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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贫道只想当个安静的道士——文武冠冕

    流照君有些不服气:我和沧澜都可以保护她们。
    剑子仙迹笑了一下,揉了一下流照君的发顶:怎么还是孩子气?赌气呐。你们是能保护照顾,但能每时每刻都和她们在一起?每个人都要学会自立自强,靠别人都是不靠谱的。两个姑娘就是被保护得太好了,但世间真有那么美好吗?
    流照君拍开剑子仙迹的爪子:别以为你比我大四岁就大到哪里?我还是你长辈呢,别动手动脚。
    捋顺了自己的发型,流照君白了个眼:我是知道,但也要慢慢来啊,姬云霓性子敏感,这样搞,你看,直接哭了吧。
    剑子仙迹轻笑了一下:还要怎么慢慢来?自从那两个姐妹到了学海,你不是在带她们玩,就是帮她们画考核重点,甚至逛青楼,跑出学海都做出来了。每次她们姐妹考试都是飘过,你啊。更不用说,叶沧澜还以御执令的身份公然带她们出去玩了一个月,你们还让认识的人对她们多加照顾,需要我继续说下去吗?
    流照君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自己这么做好像真的有些过了,就算前世,这般做也不怎么好。
    去学海无涯深造并不是一件多么轻易的事情,能进学海无涯的人,以后只要能顺利毕业,都是一方豪强。如此资源,不好好珍惜,不少进不去的人都要咬你们了。剑子仙迹真是随时说着冷笑话,你和叶沧澜是天赋异禀,但姬云裳她们不是,武力更是在我们看来完全不够看,若不更加趁此机会好好学习,强壮自己,无论哪个方面,以后迟早会凋零。
    流照君不说话,只是喝了口茶,但剑子仙迹看得出来,流照君已经被他说服了,暗暗笑了一下,继续劝解:这次的梅雪宴,我知道,龙宿确实做得粗暴了一些,但是他之前就已经全部考虑过了,颜望舒也不可能真的纳姬云霓为妾,这是在打两家的脸面。姬家也确实是有联姻之意,但不过联姻的姑娘另有其人。姬云霓好歹也是姬云裳一母同胞的姐妹,姬云裳的能力很受姬家重视,又和叶沧澜结发连理,怎么着也要不看僧面看佛面,不可能随意安排姬云霓的事情的。你们当时没想到,看不透,不也是说明你们还是太嫩了?
    姬云霓哭着跑了,只能说明她实在太脆弱,你们继续护着,只会让她越来越脆弱,有时候还是要下狠药,不经历风雨,怎么能成长。剑子仙迹又为流照君续了一杯茶,明白自己的不足,努力改变,这才是生存之道。颜望舒有一点说的对,菟丝子般的女子只能倚偎这旁人过活,但你们想让姬家两姐妹变成这样的人吗?
    流照君低头喝茶,不理会剑子仙迹的话,再又喝完一杯茶后,突然笑了一下:龙宿的酬劳不错吧。
    咳咳。剑子仙迹咳了几声,不说话。
    这惜知音味道不错,千金一两,龙宿送的吧。流照君可不打算让剑子仙迹当哑巴,刚刚不是很能说的吗?
