怎么定性了。
    还敢顶嘴!
    当然敢啊,因为你是我爹嘛。高铭换上笑容,不慌不忙的道:那我问您,您今天也看比赛了,您觉得比赛举办的怎么样?
    不要顾左右而言他!
    那好,我就不遮掩了,直接告诉您,这比赛的幕后主办人就是我!
    扯谎!高俅本能的反驳,但见儿子目光坚定,不像说谎,是你?当真?
    我骗你干什么?我牵头,慕容彦泽找的代办人挂名,不让我们俩暴露而已。您现在看到的主办方,受我们控制。而且从一开始的策划到具体执行的步骤,都由我计划起草。
    高俅眯着眼睛,怎么不见你透露出端倪。
    成大事者首先要沉得住气。高铭道:而且若是办得不好,我不想让您知道,若是办得好,您自然会知道。
    高俅怔了怔,忽然笑开,说得好,做得也好,我儿有长进了!
    高铭一摊手,您刚才还说我不务正业,这会又说我长进了,我都糊涂了。
    不要得了便宜卖乖,抬什么杠!高俅气道,但转瞬复又高兴起来,你真叫爹刮目相看,比起进士的虚名,能够组织动员这等大型赛事,这份能力,爹更看重。
    前段日子还说儿子要是能考中进士,他死也瞑目了,现在又改口说进士是虚名,为了夸儿子,高俅开始罔顾事实。
    高铭的起点太低,低到稍微做出点成绩,就能惊艳四座。
    现在他身上闪光点的光芒更是差点晃瞎高俅。
    我儿子太优秀了,我儿子真是太优秀了。
    我儿才思敏捷,思维活络,善于统帅,比那些只会死读书的蠹虫不知强到哪里去了。
    除了读书稍微那么差一丢丢外。
    但根本瑕不掩瑜。
    我儿这块璞玉终于迸发出应有的光芒了。
    高俅想掬一把泪水。
    高铭看到高俅眼角的泪光,担心的道:爹,不用这么夸张吧?
    高俅提起一只眼皮,还不是因为你之前太爱胡闹!叫爹看不清你!
    高铭转而安慰起老爹,好了好了,都过去了,您以后也能省省心了。
    高俅喜悦过后,冷静了些,眯起眼睛盘问道:你怎么能想到这样的点子?
    高铭现在已经能够很轻松自如的在高衙内的人设内回答任何疑问,您也知道我很爱玩,结果东京城内能玩的也都玩遍了,没什么意思。我就想,不如自己弄点东西来玩,正好慕容彦泽也觉得无聊,我俩一拍即合,蹴鞠比赛应运而生。
    高俅接受了这个自产自销的说法,我就猜到你们的初衷就是玩乐。但不管怎么说,你总算能够做些正事历练自己了。
    高铭笑道:所以我今天不是逃学,而是莅临现场考察。
    高俅对他又爱又气,行了,不要再在我面前顽皮了。时候不早,你赶紧回去休息,不能把身体累垮。
    宝贝儿子太操劳了,累坏了可不行。
    有一种累叫做家长觉得你累,既然他爹这么说了,高铭顺势告退,那我走了。转身走了几步后,突然被高俅叫住,你等一下。
    高铭回头,爹,有什么吩咐吗?
    国子监那边,你还是要去的,不能总逃学,应勤是必须的,好歹点个卯,否则出勤不足,到时候就算想给你通过学业,国子监那边也不好办,不要让人家太难办。
    是,我懂了,您放心。高铭道:现在比赛也进入正轨了,我不到比赛现场,他们也能处理的很好的。
    高俅满意的点点头。
    高铭转身又走,在开门的时候又被高俅叫住了,慢着,你再等一下。
    还有什么吩咐?
    咳,那个、那个高俅清了清嗓子,到底还是说出口了,给我弄几张球票。
    你们这破球票简直太难买了。
    高铭一拍胸膛,您放心,包在我身上。
    高俅这才满意了,坐下后,沉浸在儿子成器的喜悦中,翻看起文书来,见儿子转身走了,偷偷的抿了把眼角的泪光。
    他这个做爹的,终于也熬到儿子成器这天了。
    高铭则出了门,哼着小调往自己屋子走了。
    第15章
    虽然他爹让他回去休息,可他根本不累,想到东京是个不夜城,夜市彻夜灯火通明,便带着几个狗腿子出了门,直到快天亮了才回府。
    回屋往床上一趟,让丫鬟给自己捶着腿。
    突然想起一件事,啊的一声坐了起来,吓得丫鬟忙求饶,衙,衙内,奴婢不是故意的。
    不是你们手重了,和你们没关系。高铭一咧嘴,我刚答应过我爹要去国子监听课,结果一不小心玩到了这个时候。
    丫鬟们面面相觑,这、这个,衙内离国子监开课还有一点时间的,要不您先睡一会?
