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 >穿成男主的恶毒师尊(修真) > 穿成男主的恶毒师尊(修真)
错误举报

>穿成男主的恶毒师尊(修真)——风休住(14

    听到灵骨二字,秦舟崩溃般悲鸣起来,像是一只走投无路即将葬身兽腹的小兽。
    没事了,你不用想这些。
    这话听起来像是安抚,秦舟却挣扎得愈发猛烈。
    君渐书捉住他的双手,不让他再碰自己的伤口。他笑了笑,对着秦舟道:你什么都不用想,以后也不会想起来无论你知道了什么。
    一道灵光窜入秦舟的眉心。像是陡然被抽去了力气,秦舟的身子瘫软下来。
    君渐书抱住怀中的身体,语气似是欣慰:还是这样听话些。
    天知道他有多少次想像这样,将师尊紧紧搂在怀中,捆起来,不让他逃出半步。
    君渐书微微挥手,从随身空间里取了张白玉软塌出来,将秦舟放上去。在两人身边,道道禁制此起彼伏。仅仅片刻,原本荒无人烟的荒野,就变成了一步一杀机的危险地域。
    秦舟已经感觉不到这些。他的眼神几乎是一片空茫,带着一点哀求,定定地盯住了君渐书。
    君渐书握住他的手,在自己脸上蹭了蹭。而后坐在软塌边缘,一指点上秦舟的额心:艳骨反噬,师尊现在应该很难受吧需要徒儿帮你解解渴吗?
    一道灵力注入神识,秦舟只觉得说不出的安逸,像是一尾干渴久了被放回水中的游鱼。与此相比,那些纷乱的记忆正在离他而去,仿佛原本就没有存在过。
    他舒服地低声呻.吟起来,下一瞬却被人轻轻按住了唇瓣。
    君渐书开朗的声音轻轻响起:师尊别叫,徒儿可受不了。
    他另一手拿了张帕子,轻轻擦拭着秦舟受伤的手指。在软帕触及受伤的指缝时,秦舟喉咙中迸出闷声,一时竟分不清是痛苦还是快活。
    师尊一向讲究,怎么能把自己弄得这么凄惨。君渐书叹了口气,将秦舟的手擦干净放回去,转而轻轻理去他身上的脏污。
    这具身体之前在水中泡了许久,出来后又摔在了野地里,早被磨得泛了粉红。君渐书的目光在上面寸寸流连,却恍然听见了秦舟不满足的轻哼,像是在催促他更进一步。
    君渐书笑着叹了口气:艳骨要的灵力比我想象的要多。现在可不敢碰你,一碰就要被吸干。
    不过不能碰到底,做些旁的总还是行的。
    君渐书欺身而上,轻轻亲了亲秦舟颤动的睫毛,转而握住他骨节分明的手指。
    这算是这么些年离开我的利息师尊,你欠我的,你不记得了,我记住,一样一样慢慢讨。
    恍惚间,他像是被一群藤蔓吊了起来。
    藤蔓饶有兴趣地卷着他疾行。身子不自觉地挺着,不知道想要逃离还是应和。
    这些东西将他带到了深海里,他呼吸不过来,却在濒死之时获得了从未体验过的怪异感受。
    他实在受不了这种感觉,几乎要哭出声来。
    海浪席卷着他们,将藤蔓扯得七零八落,拍散秦舟几次想要凝聚起来的意志。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他快要绝望时,最后一个浪头拍过,秦舟不知道自己随波逐流到了哪里,空白了许久之后,才发觉天地已经归于寂静。
    藤蔓不再,巨浪不再,只有极度的疲惫。他终于摆脱了这个噩梦。
    意识缓缓苏醒,却恍如隔世。秦舟心中空落落的,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人偷走了。
    他睁开眼睛,觉得脚腕上有点痒,一摸才发现脚上系了条手感极佳的丝绸。
    他睡觉穿丝绸干什么
    秦舟随手扯了两下,丝绸却纹丝不动。秦舟的意识渐渐回笼,恍然觉得身下的触感不是竹屋里那硬邦邦的小床了。
    他收了收腿,发现行动还算自如,便坐起身来环顾四周。
    其实也看不见什么,像是为了让他睡得安稳些,四周一片漆黑。
    他沿着床轻拍,想要找到能照明的东西,略回忆了一下之前发生了什么。
    黑气将他扯进水里,想要杀他。方才的窒息感应该就是从那里而来。
    秦舟吁了口气,那侍女被他踹了一脚后样貌实在不敢恭维,他被吓到做噩梦也是正常的。
    然后他做了什么?召唤了君任,然后君任出现了,和黑气对峙,再然后
    然后呢?