    给自己重新倒了一杯,流照君晃了一下茶汤:告诉龙宿,这次就算了,下次再有这种事,直接当面来说。
    好嘞。剑子仙迹直接松了一口气,两边好友,他也不好做啊,幸好流照君好说话,明事理。
    对了,今年你在玄宗过年吗?后天就是年三十了,流照君拉了一下剑子仙迹袖边的水袖。
    不了,我打算去好友那边。
    好友?哪个?流照君问道,没办法,剑子仙迹实在交友广泛,结交朋友的速度更是让人叹为观止。
    新结交的,在西武林。剑子仙迹笑得额前的三根毛都抖了抖。
    呵,你悠着些吧,别交到坏朋友,直接给你个两肋插刀。流照君冷笑一声,没办法,在剧里面,剑子的朋友简直就是个高危职业,不是黑的就是黑的,没几个不捅他一剑的,就连自己也没避开这个魔咒,当年比划时失手捅了个透心凉。
    没可能的,放心,这个朋友可热情了。剑子仙迹笑了笑,站起身,收拾了一下茶具,装装好,这茶可贵了,我还没喝完,要带走。
    真抠门儿。流照君瞥了一下,随手丢出一袋子,给,提前给你的压岁钱。
    小师叔真好。剑子一把接过,笑得满脸桃花开,再给我一些好茶吧。
    去去,自己拿。流照君笑了笑,看着剑子仙迹奔进屋子里翻好东西了。
    第89章 遥望
    今年的年三十,流照君照例是带着几个人出去玩,午夜再回到宗门。
    赭杉军牵着墨尘音,一向好动的墨尘音在赭杉军手里规规矩矩的,也不乱跑,乖乖跟着赭杉军,一大一小两个人看着分外和谐,就像哥哥带着弟弟来逛街。
    苍看了看周围,今年和往年一样热闹,还是年复一年,他都有些厌了,尤其是这些年,一想到道魔大战,他就分外希望时间过得慢一些,再慢一点,让玄宗有更加充足的时间来做准备。
    他已经开始有些明白,为什么宗内的那些先天长老们大多都对时间没什么概念,也不那么重视年关了,无他,见的太多了而已。
    看着道境热闹的街市,苍有些忧心地皱了皱眉,也不知道这种平静还能维持多久?玄宗现在已经开始疏散以后与异度魔界交界处的百姓了,甚至门派也一同迁移,就为了百年之后的大战少一些不必要的伤亡。
    剑子居然今年不留在玄宗,难得他前几天来了。翠山行跟在苍的身后,拂尘换了一边搭着,张望了一下四周,看看有没有一些新鲜玩意儿,好带回去给那些不能出门的小弟子们玩耍。
    流照君也不知是真抱怨还是调笑:他啊,四境到处都是他朋友,能来玄宗还是他特别垂怜。唉,说实在的,他交朋友的速度真是可以的。
    这边,赭杉军沉默着递给墨尘音一根糖葫芦,将他抱起来,领他看摊子上的年画。
    我才不要看,不漂亮,还没紫荆衣画的好。墨尘音舔着糖葫芦,换了一边坐着,看都不看一眼年画。
    赭杉军也不说话,迁就着墨尘音的小性子,只是带着他去其他地方逛逛。
    紫荆衣眉毛挑了挑:墨小四你欠揍。还有,赭杉军,你太宠墨小四了。赭杉军听了笑了笑,不反驳,也不说话。
    闷葫芦。金鎏影仰头叹了口气,赭杉军这些年真是一年比一年沉闷严肃,偏偏一张娃娃脸,真是让人觉得心累,尤其是同修的自己,每次被教育总有种诡异的感觉。
    流照君也不拘着他们,让他们自己玩,一伙儿人顿时就四下散开了,只是约好回到宗门的时间,然后再一起去给宗主和易蹉跎拜年。
    紫荆衣和金鎏影在离开不远后,金鎏影顿下脚步,回身远远看着流照君独自一人慢慢地逛。
    前些年他们还和寄云舟一起呢,真是物是人非事事休,不过才几个月,一切都变了。
    呵,苍那家伙一样是担心,你看,不也在一边看着吗?紫荆衣戳了戳金鎏影的手臂,指了指街的另一边。
    只见苍一身玄衣道袍,亚麻的头发束成道冠,默默在人流之后,也不显眼,身形掩在一处墙角拐弯处,也是紫荆衣眼尖,居然也发现。
    金鎏影也看了过去,眼睛一眯,稍稍抬了一下头,哼了一声:从小就这样,什么都闷在心里,什么也不说。师尊自从教了他观星术,那双招子就越发的小了,心思更是让人难以揣摩。
    紫荆衣顿时笑了一声:你说说你,为什么就是看苍不顺眼啊,明明苍也没得罪你吧,平时还对你颇有照顾。
    金鎏影被问住了,讷讷不言,欲言又止,眉头皱了一下:有些事你不知道,反正我就是不爽。
    紫荆衣摇了摇羽扇不说话,金鎏影这性子,说坦率,又心中有着自己的算计盘算,说城府深又有时好懂的很,看来他是听到了什么消息,或者知道了什么事儿,却又不好明说。哎呀,这真是惹人好奇啊。
    金鎏影远远看着流照君消失在人群里,又看向苍原本待着的地方,那里苍的身影早没了。
    皱了一下眉头,金鎏影看向紫荆衣:紫荆衣,你会一直和我站在同一战线吗?
