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只不过是个管家而已——吾辈是树(87)
是天花板。
休斯嘴角抽了下，正想说话，却发现他的身体很难动起来，连是张嘴这样的动作也做的很僵硬，更别说扭头，抬手了。同时，由于身体意识的回归，休斯身上各处的感觉也陆续袭来，喉咙干渴，四肢麻木，身体微凉虽然痛苦，却也让他终于有种自己还活着的感觉了。
醒，来了？
有人来了！
在感觉到周围的空间蓦地变亮的时候，休斯听到在他的另一侧有人推开了门，进入了这件房间，听声音很陌生，像是个小女孩。
是，还没醒？女孩糯糯的声音再次响起，啪嗒啪嗒，是脚步声，然而在听到这个脚步声的同时，一种拖拽的声音也伴随着响起，像是有人在拖着什么袋子，可仔细听那袋子上仿佛还有着些硬硬的铁钩，让拖拽声中还偶尔出现坚硬的钩子勾划过地面的声音。
听着声音，休斯感觉到那个孩子已经离自己已经很近了，下一秒，一个明显是小孩子的手掌贴在了他的脸颊上。
醒，来了。
女孩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他感觉到女孩放下了手，转身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
要叫，医生过来。
医生？是谁？休斯想要问，但是黏在一块的喉咙让他嘴巴张开却也发不出声。
哈！咳！喉咙因为他的勉强而更加难受，忍不住咳起来的休斯没等多久，就再次从女孩儿离开的方向那听到了脚步声。
醒了吗？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他背着光，成年人的阴影投射到休斯的脸上，休斯很努力的侧头想要看清来人的样貌，然而刚醒过来的他视野是实在模糊的厉害，只看到两个背着光显得黑乎乎的人影。
大的黑影几步走到他的面前，将他的眼皮扒开，用光照了下。
休斯本能的想闭眼，就听到那位被女孩叫做医生的男人说：神志恢复大半，身体有些正常的轻微脱水现象。
说着，那人转身离开，没过一会儿就又走了回来，这次休斯感觉到他的腰背被人托了起来，唇上贴上了一个冷冷的铁器。
是水。
说着，那人不知用了什么仿佛，休斯就感觉自己的嘴巴自动张开，接着清冽的水流入了口中，喉咙得到了滋润，身体本能的吞咽着，却因为太过急切而差点被呛。
那人也不急，一勺一勺慢慢喂着，喂了一会儿，他停止了动作。
靠在他身上的休斯不知何时噙着汤匙陷入了沉睡。
当他再次醒来，房间已经大亮，休斯也感觉自己身体好多了。
呀。
急促小声的叫声在身边响起，这个声音他有些熟悉，休斯侧过头，这次终于看清了那个在刚醒来时感觉到的女孩儿。
那是个穿着白色的外衫，有着棕红色长发，蓝色眼睛的小女孩，手臂还有腿上的皮肤白皙，看上去大概有8，9岁左右的小孩般高。
但真要只是这样普通的小孩就真是最好了！被吓了一大跳的休斯瞳孔微微抖动着，不敢置信的望着眼前的这一幕。
女孩的身体看上去算是普通人的身体，然而脸却是一个古怪的犬只的样子。而他之前他听到的拖拽的声音则是因为，在女孩身前，衣服下面贴着身体的地方，露出了另一个兽的身体。和人类身体相比，兽的身体更大，长长的四肢垂下，脚爪拖在地上，随着女孩的动作被拖来拖去，宛如前胸背着一个大型玩偶。
一个头，却有两个身体？！
喂喂，我该不是来到地狱了吧？休斯眼角抽搐着，勉强的扯了扯嘴角让自己牵强的笑了下表现出自己一贯的幽默感，双眼却眨也不眨的望着眼前半人半兽的女孩。
看的那个女孩有些害怕的退了退。
非常抱歉休斯中校，让你失望了，这里不是地狱，只是一个普通的诊所。一只手拍在了女孩的肩膀上，在女孩身后，房间的门前，穿着一身白大褂的西川走了出来。
休斯愣了下，眼前人给他十分熟悉的感觉，他一定在什么地方见过，但还有些混沌的大脑却一时间没能转过弯。
我记得你，你是啊嗯他眯着眼费力的翻找的记忆，很快想起他是在哪里见到这个男人了。
在下西川，西川揍敌客。西川推了推眼镜，淡定的自我介绍道。
和休斯中校你在爱德华的病房有过短暂交流。
没错，是西川！我刚想说来着！休斯现在完全认出了他，内心松了口气。是熟人，还是爱德华认识的那个人！还好，这么看来他还活着，大概是被这位救回来的吧。
休斯用余光扫了眼在西川出现后就来到西川身边，拉着他衣角的兽人少女。
既然他是西川，那么这位应该就是之前我见过的那个被爸爸炼成合成兽的女孩儿妮娜了吧，已经变化这么大了。
像是察觉到了休斯的目光，妮娜拉着西川的衣角紧了紧，然后干脆躲在了西川的身后，连头也不露出来了。
西川垂下的手拍了拍妮娜的脑袋，让她放轻松。