    之后的记忆一片空白,秦舟苦想了一会儿,却什么也想不起来,只能就此作罢。
    君任出现的时候他已经没多少气了,可能看见君任来了就昏了吧。秦舟轻轻叹了口气,他还能活着起床,看来是得救了。
    只是不知道君任和黑气最后怎么样了。
    清洁的室内萦绕着淡淡的清香,让他的心情安定了些。
    秦舟以不大不小的声音朝外叫道:劳驾,有人吗?
    随着他的声音,殿门被推开了一个小缝,一缕光亮破开黑暗。
    醒了?
    那人语气冷淡,略一挥手,遮的严严实实的帷帐就层层卷起,自觉地缩到一边。
    秦舟发觉自己躺在一张大床的中央,周围帷帐层层叠叠,遮的来人身影朦胧。
    但这人的声音,秦舟很熟悉。
    傅掌令使
    秦舟叫了他一声,伸手掀开床帐,想问问他自己现在在哪。
    却对上傅延冷如冰霜的面容。
    傅某一届家奴,当不起秦大公子这声尊称。
    秦舟莫名其妙地扫了他一眼,目光最终定格在傅延手上的衣裳。
    秦舟:
    那你也别拿着我的衣裳啊,你给我穿吗?
    作者有话要说:  上章作话说的那个法术是记忆消除qwq
    看评论区,设定快被你们猜光了,那我来搅一下浑水。这章开头的回忆,时间点是在秦舟父母死后不久。
    第19章 蓬莱(二)
    秦舟做梦都想不到,傅延真是来伺候他穿衣裳的。
    他拒绝也没有用,只能半推半就让傅延亲自动手。
    傅延为他整理里衣时,露出一小片雪白的肌肤,上面细细爬了写艳红的纹路。
    秦舟愣了一瞬,而后飞快地扯开自己的衣领。
    洁白的肌肤上,清晰地爬着许多细细的红纹,像是被很多细蛇缠了身。
    灵骨失效,怪不得马甲掉了。怪不得傅延对他的态度这么差傅延和原身以前是在战场上见过的。
    秦舟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却没想到会这么早。
    傅延毫不理会震惊的秦舟,动作熟练地将床帐升起,用灵力将他从床上提起来。
    字面意思的提起来。
    秦舟身子腾空的时候,才反应过来傅延做了什么。
    别乱动。你从魔界边界回来,浑身都臭,别弄脏东西。
    秦舟从傅延的话里听出了清晰的嫌弃。
    他本来就有点怂这个命中注定的杀身仇人,想了想,还是顺从本能,先不和傅延起冲突。
    不过傅延虽然从语气到说的话都很讨厌他,但是动作还算轻柔,至少没有故意把他整残了。
    更让秦舟感到惊悚的是,傅延竟然取出一套整齐的黑衣,亲自给他换上。
    秦舟本来想说不用了,但被他一眼瞪了回去,也就随他去了。
    有人伺候,不要白不要。
    今天的傅延好像与之前有点不一样。
    秦舟看着忙前忙后的傅延,在傅延低头为他系腰带时,忽然发现这人衣领下的肌肤上,有一道鲜红疤痕。
    和他身上的红痕不一样,那是真真切切的鲜红疤痕。
    原书里好像是提过这么一个设定。
    傅延这个人,死板严苛,对自己和别人都一样。一旦他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事,往往不用君渐书动手,他就会自伤自罚。
    看书的时候觉得很神经,真见到了,却有些心惊。
    他回忆了一下之前的傅延,不敢肯定他之前有没有这道疤痕。但疤痕颜色鲜艳,肯定是最近才受的。
    转身。傅延冷冷道。
    秦舟转过身去,觉得背对着他压力骤减,忍不住问:你肩上那道伤是怎么回事?
    傅延顿了一下,语气如常道:之前宫主让我保护一个炉鼎,我没护住,让他跟魔修走了。以此伤自罚。他顿了顿,继续道:转身。
    秦舟于是转了回去。傅延面无表情地盯着他,话里不知为何敌意更深了:不过秦大公子回来了,想必宫主以后都不需要炉鼎了。
    他紧盯着秦舟,像是想从他脸上看到些崩溃的表情。
    但秦舟只是一脸空白地看着他,后来可能觉得就这么看着有点尴尬,就勾起唇角,向他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傅延:
    傅延有点不服气,不相信这人的脸皮真能有这么厚,继续盯着他,非要看看他什么时候露怯。
    秦舟依旧微笑着,只是眼神慢慢放空。
    他知道问题在哪了。
    他马甲确实掉了,但蓬莱宫这些人都还不知道他就是和黑气有关的那个炉鼎。
    他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和傅延坦白,然后拿和君任说的那一套,说明自己穿越的情况。毕竟他和傅延相处过一段,想确认身份还算容易。
    问题就是,傅延知道他的身份后会有什么反应。
    其实随便想想就知道,以傅延这种对他和君渐书师尊都嫌恶的态度,只要他暴露身份,就会被和黑气打成一伙。
    搞不好还会再弄出来个审讯,让他交代怎么和黑气一起密谋进入蓬莱宫的。
    不是他不想说,实在是傅延太可怕。
    秦舟打消了这个念头,对着傅延笑得更灿烂了。
    傅延:
    不知羞耻。
    傅延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去,又给他拿了一套纯黑的斗篷,兜头套上去。
    秦舟:嗯?
