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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带体香的我每天都很苦恼——不吃鱼的之南

    我要跟你绝交三天!
    席轻言在那头悠哉悠哉地看着电视,最近他喜欢上追剧的感觉,尤其是现在在播的这部《火种》,里面男主好像是个影帝演的,演技很不错。
    他把响了一声的手机拿出来,看了眼虞鱼发过来的内容,咂了下嘴。
    虞鱼身上的香气今天被两股阳气叠加着罩住,他看着像是吸了不少香气,实际上都快被那两股阳气给呛死了。
    不过,人还是要哄的,要有可持续发展的观念。
    虞鱼很快收到了回复。
    再加一份心理学应用的笔记。
    虞鱼皱了皱鼻子,开始打字。
    绝交两天!
    再加一份偏头痛心理成因的详细分析。
    虞鱼犹豫了一下,慢悠悠地戳键盘。
    绝交一天。
    可以给你典型病例分析。
    虞鱼:他抱着手机,觉得自己不该生气了。
    他认认真真地又发了条短信:那就不绝交叭。
    虞鱼又打开笔记,看完今天要完成的部分。
    冰淇淋也被他吃完了,只剩下空荡荡的杯子。
    等下再拿下去给林姨叭。
    虞鱼挪了下冰淇淋杯,忽然看到旁边被书压着的引路纸在发光。
    咦?
    他把引路纸从书堆下解救出来。
    这张纸上本来显示的是他的第一任雇主,贺先生的个人资料,只有在他完成了第一任雇主的工作后,第二任雇主的资料才会替换掉第一任雇主显示出来。
    不过很显然,这张引路纸现在有自己的想法,它正在缓缓地分裂出另一张引路纸,然后啪叽一下,把分裂出来的纸给扔虞鱼手里。
    虞鱼捏着引路纸的双胞胎纸,一头雾水地低头看。
    新分裂出来的那张纸一片白茫茫的,什么也没有。
    虞鱼莫名其妙地翻了翻,好不容易眯着眼睛揪出了一点信息。
    新纸的右上角隐隐约约粘着张一寸照,上面有个模糊的人影轮廓。
    照片下面不远处是同样模模糊糊的名字。
    温羡清
    虞鱼:???
    虞鱼研究了半天,新纸却再也没了动静,只有那模糊的照片跟模糊的名字静静地呆在上米面。
    难不成是引路纸复印资料的时候没墨水了?
    虞鱼叹了口气,百思不得其解。
    他心不在焉地拿着空空的冰淇淋杯下楼,把杯子还给了林姨,又深一步浅一步地踩着楼梯上了楼。
    刘伯看在眼里,给贺故渊端水上楼的时候忍不住提了一嘴。
    今天小虞医生是不是在外头玩得不太高兴,刚刚看他心不在焉的。刘伯把温水放桌上。
    贺故渊停下手,皱起眉,不是说玩得很开心吗?怎么又不高兴了。
    他心里惦记着这件事,但等工作收尾,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十二点。
    虞鱼一般十点就熄灯睡觉了,贺故渊从三楼下来,打消了去找虞鱼问问看怎么回事的想法。
    他走到卧室门前,刚要进去,突然听到隔壁房间传来隐隐约约的念书声。
    贺故渊要开门的动作顿住,他转头,发现虞鱼卧室的门没关紧,开了条缝。
    声音就是从那儿传出来的。
    贺故渊转身,往隔壁走了。
    虞鱼正团在被窝里,拿着他幽幽发光的老人机边打哈欠,边念叨着手机屏幕上面显示的总裁内容,以加强巩固自己的记忆。
    他揉揉眼睛,把困出来的眼泪给抹掉,半睁半闭着眼睛,继续往下读。
    你生是我的人,死也要是我的鬼。凌总裁重新坐回宽大的总裁椅上,冷酷道。
    我警告你,最好不要挑战我的耐性,女人,你既然嫁给了我,就要好好
    虞鱼打了个哈欠,睡眼朦胧地继续读,声音已经困得迷迷糊糊,软绵绵地糅成糯米团了。
    他把暗下去的屏幕重新摁亮,白茫茫的屏幕光又照亮了他的脸。
    还照亮了对面人的脸。
    贺故渊一把将那皱巴巴的被团掀开,偷偷躲在被窝里看手机的虞鱼直接给抓了个现行。
    虞鱼眨巴眨巴眼,以为自己眼花了,他把手机的小屏幕对准贺故渊,用屏幕光当光源,确认了一下。
    还伸出手去,试探地摸了摸贺先生的脸。
    这个贺先生是真的!
