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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仙道第一人被甩了——易潇湘(11)

    少女面色苍白,人却还极为倔强的瞪着南冥,一幅士可杀不可辱的模样,娇俏的眉眼间满是长居高位的傲气。
    可南冥却当真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你真不杀我?墨发直及脚腕的少女偏了偏头,试探地问道。
    本座说不杀就不杀,你若是不服,本座时刻恭候你再次挑战。
    将背后偷袭说做挑战,可见这人的确无意和她多做纠缠。
    少女咬了咬下唇,立时飞身离去,只留下了一句:好一个九州魔尊,我们有缘再见。
    少女此时已是回到了白衣书生的身旁。
    白面书生对着少女单膝跪下:公主殿下可无碍,山人未能出面营救公主,还望公主恕罪。
    黑衣少女冷冷的瞥了白面书生一眼,唇边挂起一抹可有可无的冷笑,却还宽慰的道:石卿此次任务重大,不宜过早暴露身份,本公主又怎会怪罪呢?
    白面书生也极为无奈,他知道这小公主是记恨上他了,他当时倒是想来帮忙,可仙道第一人的剑指着他,他敢动吗?不敢啊!
    少女纤细的手指轻轻抚过伤处,目光望向虚空略显深远,低声浅语:他居然能伤到本公主,要知道本公主已有数百年未曾受伤。
    沉默良久,少女终是恶狠狠的说了一句:总有一天本公主要让你一败涂地。
    作者有话要说:  【叮】您的恶毒女配已上线!
    第16章
    才刚刚解决了一个不知所谓的用剑少女,南冥本欲就不管这群小崽子了,自己去找找机缘,却不料空气中突然多了的一股熟悉的气息,他狠皱了一下眉,心下暗道:他怎么来了。
    他冷冷的看向某个顶着一张娃娃脸正在东张西望的剑修,一股淡淡的寒气直蔓延而去。
    还有些意犹未尽的玉少英突然被一股寒气直击心底,他悚然而惊,小心肝一颤一颤的:怎么回事?!莫非刚刚悄悄和师尊传音告密,被九州魔尊发现了,不是吧!这么衰。
    还不待玉少英想明白事情的原委,空气中就突然弥漫起一股浩然正气,伴随着淡淡的药草香味。
    一个白衣玉冠的男子自天际而来,身姿悠然若浮云般飘逸,仙气飘渺,白衣无尘,这般的清贵高华也只能是仙道第一人流云仙尊才有的风采。
    两人再次相见,与玉少英想象中的电击火石不同,两个当事人都平淡的太过了头。
    两位大佬都沉默着,其他人自是不敢冒然开口。
    南冥缄默良久,终是不屑一顾的撇了撇嘴,将手中的苍茫剑递向了沈孤鸿,冷冷的说:你的苍茫剑,本座还你。
    沈孤鸿却是摇了摇头,没有接剑,他直视着南冥:本尊早与此剑斩断了联系,你既能用它,想来已是比本尊更适合做它的主人。
    沈孤鸿不自觉的微蹙了蹙眉,这段日子里来他思量良多,最后他也似有些明悟,他这些年来未免有些太忽视南冥的感受了。可当真正见到人了,他越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南冥眉头紧皱,他很不喜欢这样感觉,既然两人不合适还不如就坦坦荡荡的分开,这样吊着不上不下的,最终不也就落个两个人都难受的下场。
    他压制着胸口的那口闷气,却又偏偏怎么也压制不住,他索性破罐子破摔,也不再强装平静的怒道:本座莫非还稀罕这破剑不成。可他发火的原因,又岂是剑不剑的问题。
