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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大爆炸[无限]——西羚墨(8)

    所以,不确定了?
    秦椒不安地摸了摸自己的腰际,那里被人皮刀割的伤势很深,游戏里没有伤药,养了两三天还没痊愈,每次动作时还在隐隐作痛。
    如果今晚再来一次人皮刀那样的攻击,她实在不敢保证自己还能顺利活下来。
    对。纪慕夏并不比秦椒好受。
    皮外伤一直不处理,这里的环境一直很炎热,他们睡得还是铺着稻草的地铺,纪慕夏感觉,有些伤势已经在发炎了。
    还有谢秉言火灾里救人时被房梁砸到的伤,纪慕夏怀疑他伤到了骨头,淤青的已经肿起来了。
    他们必须快速离开游戏,否则,不需要游戏里的鬼怪杀死他们,自己的伤势就可以拖死。
    秦椒烦恼的挠头发:那今晚怎么办?
    今晚,我们去找祭司。纪慕夏把四个时代下幸存的玩家用线连在一起,我们去,停止时间。
    到哪里找?那个红房子?谢秉言的目光悠远地瞥向神殿外。
    不,这里。纪慕夏回头,看着那盘成8字形的羽蛇神像。
    就在这里。
    天黑了。
    咚咚咚咚咚
    神庙第一次在夜晚,响起了声势浩荡的鼓声。
    这一晚,黑衣祭司竟然没有出现,但是神庙里多了很多战士,如同第一晚一样。
    凶日降临,熄灭火种!
    凶神恶煞的战士在院子里奔跑着,传递着特别的命令。
    今晚不许睡觉。
    凶日吗?果然变了。纪慕夏轻声说道。
    今晚说好要一起行动,秦椒就近躺在了谢秉言的身边。
    本来她更想躺在纪慕夏身边,可惜谢秉言那个小气鬼非要夹在二人中间,不允许她靠近纪慕夏,被秦椒恨得在心里不断画圈圈诅咒他。
    我们互相提醒,谁要是看到其他人困了,立刻叫醒他。
    奴隶房内,除了他们三人,只有黑人拳击手一人了。
    纪慕夏这话很明显是对他说的。
    只是拳击手因为有过节,不肯过来跟他们一起坐,一个人坐在靠门的地方,避的远远的。
    虽然说好要去找祭司,纪慕夏并没有立刻行动。
    他还在等待最佳时间。
    秦椒眨眨眼睛,来了主意。
    这种提醒没什么用,不如我们来讲鬼故事,越讲越精神。
    好。谢秉言精神抖擞,脸上写满了开心。
    我先开始。
    我给你们讲讲,我遇到过的一个犯人。
    等等,不是鬼故事吗,怎么变成刑事案例了?
    秦椒看着谢秉言嘴角噙着的笑容,心里有了不祥的预感
    半晌后
    谢秉言:恐怖吗?
    秦椒和纪慕夏异口同声:好恐怖!
    还是聊天吧。
    院子里的脚步声依然很多,战士们来来往往,似乎格外忙碌。
    现在还是没到时间。
    查利为什么叫你魔鬼医生?
    纪慕夏主动问起谢秉言,想要从侧面了解谢秉言为什么要装死三年。
    他虽然知道谢秉言本来是心理学专业,但是并不知道他工作的具体内容。
    就好像一般人总认为心理大师可以一眼看穿你在想什么,玄妙的如同有神通一样。
    而纪慕夏的亲哥纪繁春也总说,这个专业,天生适合谢秉言。
    结合其他人畏惧的态度,让谢秉言更多了一点传奇。
    他用中指推了推眼镜:因为看到我就像小朋友看到给自己打预防针的医生,像个恶魔。
    秦椒翻白眼:你才是小朋友。
    谢秉言继续笑:其实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心理医生。
    准确来说,是个变态的心理医生。秦椒翻着白眼,我就是被他送进监狱的,好不容易出来,竟然又遇到这混蛋!我们明明都不在一个国家。
    谢秉言笑着纠正:与其做变态,做个专门狩猎变态罪犯的猎人岂不是更有趣?
    秦椒总结:意思就是说,比变态更变态。
    谢谢夸奖。谢秉言优雅的用右手中指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为了感谢你的表扬,我一定会帮你争取最舒适的监狱。
    秦椒没好气骂道:滚!
    已经在他手上栽过一次,如果还栽第二次,那她的脑子就白长了。
    两人一唱一和,如同双簧戏。
    纪慕夏看的有意思,时间突然加急的心情渐渐松缓一些。
    你的手术刀?
