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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仙道第一人被甩了——易潇湘(24)

    沈孤鸿近来一直在试图破开那个束缚他灵魂的阵法,虽说只有一魂一魄,可他本身便是破阵奇才,再难的困阵也不可能永远的困住他,他的大师兄自然也是知道这个道理,不然又何必几次三番的损磨他灵魂上的力量。
    他每个时辰都会冲击阵法三次,再找准阵眼,这个阵法不出三日就会破开。
    辰时,他最后一次冲击阵法过后,却听到了一点细碎的声响,沈孤鸿蹙了蹙眉,他师兄道寻子每次来都不会发出丝毫声响,所以来者是谁!
    南冥来时看见的便是沈孤鸿凛冽到近乎冰冷的目光,而他下意识的想法竟是精神还不错。
    看见人似乎并未大碍,南冥一点也不像赶来时那么焦急了,反而还悠哉悠哉的坐于房梁之上,心下暗叹还好对方无事,面上却只略略一哂:仙尊怎生把自己搞得如此狼狈?
    沈孤鸿见来者是南冥,没有一如既往的板着一张脸,在如此危机不明的环境下,他竟是嘴角微勾轻笑出声。
    南冥狭长的眼微眯,眼角的泪痣折射着危险的光芒,似是嘲讽地一笑。
    沈孤鸿现在给他的感觉很熟悉,就如很多年前那次对方闭关一样,只单单一句你来了就能让南冥的满腔怒火化作绕指柔,分明是气恼的来,而现在却又生不起丝毫气。
    沈孤鸿你果然是我的劫!
    南冥垂了垂眸,似乎是叹了一口气,然更像是嘲讽的不屑。
    他没好气道:笑什么笑?堂堂仙道第一人居然被人绑架,对方还成功了,这么丢份的事情,这人还笑得出来。
    因为我知道你总是会在我身边的,而事实的结果也的确如此。沈孤鸿的这一句解释放在平里日他又怎么可能说出来,但许是那精致艳丽的男子脸上少有的怒气,亦或者是这人分明很不爽,却也不会说一句重话的心软,反正他就是说了。
    南冥目光朝沈孤鸿面上一掠,却是什么也没说,他从不相信人性本善,更不相信什么大仁大义,所以他不喜正道之人,可最后也是那么一个正道之人让他认栽。他觉得自己是一个自私自利之人,断不会为了任何人让自己陷入险境,可他却也做了。
    目光流转,他不经意地一瞥,突然发现沈孤鸿白衣下的地面上有一些可疑的暗红痕迹。尽管衣衫上的污渍可以用术法去掉,但重伤的人精力肯定不太够,那片痕迹隔沈孤鸿有一定距离,看起来好像是一滩血迹的边缘。
    这是要多大的出血量才能蔓延到那里,南冥眉心狠狠一抽,身子晃了晃,险些被突如其来的剧烈心痛击倒。沈孤鸿这个人,有什么伤痛从来隐忍着不说,如果不是自己偶然发现,他又想隐瞒到什么时候!
    南冥单手支着头,似乎在思索什么艰涩难懂的问题,心绪激荡良久,他嘴角微微上翘,终是形成了一个薄凉的弧度:
    沈孤鸿,不是所有人都能够不改初心。
    说着话他已跳下了房梁,潇洒落于地面,伸指一挡,便已然挡住了来自身后的白骨。
    一道清朗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九州魔尊?
    南冥已回过了头,看向了那个以白骨为武器的男人,他的眼角泪痣带出点点幽光,那点墨色也如同来自地狱深处的黑暗。
    他语气淡淡:正是本座。
    南冥本以为他就算是看见一张蠕动着腐虫,或者什么布满刀伤烫伤、再凶神恶煞的脸,他都能够坦然面对,可当看着这张精致俊美得有点过分的脸时,却难得的微微愣怔了一下。
    他看着这张脸倒是有点想不到,这位居然就是原本五讲四美后来堕魔弑师的道寻子,竟是这样的脸,一般人看见都会以为是魔修,这人原本竟还是仙道第一宗门浩然宗的首席大弟子。
    那人己慢慢的从黑暗中走出来,雪白的衣衫一尘不染,脸上也完全没有表情,他竟是脱去了那一身宽大的黑袍,如若不是脸上那极为明显魔化后才有的妖冶红莲,光论气度,倒也有两分仙家风范。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敢绑架他的道侣(现目前还是),这人不是找死是在干什么?!
