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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贫道只想当个安静的道士——文武冠冕

    剑影纷纷。
    儒风天下。
    共舞千秋。
    三式招式同出,瞬间,剑气裹挟着术法,带着儒门正统的真气卷向四周,桂花树林更是直接被炸,残叶断枝乱飞,树木更是连根拔起,周围景致荡然无存。就连一旁的湖水也被真气激荡波及,水面爆溅起无数水花,离得不远的校舍区都能听到这震撼的异响。
    冽,沧海!靖沧浪一步跨出,挡在流照君身前,背后就是流照君低垂着双目弹琴的身影,正面独对三招。即使他早已晋升先天,但此时同时面对这些也有些不支,但至少不能让孤鸿影受伤。
    靖沧浪心思果断坚定,洗墨鲲锋连着剑鞘,雪白晶莹,剑风浑厚,如滔滔海潮,抵住攻击,但唇角还是朱红点滴,后退半步。
    天悯苍生。见靖沧浪抵挡得辛苦,忧患深不敢停留,手中的黑色折扇化出灭凡超圣,回身支援间,绝世名锋出红尘,雪白剑锋划出,接住靖沧浪的颓势,抵消了这三式。
    众人退至吾身后!流照君见靖沧浪和忧患深皆受了轻伤,无辙迹更是一点忙也帮不上,顿时琴音转急。
    袖手拨光,清歌破夜。
    清绝影歌一出,流照君顿时转为剑体,持剑在手,凌厉剑芒如冷月照空,霜华清绝,无有一人能挡住这清冷的剑芒,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保守派的人,连同几个先天,全都躺在地上了。
    灭凡超圣再次化成折扇握在手中,忧患深虽然早知道流照君武力值爆表,但没想到会这么能打,脸上还有着一丝惊诧。
    靖沧浪直接得多,在看到流照君没受伤后,就重新剑入剑袋:没想到汝这么强,以后时常切磋啊。没有对流照君有所隐瞒的不满,只有满心的佩服。
    多谢学长,我们还是快走吧,礼执令恐怕已经在来的路上了。无辙迹感谢非常,但也不由有些担心,想让众人尽快离开是非之地,被抓到肯定是没好果子吃的。
    走?你们打算去哪里?
    无辙迹的话才刚落,太史侯就已经携着万丈怒火震撼落在场中,倒翻的桂树再次被一波荡飞,可见生气不轻。
    礼执令在场所有人都惊着了,不少胆小的已经被吓晕了,直接闭眼。
    这还没有半个时辰呢,太史侯怎么就到了?疏楼龙宿不是去挡着了吗?这么不顶事儿?
    所有人都在心中骂着龙宿,他们还没来得及清理撤出现场呢!
    好啊,真是意气风发,居然在学海闹出如此一出!太史侯声音低了下来,明显在压抑着怒火,看着现场唯四站着的人,无辙迹,你来说!什么礼法儒音,太史侯已经保持不住了。
    是。无辙迹战战兢兢,不带一丝一毫个人情绪,将事情的原因始末都说了出来,他可不敢对太史侯使心计耍手段,那简直是自寻死路。
    好好好,吾真是长见识了,学海居然还有如此高才!太史侯早就看这些闹事不安分的金疙瘩们不爽了,此时直截了当,带着你们的行礼,滚出学海!
