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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带体香的我每天都很苦恼——不吃鱼的之南

    贺总,会不会是下午吃的饭菜不够清淡?
    有很多人在说话,但是虞鱼却觉得眼皮很重,睁不开眼睛,只能隐隐约约感觉到上方的灯盏被开了起来,亮光透过眼皮映进来。
    贺故渊攥紧拳头,脸色难看。
    病房里的灯重新打开了,床上的人脸上浮着不自然的酡红,嘴唇却是惨白干裂的,他的眼睫毛颤抖着,像是将醒未醒的模样。
    如果不是他们半夜不放心起来看一眼,可能都不会发现虞鱼的病情又反复了。
    林秘书被宿沉打发去请医生,医生很快赶过来。
    护士给虞鱼重新测了体温:40度,烧得更厉害了!
    温羡清皱紧眉头,之前护士感叹的那副温文模样彻底没了,他焦急得有些失控:怎么回事!不是打了针又吃了药吗!
    医生显然也不知所措:要不挂个水吧,挂个水可能有用
    宿沉坐在虞鱼的床边,一遍遍唱着安眠曲,试图让虞鱼能够睡得安稳一点。
    病房里的每个人都很慌乱,但贺故渊望着虞鱼烧得通红的小脸,却奇异地安定下来。
    不用了。贺故渊沉着地开口,我问个人。
    半夜三点,手机突然响起的铃声直接把席轻言给炸醒了,他半眯着眼睛看了一眼来电人:鱼鱼。
    席轻言抓了抓头发,认命接电话:喂,鱼鱼,怎么了?
    他迷迷糊糊地等着对面的回应,下一秒却吓得从床上跳起来。
    贺、贺总?
    十几分钟后,席轻言赶到安明医院。
    他一把推开病房的门,急得满头冒汗:鱼鱼怎么了?
    病房里一群人齐刷刷地看向他,席轻言差点没喘上气来。
    贺故渊:感冒高烧,烧退不下来。他之前有这样过吗?
    席轻言皱眉:多少度?
    宿沉收声,回答:40度。
    席轻言松了口气:那没事,40度还好,他是席轻言差点说漏嘴虞鱼是根香成的精,他赶紧拐个弯,他体质比较特殊,每年都会有这么一场的,等他慢慢退下来就行,用点药可以,不过效果可能不是特别大。
    其实每年一场高烧基本上是虞鱼的惯例,他的本体是一炷永不熄灭的神香,不会熄灭的原因是他每年都会自己燃一遍火。
    体现在人形上的特征,就是发烧,而且是高烧。
    不过以往那群大妖怪从来舍不得虞鱼受苦,干脆就手动用法术加快进程,在旁人看来,就相当于治好了虞鱼的发烧。
    席轻言说完,眼神就往温羡清身上溜:温.影帝,能签个名吗?
    贺故渊和宿沉:
    虞鱼的朋友是温羡清粉丝?
    突然感到危机!
    温羡清很爽快地给席轻言签了,还非常体贴地跟席轻言握了个手,让席轻言颇为受宠若惊。
    对于其他两人的黑脸,温羡清表示他的心情非常不错。
    即便有了席轻言打包票,但贺故渊他们还是守到了天亮,等虞鱼体温真的开始往下降,才放心了点。
    虞鱼睡出了一身汗,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可能半夜梦游去跳水了。
    他睡眼朦胧地坐起身,眼皮都还半梦半醒地耷拉着。
    虞鱼一有动静,病房里的所有人都开始动作。
    宿沉抓着枕头就往虞鱼的后腰塞,时刻装满了热水的杯子被温羡清塞进虞鱼的手里,贺故渊拿了条干毛巾帮虞鱼擦汗,亚伯已经受了他的指令,提前就去贺家拿了几套虞鱼的衣服过来。
    席轻言在一旁傻站着,一时间觉得自己非常多余。
    他仿佛又看到当年在山上时,那群大妖怪围着生病的虞鱼,一边吸虞鱼一边给虞鱼端茶倒水以至于荒废事务的场景。
    那个时候,他也是这样被挤到角落里,弱小可怜又无助。
    等虞鱼钻进被窝,像个团子似的拱来拱去一会儿后,换好衣服钻出来。忐忑了一个晚上的医生护士赶紧上前,给人重新再量一次体温。
    38度,比之前的38度5又降了。拿着体温计的护士松出口气。
    医生差点儿热泪盈眶,他总算不用再被大佬们目光凌迟了。
    再住院观察一两天,如果体温恢复正常,应该就能出院了。
    虞鱼穿着毛茸茸的恐龙睡衣,头上的恐龙帽半搭在头上,上面还有胖乎乎的软锯齿,奶凶奶凶的。
    他的头发睡得鸡飞狗跳,完全处于炸毛的状态,贺故渊没忍住上去捋了两把。
    嗯?虞鱼迷茫地抬眼,像只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被人类撸了把毛的猫。
    起来刷牙洗脸,吃个早饭吧。贺故渊温声说,他把恐龙帽摘下来,重新在虞鱼的背后放好。
    宿沉已经积极主动地抬脚去给虞鱼准备牙刷牙杯和冼脸毛巾了。
    温羡清让陈铭跑腿去买早餐:先吃清淡点的吧。
    他惦记着昨天亚伯跟贺故渊说的那句是不是吃的饭菜不够清淡。
    总归清淡点对身体好。
    等虞鱼洗漱完,吃了早餐,他才终于从迷糊劲儿里挣脱出来。
    轻言,你怎么在这里呀?虞鱼眨巴眨巴眼睛,一脸无辜。
    席轻言泄愤似的捏了把虞鱼光滑的小脸蛋,烧了一场,肉都好像少了点,本来就够瘦的了。
    席轻言想着,下手都不免更轻了:还敢问!你发烧了也不找我?真有能耐啊!