眨了眨眼，休斯忽然咧开嘴，眼睛弯弯露出了一个傻笑：啊呀，真是麻烦西川先生你了，谢谢，我也是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这样了，对了，你知道我现在是怎么了吗？身体麻麻地，感觉真是僵硬，像是尸体一样。哈哈哈哈~
要不是身体动一下还很勉强，估计他已经做出弯腰拍脑袋的动作了。
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了，我家女儿还在等着我回家呢，我女儿你知道吗？爱丽茜娅哦~她超级可爱~你想见吗？我就知道你一定很想见见她，她
你已经像植物人一样昏迷了一年零5个月了。
你说什么！
休斯的脸色一下变了，眉头一拧，他奋力撑起上半身，激动的冲西川喊道：中央，中央现在是什么情况？人造人，罗伊，我妻子女儿他们怎么样了！
他们都没事，中央也是。西川眉毛微蹙，低头俯身拍了拍妮娜的肩膀，妮娜懂事的松开手，转身离开了房间，临走时，她看了休斯一眼，而盯着西川的休斯没有注意到。
伸手拉过一个椅子，西川快步走到他的床前坐了下来，一只手扶着休斯的肩膀，让他挂水的那只手好歹不至于压着输液管，一边语句简练快速的对他说：你想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所以不要乱动，你现在还无法随便移动。昏迷了一年又5个月，长时间没有行动你身上的肌肉有些萎缩，即使意识感知刚刚恢复，身体却也还不能立刻行动。
观察到休斯稍微冷静了下来，西川也松开手，继续说道：那一天，我从中央市离开，正巧路过你遇害的那个公共绿地，听到声音过去时，看到你一个人倒在电话亭里。
我将你救下，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你这个中校出现在那打电话而不是在军部打，我想你应该是不想被军部的人发现才出来的。然而当时我有急事要离开，而你还在昏迷，不想让军部追着跑的我索性就直接先用炼金术给你做了个假尸体放在那里，将你救了回来你，等回头有空再将你交给爱德华或是罗伊上校。
从中央市离开，我是要直接回古尔莱丁这里，中途坐火车不停，没时间联系你的友人，但我在回到古尔莱丁之后就有通知罗伊上校。他回信拜托我让你先在我这边救治着，同时将你的消息先瞒住。
说到这里，西川伸手从他的床头矮柜里取出一张信纸，摊开给休斯看。
中央的事情罗伊上校并没有和我多说，但我从罗伊上校那听说，为了让你的家人不受到迫害所以他没有将你还活着的事情告诉你的家人们。
看着信纸上熟悉的笔迹，休斯的呼吸放缓，一目十行的看着信上的内容。
你的家人她们都很好，格蕾茜娅夫人还有爱丽茜娅，除却还会因你而悲伤之外，生活上并没有什么不好，甚至因为你的因公殉职，她们升为了准将的遗孀，生活上一直被政府资助着，享受一切便利。
那太好了，休斯一直坠着的心也放下了不少，紧张感一轻，身体一下软倒在了床上。
看来他现在应该有心情听听关于自己的事情了，西川放慢了语速，松开了放在他肩上的手随时会将他按倒的手。
你应该知道，我是衍生的炼金术师，所以你很幸运的在心脏停止跳动后的几秒被我救活了，然而，你可能是直面了你自己的死亡，虽然伤口治好了，可你因为大脑缺氧以及潜意识作祟始终没能醒来。
罗伊上校有抽空来看过你，可即使他不停的喊你，你也不醒来。可惜不方便让你的妻子知道，不然让你的妻子和女儿来应该还会更管点用。。
不，不能让她们知道。休斯费力的将手搭在自己的眼睛上，声音低沉的说道：太危险了。
听着西川说的话，他心情复杂，然而想到他在临死查到关于战争和上层的消息，他前一秒还平和的唇角下一秒就又立刻抿住，并且还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休斯先生，你刚刚没听清我说的话吗？西川有些不悦的睁开眼，放在身边的手蠢蠢欲动的想要将面前不听话的患者一手刀劈晕，让他听话起来。
你的身体已经躺了一年多，当时的致命伤已经长好了，但现在它需要复健才能让你像以前一样随意使用，勉强它只会让你再次受伤。
我知道。休斯额角冒汗，拼命的晃动着自己的四肢，想要让他们能更听话一些。
谢谢你，但是我现在不能等待，复健是吧，我现在就在做啊！
还有。他满头是汗的抬起头，勉强的冲西川笑着问道：请问你家有电话吗？不好意思，我有很要紧的事情要用下电话。休斯咽了咽口水，定定的望着西川，让西川想要抬起的手顿住，停在了空中。
现在不行。
眉头一紧，西川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想给谁打电话，但你的存在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给他打电话的话我可只有军方的那种，然而军方的电话一直都是被监听着的。