    这不是废话嘛。紫荆衣扇子直接拍了金鎏影肩膀一下,翻了个白眼,我会一直站在你这边的。
    金鎏影点了点头,得到了准话,兴致不怎么高地继续随着人流走,但一晚上就没真心在逛街,心事重重的。
    流照君回头看了一眼金鎏影他们的方向,失笑摇了摇头,自己又不是小孩子了,居然这么让他们关心。
    唉,自己真是失败,身为长辈,居然被晚辈担心了。
    心里这么想着,但内心却暖呼呼的,有种自己的小孩终于长大的满足感。
    收回目光,流照君随手拿起一枚面具,是个白狐狸的,啧啧啧,真是适合剑子仙迹啊。
    又买了几个小玩意儿,流照君付钱离开摊位,突然感应到了一股魔气在不远处,一闪即逝。
    警惕地抬眼望去,却是遥遥看到一个陌生又熟悉的身影。
    补剑缺?流照君皱眉惊诧一瞬,脚步一顿,转了个方向,施展轻功就快速追了过去。
    这时候异度魔界都还没有与道境接轨呢,怎么会出现补剑缺?
    难道异度魔界已经有办法短暂接触到道境了?还是他们有什么办法偷渡来道境了?
    无论哪种可能都不是流照君希望看到的,尤其害怕的是补剑缺是来探测敌情的,这对玄宗极为不利。
    更何况,刚才那一眼,他可以肯定,那个魔人绝不是自己的对手,这时候要是能打残,甚至扣住他,对玄宗都有好处,无论是不是补剑缺,若不是,敢来玄宗地盘的魔人,真是好胆。
    脚下云气八卦闪耀,流照君很快就到了刚刚看到疑似补剑缺身影的地方,奈何环视一周,连根毛都没看见。
    除夕夜人流太大,流照君也只是瞄到一眼,甚是不能肯定自己有没有看错,如今连人影都不见了,还怎么追。
    心中慌慌的,流照君左手不由自主地攥紧了腰间的卦预乾坤,奈何自己已经不能再卜算了,系统也不能追踪不认识或没标注的人。
    在人流中站了一会儿,四周川流不息的人流尽是陌生面孔,想再找到刚刚自己看到的人影已经难如登天。
    皱着眉头,流照君只能匆匆买好东西,速速赶回玄宗。
    同是除夕,昆仑之高有积雪,蓬莱之远常遗寒。
    倾波族此时居住在高寒又远离人烟的北海天河处,绵延万里的冰雪覆盖一切,生活宁静,远离尘嚣。
    靖沧浪抬头看着挂在夜幕中的冰镜,也不知在远在道境的流照君过的快不快活?道境的冬季又和如今苦境的是否相同?