    虞鱼被席轻言放轻的力道挠得痒痒,憋不住笑:我、我忘了。
    席轻言刚想再捏捏,背后忽然一阵寒意,不禁松了手。
    他差点忘了,后头有三尊大神盯着呢。
    席轻言尴尬地对着大佬们笑笑,又转过头跟虞鱼咬耳朵:你什么时候跟温羡清有交情的?
    虞鱼想了想,诚实回答:嗯好久了,之前跟你学催眠的时候就认识了,现在是他的临时助理。
    席轻言:!!!
    那他岂不是本来可以更早地拥有签名!
    萧璟也从自己的床上清醒过来。
    他睡得脑袋有点胀,估计昨晚又在做梦没睡好。
    他昨天后来好像做了个不错的梦,是梦见什么来着?
    萧璟盯着自己的手,半天都没想起来做的什么梦。
    总感觉错过了一个亿。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这不是晋江,这个梦就不会这么简单了(不是
    这个梦不会只做一次哦~
    本章错过一个亿的选手有
    席轻言:我错过了一个亿
    萧璟:不,我才是错过了一个亿
    预告一下:
    再过不久,温哥就要被迫暂时下场了。
    宿总将发挥出他的真正实力!
    第39章
    虞鱼的病情逐步稳定, 《割裂》剧组那边也在催着温羡清回去拍戏。
    陈铭的手机已经被电话轰炸了很久了, 本来当初进组就耽误了不少时间,现在还拖的话, 剧组的进程就真的太慢了。
    哥, 咱们就回去拍戏吧!小虞先生也好得差不多了,您也别担心了。陈铭急得抓头发,他觉得再这样下去, 他陈铭真的要英年早秃。
    温羡清不为所动,一心一意地盯着虞鱼把药吃了。
    新开的药有点苦,表面没有裹糖衣 , 虞鱼一向不喜欢苦味的东西,总想着要把药片偷偷吐掉。
    贺故渊和宿沉暂时都不在病房里, 温羡清就担起了盯虞鱼吃药的重任。
    虞鱼拧着眉头,不情不愿地把药吞下去。
    药片的苦味留在舌尖, 让他口干舌燥,忍不住抱着水杯,咕咚咕咚地把剩下的水也一同喝光了。
    陈铭声音都要哽咽了:温哥,我们回去拍戏吧!
    虞鱼有点儿看不下去了,他舔舔唇, 探出身子,拉住温羡清的手臂晃了晃:唔你不回去拍戏吗?
    温羡清低头看他:你想要我回去拍吗?
    虞鱼眨眨眼, 他有点困惑,温哥拍戏和他想不想有什么关系吗?
    难道是因为他生病的关系?