    沈孤鸿轻轻地叹了口气,语气竟是有些无奈宠溺:阿冥,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南冥只听得那白衣人半晌叹息一声,冷冽而又好似冰雪融化一般轻柔的声音,心里终是轻轻一颤。
    就像当年这人细致入微的教他炼丹布阵一般,分明是无聊至极的事情,却总是愿意拿来和他分享,而他初时会因为忍不住留恋那人的温柔而耐着性子去做他以往最厌烦的事,到后来却到底是厌倦了这般枯燥无味,不愿再学,也不喜对方和他交谈这些,或许他们之后的交流愈加少了,与他也脱不了干系吧。
    而沈孤鸿当年分明知他就是学着玩,却也依旧愿意温柔地细心指点。就是这般的声音教会了他许多东西,就是这样的人让他又爱又恨。
    可南冥却是不想再赌上这一抹少有的温柔了,至少给彼此多留一点美好的回忆,所以这个恶人他来做就好。
    他嗤笑一声:本座又那知仙尊是何意思,这剑仙尊要也罢,不要也罢,反正本座是决不会要的。南冥竟是毫不犹豫的把剑甩手丢掉。
    情起于此,也应止于此。
    堂堂的绝世神兵苍茫剑竟是落了个人人嫌弃的下场。
    沈孤鸿眉头一拧,一道清光转瞬即逝,苍茫剑便到了他的手中,他看着阴沉着脸的南冥,脚步微动,心也随着收紧。
    呵!南冥冷笑了一声,转身欲走。
    阿冥。沈孤鸿一把拉住了南冥的手,一如南冥提出和离后两人见的第一次,一如多年前沈孤鸿拉住他的手道你可以尝试多信信我。
    南冥深吸了一口气,回过头一把甩开了沈孤鸿的手,语气倏然狠利起来,竟是带着森森冰寒的气息。
    沈孤鸿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沈孤鸿的脸上绷紧,直直看着南冥的眼睛,眼里闪过黯色和一点茫然,不过那神色消失的也太过于快,继而留下的也只是那千年未变的平静无波:阿冥,你若有何不满,大可直接告诉我。
    南冥抿了抿唇,有些疑惑他方才看见的黯然是真的存在过吗?
    他死死的盯着对方那双又变得如同波澜不兴的古井般的双眼,有些癫狂地吃吃笑道:你为何总是这样,总是这般的平静,究竟怎样的事情才能令沈孤鸿你动容!!
    纵使本座与你和离你也这般平静淡然,或许像你这般本就冷漠无情之人,就算本座粉身碎骨,也亦无法令你动容。
    本座要的不多,只想你因我而动容,本座要的也很多,我想你的眼里心里只有我一人,不是你不好,而是本座的占有欲太强,你满足不了。
    南冥深吸了一口气,终是不想在一群晚辈面前太过于失态,他尽量用着最平稳的声音道:还请仙尊早日把和离书签了吧!我们也好就此一拍两散,互不打扰。
    沈孤鸿沉了沉眼,心下竟是一阵抽痛,他面上的平静终究是破功了,竟是带着丝落寞与僵硬。
    南冥自是看见了,却终是压抑住了险些压抑不住的情感。
    他极少有不笑面目严肃板着一张脸的时候,而现在的他却就是这样,冷着一张脸,浑身散发着毁灭气息的魔气,浓重的魔气萦绕在周身,这样的他就像是刚刚才从地狱里爬出来的血煞妖魔。
    只有直面了如此的气息,你才会知道南冥以前对江正阳和玉少英施加的威压是有多么的温和。
    沈孤鸿眉峰微蹙,也散发出自己的气息宽容的笼罩着那股毁灭气息,以防对方一不小心伤到了浩然宗的一干无辜弟子。
    众浩然宗的一众门人弟子们都顶着那浓厚的毁灭气息,默默缩小着自己的存在感,如果不是现在突然离去显得太过于突兀,他们早就想逃跑了!这是什么鬼啊!修罗场啊修罗场!这样的环境真不适合他们这样还需要拙壮成长、用心呵护的新一代优秀崽子。
