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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典名著同人]大宋第一衙内——素衣渡江(

    这一切都是临睡前,高大人叫他做的,包括砍烂枕头和被子以及拿刀站在屋梁上,然后在众目睽睽下逃跑,再神不知鬼不觉的折返回客栈内,跟着大家一起抓刺客。
    高大人玩了一招如假包换的贼喊抓贼。
    高铭叫随从们在驿馆附近搜索了一整夜,因为要抓的是根本不存在的刺客,所以自然是无功而返。
    但附近的住户,在天亮的时候却都知道了这件事。
    涉及高官和谋杀未遂,立即吸引了众人八卦好奇心,再加上高铭的有意散播。
    听说了么,新来的应奉局提举大人,人还没到杭州,就差点被人谋杀。
    呵呵,赵家天下朱家吃,来抢食的,怕不是得把小命搭上。
    不过,听说这个新提举也不是一般来历,是太尉高俅的儿子,皇帝跟前的红人。
    哼,皇帝跟前红不红不知道,但是来了朱家地盘,肯定叫他满身鲜红。
    朱勔听说高铭昨夜遇刺的消息,整个一惊,立即喊来弟弟朱勖质问道:是不是你干的?你怎么这么心急?使这么粗糙的手段?现在都传开了,以为是咱们家做的。
    朱勖一头雾水,我、我没有啊,哥,不是我。我怎么会派刺客杀他?。
    你前几天不还说要高铭走不出杭州吗?
    那是说他走,可没说不让他进杭州城啊。再说,我要动手也得制造意外,这种粗糙又明目张胆的,我可不会这么干朱勖咬齿恨道:不知是谁干的,但只可惜没有成功,叫姓高的,捡了一条命。
    但转天,他们就不这么想了,因为外面都在疯传是他们朱家对东京来的高大人下的黑手。
    听说了,昨天东京来的姓高的大人,就因为在路上接了个状子,晚上就被刺杀了。
    听说这高大人是信任的应奉局提举?谁干的?
    嘘还能是谁干的?你想想白天接了告那谁的状子,晚上就被刺杀?还能是谁?
    那谁是谁啊?
    还能是谁?就那谁!
    哦,知道了,原来是那谁。
    朱冲的眼线们将这些话原封不动的传进了朱冲耳朵里。
    朱冲简直想死,他还没行动呢,外面就传他对高铭下黑手了,要是高铭真在江南有个三长两短,他就是板上钉钉的杀人犯了。
    是谁,究竟是高铭的哪个仇家要害他,却叫他朱勔白担了污名?
    朱勔想了想,应该是明教的人,他们惯会挑拨离间,而且我听说高铭在东京办什么转化班,对明教釜底抽薪,明教要对付他很正常。如果真叫明教的人得逞了,好处他们捡了,反倒叫咱们替他们担罪名,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朱勖愤怒的道:哥,听你的意思,难道你还想保护高铭不成?
    朱勔气道:你以为我想吗?现在这个样子,他死了,咱们第一个被怀疑。
    之前打算神不知鬼不觉的制造意外,别人怀疑不到他们头上,可现在高铭已经遇刺,他们已经成嫌疑人了,高铭有个意外,肯定被人怀疑是谋杀,头号嫌犯就是他们。
    真是恶心人到家了,他居然还得反过来保护高铭,这叫什么事儿啊。
    就知道高铭这死玩意来杭州没好事,果不其然。
    第107章
    没等多久, 朱勔就听到了高铭进城的消息,赶紧换了件正式的衣裳,主动去见高铭, 亲力亲为的辟谣。
    这个时候,如果闭门不出,就更显得他的嫌疑大了。
    高铭初来乍到,带着自己的人马, 暂时住到江南应奉局衙门内。
    这里的人, 虽然都是朱勔的手下,但是高铭是带着圣旨来的, 表面上都客客气气的, 谁也不敢表露出任何不满。
    高铭叫人收拾出来一个干净的房间, 作为自己在杭州的住所。
    下午没什么事,安排手下做大扫除,将房间陈设都摆放好, 让自己尽量住得舒适。
    忙完这些, 已经到了傍晚,高铭正打算带着随从出门吃点杭州本地特色菜馆,就听人禀报说朱大人来了。
    在高铭的意料中,叫他进来吧。随后就见朱勔的身影出现窗格上, 一路移动到门口。
    高大人, 有失远迎, 有失远迎啊。你怎么也不提前叫人进城告诉我一声, 你看,怠慢了不是?
    朱勔的态度热情的, 就跟高铭给他送过礼一样。
    高铭则表现得很冷淡,我怎么敢打扰朱大人呢?