    虞鱼扫了一眼在一旁疯狂挤眉弄眼的陈铭,还是点了点头。
    温羡清叹了口气:好, 我回去拍。
    他轻轻抿住嘴唇,头一次对自己的工作生出了厌倦的情绪。
    他当初走进娱乐圈的时候,其实也不是因为喜欢,而是为了逃避。
    一个光鲜亮丽的外表,至少能让他不去想起肮脏恶心的过往。
    他觉得这份工作很好,至少没有什么不好。
    对于他这种从阴暗角落里长起来的人,或许聚光灯的温度打在身上,就能让他稍微变得明亮一点、温暖一点。
    虞鱼察觉到了他的低落情绪,他把手里的水杯放下,一手继续拽着温羡清,另一只手在睡衣兜里掏了掏,掏出颗糖来。
    虞鱼把那颗糖放进温羡清的手心:给你糖吃,不要不开心。
    等你忙完了,我们还可以一起出去玩呀。
    温羡清垂眸看着虞鱼,他最近清瘦了点,尖尖的下巴看起来可怜兮兮的,那双黑眸像是水洗过一样,明亮极了。
    好。温羡清答应,露出一个放松的微笑。
    提着早饭走进来的宿沉面无表情,他语气冷飕飕的:鱼鱼现在病了,你之前的助理也还没回来,我特地给你找了个新的。
    宿沉招招手,席轻言抬头挺胸地从门外走进来,争取给自己偶像兼新任老板一个良好的印象。
    温哥。席轻言心怦怦直跳。
    温羡清:
    宿沉够可以的,这么快就下手。
    最后,温羡清还是领着席轻言和陈铭回剧组去了。
    保姆车上,温羡清摊开手,手心里还放着那颗虞鱼给他的糖。
    他把糖纸拆了,把糖丢进嘴里。
    草莓味的。
    温羡清瞧着糖纸上那只傻乎乎的熊,抿唇笑了笑。
    跟给糖的人一模一样,蠢兮兮又甜的要命。
    虞鱼在反反复复地烧了几次后,终于彻底稳住了正常体温。
    连带着这几天心情起伏仿佛在坐过山车的医生护士都松了口气。
    贺故渊和宿沉商量片刻,决定再观察一两天,没事了就办出院。
    因为虞鱼的情况稳定,贺故渊和宿沉终于能腾出时间,好好处理关于冯和的事情。
    贺故渊正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拿着个小碗给虞鱼剥石榴,给他当饭后水果。
    宿沉的保镖提着冯和的衣领,把人给扔了进来,看他腿软得站不稳,干脆压在地上跪着。
    冯和这几天都被关在小黑屋里,每天都在心惊胆战,生怕自己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好不容易被从里头提溜出来,居然有种脱胎换骨的诡异感觉。
    冯和嘴唇湿润,额头冒汗,他抬头看了一眼,认出房间内两位大佬的身份后,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他当时怎么就鬼迷心窍看上了虞鱼?就算没有这两位,单一个温羡清拎出来都够他吃苦头的。
    贺故渊依旧耐着性子给虞鱼剥石榴,看都没看冯和一眼。
    宿沉倒是看过来了。
    他俯视着冯和,眼神冷漠:说说吧,怎么回事。
    冯和讪笑:宿、宿总,我这就是一时的鬼迷心窍,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被小情人耍了的事儿搬不上台面,他想对虞鱼做的事那更是不能细说。
    最好就是随便糊弄过去,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哦?宿沉移开视线,他把玩着手里头的毛绒球,这是从他的珍藏里挑出来,准备送给虞鱼的,捏起来很解压,手感特别好。
    冯和冷汗都下来了,他有点拿不准宿沉的意思。
    贺故渊把一整个石榴都给剥完了,他把小碗递给虞鱼,又拿了个小勺子,让他舀着吃。
    贺故渊淡淡地瞥了冯和一眼,就那么一眼,冯和就觉得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不说?贺故渊说话不紧不慢,低沉的声音宛如小提琴琴弦上流淌出的醇厚琴音。
    冯和面部抽搐了一下,他之前头被温羡清掼在车门上,后脑勺鼓起来一个大包,到现在都没消下去。
    那个鼓包正因为他的神经紧张而隐隐作痛。
    峰林集团,贺故渊慢慢地说,听说最近有想要和贺家合作的意向。
    冯和把这话里的威胁听得一清二楚,知道自己今天要是没交代明白,自己就要交代在这儿了。
    虽然他觉得他交代明白了,自己可能也要交代在这。
    在涌动着紧张的沉默氛围里,虞鱼低着小脑袋,认认真真地吃石榴,他慢吞吞地嚼着嘴里的石榴粒。
    喀哒、喀哒、喀哒。
    寂静的空气里骤然响起声来,冯和被这声音吓得浑身一抖,惊恐地望过去。
    是虞鱼不小心把石榴籽给咬了。
    宿沉回头:别吞下去,籽吐出来。他说着,伸手过去,想让虞鱼把籽吐出来。
    虞鱼摇摇头,自己扯了张纸巾,把嘴里的籽吐上去。
    这一刻,冯和意识到了虞鱼的重要性,他要是道个歉,说不定就能摆脱这个困境。
    冯和抖着嘴唇:虞、虞先生。
    虞鱼又倒了一勺石榴粒到嘴里,他喀哒喀哒地咬着,含糊地应了声:唔。
    冯和硬着头皮:我跟您道歉,之前的事我做得不厚道,对不起。
    他贴着墙站起来,像个被逮捕的犯罪分子,垂头丧气。
    虞鱼:唔道歉我接受了。石榴好吃,酸酸甜甜的。
    冯和喘了两口气,刚想放松。
    但是我不原谅你。虞鱼含着石榴粒,说话声糯糯的。
    冯和一口气没喘上来,头上的包又在疼了。
    他脑子疼得不太清醒,大着胆子问出口:为什么?
    虞鱼掀起眼皮,瞅他一眼:因为我记仇。
    冯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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