    道寻子,也就是原本的黑袍男子,手捏着森森白骨,也不多话,直接开打。
    于是乎两人见面各自说了一句话,便打得不可开交。
    道寻子墨发未束,悉数垂落肩背,随着打斗之时飘荡起伏,竟是更显出两分飘逸潇洒之感。
    南冥本不欲拔剑,可这白骨之上似乎被特意加了什么腐蚀性秘法,他最后还是拇指向上一弹,剑就从鞘里蹦出,攥到了他手上。
    黑暗中忽然剑气冲霄,月华乍现。
    南冥眼神冰冷,冷的只将执剑的手稳稳定住,笔直送向对方喉管,他的剑似乎在变化多端,却又没有怎么变。
    这似乎就是一招极为简单的直刺。
    道寻子微微眯起眼睛,如此的迫人杀气,很显然这不是随便的一剑,而是一招可是转瞬间取人性命的剑。
    剑招凌冽,剑气外露,道寻子手中白骨铮铮作响,却也不显弱势,两相碰击,愈战愈烈。
    在两人大战了数百招过后,大殿都被两人毁的差不多了,哪怕他们两人已缩小了战斗范围,却也无法避免对宫殿的破坏,就算是宫殿自带的防护,也顶不住两位大佬这么打。
    南冥抿了抿唇,终是再一次取出了他的本命法宝古琴墨渊,他急需速战速决。
    修真界与南冥交过手的不在少数,可知道他琴中有剑的却没有一个,只因知情的人早已死在了他的剑下,凉的不能再凉的那种。
    这剑与古琴似乎是同一种材质,都泛着一种森森白骨自带的阴寒,剑从琴中拔出之时,清悦的剑啸欢快的响起,甚至在主人的手中轻轻的颤.动了两下。
    来自魔界曾由万人血祭过的剑又怎可说是凡物,其实严格说来这剑才算是南冥真正意义上的本命法宝。
    这剑剑身漆黑,南冥已是不想再多费时间,竟是毫不犹豫的以指划过剑刃,以指尖血血祭剑灵。
    沈孤鸿的目光不自觉的沉了沉,他看见了,一个少女,一个笼罩着地狱气息的少女虚影,浮现在了那把漆黑的长剑上空,黑衣少女低垂着眸子,脸上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却能冰冷的让人如至于冰天雪地之中,随着南冥的血祭,她缓慢的抬起了眸,少女的眸中竟是血红一片,没有眼白,只有嗜血的杀气,挡在她面前的都不过死物
    这是血瞳!