    你无权这么做!让太学主来!原先的那名学子躺在地上,扯着嗓子喊道。被赶出学海,简直是丢人至极,这会是一生的黑历史的,无法抹消的。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提太学主?真是学海对你们太过优容,让你们不知天高地厚了。太史侯此时目光冰冷,根本不想再看到这几个大少爷脾气的儒门败类,汝不自己走,那就别怪吾不留情面。
    太史侯一声令下,几位刚刚赶到的儒官不由分说架着这四个人出了学海,连同他们的物件,动作快速敏捷,绝不拖沓。直到他们滚蛋,流照君都不知道他们叫什么名字,也是蛮惨的。
    流照君第一次看到这种太史侯发飙的场面,顿时头皮发麻,刚刚的热血沸腾顿时没了,只剩下胆战心惊。
    至于你们太史侯看向流照君四人,两天前才打过架,孤鸿影,你可真是好样的。
    流照君被点了名,心顿时跳得极快,冷汗直冒,生怕自己也被赶出去,这才离开玄宗一个月呢,要是这么回去,太丢人了。
    既然这么爱打架,那么中秋宴上,汝必须拿到三教武冠,以此抵消你们几人的惩罚,否则加倍。走吧。太史侯一挥衣袖,转身不再看他们四人。
    是。
    也不等看其他人的结局,流照君四人脚底生风,快速离开,生怕太史侯又后悔了,重新唤住他们。
    呼脱离险境,流照君几人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而疏楼龙宿这个时候施施然地走了过来,一派风流写意。
    碰上礼执令了?
    你不是说去拖住礼执令的吗?流照君首先发难,忧患深也心有戚戚,目光不善地看着疏楼龙宿。
    哎呀,吾真的有去,可你们那里动静太大,尤其是那一声爆响,想拦也拦不住啊。疏楼龙宿一脸无辜,再说了,你们不是没吃亏嘛。
    没吃亏才怪!忧患深揉了揉胸口,刚刚那三招,他挡得也够呛,态度也不像往常一般风趣优雅了,要不是流孤鸿影最后发威,吾和靖沧浪还真抗不下来。汝居然临阵脱逃?还不带上吾!最后一句才是最生气的地方。
    摇着扇子的手顿了一下,疏楼龙宿看向忧患深的目光带了些惊诧,居然说出来了?忧患深居然说出来了!这么不要脸地说出了这么不要脸的话!
    算了,先去吾的院舍休息吧。疏楼龙宿认错态度良好,带着这几个伤兵回自己的院落,总在路上说也不是什么事儿,要是被离开的太史侯撞到,又不知会引发什么呢。
    疏楼龙宿的住处一如他的为人,华丽奢靡,处处摆件都价值不凡,因为尤爱珍珠,有着一帘珍珠门帘,华贵非常,耀眼夺目,简直是个金屋。
    一下坐在椅子上,流照君缓了口气,看向无辙迹,终于问出了自己的疑问:对了,无辙迹,你的母亲到底是谁?他的眼睛实在是太熟悉了,就是记不起来。
    无辙迹也从不对自己的身世忌讳如深,坦然说道:我母亲艺名抱琴女。
    抱琴女?怎么会?她不是流照君一下想起了当年他初出茅庐,和剑子仙迹闯荡江湖,曾经帮助过的琵琶琴女,剑子还为此女装一月跳舞卖艺,自己也差点卖身。不过当初不是和秀才私奔了吗?剑子还赞助了五十金呢,没道理又会去青楼啊。
    无辙迹听到了流照君的欲言又止,顿时明白,这位学长看来是认识自己母亲的,可能还见过面,虽是疑惑,但还是解释了起来:母亲当年得到两名道长的相助,离开了香雪坊,和那名秀才过了一番恩爱的日子。但世间总是现实的,一直锦衣玉食长大的母亲并不会理财,在身上的银钱全部花完后,两个人不得不面临生活的残酷。生活所迫,那秀才终是抛弃了母亲,让她卖艺维持家用,最后更是卖了母亲,自己走了。母亲在花楼又重新做回了乐姬,但到底身价不如从前,最后被老鸨安排一次意外,有了我。在我七岁那年,母亲用所有的钱为我赎了身,然后自杀身亡,绝不让我留恋。
    语气平静,但流照君不难听出隐藏的悲伤,也有些怪自己提到别人的伤心处。
    当年秋水横波,风靡一隅的抱琴女最后只得了这样的一个结局,想必她也后悔了吧。
    香雪坊虽是一座酒楼,但到底不是花楼,不曾让她卖身,只是弹琴,而逃离在她看来是座金丝笼的香雪坊,却是被自己的良人断送了性命。
