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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仙道第一人被甩了——易潇湘(3)

    杜燕然能作为花间老手,其人自然也是风流潇洒,玉树临风,他挥了挥手让玉少英先退下。对着沈孤鸿的面瘫脸啧啧个不停,直到在冰山愈发强大的冷气攻势下,杜燕然才轻咳了好几声,稍微摆正了一下那幸灾乐祸的嘴脸,才有了那么点三大仙尊之一的气度风范。
    修真者与天夺命,追求大道,岁月无度,双修道侣因各种原因和离的数不胜数,孤鸿,相信本尊下个会更好。杜燕然这个爱情顾问竟然毫不犹豫的拆起了姻缘。
    沈孤鸿手中的杯子应声而碎,化成一撮粉末,他冷冷的看向某个爱情顾问。
    杜燕然立时正襟危坐,凝神细听:开个玩笑,不要当真,你和本尊说一下情况,本尊也好为你参谋参谋。
    如果忽视他唇边怎么压也压不住幸灾乐祸的笑的话,这个爱情顾问还是有那么一点点靠谱。
    杜燕然其实挺意外的,修身者的寿命本就过于漫长,许多双修道侣因为在彼此的身上找不到新鲜感,觉得枯燥乏味,或因一些矛盾而和离的数不胜数,他本以为他这有些性冷淡的好友哪怕是遇到这种问题,应该也是干干脆脆的和离,没想到对方竟真是在向他请教如何解决问题。
    有意思有意思,莫非那个魔道美人就是为了增加新鲜感才要和离。
    沈孤鸿沉吟了一下,略微思索了半晌,才稍微顿了顿道:本尊不知。
    杜燕然有些惊诧的挑了挑眉,不知算什么回答,沈孤鸿该不会连对方为什么要和离也不知道吧!
    杜燕然继而循循善诱道:那你俩对对方的称呼是什么?
    他向来喜直呼吾名,本尊常唤他作阿冥。沈孤鸿也在细细思索着他与南冥的日常相处模式,却也并不觉有何不妥。
    杜燕然扬了扬那带着几分风流气的眉眼:连名带姓的?也太不亲热了吧!至少也要叫个孤鸿,鸿鸿什么的吧!
    要知道魔尊南冥叫他那个疑似旧情人的白子奇时都叫的是子奇。
    沈孤鸿刹时脸黑,冷冷的看着他,一股携带着凛冽冰雪的气息笼罩在半空中。
    杜燕然嘴角微勾,风流的笑了笑,毫不畏死的继续说:你们一年见几次面?双修几次?
    好在杜燕然还是要命的,默默把后面一句给吞肚里了。
    如果不碰上闭死关,一百年还是能见上好几次。
    作为一个及时行乐纵欲享欢的风流浪子,杜燕然被这见面的次数给惊到了,下意识的问了一句:那一百年能双修到一次吗?你们不会一千年了都还没发生过关系吧!要知道良好的性生活才能让一场感情更加持久。
    沈孤鸿转身就走,他就不该来。
    杜燕然对着沈孤鸿离去的背影喊了一声:流云仙尊当真要走吗?要知道南尊者今日可是带了十来个国色天香的美人回无渊魔宫。
    沈孤鸿的脚步顿了顿,却依旧没有转身。
    杜燕然直盯着沈孤鸿的背影,就等着他什么时候转身:要知道十来个国色天香的美人,软玉在怀,可不知会做些什么?莫非我们的流云仙尊当真不在意吗?
    杜燕然这番话使得沈孤鸿蹙了蹙眉,他转过身问道:该如何做?