    贺故渊被手机光给晃了一下眼,他拧起眉,把虞鱼手里的老人机给抽出来,放到眼皮子底下。
    刚刚虞鱼的声音比较小,他没怎么听清楚内容。
    然后贺故渊就直接对上了满屏幕的就算你得到了我的人,你也得不到我的心!那又如何,女人你给我记住了,你永远都只能属于我!。
    他大概知道鱼鱼这些天的奇怪行为都是从哪来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  贺先生:垃圾害人不浅。
    修罗场正在酝酿中
    刚刚发现现在能看评论啦~
    第9章
    贺故渊把床头的小夜灯给打开,黑漆漆的卧房一下子便被温馨的暖光给照亮了一角。
    他把虞鱼的手机攥在手里:现在几点了知道吗?
    虞鱼瞅了一眼贺先生冷峻的面庞,怂哒哒地小声回答:十十二点了。
    贺故渊的眸色似乎因为浓郁的夜色而更加深沉:不睡觉就在看这个?
    虞鱼很小心地点了一下头。
    今天贺故渊没有出门,穿的是居家服。
    虞鱼悄咪咪看了一眼贺故渊。
    贺先生很高,家居服挽起的袖子下露出的手臂,肌肉线条流畅漂亮。
    看起来打人会很疼。
    虞鱼一向比较怕疼,他不是很想被贺先生按着揍一顿。
    贺故渊默默地看着虞鱼重新缩到被子里,然后把他自己捆成了一个春卷,再咕噜噜滚到人面前。
    他叹了口气:昨天也这样?
    春卷扭了一下,闷声回答:嗯。
    贺故渊又低头看了一眼屏幕上的那些奇妙字句,他想不明白,鱼鱼怎么会喜欢看这种没营养的东西。
    虞鱼从被窝里探出半个头,用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看着贺故渊:我不会再看了。
    他舔了舔唇,蔫哒哒:对不起。
    贺故渊垂眸看着虞鱼探出来的毛绒绒的小脑袋,坐到了床沿上。
    距离一拉近,虞鱼身上的香气又悄无声息地飘了过来,讨好般地绕着他转。
    不是不让你看。
    你喜欢看,我不阻止。
    虞鱼扒着被沿,困惑地眨眨眼。
    贺故渊耐心地偏头看着虞鱼:鱼鱼,你只是不应该把睡觉的时间拿来看这些。
    小春卷慢慢地把自己给拆开了,里面软乎乎的馅跑了出来。
    虞鱼坐在床上,伸手揪住了贺故渊的衣角。
    我不会再这样了。他认认真真地答应道。
    作为一个称职的医生,他怎么能够反过来让患者担心自己呢?
    贺故渊淡淡地笑了一下,小夜灯的暖光把他的五官都镀上了一层光,像是染了层薄薄的蜜。
    他正想说点什么,却被还没说完话的虞鱼打断了。
    虞鱼慢吞吞地说:其实我不喜欢看的。
    贺故渊望着虞鱼笑出浅浅的酒窝,酒窝里像是装了度数不低的甜酒,让人看了就头晕目眩。
    我只是想跟贺先生更亲近一点。
    深夜十二点半,贺故渊回到了自己的卧室里。
    窗帘没有拉起,月光安静地从窗外淌进来,满室银辉。
    贺故渊坐在窗前的扶手椅上,他阖着眼帘,半晌缓缓地舒出一口气。
    他按住自己的前胸,心脏在重重地跳动着,宛如敲鼓。
    这可太要命了。
    虞鱼用的手机实在太破旧,贺故渊看不过去,给他换了个新版的智能机。
    钱会从你的工资里扣除。贺故渊说。
    于是虞鱼心安理得地把手机收下了。
    吴秘书正在跟贺故渊汇报今天的行程,虞鱼则坐在办公室里的沙发上,研究新手机如何使用。
    他捧着手机,小心谨慎地戳开一个看起来花花绿绿的软件。
    天星娱乐今天下午会亲自过来同您会面,之前和他们谈的项目,他们有意向同我们合作吴秘书得体地微笑着,吐字清晰流利。
    贺故渊听完她的汇报,颔首示意她可以离开,眼神接着落在了沙发那儿。
    吴秘书优雅地抱着文件退出办公室,她现在已经被磨练得习惯这样的场面了。
    吴秘书动作飞速地掏出手机:又是磕糖的一天,姐妹们!
    来吧,不要大意地用糖砸死我吧!