    专门定制的,方便携带。
    明明是杀人的武器,偏偏要做成救人的工具,可谓是最具有嘲讽意义的骗局了。
    你的眼镜?
    他明明不曾近视过,而且以如今的科技,近视早就可以治疗了。
    不是眼镜。在纪慕夏面前,谢秉言无比的坦诚,一个显示屏,随身资料存储库。
    而秦椒就疯了。
    你你你,你竟然不是近视!
    他们还以为,这魔鬼医生唯一的弱点就是近视。
    高科技都无法治疗的近视,得有多严重啊。
    加上他时不时扶镜框的小动作,让人误会眼睛看不清楚。
    谢秉言故意再次用右手中指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框:你们不是想找我的缺点吗,我就给你们制造一个,满意吗?
    这一次,秦椒从那竖起的中指感受到了谢秉言对他们智商的嘲讽
    想想他们曾经针对谢秉言的近视做过的各种陷阱,再想想谢秉言以前配合的演技,秦椒就觉得脸红。
    以前她就有错觉,感觉谢秉言用中指推眼镜像是在骂人,后来看多了就以为只是个人习惯。
    现在才知道,不是错觉,这混蛋真的就是故意在骂人!
    就是在嘲讽:
    一群蠢货,被我骗了都不知道。
    秦椒突然插话:不,你还是有缺点的,你单身。
    谢秉言:
    突然感受到了致命一击。
    偏偏纪慕夏毫无所觉跟着一起笑时,谢秉言感觉更受伤了。
    三人闲聊着,看似谈笑风生,可是谁都知道,彼此的精神紧绷着,并不敢放松。
    终于,时间到了。
    【恭喜你呀恭喜你,恭喜你呀恭喜你,进入倒计时第三天啦!】
    白天扣除时间,半天后的零点又进入倒计时第三天,听起来仿佛格外不公平。
    可是纪慕夏觉得已经足够了。
    今晚他就要找到时间,停止时间。
    出发!
    第十章 时间停止
    这一次,他们离开时,黑人拳击手也悄悄跟了上去。
    走到神殿正殿外时,谢秉言无声地回头,往黑暗中瞥了几眼。
    这一次,跟踪者没有慌乱的逃跑,默默站了出来。
    一个,两个,三个。
    齐了。
    十三个玩家,最后只剩下他们总共六人。
    而且恰好,四个纹身都有幸存者。
    不知道是最开始游戏挑选玩家时就有精心挑选,还是在整死玩家时故意留了一条生路。
    谢秉言回过头来,目光专注地只看着纪慕夏。
    神庙里战士的喧闹声渐渐远去了,但是隐约能够听到。
    只有神殿,依然一片静寂。
    空空荡荡。
    空荡荡的让人心慌。
    因为黑衣祭司并不在这里。
    秦椒眼神四处寻找依然没看到黑衣祭司的身影:会不会是在那红房子里?
    虽然夜晚红房子着火了,到了白天,如同奴隶房的窗户一样,又自动恢复了。
    不,他就在这里。
    纪慕夏语气肯定地说道。
    他一步步走向神殿正中间的那尊8字形羽蛇石雕。
    阿兹特克每年年终最后五天被认为是凶日,末日之后,就是新火仪式。刚刚外面正在举行的就是新火仪式。
    凶日是末日,新火仪式是复活。在凶日这一天,会由祭司主持新火典礼,传递新火,让世界继续下去。
    秦椒似乎明了:祭司在那主持仪式,待会会回来,我们是在这里等他?
    纪慕夏却摇了摇头。
    他站在了羽蛇石雕下方,抬头仰望着羽蛇那黑曜石做成的眼睛。
    它不是冷冰冰的宝石,它是温暖的,有情的。
    羽蛇神是祭司的保护神,而阿兹特克的最高祭司,有资格享有神明的名字,魁札尔科亚特尔。
    魁札尔科亚特尔掌管的力量,是死亡与复活。就像衔尾蛇,一个循环与永恒。
    外面的新火仪式早已不复存在了,我们看到的,只是记忆里的一个画面。纪慕夏伸手抚摸在了羽蛇石雕的石座上,祭司,您说是吗?
    秦椒震惊地抬头看着这尊石雕。
    她怎么也没想到,黑衣祭司竟然就是这样一尊石雕神像!