    杜燕然狡黠一笑,一副早就预料到的模样,他悠哉悠哉道:听说流云仙尊有一坛珍藏数万年的绝世佳酿,不知仙尊可愿割爱。
    沈孤鸿竟是想也不想的说:你若要,拿便是。
    杜燕然有些惊讶的挑了挑眉,要知道这坛酒他可是求取多年,也不见沈孤鸿给他,如今竟是如此轻易就要到了。
    莫非流云仙尊没有发现你陪南尊者的时间太少了吗?也难怪南尊者要和你和离。杜燕然也就随便和沈孤鸿聊了两句,就已发现这两人间最大的问题。
    沈孤鸿疑惑的看向杜燕然,有些不懂这两者之间有何联系。
    杜燕然被这疑惑的眼神也看的有些郁闷,敢情这恋爱白痴比他想得还白痴,他摸了摸下巴,高深莫测道:你要不先去找到南尊者向他本人问个缘由。
    沈孤鸿沉了沉眉,略微思索了一二点了点头:那坛酒在九涧的一棵桃花树下,自己去挖。
    得到自己梦寐以求的绝世佳酿,杜燕然一时兴奋难耐,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对面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杜燕然郁结不已:那么多棵桃树,你倒是说清是那棵啊!
    作者有话要说:  杜燕然:终于得到自己想要的佳酿了(* ̄︶ ̄*)
    对着一大片看不到边的桃树林后。
    杜燕然:摔,到底是哪一棵(╯‵□)╯︵┻━┻
    第4章 傲慢
    脑子有些混沌的南冥双眼放空的望着宫殿顶,他突然想起了九百多年前,那时他和对方还刚在一起没多久,他欣喜难耐想拉着对方去畅游修真界的万里河山。
    然沈孤鸿却始终是没空,就连闭关都只是知会了南冥一声,便闭起了死关。他也曾告诉那个人他会等他,可这一等却是在对方洞府门口等了足足一百余年。
    其实那个时候他们之间就已隐隐有了矛盾,这一百多年他想了许多,向来肆无忌惮随性妄为的他何时受过这种气,就像一只习惯了展翅飞翔的雄鹰,自动折断了翅膀,画地为牢。
    正如玉少英所说他当年的风流韵事可不少,露水情缘更是多不胜数,可为了那么一个人,他却抛弃了一切,他已在想他当初的决定是否正确。然一切的不满在那人出关时,素来不苟言笑的人眼带笑意的对他说你来了,就又什么气都消了。
    可他莫非就真的毫不介怀吗?当然不是,南冥那般肆意妄为的人,足足在一个地方等了一个人一百多年,他又怎么可能真的毫不介怀,这件事已是他心中的一根倒刺。
    那一次是他们在一起一百年,而这一次他去浩然宗送和离书的当天也正好是他们在一起整整一千年。挺特别的一个日子不是吗?也不枉他特意出关。
    呵!沈孤鸿,伪君子。
    这世界又不是谁离了谁就活不下去,本座大不了改逍遥道去修那无情道去。
    南冥烦躁的揉了揉头,可为什么就是念念不忘啊!那么个伪君子有什么好的,要死。
    殿外冷月高挂,月色凄迷,一阵凉风吹过,带来一丝凉意,可那颗心却早已在岁月的蹉跎下冷透了。
    一袭青衣玉容的女使慌忙前来拜见:主上,流云仙尊到了。
    方才房事不成,南冥索性也懒得把衣物穿戴整齐,半露未露的,倒是春光乍泄。
    南冥的身材和他的外貌给人的感觉很像,既没有过分的纤细柔美,也没有过分阳刚,他就介于两者之间,劲瘦、有力,肌肉浅薄却又不失力量感。
    南冥骨节分明的手指晃了晃酒樽里微凉的琼浆,神色慵懒而惬意。
    他卷睫轻眨,显得有些漫不经心,如同没有听见侍女的禀告,唯有微微皱起的眉梢能显露一两分其内心的不平静。他浅饮了一口杯中佳酿,淡淡的瞥向那个侍女,懒懒道:夜柒呢?