    南冥的剑极快,陡然剑气冲霄,光华耀眼,连天上的一轮明月都似已失去了颜色,这样的一剑携带着撕裂空间的能力,一往无前。
    道寻子盯着他,眼睛里流露出一种奇怪的情感,他手中持着白骨,不避不躲,在轻微的抿唇过后,他竟是眼神一厉,直直的迎上了那一剑。
    一剑一骨相交,发出咔嚓一声,两物相交之处如有火花迸.射。
    不过两物才刚刚相交,道寻子就被那毁灭的气息震的面色发白,他的手指都因这一剑而轻微颤抖,骨节发出咔哧的响声,可他的面上却竟是浮现出疯狂的神色,本已是这般略有些狼狈的境地,他却是狂笑出声。
    都说天才有一半都是疯子,这人是不是天才南冥不知道,但他可以肯定这人绝对是疯子,还是不要命的那种。
    少女虚影随着南冥手下剑招的越发猛烈,而微微抬起了自己的手,漆黑的丹蔻如同妖冶诡谲的黑暗。
    第34章
    道寻子眼眸中蕴含着波涛汹涌的情绪,带着点不可置信,这种如同置于地狱深处,永不超生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可他却又并不如何在意,手中转动着白骨。
    道寻子整个人在此时似已完全变成一尊雕像,脸色雪白,浑身没有一丝生气,唯独一双眸子却仿若燃着把火,带着疯狂的灼.热。
    两人不过转瞬就又交战数十招,欲有山崩地裂之势。
    南冥手中的剑不知何时带起一种无法形容的剑气,就像浓得化不开的雾,一点一滴地将道寻子包围,可道寻子却知道这并非剑气,而是剑意!近乎凝结成实质的剑意。
    道寻子眼瞳都因那逼近的剑而骤然收缩,可他握住白骨的手却异常稳定。
    他的人本就比剑更锋锐,更凌厉。
    白骨不知是由什么妖兽还是人类的骸骨所制,分明并不是如何的尖锐,却偏偏能抵挡住那锋锐无边的剑。
    南冥本就是极为艳丽之人,可当他握剑时,携带着蓬勃杀气之时,他却显得太过于冷肃,周身尽是肃杀之气。
    南冥在两剑相交时,嘴角划出一抹冷笑,手中剑黑雾缭绕的更加浓郁,
    那剑已是逼近到道寻子的胸膛,这饱含怨灵之气的白骨又岂能挡住
    可道寻子还是挡住了。
    坚固的不是这根白骨,而是持骨的人!
    南冥似是轻哂了一声,眼中透着三分薄凉三分讥笑,以及四分漫不经心,手中剑柄微微转动,携带地狱气息的少女虚影手中似乎也持了那么一把剑。
    一剑霜寒十四州!寒的不是剑,而是剑意,寒入骨髓的剑意。
    白雾散去,一地血迹,而道寻子竟是被人从他眼皮子底下救走了。
    南冥的脸色就如同阴云密布,寒的就如同只要一个不痛快就会忍不住去灭世一般。
    剑锋上滑下一连串血珠,转瞬便滴落到脚下的土地。南冥默然低首,凝视着脚边的血迹,最后嗤笑一声,冷冷地甩去冰冷刃身上的点点殷红,能迫得他使用墨渊琴中的藏剑,这道寻子也是一位奇人了,可是想要毁灭的冲动却是怎么也压不住。
    南冥!
    清冷醇厚的声音将南冥那凝结的冷气场打破,而沈孤鸿方才眼中萦绕在南冥周身的地狱气息随之消散,那浮在剑上方半空中的少女虚影也随之不在了。
    南冥偏了偏头,语气慵懒,不甚在意的问道:仙尊有何指教?
    沈孤鸿为南冥生疏的语气而心下微微堵塞,可他面上平静如波,且还认真嘱咐,沉声道:此剑煞气颇重,还是少用为妙。
    南冥嘴角若有若无的勾着一抹嘲讽的微笑,静静地看他,眉眼间的神情十分奇异,他在想什么,沈孤鸿不知道,也许他也不应该知道。
    南冥微微笑了,他的手紧紧握着他的剑,道:曾以万人血祭只为唤醒剑灵的邪剑,自是煞气重的很,本座一岁便开始识剑,练剑千余年,在前十年我日日所练之剑便是仙尊口中的剑。
    可你是南冥。
    南冥愣了愣,却在自己都没有发觉时,嘴角微勾,不经意的笑了笑:本座自然是南冥,可那又如何?
