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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渣攻他爸离婚后揣崽了——一叶菩提(17)

    萧笺被气得不轻,眼睛都红了,有些后怕,想到刚刚自己要是晚到一步的后果,就更怒不可遏。
    俩人闹出的动静惊动了管家跟佣人,萧笺摆手示意他们不用过来,他们也就连忙避开了,不敢多说,也不敢多看。
    萧笺不苟言笑的时候就够吓人,如今生起气来,简直让人瑟瑟发抖,不敢靠近,连大气都不敢出。
    张牧拒绝配合,让萧笺很费了些功夫才把人拽进浴室。
    你要干嘛?张牧紧抓着门框不松手,气愤道:你放开我!混蛋!我要报警,我要告你,你这是犯法的!你放开我!你凭什么抓我?
    他很用力,手背青筋清晰可见,可到底敌不过萧笺的力量,被硬生生拽到了淋浴下。
    萧笺始终沉默,没说一个字,他阴沉着脸,满身暴戾,只用力抓着张牧手,拿着莲蓬头将他猛地浇了个透心凉。
    凉水从头顶淋下,瞬间湿透了张牧的衣服,他起初还挣扎,慢慢地就冷静下来,浑身发软地瘫坐到地板上,低垂着头一言不发。
    不过眼神清明,倒是清醒多了。
    醒了?萧笺动手关了淋浴,沉声问:不撒酒疯了?
    张牧脸色惨白,紧抿着唇,他身体单薄,此时被湿透的衣服贴着,竟给人柔弱不堪一击的感觉。
    萧笺动手调高了室内温度,又出去找了套新的睡衣给他,这才道:醒了就快洗个热水澡,把衣服换上,然后我们再好好谈谈。
    他没给张牧拒绝的机会,说完放好睡衣,就关上门出去了。
    张牧头疼的厉害,慢慢从地上爬起来,还感觉双腿发软。
    萧笺刚刚那些粗暴的对待让他生气又心有余悸,他不可否认,那样的萧笺是陌生的,且让他有些害怕的。
    他洗完澡出去,看到萧笺站在窗边,也换了套睡衣,大概是去别的房间洗了澡。
    除此外,萧笺的脖颈处还有抓痕,手腕也被咬出了血,显然是他之前做的。
    张牧顿时又愧疚起来:对不起,我喝醉了,不是故意的。
    他跟萧笺认识这么久,还没见他发过这么大的火。
    萧笺转身看着张牧,语气冰冷地道:我以为你能用成熟点的方式来解决问题。你喝得醉醺醺的,除了逃避现实,还能有什么用?你知道你像什么样子吗?你做事能不能稍微理智点,别那么冲动情绪化?你知道今晚我要是去晚了会发生什么事?
    他话里满是苛责,冷冰冰的,没一点温度,冷漠得让张牧心寒。
    他心里本来就难受,也对那件事有些后怕,可萧笺不但没安慰他,还骂他对他这么冷淡。
    张牧顿时就有些受不了,难受地自暴自弃道:是,我是冲动,是情绪化,论理智我永远也比不上你。你理智得我甚至都分不清你究竟有没有半分难过。我是因为你才没办法理智的,今天,我本来满怀期待地跟你回家见家长,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可是事情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萧嘉佑的事,你明明有很多机会告诉我的,我们就能避开现在这种情况的发生,你为什么要骗我?我好难受你知道吗?萧笺,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你说我该怎么办?
    他背靠着墙,浑身无力,绝望又迷茫,像要借墙壁撑着才能站稳一般。
    萧笺陡然沉默,静静地看着张牧,好半晌才低道:我没骗你,我也没想到你跟嘉佑的关系,我本来想说的,可你幻想的那么美好,我就没忍心打破,我想过你们可能会有些矛盾,但一切还在我控制范围内,我觉得我能解决,也能处理好,我没想到事情会超出预料。
    张牧深吸口气,说得痛苦又艰难:萧嘉佑背着我出轨,还几次三番找我麻烦,我说的若无其事,心里却是恨他的,更一眼都不想再见到他。可我偏偏跟他爸结婚了,我最爱的人跟我最恨的人是父子关系,你让我怎么自处?今天见你爸妈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像被扒光了衣服扔到太阳底下,我觉得屈辱透了。为什么就我这么倒霉?我谈一次恋爱,结果就被背叛,好不容易喜欢一个人,又是这样的结果,我做错了什么吗?为什么要这样惩罚我?
    张牧
    萧笺想说话,却又被张牧打断:如果早知道是这样,我宁愿没遇见你,没跟你认识,到现在,事实才证明一切都是错误的。
    感情被否认得彻彻底底,萧笺神色也变得冷冽:所以呢?如果你早知道我的身份,就不会再接近我,喜欢我?如果能提前知道,你就会在回国前跟我分手?你是这么想的吗?这就是你的真实想法?
