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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同人]这个柱吃了烫嘴——听涧(39)

    那样的话,他想一举斩那个罪魁祸首的本体或许就会比较艰难了。
    鹤丸国永握着刀柄的手微微放松了一点。现在要紧的是找到源头,至于那只手,他可以暂时不管。
    只要解决了源头,这只手自然也就没有用处了。
    那只手的源头,必然是那股腐败而不祥的气息最浓郁的地方。只是这节列车的范围过大,到处都充斥着一股不祥的味道,他一时无法分辨出来最浓郁的气息在哪里。
    鹤丸国永沉下心来,慢慢去感受气味最浓郁的一处是在哪里。
    那股气息不像在列车里面,反而像是在天空上鹤丸国永的神情凝滞了一下,随后抬头望向车顶。
    他伸手抵了抵下颔,看向列车车厢中的窗户,窗外漆黑的树影一闪而逝。
    鹤丸国永伸手拉开车窗,灵敏地一翻身就轻而易举地跃上了列车的车顶。
    *
    在梦境中死亡之后,有栖川郁时能感觉到自己似乎被一种力量拉扯着从梦境中脱离了出来。
    他能清醒的知道自己是在做梦。
    啊!乱藤四郎突然惊叫了一声,主君他有反应了!
    加州清光和一期一振立即看过来,屏息凝神地盯着有栖川郁时的睡脸。
    黑色长发的少年脸上神情平静,他眼睫微微颤动了一下,随后眼睛缓缓睁开。他入眼就是一盏刺眼的明黄色的灯。
    骤然亮起的灯光过于刺眼,他几乎要掉下眼泪来。
    主君一期一振一怔,蹙起眉来,您为什么哭了?
    诶有栖川郁时闻言愣了一下,我哭了么?
    他抬手摸了摸眼睛,才发现自己竟然真的流下了眼泪来。
    从眼眶里落下的眼泪顺着脸颊的弧度,浸入了他的唇缝之中。舌尖立时感觉到了一股眼泪的咸涩味道。
    他竟然真的哭了。
    为什么呢?
    梦醒了。
    他不是在现代,而是在大正时期。他离开那个时代已经一年了,为什么做梦的时候,还是会梦到呢?
    有栖川郁时紧紧抿着唇,眉目之间充斥着怅然。
    一期一振张了张嘴,他想问有主君为什么会流下眼泪来,但那样的话大概会触及会令主君难过的事情。
    他最终什么都没有问。
    您没事吧?加州清光神色担忧。
    乱腾四郎倒是很活泼的安慰他:没事的,伤心的事什么的都会过去的,主君大人不是还有我们在嘛?
    有栖川郁时用手指擦干了眼泪,微笑着摸了摸乱藤四郎暖橙色的长发:嗯。
    这时候,有栖川郁时才开始观察起周围的环境来。
    除了他和他的刀剑付丧神之外,整节列车的人都陷入了沉睡。
    他看了一眼,一个一个挨个数过去一期一振、加州清光、乱藤四郎然后就没了。
    他丢了一只刀剑付丧神。
    有栖川郁时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中不见踪影的鹤丸国永,沉默了一下才问:鹤丸国永他人呢?
    他说他去四周看看。一期一振回答。
    有栖川郁时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作罢。
    算了,反正鹤丸国永都已经走了,他这时候再说教又有什么用?
    不管怎样,这个刀剑付丧神就算有些不着调,但起码战斗的时候是靠谱的吧?
    有栖川郁时希望他不会在正经的场合乱来。
    我们应该是遇到鬼了。有栖川郁时试图推醒他对面睡着的小田切俊树,但小田切俊树睡的像一头死猪,丝毫没有反应。
    看来这种程度的外力,是无法叫醒陷入梦境之中的人的。
    有栖川郁时放弃了叫醒小田切俊树,与其费这个力气,不如找到那个作怪的鬼杀掉来的快。
    他拿起日轮刀,开始寻找着有诡异气息存在的地方。过不了几秒,他就觉得有些奇怪。
    这趟列车到处都充斥着鬼的气息,就好像四面八方都有鬼一样。但那是不可能的事情,这些鬼的气息都一模一样,总不可能这只鬼在列车上无处不在吧?