    也好也好。高铭道:我补一觉,半个时辰后叫我,你们都下去吧,不要打扰我!
    等丫鬟们下去了,高铭忙钻进被褥,打算补一觉。
    他躺在床上,想让自己快速入睡,便用一些助眠方法,比如数羊。
    过了一会,他宣布数羊无效,转而用其他方法。
    他在心里默念着:我是一只长着暖绒绒短毛的橘猫四肢舒展在寒冷的清晨钻进了暖呼呼的被子里要睡觉
    别说,通过把自己想象成一只在舒适环境中的猫,还真有点用。
    周身放松温暖,睡意渐渐袭来
    就在高铭想抓住这份惬意的时候,突然感到被子里湿漉漉的,像发了洪涝灾害。
    高铭腾地坐了起来,掀开被子,跳下床,就见褥子上有一滩水渍。
    对天发誓我,他和这些水渍没关系,绝对不是他自产的。
    他看向桌子上的茶壶,走过去拎了拎,空的。
    他记得很清楚,这壶水是他回来后,丫鬟新沏的,他就喝了一杯,应该还有剩。
    但现在空了。
    想到这里,他猛地蹲身看床底下,没有人。
    他又迅速看头顶,房梁上也没人。
    高铭坐回床边,没叫丫鬟进来给他找新裤子,因为他认为掀开他被子倒水捉弄他的人还在屋内。
    他可以想象一个画面,就在他要进入梦乡的时候。
    有个人蹑手蹑脚的从桌上拎起茶水壶,以他毫无察觉的手法掀开被子,把水壶里的茶水倒在了他褥子上。
    这是何等的恐怖,有这样的手段,但凡这人想取他性命,他已经脑袋搬家了。
    高铭垂眸略作思考后,冷笑一声,这很好玩吗?时迁?
    瞬间,高铭能感觉到屋内的气氛变得更为寂静。
    高铭确信这十有九成是时迁的手笔,除了这个神出鬼没爱捉弄人的鼓上蚤之外,不会有其他人。
    他佯装淡定的翘起二郎腿,你一定很惊讶,我为什么知道是你,答案很简单。
    说完,高铭就闭嘴了。
    他慢条斯理的低头端详自己的指甲,看完左手,再看右手。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可以想象躲在暗处的时迁是何等的抓耳挠腮。
    说话说一半,真是能憋死人。
    好奇心害死猫,更能折磨死人。
    高铭觉得时间差不多了,突然站起来气势汹汹的道:鼓上蚤时迁,你还不在本衙内面前现身!