    张牧没否认:除此外,我还能怎么办?我今天脸都丢尽了,我想想就觉得好痛苦。
    他情绪太激动了,说的话压根没经过深思熟虑,只是单纯地想发泄。
    痛苦?萧笺冷冷盯着张牧:当初说要结婚的是你,你说你认真考虑过,不是一时兴起,还说你绝不会后悔。
    我知道,张牧捂着脸,肩膀微微耸动,有些崩溃:我也不想的,可我没办法。我是真的爱你,想跟你结婚,我也很难过,我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他嗓音带着啜泣,那么的绝望悲痛,身影更显瘦削单薄。
    萧笺忍不住想抱抱他,给他点温暖,他不想惹张牧这么难过的。
    可张牧却突然避开了他的拥抱,神情带着戒备。
    萧笺的手落在半空,脸色顷刻变得更加难看起来。
    我一直在想解决办法,控制嘉佑,安抚我爸妈,接着来找你。萧笺冷道:可你呢?你想的只有分开,对你来说,我们的婚姻跟感情都这么廉价吗?让你说放弃就放弃?张牧,我对你真的很失望。
    张牧沉默,连反驳的话都说不出,脸色更显苍白,没有一点血色。
    我知道了。萧笺颔首,没再多说什么,他疲惫地揉揉眉心,也有些快熬到极限:很晚了,隔壁有空房,你先休息一晚,明早再走吧。
    张牧抓着墙壁的手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最终还是心情沉重地走出了房间。
    他也快崩溃了。
    客房打扫得很干净,被褥也很清新。
    张牧累极了,手脚像灌了铅,趴到床上就再没动弹过。
    可躺着也毫无睡意,他大脑极其清醒,醉酒的后遗症还在发作,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痛,痛苦极了,偏又没办法摆脱折磨。
    一闭上眼,他就不受控制地想起跟萧笺度过的美好往事,萧笺的纵容,萧笺的温柔,萧笺的笑容,越是想,就越是难受煎熬。
    他甚至想,自己要是永远不知道真相该多好,他宁愿活在梦里,也不想醒来面对这么残酷可怕的真相。
    不知道躺了多久,可能是三个小时,也可能是五个小时,张牧突然坐起身,蹑手蹑脚地下了床。
    他太痛苦了,痛苦到已经无法忍受。
    他走到了萧笺门边。
    萧笺没有锁门,张牧伸手推开门,房内漆黑,只有窗外朦胧的月光照着。
    他小心翼翼地走到床边,试着掀开薄被躺进去,怕惊醒萧笺,他躺得很靠外面,也不敢乱动,连呼吸都放轻了。直到确定萧笺没醒,才又慢慢地往里挪,一寸一寸地,总算挪到了萧笺身旁。
    再度感受到萧笺的温度,张牧那颗焦躁混乱的心顿时平静下来。
    他想起昨晚自己还被萧笺抱在怀里,俩人有说有笑,就觉得鼻子一阵酸楚。
    张牧边想边偷偷地看萧笺,谁知抬起头,对上的却是双极其清明的眼眸。
    他顿时心虚紧张起来,有些手足无措:你你没睡着啊?
    萧笺道:你不也没睡?
    他边说边动作自然地揽住萧笺,就像他们之前那样,将他温柔地揽进了怀里。
    张牧刹那不知怎的,眼眶就湿了,视线也朦朦胧胧的。他抽了抽鼻子,低声说:我难受,睡不着。
    萧笺伸手,指尖碰到了张牧眼角的泪水,他顿了顿,心倏然跟着软了下来,带着笑意说:怎么哭了?现在这么爱哭啊。
    就是想哭,我也不知道,我之前不这样的,只有在你面前才这样。张牧说着也抱住萧笺,头贴着他胸口,有些委屈:你对我好凶,都没笑过。
    萧笺也无奈:我哪还笑得出来,你吓到我了,你差点就被那人带走了,我都不敢去想。
    对不起,我知道错了。张牧说完又道:我今晚太冲动了,说了很多不理智的话,你别生我的气。我其实没怪你,而且我觉得,就算知道了你跟萧嘉佑的关系,我也还是会爱上你的。
    嗯。萧笺轻抚着张牧的背,也道:我不该对你那么粗暴,也不该骂你,我只是太担心了。
    我知道的。张牧用力抱紧了萧笺,像要通过这种方式汲取勇气。
    如果可以,他多想让时间就此停止。
    俩人都没有再说话,感受着彼此的温度,室内一片寂静。
    许久,张牧才哑声道:萧哥,我们分手吧。
    萧笺问:你想好了?