    叹了一口气,当年的事情终是成了憾事,考虑不能太浅,眼光要放远。要是自己当时和剑子仙迹去看一眼,也不会这么放任抱琴女走向了绝路,至少虽被她恨,也要送她回香雪坊。
    花言巧语果然信不得。
    流照君对情缘又远离了一步,爱恋让人头脑不清,做出一些蠢事儿来,自己要引以为鉴。
    好了,咱们来谈谈礼执令的惩罚吧。忧患深拉回众人的心思,他也是第一次知道得这么详细,也为抱琴女的人生叹了一口气,但现在注重的是眼下,再过三天就是中秋宴了,邀请而来的三教人士绝对不是善茬,带的弟子们也会极为优秀,要想拿到武冠,机会太小,毕竟佛门多暴力,儒门武力值还真的有些比不上,这几年的武冠都是被佛门包揽了。
    怕什么,有孤鸿影在,稳妥的。疏楼龙宿十分自信,毕竟要是流照君再不能三百岁以下横扫,那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组队吧,不是有双人组吗?靖沧浪极不放心,眉间皱起,目光带着担忧看向流照君。
    流照君自信单人独斗也不怂的,但靖沧浪的好意还是心领的:好吧,到时候你可要护着我啊。说道最后,不由笑了起来,笑容灿烂无比,把这满室的璀璨都压了下去。
    谁都知道这是客气之语,就今天来看,流照君的武力是远高于他们的,不下于疏楼龙宿。
    靖沧浪愣了一下,回过神时耳朵尖子红了红,被眼尖的疏楼龙宿发现了。
    团扇遮住唇角,琥珀双眸趣味横生,也不知道靖沧浪到底有没有发觉自己的心思啊,这真是好玩了。至于流照君?算了吧,不抱希望了。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啊,找对象要擦亮眼睛,不能被风花雪月所骗。
    靖沧浪开始喜欢上流照君了,可惜自己不知道,需要有人点名他的心思。
    中秋宴上,会有流照君的熟人来,你们希望是玄宗的谁?
    这章的弃总还是没有名字,情缘还要不保,真是可怜。
    第66章 避难
    暗淡轻黄体性柔,情疏迹远只香留。何须浅碧深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
    八月中秋赏桂,更何况桂花还有好的寓意,学海之中自然种了不少桂树。就像前两天,他们炸毁的那片桂林,不过是一小块儿而已,此时早就已经重新种植好了。
    鼻尖桂香充盈,流照君心情还算不错,折了些桂枝插在花瓶中摆在屋内,满室清香。
    疏楼龙宿他们作为老生被拉去接客了,自己也就闲了下来,在自己屋里摆弄摆弄花木,放松放松心情。
    坐在窗下,晒着暖暖的阳光,用细软的布轻轻擦拭着怀中散发着光华的青玉流,流照君仿佛哄孩子一般自言自语:青玉流啊青玉流,今晚你可要好好争气,随我把那些对手们摩擦一番,让他们喊爸爸。成功后,你就是我的侧妃了,正妃是周流星位,你们以后可要和平相处啊。
    噗嗤。窗外一声轻笑,流照君听到响声,抬头一看,却是怎么也想不到的人。
    金鎏影,紫荆衣,还有墨小四?你们怎么来了?意外,简直太意外了,流照君还以为今年要自己一个人过中秋呢,没想到他们居然会出现,顿时笑容灿烂,心情好了不少。
    金鎏影被问到原因,脸上尴尬一闪即逝:想你了呗,怎么?你不想要我们来?说着还做出一副凶狠的样子,只要流照君敢说不想,他就敢大逆不道。
    紫荆衣却是一点也不帮他遮掩一番,一边抱着墨尘音晃悠着进屋,一边拆着金鎏影的底:唉,我们来躲难的。
    躲难?你们干了什么?流照君放好青玉流,让他们进屋坐下,煮了一壶茶。
    袅袅水汽蒸腾,茶香满室,倒了三杯,招呼他们饮茶:苍呢?翠山行和赭杉军呢?他们应该也不会犯什么大错,需要躲到自己这边来吧,从前也就师兄的那只鹤惹了些麻烦,以后就再没干过什么离谱的事情了。
    把藏书阁炸了。紫荆衣轻描淡写地说道。
    噗流照君一口就将将要饮下的茶喷了出来,连连咳嗽,目瞪口呆:你们,你们把什么炸了?