    一干长老们也是被这动静惊得把胡子都揪掉了好几根。
    哎呦勒,这九州魔尊这些年来分明越来越好脾气了,现在怎么就说变脸就变脸了。
    为何?沈孤鸿的眉头紧蹙,沉默些许,终究还是问道。
    哪怕他心中已经有了一个答案,他却还是想听一下当事人的理由。
    南冥周身的气势微顿,他歪了歪头,一时却是狂笑出声:你问本座为何,你居然问本座为何。
    南冥笑得癫狂,仿佛在嘲笑他以往的一往情深,狂笑之后,他竟是极快的又平静了下来,他脸上还带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
    你既然想知道那本座告诉你又何妨,本座向来风流浪荡,最爱美人,可是和仙尊在一起后,本座身边的美人就少之又少,若当真要问是如何,那大抵便是本座已经厌了仙尊你,毕竟你也太过于无趣了,别人都是与本座谈风月,唯独仙尊你是和本座谈如何炼丹画符破阵。
    当着一干浩然宗老长弟子如此说,已是极为的不给流云仙尊沈孤鸿面子。
    你不会。
    如此放浪言论,使得沈孤鸿闭了闭眼,试图将眼中的一切情绪都掩藏住,他的面上竟已是难得的多了点疲惫。
    南冥低垂着眼眸不再看向沈孤鸿,懒懒散散的道:有什么不会,本座本就是一个肆无忌惮无所顾忌的魔修,沈孤鸿你莫非还要指望本座一个魔修五讲四美不成。
    一名浩然宗的弟子突然尖叫了一声,其余弟子都想打人了:兄弟!你这是特意要让两位明显就要一触即发的大佬留意到我们这群超大号电灯泡吗?要不要这么坑队友啊!
    沈孤鸿由于之前心系南冥,之后又是心绪震荡,竟是没有第一时间留意到天地之间的异动,此时经那小弟子一声尖叫,他自然立马就感受到此方天地气场竟是错乱了起来,有至少上百个传送阵已是在运转开启。
    刚才那名小弟子之所以尖叫,便是他身旁的一个弟子突然被传送走了。
    南冥自是早早的就察觉到了此番异动,他之前在对付那嗜血妖藤时就已发现了不同,此番看见那接二连三正在启动的传送阵也不惊讶。
    可不知到底是因为他用九阳冥火对付了这嗜血藤还是怎样,这方天地竟是随着嗜血藤越发疯狂的挥舞藤鞭而猛烈震动了起来。
    南冥脸上闪过惊诧,他周身的灵力居然不能运转了。
    显然出现这种情况的人除了他还有很多,不少灵力不支的浩然宗弟子都挨个掉入了突然出现的传送阵。
    南冥咬了咬牙,他实在觉得他不宜在这里久待,反正有沈孤鸿在,那群浩然宗的小崽子们也不可能出什么大事。
    他本欲凭着那鸡肋无比的可用灵力飞身离开,却不料被他们忽视极久的嗜血藤一条藤蔓直直朝他抽来。
    靠!报应报应,绝对是报应,果然人倒霉起来喝口凉水都塞牙,这藤蔓谁都没有抽,偏偏就直挺挺地朝着他来了。
    这已是避无可避的一击,南冥此时周身灵力无法运转,能动用的那微薄灵力也不足以让他避开。
    南冥抿了抿唇,试图通过极速后退来减轻这一藤蔓的威力,可他最后还是放弃了那一极不靠谱的想法,凭他现在的微薄灵力根本也闪不了多远,他竟已是想强行接下这一击。
    不能运用灵力什么的果然是这世间最坑的事情,没有之一。
    第17章
    皎皎如月,星月如钩,一抹泛着盈盈月华的剑竟是已然挡到了南冥的面前。
    南冥定睛一看,很好,这横在他面前的剑果然就是他方才嫌弃的不行的苍茫剑。
    而为他挡下这嗜血藤藤蔓的人想也不用想,便已知是谁。
    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在鼻尖,带着丝丝腥甜的味道,沈孤鸿竟是为了不让南冥受伤而不惜让自己陷入险境。