    嗯。
    萧笺微叹了口气,只道了声:好。
    张牧刹那只觉得自己被绝望淹没,他强忍哽咽道:萧哥,我爱你。
    萧笺沉默良久,紧抱住张牧低沉说道:我也爱你。
    第二天是周日,不用上班,张牧醒的时候萧笺已经起床了。
    他伸手摸了下,床上温度都没了,想起昨晚分手的事,不禁满脸惆怅茫然。
    打起精神起床洗漱,张牧不好意思地下楼问他的衣物在哪。
    阿姨把洗净熨好的衣服送过来,道萧先生说,让他用过早饭再走。
    都分手了还记挂这些干嘛,张牧小声嘀咕,心里还是暖烘烘的,换好了衣服就下楼吃早饭。
    阿姨说,早饭萧先生特意交待过,都是按他的口味做的,张牧顿时吃得心里百味杂陈。
    没忍住问阿姨:你知道萧笺去哪了吗?
    不知道,萧先生没说。阿姨道。
    张牧有些失望:哦。
    临走前,他对着手上的戒指摸了又摸,才满脸不舍地将其小心取下,郑重放在萧笺卧室的床头。
    霄滕作为国内首屈一指的科技型企业,拥有的各项产业很多,主要核心是云计算跟操作系统的研发,兼软件开发,旗下的第三方支付app跟社交及网购app也牢牢掌握着国民的经济跟生活。
    除此外,霄滕还投资游戏开发及动漫影视的制作。
    由霄滕出品的动漫跟游戏也风靡国内外,受众范围极广。
    霄滕拥有国内最强的研发团队是业内公认的,其开发部,工程部,随便拎个程序员出来都是技术大佬。
    据说还有曾攻击过霄滕数据库的黑客,因技不如人进了霄滕工作。
    霄滕集团大厦高三十五层,越往上级别越高,顶上几层是高管老总的办公区域。
    张牧所在的美术部位于十二楼,他刚进公司,前期主要还是熟悉环境跟业务。
    午休时间,张牧到茶水间接了杯水,刚好碰到陈青锐,便跟他打了声招呼。
    陈青锐斜着眼睛看张牧,不屑地哼了声,理都没理就走了,那眼神满是轻蔑。
    张牧摸摸鼻子,有点尴尬。
    孟鹤后脚进来,将那幕看得清清楚楚,低声对张牧道:你别理他,他就仗着舅舅是高层,谁都瞧不起,平时总耀武扬威的,指使别人给他干这干那,我们部门没几个人看得惯他。
    上班以来,孟鹤是跟张牧关系最好的。
    张牧挺无辜的:我记得我没得罪过他啊。
    哪没得罪,你忘了?孟鹤提醒道:你刚进公司的时候,经理让你画了张角色原画,那角色陈青锐也画过,结果你的被采用了。不过也挺扬眉吐气的,总之看他不爽我心情就好了。
    张牧这才想起那事,心想原来如此,他还纳闷哪得罪了陈青锐。
    孟鹤说完又提醒道:不过君子易处小人难防,你刚进公司,还是躲着他点,别跟他发生冲突。
    张牧点头,他向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陈青锐别来招惹他,他也不想惹麻烦。
    可陈青锐要是找他的茬,他也绝不会怂。
    聊完准备回办公室的时候,孟鹤想起什么又低声道:对了,听说最近公司要空降位重量级老总,还是从国外回来的,上面特别重视,弄得整个公司都特别紧张,也不知道公司会不会有新变动。
    张牧没听说这事,这才知道近来都人人自危的原因。
    会接管我们部门吗?他问。
    孟鹤摇头:那倒不会,既然是大佬,肯定坐镇技术研发部。
    他说着又有点幸灾乐祸:我总觉得,最近工程部的人头秃得更严重了。
    俩人就这事多聊了几句,张牧也没怎么在意。
    下班时,他有事多加了会班,走出公司的时候已经没什么人了。
    谁知刚出电梯,就看到等在那的萧嘉佑。
    那天过后,他有一周没见到萧嘉佑了。
    他看起来憔悴了挺多,只是看张牧那阴阳怪气的眼神还是一样欠揍。
    张牧深吸口气,尽可能平静地问:你找我有事?
    萧嘉佑打量着张牧,冷哼道:你本事够大,我以前还真小瞧你了,你可比我想的厉害多了,我爸那么难啃的石头,都能被你迷得神魂颠倒,我该夸你什么好呢?不知廉耻还是狐狸精?
    他显然是故意羞辱张牧。
    张牧懒得理他,想从旁边离开。
    萧嘉佑却又嘲讽地道:你说,我现在该怎么称呼你?小爸还是小妈?
    张牧咬牙:我已经跟萧笺分手了,你不用阴阳怪气地讽刺我。你想叫我爸,我还不想认你这儿子,你要真是我儿子,早被我打死了。
    谁想当你儿子了!你还真敢想!萧嘉佑满脸怒意。
    张牧讲道理道:我跟萧笺还没正式离婚,名义上你的确是我儿子。当然,你能有这种自觉最好,因为我也不想当你爸爸。
    萧嘉佑简直快被气疯了。
    张牧竟然有脸说是他爸?他脑袋有病吧。
    他死盯着张牧背影,等他走远才想起还有事没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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