    毕竟昨天刚被某人刺杀, 此时凶手就站在跟前,他的态度必须是这样的。
    朱勔赶紧道:昨天高大人在城外的遭遇,我听说了,真是,方腊的胆子实在太大了,占了周遭的州县还不够,竟然胆敢行刺朝廷命官!
    他得跟高铭澄清,是方腊的人下的手。
    他是冤枉,无辜的啊。
    高铭嘲讽的道:是啊,方腊的人消息还真是灵通啊,我前脚刚接了状子,后脚就遇刺。幸好我早有预感,否则就真叫人剁了。
    朱勔硬着头皮道:什么状子?
    按照高铭的脾气,暗杀自己的人站在自己跟前,是绝对不能忍的,于是他也真没忍,你等下!转身回了里屋,等了一会出来,将一团白绢扔到了朱勔身上,你说呢?!我本来不打算理会此事,没想到你下手这么狠!
    朱勔一看这白绢上血字陈述的事实,不由得一愣,原来有这样的事吗?仔细回忆一下,隐约有这么个模糊的印象。
    因为花石纲,他牵连的百姓太多了,怎么可能各个都记得。
    朱勔无奈的申辩道:高大人,我怎么会因为这点小事跟动干戈?!
    高铭觉得朱勔没说假话,在他心里,这种受害的百姓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小事一桩,真不至于。
    哼!高铭冷笑道:那我夺了朱大人应奉局的职位也是小事么?
    你有动机,你就认了得了!
    朱勔指天发誓,圣上叫你提举应奉局,我朱勔就是长了两个脑袋也不敢有异议啊。
    高铭挑眉,那么朱大人毫无不满,支持我在杭州履行自己的职务喽?
    话说到这个份上,朱勔哪能说个不字,那是当然。
    高铭道:那好,我明天开个誓师大会,请你务必出息,在你的部下跟前表明你支持我的态度,你看可好?
    朱勔一愣,心里大骂,你还真是得寸进尺,竟然想叫我大庭广众下表态支持你?让你杭州开局有利,你真是打得好算盘!
    高大人自有神威,我一个守孝在家的闲官,又能帮上什么忙呢?!揣着明白装糊涂。
    高铭冷笑一声,原来这就是朱大人的所谓支持我。行了,我懂了,什么都不要说了,我该给官家写奏折了。告诉他,我平安到了江南,这里非常好,好到有人晚上就想要我的命。
    朱勔了解赵佶,高铭遇刺的消息传到他耳朵里,他会觉得有人跟他的花石纲过不去,成心不叫他快乐,那脸色都得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但凡有一丁点怀疑到他朱勔身上,都会埋下大祸患。
    主要因为高铭不是一般人,没理都能辩三分,现在叫他占尽了舆论优势,还指不定怎么往他身上泼脏水呢。
    再加上他那个爹高俅,为了儿子能颠倒黑白杀人,天天在官家跟前说他坏话,他可受不了。
    朱勔好汉不吃眼前亏,他目前这个状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高铭待几个月就滚蛋了,高大人,何必急着写奏折呢,再待杭州多待几日,再了解了解也不迟。我一个闲人,没什么事,如果不嫌弃,明早我就来衙门。
    高铭颔首,微笑道:那明天正常点卯的时辰,我就在这里等候朱大人了。
    朱勔也挤出一个笑意,准时?
    准时!
    朱勔干笑道:高大人真是个爽快人,那么就不打扰高大人休息了,朱某告辞。
    两人在彼此虚伪的笑容中告别。
    高铭回到住处,倒是没跟官家写折子,而是写了一封送去金陵的信,他估摸着花荣他们应该已经到金陵驻扎了,这封信他会收到的。
    写点什么呢?
    高铭犯难了,不能肉麻也不能冷漠,语气太普通又显不出他到江南的得瑟。
    想了一通,高铭最后在纸上写了一行字:花荣,你猜猜我正在哪里给你写信?你肯定猜不着。
    当夜,高铭因为换了地方,睡得很不好,但是隔天看到眼圈发黑的朱勔,他的心情就好了。
    想必朱勔昨晚上跟他弟弟骂他到深夜,睡眠不足。
    高铭将应奉局里所有人都召集了起来,满满登登挤了一院子。
    高铭和朱勔一露面,下面的人都忍不住交头接耳。
    朱勔,他们都认识,是他们的前顶头上司。
    而旁边的年轻人,自然就是新到任的高衙内了,除了他,别人也不敢这么跟朱勔平起平坐。
    院子最前面,摆了两张交椅,他一把,朱勔一把,两人都坐下了。
    高铭先弹了弹袖口,才抬头看下面,人都到齐了吧是?旁边的随从朝他颔首,刚才按照您的吩咐,点过名了,除了一个老婆生孩子的,都到齐了。
    高铭微笑道:今天召大家到一处没别的意思,就是大家彼此认识一下,我虽然只是代管应奉局一段时间,但在这段日子里,也希望能彼此配合好,共同为官家找到上等的好石头,不辱使命。
    下面的人表情很冷漠,毕竟他们的老大就在上面坐着,谁敢对高铭露出支持的好态度,等高铭走了,怕是不想混了。
    高铭瞅朱勔,朱大人,你也来说两句吧。
    朱勔心里不情愿,敷衍的道:我如今守孝在家,不能主持应奉局的事务,朝廷委派了高大人接替应奉局的差使,你们要像跟我办事一样,听高大人的话。
    别管他们以后是不是真的会听高铭的话,但朱勔都这么说了,总会起到一定的效果。
    高铭笑问朱勔,我初来乍到,许多事情都不知道,还请朱大人协助一二,比如咱们应奉局还有没有剩余的花石纲?还是说都运到东京去了?