    石头成精了?还是神仙下凡?秦椒喃喃念道。
    都不是。纪慕夏退后一步,看着黑衣祭司的身影在石雕像前显现,是余念未消。
    黑衣祭司静静地看着纪慕夏。
    你还看出了什么?
    我听说,你们的祖玛当年轻易接纳侵略者,就是因为一个预言,说会有白皮肤的救世主从海上出现。纪慕夏答非所问一般说起了资料上看过的历史。
    可结果,从海上来的白皮肤人是侵略者,杀了你们的首领,渐渐覆灭了你们的文化,还有族人。
    黑衣祭司神色流露些许悲痛,沧桑的闭了闭眼睛。
    我看到了很多白化病人的残肢断臂,我想,你们以前也把他们做成药吧。
    但后来,你也有了一个白化病的孩子。
    为了他,你改变了预言,欺骗了你们的首领。
    纪慕夏眼神复杂地看着黑衣祭司,他不知道是说他到底算不算慈父。
    在有些原始部落,父母为了钱卖掉白化病孩子的不在少数,祭司相对于那些父母来说,已经算好了。
    但对于妻子,对于整个部落来说,祭司甚至可以说是罪人。
    或许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如此愧疚,困在这个循环里,始终出不去。
    已经结束了,停止吧,回不来了。
    阿兹特克文明消失了,就连土著的血统也渐渐泯没。
    黑衣祭司睁开眼,看着纪慕夏,看了许久许久。
    然后他突然笑了。
    我曾想过,如果我的孩子能健康长大,不一定像个战士一样强壮,但是一定像我一样聪明。
    我希望的聪明孩子,大概就是你这样吧。
    但是现在想想,我只希望他健康就好。
    到了最后,他谁也没留住。
    白化病的孩子体质本就比健康孩子脆弱,当战争来袭,不用敌人动手,慌乱的环境就结束了他脆弱的生命。
    黑衣祭司觉得,大概是自己的罪孽。
    他杀害了太多无辜的白化病孩子,以至于神让他亲自体验了一番自己白化病孩子死亡的痛苦。
    黑衣祭司的身影渐渐变淡,他看着外面的黑夜,带着释然的笑容:
    就让我,最后主持一次新火典礼吧!
    外面鼓声大起,战士们的喧闹声喝彩声大作。
    纪慕夏没有煞风景的打断,走到了神殿外面,静静地欣赏。
    当天上的七姊妹星越过子午线,黑衣祭司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木柴棒,在一名专为取火做出牺牲的人胸口点燃新火。
    传火人带着火焰一路奔跑,火焰从胸口越来越大,蔓延向全身。
    这一天的夜里,天地一片黑暗,没有一点火光。
    天上没有星星月亮,地上没有火把火盆。
    只有那一个传火人,变成一团燃烧的火焰,在新火上点燃火把,一路奔跑着。
    纪慕夏看着传火人,疑惑地皱起眉头,带着些许不安。
    谢秉言走到他身边,敏锐地感觉到了这份不安。
    怎么了?
    这个人,有点面熟。
    奇怪,明明是他们部落的土著,却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
    火光把土著棕褐色的肌肤照出一片红润的气色,变成了红棕色。
    他把各村各庄神庙里的祭坛重新用新火点亮,然后,已经烧成黑炭的传火人完成了使命,倒在了祭坛上。
    人们欢呼起来。
    复活了!
    新的一年复活了!
    我们的未来,再次延续下去了
    黑衣祭司满意地向后倒去,仿佛只是沉睡了做一场梦,等到天亮醒来,又是一个新的世界。
    他的身影渐渐与石雕重合,这一次,石雕可以蠕动。
    羽蛇巨大大的蛇头开始蜿蜒盘旋,最后从8字变成了一个彩虹棒棒糖一样的圆盘。
    他的蛇头在圆盘的正中间,变成了一个神像。
    周围羽毛鳞片上的图案变成了不同的图案,神像周围是四个图腾,越往外围,细小的图案越多。
    这个熟悉的图案,秦椒已经见过,在祭司房间的陶罐上。
    日历石!
    不是日历石图案,他们要找的,就是日历石本身。
    而且是一块活的,有生命的日历石。
    四种图案,分别对应四种图腾。阿兹特克以血为祭,认为为神明提供鲜血才能免于世界毁灭。纪慕夏看着站的远远的三个黑人说道。
    秦椒一听就来劲了,撸起衣袖一副女土匪的姿态,来来来,老实点,把图腾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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