    青衣女使面色微白,小心翼翼地回道:夜柒大人还在冥界。
    还未找到!南冥提高了音调,手下一使力,手中的琉璃杯顿时化作了粉末,随风而散。他狠狠的皱了一下眉,到底还是掩下了眼中的戾气。
    青衣女子战战兢兢,然而南冥却只是墨瞳微敛,摆了摆手,让她退下了。
    青衣女使跟随魔尊南冥已快五百多年,却依旧摸不透这位魔尊大人那喜怒无常的性子,她只有步步小心,一见南冥让她退下,她连忙行了一礼,慌忙退下。
    当看见丰神俊朗的仙尊时,南冥神色如常,嘴角带笑。
    哦?南冥拖长了尾音,本座当是谁?敢闯本座的魔宫,原来是大名鼎鼎的仙道第一人流云仙尊。仙尊,和离书签了吗?南冥望着那个不请自来的人笑道。
    并未。沈孤鸿微微蹙眉道。
    他静静地看着南冥,红衣男子俊美无俦,艳丽依旧,可眼底却带了点让他心颤的寂寥。
    南冥轻咦了一声,然后就肆意妄为的笑了起来,笑的狂妄,笑得前所未有的愉悦:怎么?仙尊莫非是觉得要当面签才显得郑重些吗?难得难得,本座这区区小地方能劳你亲自前来,那就快签了吧,也省得浪费了仙尊的时间。
    看着南冥说的越来越不像话,沈孤鸿垂了垂眸,掩去眼底的一切情绪,声音难得寒了两分,制止道:南冥,够了。
    南冥单手倚头,懒懒的靠在软榻上,脸上是那种满不在乎的神色。
    沈孤鸿!南冥的语调充满了四两拨千斤的调子,显得咄咄逼人。
    又是这种类似于说教的语气,还真是让人不爽。他要的也不过是一些陪伴,莫非,真的那么难吗?
    其实他本可以不把他俩的关系闹得如此僵硬,他大可以向沈孤鸿直言他想要的,可南冥到底是南冥,骄傲如他,又怎么可能向自己的道侣直言你陪我的时间太少了,我很不爽。
    最近这两百多年他们一共就见过三次,却已是相对无言,这场感情早己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浅淡的如同一张薄纸。
    身份与性格的强烈不同,早已注定了他俩之后的无话可说。早年沈孤鸿喜欢教他练字,炼丹破阵之法,可惜南冥却也实在无法喜欢这些枯燥乏味的东西,起初他还会因贪恋对方的温柔,而耐着性子去学,到后来就连沈孤鸿都已察觉到他不喜,从而不在他面前说这些。
    沈孤鸿的脸上难得有了多余的表情,他皱了皱眉,轻叹了口气:乖,别闹。
    还是那种类似于包容任性孩子般的语气。
    呵!其实沈孤鸿从来就没有把他当做道侣来相处过,南冥对他来说也许就只是一个很喜欢的孩子,要知道南冥第一次与沈孤鸿相见时也不过才是十七八岁的少年郎。对于沈孤鸿这种屹立修真界顶峰不知多少年的仙道第一人来说南冥也的确是一个没有长大的任性孩子。
    可惜南冥向来狂狷张扬,他从来都不需要一个如同长辈一样的人来疼爱宠惜他,他需要的不过是一个能一直陪伴着他,与他一同俯视众生的伴侣。
    这么多年了,矛盾早已生成,只是彼此不愿去看清。
    南冥此时衣衫半露的姿态,让向来严于律己的沈孤鸿很不习惯,他下意识的想为南冥理好衣衫。
    可南冥却也是下意识的避开了,他蹙着眉头,对其冷冷道:离我远点。
    这一次的见面,这是南冥第一次自称我,然说时的情况却是如此明明白白的拒绝沈孤鸿。
    沈孤鸿手指微僵,终是放下了手。
    他细细打量着南冥的面色,似笑非笑,似怒非怒,却是不能一眼看出其情绪。南冥既最是喜形于色之人,又是最能隐藏自己真实情绪的人。
    突然间,天地微动,紫气升腾,这是玄武秘境开启的前兆。
    其实到了他们这种境界,很少再有能引起他们兴趣的天材地宝绝世秘籍,然这一次天地间的紫气升腾,怕是连他们这些尊者境的人也会心动。
    像白子奇那样活了上万年的老妖怪倒也还好说,而不过才一千多岁的南冥却是脸色大变,难怪能引起天地法则如此大的震动,这一次竟是三千三百三十三年才出一次的玄武秘境。
    想起年龄来南冥就更气,他现如今总共就活了一千多岁,这其中竟还有一大半时间是在等沈孤鸿闭关出来,光是想想就气人。
    玄武秘境开启时间不定,据说上万年前就有一次很坑爹的只开了几息,当初进去的人也不过一手便可数过来,而那些进去了的人无不是叱咤风云的大人物。这次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正式开启,又能开多久?