    南冥看见的只有那沾满血迹的右手衣袖,星星点点。
    南冥沉了沉眸,眼中闪过几不可察的怒色,他不自觉的想起了一抹被他淡忘以久的回忆。
    你可以尝试多信信我这是一千多前沈孤鸿曾对南冥说的,那时这个清冷不近人情的人一如往常一般面瘫着一张脸,眼中蕴藏着一丝缱绻。
    南冥一双子夜一般漆黑眼瞳眸色略深,他挑起眉梢,唇过勾着一抹似有似无的冷笑,反问道:哦?本座凭什么信你,世事变迁,万事难料。
    低磁而带着魔性的声音淡淡陈述道:本座不需要信任任何人。
    沈孤鸿清清冷冷的脸上一如以往,可从这人不自觉微叠起的眉头,南冥却是能猜出一两分沈孤鸿的心境那究竟又是苦恼多一点,还是自省多一点。
    南冥有些好笑的想告诉这人他未必不能多信信对方,可还未待他开口,另一人却已然一本正经的许下了一个承诺。
    无论世事如何变迁,我定不惜一切只为护你安康。
    南冥愣了一愣,没有想到对方居然会突然说这种话,他一时竟是笑出了声:本座倒是从未想过向来不解风情的流云仙尊,竟然也会讲甜言蜜语。
    沈孤鸿抿了抿唇,分明是和以往的面瘫,但竟却真让南冥看出了点茫然无措。
    南冥唇边的笑容越发愉悦,眉眼飞扬:你说你怎么能这么可爱,不过本座喜欢。
    敢说流云仙尊可爱的,想来南冥也是整个修真界的第一人。
    南冥静静的注视沈孤鸿良久,终是伸出一只手紧紧和对面人拥抱了一下,既不暧昧也不缠绵,他脸上依旧是带着笑意的,语气却是有些不容置疑:那本座也定会为仙尊挡去一切来自暗处的冷箭。
    当时的他们不过是随意的交谈着,或许不是因为这场和离,就连南冥本人都已快忘记这一段久远的回忆。
    南冥此时眼中的那丝怒意大概来的太过于无事生非,可他却是真的极为不悦。
    原来我想要的终究不是你的不惜一切,就如同他那日在幻境中对那噬心魔所说他爱的不过就是沈孤鸿这个人罢了,纵你千般不好,万般无奈,哪怕忽视本座多年,本座却依旧贪念你的温暖浅笑。
    或许就连南冥自己都快已不知道他到底想要什么了,沈孤鸿你果然是本座的劫。
    你曾对本座说可以尝试多信信你,那为何你不能也多信信本座,哪怕对你百般不满,本座也未曾想过伤你分毫,可如今,你却也的确是因为本座而受伤。
    你为何总是什么也不愿说出,一个人去承受真的好吗?其实你在让本座信你的同时,何尝不是可以多信信本座。我莫非就真的挡不下这一击吗?
    南冥最后竟是忍不住的轻声浅笑:沈孤鸿本座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如何?
    南冥笑道:你可愿信本座。信本座大抵是真的不会伤你分毫。
    沈孤鸿被南冥这突兀的问题问的一愣,然还不带他回答,他却已被南冥一手夺去手中苍茫剑。
    南冥本不愿也未曾想过去等那个回答,我本逍遥人,这场和离是由他提出,他自然应该了然一身。
    可他到底还是在意沈孤鸿的答案的,所以他细细观详着那一霎那沈孤鸿一切的细微表情,原来竟是愿意相信吗?那本座至少没有辜负你的信任。
    一剑,只一剑。
    带着丝丝凉意,直入对方胸膛。
    他本该是最肆意洒脱之人,然最后居然最放不下的也是他,可放不下就是放不下,他南冥从不会去逃避自己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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