    他将手中的长剑抬至眼前细细端详,漆黑,狭长,隐匿着一股彻骨的杀气。
    他轻笑了一声,收剑,还剑入琴,重新将其放回识海。
    南冥不是一个弑杀之人。沈孤鸿沉静的眸子看向他,冷冷道。
    沈孤鸿本不该说这些,可作为一个只拥有一魂一魄的身外化身,他对自己本心的压抑更少,以至于不自觉的带出更多的真情流露。
    本座是魔修。南冥已靠近了将沈孤鸿束缚其中的阵法,不由再一次为自己不精通阵法而感到些微懊悔。
    那暗红的血迹边缘有些刺痛了他的眼,南冥第一次觉得原来绯红的鲜艳颜色也并非那般的好看。
    沈孤鸿,你、自己能出来吗?许是心绪不明,他的话语竟是不自觉的放柔了许多。
    无沈孤鸿的话还没有说出,就见南冥从空间中不知掏出来个什么,恍惚一看倒是有点像把锤子,而这把锤子周身似乎密布了繁星,再仔细一看,才会发现那些发出萤亮光芒的,并非是繁星,而是符文,而就是这把古怪的锤子在阵法结界处轻轻一敲,这十分精妙的阵法就破碎成渣了。
    南冥都为这东西的好用而惊讶的挑了挑眉,同时也就好心情的为对方解释了一句:天机阁少阁主出品,还挺好用的,如若这不是他的本命法宝,本座都想占为己有了。
    这小锤当然就是莫云帆在南冥的威逼利诱下友情赞助的。
    天机阁少阁主的本命法宝,沈孤鸿都有些忍不住要为南冥的肆意妄为而头痛了,莫云帆的本命法宝破云锤在仙器榜上排名第三,号称能破世间任何阵法,看来也是名不虚传。
    南冥走到沈孤鸿的面前,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手来。
    沈孤鸿对着自己面前的那只白皙修长的手微怔了一下,他应该吃惊的,南冥其实从来就不是什么体贴的人,可他却又没有那么惊讶,因为这人是南冥啊!
    他伸手握住对方的手,借着对方的力度从地上站了起来。
    南冥静默了一会儿,本来是极想继续冷嘲热讽的,可却又久久开不了口,他有些自嘲的笑了笑,直直盯着沈孤鸿略有些苍白的脸,问道:死不了吧。
    不等沈孤鸿回答他就掏出了无数修魂的灵丹妙药,尽数塞到对方的另一只手中,冷笑一声,本来是想嫌弃的,可话到嘴边,却怎么听怎么有点埋怨的意味。
    一魂一魄,啧!你个小魂小魄也敢出来玩,不怕把自己玩个魂飞魄散啊!这次是你运气好,正巧遇上本座心情佳才会跑过来看你死没死,下次再这般,你看会不会有人来救你,别说人,鬼都不会有!你就
    南冥还在那里色厉内荏的训着沈孤鸿,却不料他竟是被人一把揽入了怀,丝丝冷香沁脾入怀,淡淡的清香随着这个拥抱缓缓溢进鼻中。
    南冥的话一时戛然而止,他唇边略有些薄凉的笑意都似已僵住了,他不由的愣了一愣,就连挣开对方的怀抱都已忘记,其实他当时避开这个拥抱毫无压力,只需要微微的后退或者一偏身,可他就是没有,只直直的定在原处。
    他皱了皱眉,也不言语,竟就这般小鸟依人的乖乖窝在对方的怀中。
    就如同沈孤鸿不该说那样的话一般,他也不应该在这种情况下抱南冥,可南冥那样夹杂着关心的话语,他却是怎么看怎么觉得可爱,所以也就理所当然的想抱抱对方,既然想了,他也就如此做了。
    其实沈孤鸿的体温偏低,就连他的怀抱都似乎带着两分冷气,可南冥却又偏生觉得炽.热,很温暖,像极了阳光的味道。还真是可笑的想法,但却又偏偏不想推开。
    南冥将头埋在对方的肩窝,眼中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光,不过很快就又归于平静,闷闷的问道:你的本体呢?
    在沈孤鸿正欲回答之时,肩上却是一痛,且这种痛感还在加深,对方这是咬他了,似乎要生生咬下一块肉才甘心。
    南冥松口,削薄的唇边似浮起一抹少有的柔和,既而忽然毫无预兆地抬起头来,沈孤鸿对南冥本就没有防备,未及反应,唇上已被印上了一个清凉的吻。双唇相触不过一瞬,就如同蜻蜓点水般,对方只是轻轻的啄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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