    南冥本就不想再多搭理沈孤鸿,竟是招呼也不打一声的从软榻上惊起,一个闪身就要走,然他却是被人一把给拉住了手腕。
    南冥面色微变,甩开了沈孤鸿拉住他的手,感觉到手上那人的余温,他竟有一种被烫到的错觉。
    南冥低垂着眼皮不解的说:流云仙尊这是何意?
    沈孤鸿眉头皱得更紧了一些,良久,他终究是叹了一口气。沈孤鸿这么多年来从来未对任何人服过软,可对面前这个人他到底是不一样,他放柔了声音,轻声问道:阿冥,到底是怎么了?和我说好吗?
    低沉悦耳的冷冽声音很能安抚人心,南冥轻描淡写的笑了笑,笑后嘴角依旧挂着一抹近乎于面具的似有若无的笑。
    你说呢?面若桃花的艳丽男子红衣似火,掩去眼中闪烁的暴戾,唇边带笑的反问道。
    你不知,对吗?
    沈孤鸿如若那些年你愿意多花一点时间来了解我,你我之间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甚至哪怕到了这一步,本座也不愿与你为难。
    呵!南冥冷笑了一声,他这是在心软吗?
    这怎么可以。
    他抡起左手的巴掌,对着沈孤鸿的脸就想往下抽,可却又偏偏下不了手。啧!南冥唇边忍不住带出了嘲讽的笑容,千年感情,哪怕到了这个时候,终究是会眷恋昔日美好。
    南冥轻笑了一声,撩起额前的头发往后带去,轻啧一声,就不再回头。
    他依旧张扬艳丽,玩世不恭,就像是玩腻了一个虽付出了许多时间精力的游戏一般,再好玩的游戏,终究也只是一个游戏,所以他似乎走的毫不留恋。
    一千年了,沈孤鸿,本座忍了一千年了。
    我、南冥,受够了!
    说他冷酷无情也好,无理取闹也罢,他就是这般任性至极之人,既然不合适那就分开好了,干干净净,岂不妙哉。
    回想起千年以前他还会在那玉仙峰上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的说:与你在一起,本座不就不能逐鹿天下,血洗修真界了吗?可本座却也实在喜欢你,你说本座该拿你如何是好?
    那人只是低眉浅笑一声,继续处理宗中事务。
    他不满地拉住沈孤鸿的衣领,逼近道:所以,你得陪着本座,半步不离!
    那时的他飞扬跋扈、凶残狠戾,笑得那叫一个玩世不恭,如今的他身心疲累,竟也懂得了何为苦涩两字。
    沈孤鸿对着南冥的背影几次欲说话,张了张口却终究是什么也没有说出。
    常年握剑稳得不能再稳的手,竟在这一刻微微的颤抖了。
    作者有话要说:  魔尊(兴奋):我们去玉荷坳玩嘛。
    仙尊(高冷):我还要处理公务。
    魔尊(冷淡):哦。
    仙尊(脸红+慌张):其实公务等一下处理也可以。
    魔尊(微笑):一本满足(*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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