不要随便暴露你的存在，尤其当你要说的事情是很隐秘的事情。
休斯的动作一下定在那里了。
没错，现在一切局势尚未明了，敌人在暗，我方在明，而他唯一的优势就是他也在暗，要是连这份优势也不存在的话
可恶！他恨恨的低下头。
要是有什么不隐秘的，你也不介意的话，我来帮你打电话转述也行。西川闭上眼，双手抱怀，手指轻点着自己的胳膊。
或者你有什么专属通知他的渠道？不然我也可以跑一趟？
不行。
咬紧牙关，休斯用尽力气也只将自己从躺着的状态，换到了侧身半跪的姿势。
这件事我必须要亲自给罗伊说。
那你还真是顽固啊。
西川无奈的站起来打算给这位来一个手刀让他先休息一下再说，然而这时候屋外隐隐约约传来了电话声，同时妮娜也啪嗒啪嗒的跑了过来。
医生~妮娜扶着门框，看到西川和跪在床上的休斯，她将脑袋缩了缩，小声的冲西川说道。
绿绿的在响。
绿绿也就是电话。
西川点了点头：我知道了，马上过去。
还有，那是电话，电，话，妮娜记住了吗？
电话？妮娜歪头。
说的没错。西川小小的表扬了一下妮娜，起身站了起来。
她就是妮娜啊。在他身后的休斯突然开口。
这个样子是你将她炼成的吗？
西川顿了顿，回过头：是的。
她之前就是她前身上的那个兽的样子，我通过培育细胞，身体，炼成，让人造的人类身体和现在的她连在了一起。这段时间她已经习惯了人类这部分的身体，等她说话能再顺些的时候，我下一步就要将她身前的那个原来的身体除掉，然后给她治疗，让她就用人类的这个身体生存下去。
咻~~~~休斯吹了个口哨，佩服的撇向西川：你还真是厉害，不愧是衍生之炼金术师，听爱德华说过，你是生体炼成第一人。
西川眼角一抽，这外号到底是谁先传出来的，真的尬。
在吹了一波西川（他自认为）后，休斯这才说出了他的真正目的：这么厉害的你，一定会快就能让我站起来了吧？
是要用炼金术吗？听说好像一瞬间就好了。
西川推了推眼镜，半点接话的意思都没有：不好意思，休斯中校，我先去接电话了，请你先好好待着，等会我们再讨论电话或是身体的问题。
哎？喂喂！
无视掉，休斯的呼声，西川干脆的离开了房间，然而他刚走出去没几步就听到砰！啪！哗啦啦啦~
啊，好痛，这个床怎么这么高啊。
西川：
无奈扶额，西川没有回去管那边的情况，径直离开去接电话。
而站在门外另一边的妮娜看了看西川的背影，又看了看那扇门，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了门那边，悄悄的，悄悄的把头探了进去。
来到客厅的电话前，西川将还在铃铃铃作响的电话接起来。
你好，这里是西川诊所，挂号预约请转1，申请床位请转
你好医生阁下，我是莉莎，莉莎霍克艾，冒昧的问一下您最近有空吗？
西川卡了下，真是说谁谁来，刚才和休斯说电话的事情，现在给他打电话的那头居然是罗伊上校的助手莉莎。
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
是的医生，我们这里有一个伤员想要请你来看一下。
伤员西川挑眉。
医院去了吗？是什么时候受伤的？是什么情况？有多严重？
现在正在医院，那里的医生说治不了。电话那边的莉莎咬了咬唇，深呼吸让自己的声音保持正常。
伤员是成年男性，无生命危险，但被刺中脊椎导致下肢瘫痪，受伤时间是三天前。
刺中脊椎，下肢瘫痪。西川思索了一下。
我知道了，我这边将计划赶一下，大概过段时间就过去。
万分感谢，医生阁下，可以的话，请尽快赶来吧。
挂了电话，西川转身快步走向休斯所在的房间。
走进房间，西川就看到休斯坐在地上，正傻乎乎的笑着和妮娜在玩过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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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绿的在响。
绿绿也就是电话。
西川点了点头：我知道了，马上过去。
还有，那是电话，电，话，妮娜记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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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川顿了顿，回过头：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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