    挑剩下的有一些。朱勔说的是实话,毕竟石头那么大,有多少,想瞒也瞒不住。
    怎么着,高铭,你自己没着落,想从剩余的里挑一些拿去交差吗?那你真是打错算盘了,这些剩下的石头,质量都不是很好。
    当然,如果高铭愿意从这里面挑选,朱勔也是很高兴的,这样就不会超过自己。
    高铭道:能否领我去看看?
    朱勔道:自然可以。离应奉局不远处有仓库,你随我去就是了。
    高铭就冲院内的所有人道:大家都一起去吧,列好队伍,跟在我和朱大人后面。
    朱勔道:那好,先去几个人,把街道拦住,叫百姓回避。
    诶?大可不必,何必这样扰民呢。高铭道:而且,你也说了不远,有叫百姓回避的功夫都走到了。
    毕竟高铭现在才是正经的提举,他都不要求百姓回避,朱勔如果坚持要求,好像他仍要耍官威一样。
    他不能叫百姓的言论再向着高铭。
    行,你既然要装作亲民的样子,那我也奉陪!
    朱勔道:也好,就这么去吧!
    于是就跟组织了单位旅游似的,杭州城的百姓就见应奉局的大小官员们沿着街道,排成两列队伍往一个方向走。
    什么事啊?看这些人的打扮,当官的?哪个衙门的?
    听说是应奉局的。
    路边的百姓交头接耳,官员游街可是难得的一景。
    应奉局在杭州本地也不是一般的衙门,甚至可以说,其他衙门都得给它让路。
    因为它背后是官家。
    又是谁家倒霉啊,被他们发现有好石头了?
    不知道,看这架势,倾巢出动,这石头肯定剩不下。
    诶?走在最面前的那个穿着官服的年轻人是谁?不会是那个传闻中的高衙内吧?
    八成就是,他不是招安过梁山泊么,能不能顺便也把方腊招安了?我老婆的娘家润州被它们给占了,别提多惨了。
    方腊都称王了,招安不可能,只能剿灭了。没听说么,金陵那边聚集了大军,就要打他们呢。
    据说这大军可是那谁家请来的,那谁的爹就不是方腊的人杀的么。
    嘘,这话可不能乱说,别说了,看看这群官员要去哪里抄家吧。
    百姓们都以为应奉局的人是去哪个富户家里查抄石头,没想到他们只是无聊的走去了应奉局在不远处的仓库。
    这么大动静,还以为有什么,结果就是去个仓库。
    看来这新来的高衙内比那谁家还能摆排场。
    对了,不是都传高大人遇刺是那谁的手笔么,他俩怎么跟没事人似的一起走?
    这你就不懂了,当官的都是特殊材料做的,那都不是一般人,这叫城府。
    仓库的路口聚集了黑压压的看热闹的人群,没看到他们想看的,都十分失望。
    而此时仓库内,高铭的表情也很失望,这些石头都达不到他的标准,边看边摇头。
    朱勔笑道:就是这些了。
    想也知道,如果好的话,他早就运到东京去了。
    再说这江南的奇石怪石早被他挖得差不多了,搜刮了个干干净净。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就算高铭有帮着挑选的人手,他连石头都找不到,还挑个鬼。
    不像他,他在江南经营多年,早就有无数的眼线。
    会打探到石头的情报,源源不断的告诉他,就这样,也不是每年都能有所斩获。
    朱勔欣赏般的看高铭失望的表情。
    品相确实不怎么好,难怪留库了。高铭连连摇头,并对众人道:咱们回去吧。
    才瞅了一眼就要走,这不是溜人玩呢么,但对方是提举,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大家就当陪他溜腿玩了,又都往衙门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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