    上次我看到贺总看向小虞先生的眼神,一句awsl足以表达我的心情。
    虞鱼没注意周围,他现在已经被屏幕上的小游戏给迷住了眼睛。
    欢乐斗地主。
    虞鱼兴致冲冲地学了规则,莽上去就要当地主,还反手给人来个超级加倍。
    萧璟因手伤暂退电竞圈,身为队长连自家队伍打练习的公司都很久没去,算算也差不多一星期没碰游戏了。
    他好不容易提起一点对手机游戏的兴致,结果一进斗地主就给匹配了个憨批。
    手上捏着顺子不打,王炸到他手里他非得捏着不放,最可气的
    萧璟咬牙切齿地看着自己剩的最后一张方块9,再看看那位憨批队友打出来的桃心2,他气得想摔手机。
    只要出一张小点儿的牌,他们这局就赢了!
    他在这边恨恨咬牙,这位神仙队友还在给他发快点儿吧,我等到花儿都谢了。
    还花谢了,他都没说他头发都快谢了!
    萧璟冷笑一声,噼里啪啦在聊天框里打字怼人,刚要把洋洋洒洒写了一大堆话的消息发出去。
    【系统提示:您的队友网络不佳,游戏已中断。】
    萧璟:
    气成河豚.jpg
    虞鱼眨眨眼,看着把手机从他手里抽出熄屏的贺故渊,无辜地歪歪头。
    贺故渊解释:玩了很久,该休息了。
    虞鱼应声,收起手机。
    他用小脑袋瓜想了想,征询雇主意见:贺先生,我可以出去吗?
    贺故渊点头:可以。
    别跑太远,待会一起吃午饭。
    自从发现虞鱼穿英式风格很合适后,刘伯就又往虞鱼衣柜里塞了套英式小西装,今天虞鱼穿出来的就是那套。
    他刚才在沙发上靠了好一会儿,早上系得整整齐齐的领带已经有点散开了。
    贺故渊微微俯身,伸手帮虞鱼重新系了下领带,修长的手指在黑色条纹的领带间翻飞,看得虞鱼眼花缭乱。
    虞鱼晃晃脑袋,抬头看着系好领带,直起身的贺故渊。他伸手,一把将人抱住。
    虞鱼抿唇笑笑,小酒窝一闪而过:谢谢贺先生,我走啦。
    贺故渊愣了好久才回过神,鼻间还残留着虞鱼身上淡淡的香气。
    他低声笑了下,坐回办公椅继续工作。
    虞鱼先在公司里绕了一圈,由于没有把小背包从办公室带下来,所以只好忍痛割舍了一些员工们塞过来的小零食,只接了吴秘书递给他的一盒山药片。
    他拆开包装袋,喀嚓喀嚓地咬着山药片从公司大门走出去。
    夏末的天气总是很闷热,虞鱼刚从凉爽的室内迈出去一步,就很想把脚脚再缩回来。
    太热了,如果他是一只雪糕精,他可能都要融化了。
    虞鱼在门口认真严肃地犹豫了三秒钟,最后勇敢地从大门迈了出去。
    然后匆匆地往街边有空调的地方跑。
    虞医生?
    谭曼从虞鱼身后走过来,笑容温雅。
    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您。
    虞鱼看着走到他面前的谭曼,眼睫扑朔了两下:您好?
    谭曼轻笑一声:不好意思,我都忘了介绍自己了,我是小渊、贺故渊的母亲,谭曼。
    她伸出手,那只手保养得当,皮肤光滑细腻。
    虞鱼礼貌地跟谭曼握手:您好,谭女士。
    他仔细地看着谭曼的眼睛,安静地注视着她。
    谭曼似乎愣神一瞬,但随即又恢复如常,带着淡淡的笑容道:既然遇上了,我请您喝杯咖啡吧。她指指一旁的咖啡店。
    虞鱼脸颊上攒起漂亮的小酒窝,他笑容柔软,看着没有丝毫的攻击性,无害得让人不经意间就会放松心神。
    咖啡店可以带这个进去吗?虞鱼摇摇头手里的那袋山药片。
    谭曼笑容不变:当然。
    两人坐进了咖啡店。
    虞鱼对苦苦的咖啡兴趣不大,他随便点了一杯。
    谭曼同他说话:我想问问关于小渊那孩子的治疗情况,您的进展如何了?
    她这时候倒是不笑了,秀眉皱起来,像是忧虑不安的模样。
    谭曼从头到尾都仿佛是一位关心儿子的母亲,但虞鱼却在她的眼中看出了谎言。
    咖啡很快上了桌,谭曼把自己的那一杯挪到身前,手指摩挲着咖啡杯的把柄,等待着虞鱼的回答。
    谭女士。
    谭曼抬起头,看见那位年轻的虞医生掩去了面上的笑容。
    您想知道的究竟是什么?
    谭曼无奈地笑笑:虞医生,您在说什么呢?我当然是想知道我儿子的健康状况了。
    虞鱼垂眼盯着面前的咖啡,里面的倒影很清晰。
    您与贺先生的关系并不亲近。虞鱼眉眼澄澈如水,仿若能洞悉一切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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