    刚才被高衙内半截话折磨得心力交瘁的时迁,猛地听到对方直接点出了自己的绰号,深知再隐瞒也没什么必要,主动从柱子旁的幔帐后走了出来。
    时迁虽然嘴角挂着微笑,但心里其实也慌。
    这里毕竟是太尉府,高衙内一嗓子喊来参随,他就摊上大麻烦了。
    可人就是这样爱冒险,尤其是他。
    自打白天被高衙内那一嗓子点破了身份后,他就压抑不住好奇心。
    高衙内是如何知晓他的身份的,然后一个没忍住,就夜闯了太尉府。
    结果高衙内不愧是高衙内,夜生活丰富,晚上不着家。
    快亮天了才回来,让梁上君子时迁蹲在房梁上活活等了几个时辰。
    而高衙内回来,就舒舒服服的躺下睡了不说,让一夜没睡眼睛布满血丝的时迁气得心痒痒,便打算捉弄捉弄这个高衙内。
    他日若是遇到其他好汉,也有谈资。
    于是他就拎起水壶,伪造了尿床现场。
    他则躲在一旁准备看高衙内的窘样子,出人意料的是,高衙内没慌也没乱,十分淡定的察看四周,还一口断定是他干的。
    现在,他倒是想会会这个大智若愚的衙内。
    毕竟,大不了就逃跑嘛,他别的不擅长,隐匿自己的行踪,飞檐走壁还是有一套的。
    此时此刻,他看着眼前这个面色白皙,甚至有点白皙过分,略有点病怏怏的高衙内,嘴角挂着一抹给自己打气的微笑。
    其实和时迁一样,高铭内心也慌得很。
    时迁好歹也是梁山好汉,轮战斗值,他在梁山上是排不上,但对付手无缚鸡之力的他,还是绰绰有余的。
    高铭气势撑得很足,又发出一声冷笑,胆量倒是不错,敢出来跟我对峙。
    虽然语气冷淡,但却是一句实打实的夸奖。
    时迁很受用,我虽然是个贼,但也不是那等无胆的人。
    高铭听罢,却撇撇嘴,一摆手,话虽然如此,却也不值一提。就像你虽然可以悄无声息的潜入太尉府,称得上手段高超,但也只能做一些,小偷小摸或者捉弄人的勾当。
    时迁被贬低,眉头一皱,道:哼,谁说我只会小偷小摸。我在球场顺走些小物件,只是找乐子罢了。我自从出师以来,纵横天下数载,就没有我偷不走的东西,别说是太尉府,就算是皇宫,我也能轻巧进入,想拿什么便拿什么,如同在自家取物一般。你可以去打听打听,前几年江南几省的失窃大案,官府一个没破。今日不怕告诉你,都是我做的。
    听时迁这个意思,有点窃贼界独孤求败的意味。
    他早就不是为了金钱在偷窃了,温饱和财富问题早就解决了。
    他想谋求更高的发展,但他一个贼,又能有什么发展。
    身价不清白,读书又不行,做生意不也是为了钱,还不如偷来得快。
    高铭嘴角浮起一丝浓厚的笑意,他猜得不错。
    时迁后来主动要投奔梁山,也是想加入个大组织,以后谋个出身,混个一官半职。
    杀人放火受招安,招安之后当个官。
    谁想做一辈子贼呢,时迁在梁山排名一百零七位,约等于年级组倒数第二名。很大原因就是因为他出身拿不出手,像秦明徐宁花荣这种官家出身的,随随便便排名就很往前。
    哈哈哈哈高铭发出一串笑声。
    先不管笑声的质量如何,是不是尬笑,先把对方笑得心里发毛再说。
    果然,就听时迁紧张的问,你笑什么,你不信吗?我可以把细节告诉你,你去找人对照,如果不是我做的案子,我不会知道那么清楚。
    高铭收敛笑容,表情冷峻的道:我不是不信,我是在笑你,还是把金银珠宝这等东西看得很重。其实,偷一个木头簪子和偷一个金簪子有什么区别,偷一两和偷一百万两又有什么区别。不过都是看得见摸得着,搬得走的器物罢了。
    时迁一愣,这番话有点超脱,他一时难以理解,什、什么意思?
    你知道这世界上什么东西是最难偷的吗?就连你也未必偷得到。高铭一边说,便在伸出食指在自己太阳穴附近转了几个圈,就是储存在这里的东西。
    时迁更愣了。
    高铭不慌不忙的道:没错,就是脑袋里的秘密,能偷到他人藏起来的秘密才是真正的盗中之王,乃至盗圣。
    时迁眨了眨眼睛,盗王之王和盗圣听起来真是霸气啊,比鼓上蚤有型太多了。
    高铭清了清嗓子,语气淡淡的道:你这样的身手,一辈子只做个偷器物的小贼,太可惜了。你自己不惋惜,我都替你惋惜。虽然,现在别人看你是个贼,但我眼中,你确实个难得的人才。
    乍一看高衙内好像不怎么样,但刚才交谈那几句话,显示他也并非一般的人物。
    时迁对自己的出身有清醒的认识,盗贼上不了台面,高衙内竟然会觉得自己是个人才。
    他内心涌起一股暖流,莫名有几分感动,衙内当真认为我是个人才?
    高铭颔首,他和父亲身边正缺个能刺探情报的探子,若能让时迁为自己效力再好不过。
    第16章
    高铭见时迁已经被他震住了,侃侃而谈,我有必要糊弄你吗?再者说了,我如果不认为你是人才,又怎么会去打听你,知道你的诨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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