    藏书阁。金鎏影见瞒不过去,老实交代,三天前,我们几个人晚上在藏书阁看书,这也是经常有的事儿嘛,可是那天晚上,紫荆衣发现了一个好术法,我们就聚在一起都学习了一下,谁知道墨小四这小子居然在一边把烛台弄倒了。
    就算弄倒,最大也就是着火吧,怎么会炸了?流照君看了一眼乖乖巧巧的墨尘音,这傻孩子还笑着露出了一口白牙齿,张着手要流照君抱。
    小师叔,抱。白白嫩嫩的墨小四还能干出什么惊天大事儿不成?
    流照君的心一下就化了,接过墨尘音,让他坐在自己怀里,还给了他一个小糕点吃。三四岁的孩子,已经能自己吃东西了,何况是墨尘音,被他们这几个小年轻粗糙着养大的孩子。
    你们也真是,晚上还把墨小四带着去藏书阁,不知道要让他早点睡啊。流照君才不信这么点小屁孩会有如此大的破坏力,肯定是之后他们几个弄出来了事儿。
    金鎏影一脸菜色,瞪了一眼墨尘音,可墨尘音半点不怕,反瞪了回去:还不是这小子,他不回去睡觉,非要和我们在一起。
    紫荆衣咳了一下,拉回主题:墨小四不回去睡也就算了,以前又不是没有过,他有多粘人我们都知道,就是这小子弄翻的烛台直接点着了一边的书本,本来只是个小火,随便一扑就完事儿,可
    可墨小四居然不怕事大,居然用了引风咒!金鎏影简直悲愤,义愤填膺地指责坐在流照君怀中吃得香香的墨尘音,仿佛他们说的人不是他一样,还晃了晃小腿。
    流照君瞪大了眼睛看着墨尘音,没想到这熊孩子居然还有这种破坏力。
    哎呀,这个不能怪我吧。墨尘音咽下了手中的糕点,拍了拍手上的碎屑。三岁多得小不点说话已经比较流利了,能表达出自己的意思:我当时瞧见着火了,不过是个小火而已,平时一口气就能吹灭蜡烛,吹风怎么了。我就会几个小术法,所以就用了引风咒啊。
    墨尘音这种玄宗内部的孩子自然从小就有法术基础,会一两个不用多少法力的咒术也蛮正常的。
    那你倒是用引水咒啊,水克火啊!不知道风助火势吗?金鎏影简直被气笑了,这个话题他们已经吵了一路了。
    藏书阁不是防潮嘛,我招不来水。再说了要是浇湿了书怎么办?墨尘音越辩解声音越小,最后窝在了流照君怀里,金师兄不讲理,都说了我一路了。
    金鎏影气了个仰倒,想把这小子从流照君怀中抢来暴揍教训一顿:可你的引风咒直接将火势点着了!还有,你往那里刮风呢,这火直接被吹到了书架上了!
    干柴烈火,能有什么结果?自然一点就着,火势止都止不住,他们五个人都吓傻了,一转眼,整个房间都着火了。
    流照君赶紧护住怀里的墨尘音:哎呀,好好说话,不要动手动脚,你们从前我可没动过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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