    宫主说你身上的标记太明显,先遮住,等他回来给你压制。傅延把褶皱展平,看了看,确认没有问题,就带着他出了殿门。
    秦舟额角跳了一下:标记?
    宫主给你做的标记。
    他这句话在冷淡的本色下,又带了骄傲与不满杂糅的情绪,秦舟一时说不出话来。
    虽然从君任口中得知了君渐书对他师尊的心意,也知道这人是个外白内黑的神经病。
    可他怎么就没看出来,君渐书还有这么幼稚中二的一面呢?
    殿外是一片空旷的地界,上面杂草丛生。秦舟随便看了眼,发觉他之前拼死拼活种植的蕴灵草,丛生在地上,因为吸收了太多灵气而撑得枝肥叶大,也没有人多给它一个眼神。
    这是矿里有家啊。秦舟内心吐血地吐槽了一句。
    此处是蓬莱宫中心天枢殿,你以后就住在这里。你之前住的天璇殿已经被封存。傅延道。
    秦舟应了声。
    蓬莱宫主宫分七殿,分布在七座不同的峰头。除了君渐书自己住天枢殿,其他殿宇几乎没人居住。君渐书身边的人本来就少,性格还都奇怪,没有几个着家的。
    原身以前来蓬莱宫,住的都是天璇殿。现在师徒闹到这种地步,天璇殿被封了,于情于理也都能说得过去。
    傅延却像是想到什么,忽然改了口:有时有人住,你不要去便是。
    秦舟顺着他的话问:什么人?
    傅延冷冷道:你不想见到的人。走了。
    秦舟深深怀疑天璇殿那人是原主的旧相识,但没有证据。
    他又追问了几句,傅延显然不太想理他,最终也没问出个什么所以然。
    秦舟于是换了个话题:我们去哪?
    据他观察,傅延已经带着他在天枢殿前的广场绕了一圈半了,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他甚至怀疑,君渐书是不是交代他,把自己带出来转转。
    傅延淡淡道:宫主让我带你出来转转。
    秦舟:
    果然。
    物理层面的转转。
    他真诚建议:他既然让你把我身上的痕迹遮掉,应该允许我去有人的地方。
    傅延瞟了他一眼,狠狠一挥袖:去哪。
    秦舟顶着他如同要杀人般的气势,乖巧道:想出蓬莱宫。
    傅延冷哼一声:做梦。
    好吧。秦舟换上一副为难的表情,那就在宫中转转,我在前面走,傅掌你跟着,如何?
    傅延没吱声,秦舟就当他同意了,自顾自往前走。
    他不会御剑,在蓬莱宫中的通行方式,主要靠传送阵。
    蓬莱宫里的传送阵大多数可以连通不止一个地方,只要他动作足够快,就能把傅延甩脱。
    虽然机会渺茫,但他觉得种田比被君渐书圈养有前途。至少种田不用出卖□□。
    更何况,还有只傻乎乎的小啾啾在等着他。他要是不去,那只傻鸟苦苦等着他,最后变成一块望舟石了怎么办。
    见到传送阵时,秦舟先是踩进了一个传送阵的边缘,在傅延进去的片刻,忽然侧身一跳,换到了另一个。
    两个传送阵都在刹那之间亮了起来,秦舟有些惊魂未定地看向傅延。
    发现傅延也在看着他。
    紧接着,这位惩戒堂掌令使一抬手,秦舟便觉得脚腕被什么东西一勾,紧接着整个人腾空起来。
    回过神来时,他已经被倒吊在半空中,着力点正是他脚上那块丝绸。
    行吧,他就说君渐书怎么会给他戴没用的东西,原来是好看一点的镣铐。
    我错了。秦舟头朝下,非常有诚意地给傅延鞠了个宛如甩拖把的躬。
    傅延懒得理他,勾了勾手指,将秦舟稳稳放在地上。
    一阵天旋地转后,秦舟终于脚踏实地。
    眼前的景色还很熟悉,正是啾啾峰下那个传送阵。
    把傅延送到这里,自己则去旁的地方避一避,等傅延走了以后,自己再偷偷回啾啾峰一趟秦舟本来是这么打算的。现在倒是省了些事。
    毕竟他根本就没能甩掉傅延。
    秦舟装作第一次来:这是哪里?
    荒山,炉鼎的居处。傅延冷冷道,看够了吗?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