    蓝衣风流的身影在倾波族内转了一圈,好不容易在不远处的雪峰上找到了端正坐着,望着月亮的大只鱼,笑了笑悄声走了过来。
    愿身能似月亭亭,千里伴君行。
    突来一声,靖沧浪惊了一瞬,转头看去,呼出了一口气:是汝,御神风。
    怎么,不和族人一起,反而一个人在这里思春?御神风笑了一句,用后背靠了一下靖沧浪的背,手中的酒壶向嘴里倒了一口酒。
    别瞎说。靖沧浪皱了一下眉头,推远了一些御神风,没有的事儿。
    没有?御神风朗眉一笑,需要我形容一下你刚才的表情吗?真是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说着,回想了一下靖沧浪刚刚的呆样:啧啧啧,说嘛,喜欢上了谁家姑娘?赶紧提亲啊,否则好姑娘就要被别人娶走了。
    靖沧浪愣了一下,双眼尽是迷惑:汝不会喝多了,看错了吧。
    不是吧。御神风突然惊叫一声,像是发现了大稀奇,你不会到现在还没明了自己心思吧?大只鱼啊大只鱼,我可真是高看你了。
    靖沧浪咬了咬牙,环顾了一下四周,见有族人往这边来了,赶紧捂住御神风的大嘴巴,拽着他化光跑了。
    说清楚!找了一处离族里十里远的地方,靖沧浪这才放下了御神风,语气不善。
    什么说清楚?该是你说清楚吧。御神风摇了摇酒壶,刚刚被靖沧浪这么一带,酒都洒了大半,说说,看到她什么心情?什么感觉?见不到她又是怎样?
    靖沧浪的脸色顿时有些不好:别乱说,他是男子,比我还小一些,吾只是把他当弟弟。
    傻鱼,谁说男子之间就不行啦?御神风敲了敲靖沧浪的脑门,见到他的时候是不是很快活,心跳都加速了,分外希望一直待在一起?不见的时候又特别想念,忧心他过得怎样,期待下次见面?
    靖沧浪一听,想到了自己回族内看医师,医师说自己身体再好不过,顿时脸上有些茫然,又红一阵白一阵,艰难反驳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他,他身份贵重御神风的话就如一阵清风,将自己心头的迷雾吹散,原来自己是这个心思吗?
    御神风看到靖沧浪这个样子,还能不明白什么?脸上充满着八卦:谁啊?学海里的?也只能是学海了。你说比你小,那就是学弟喽?性子软不软?好不好看?什么时候我也去见见。
    靖沧浪烦躁地推开粘过来的御神风:别惹事,他不是儒门的,只是来暂时学习的。
    嗯?那你说身份贵重?御神风有些糊涂,将手中空了的酒壶一扔,伸手搭在靖沧浪背上,他太好奇了,身份称得上贵重,还不是儒门的人,这个身份有些不简单啊,莫不是三教嫡传?我想想,佛教是不可能的,那就只能是道教喽?又比你小,身份贵重哎呀呀,这范围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啊,难猜。
    嘿,要不初十我和你一起去学海瞧瞧?御神风就差躺靖沧浪背上了,靖沧浪甩了几下没把这麻烦鬼甩下来。
    你别乱来!靖沧浪现在心绪一团乱麻,道门凌剑主,要是真惹到了,御神风还不够人家一剑削的呢。再说了,自己也不知道流照君什么心思不是?自己如今也只是单相思啊。
    脑子里已经过了好几个自己表白被拒绝,甚至还有最后被削的场景,靖沧浪整个人都不好了,浑身散发着丧丧的气息,把御神风都吓了一跳。
    嗨,大只鱼,不至于吧,你怎么这样?你就算表白失败了,人家不喜欢你,难道他还能把你做成生鱼片?御神风是知道靖沧浪的实力的,人品也是一等一,就算人家不想搞兄弟之外的感情,但也不至于能打死靖沧浪吧。
    有可能。靖沧浪现在既想早点到初十开学,又分外不希望时间来临,内心矛盾极了。
    看了一眼一边还在笑的御神风,顿时心塞塞。这家伙要是没点明就好了,要不然自己现在就不会这般心烦意乱了。
    抬头又看了一眼冰镜,心态却是截然不同,靖沧浪只希望这瑶台镜能照明自己内心的彷徨,看清自己,至少让自己的心重新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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