    有点奇怪,有栖川郁时握紧日轮刀的刀柄,提醒了一句,你们小心一点。
    嗯,我们会注意的。一期一振神色凝重,他的本体是太刀,最不擅长的就是在这种狭窄的地方战斗。
    在路过餐车的车厢时侯,有栖川郁时顺手拿了几把餐刀走。没走两步他就遇上了鬼说是鬼也不对,那是一只手。
    长着嘴的手。
    一看就是那个不知名的鬼身体中的一部分。
    有栖川郁时二话不说,一挥手就将顺来的餐刀插进了那只手的正中央,将手钉在了原地。
    乱藤四郎动作迅速,他手中短刀的利刃一划就将那只手分成了两半,在灵力的腐蚀下,那只手很快化作了虚无。
    这只手就算消失了,车厢中那些沉睡的人也没有醒过来,这是有栖川郁时预料之中的。
    除非鬼死亡,不然这种血鬼术就不会解除。
    他越是往列车的中部靠近,就越是能感受到一股逐渐浓郁起来的鬼的气息。
    有栖川郁时突然抬头看向车顶。
    那只鬼在车顶上。
    *
    列车的车顶上正站着一个人,说是人也不对,那只是披着人皮的鬼罢了。
    那只鬼有着黑色的头发,脸上画着方块形的怪异花纹。他眼瞳之中浮现出了几个字下弦之一。
    鬼穿着打理得体的西式洋装,说话的语调却异常怪异,只让人觉得心下悚然。
    能在梦境之中死去,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呀。
    人类这种生物的内心,就像玻璃工艺品一样,只要轻轻一碰就会摔个粉碎。
    他说话的语气十分愉悦,如同歌唱。
    随后,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动静,转头向身后看去。
    他身后出现了一个人。
    白鹤一般的青年轻轻落在了列车的车顶上,因风而浮起的白衣似是鹤舒展开来的羽翼。
    全身洁白的付丧神在黑暗之中显得极其耀眼,他的瞳色比霁月还要皎洁。
    青年按住太刀的刀柄,拔出了太刀。
    刀刃反射出的雪白刀光映出了魇梦的脸,青年微笑着同他打招呼。
    晚上好,吓到你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我一觉睡到晚上九点多才醒,五个闹钟都没把我闹醒
    我是猪呜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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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0章
    猎鬼人?魇梦皱起眉看向拔刀而立的鹤丸国永, 不不对,你不是猎鬼人。
    他自言自语:你身上有一股让我感到很讨厌的味道你是什么东西?
    魇梦用了东西这个词语。
    他一眼就能看出,眼前这个人实际上并非人类。
    人类的血肉对于鬼来说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而鹤丸国永的身上却只有一股会令他感觉到厌恶和难受的气息。
    有栖川郁时混合着灵力的血液对于鬼来说是极致的窈窕珍馐, 然而任何东西都是过犹不及的。完全由灵力构成肉体的刀剑付丧神, 对于恶鬼来说就是会令他们感到讨厌的东西了。
    我是什么重要吗?鹤丸国永微笑着说,反正你都要死在这里了。
    魇梦用手指捂住大半张脸, 怪异地笑了起来, 那可不一定葬送在这里的, 说不定就是你呢?
    是吗?
    鹤丸国永在语调落下的那一瞬间就冲了出去,一身雪白的刀剑付丧神在黑暗之中留下一道一闪而逝的白光, 冰凉的血液飞溅而出, 却没有沾染到他雪白的衣角分毫。
    虽然本体是太刀的鹤丸国永并不太擅长在夜间作战, 但是火车里全是明亮的灯光,还能稍微照亮车顶的空间。
    比起在狭窄而逼仄的车厢内作战, 鹤丸国永当然觉得还是在车顶作战更方便一点。在车厢内的话, 他大概连刀都不方便拔出来吧。
    虽然跟短刀比起来,鹤丸国永的机动性差的太远了,但在这个时候也还算够用。
    毕竟魇梦只是下弦之鬼, 并不算十分难以对付。
    不过鹤丸国永并不太清楚该怎么对付鬼,他长达千年的岁月中一直作为美术品和权力的象征而被供奉起来,出鞘杀敌的次数屈指可数。
    这一刀划过去时只斩断了魇梦的身体,另一半身体并没有如鹤丸国永想象的一般轰然倒地, 猛然从车顶上长出来的肉团状大手接住了魇梦的上半截身体。
    鹤丸国永皱眉,看向形状可怖的肉团状大手, 这只大手十分硬核且简单粗暴,将魇梦的上半截身体和下半截身体直接给拼了回去。
    鹤丸国永微微眯起眼睛, 风鼓动他雪白的发梢和衣角。
    这可真是吓到我了。
    *
    有栖川郁时解决完了那只手,继续往前一节车厢走。
    这种列车只有八节车厢,算不得很长。
    来到前一节车厢的时候,他遇到了几个眼熟的人他的小师弟我妻善逸、曾经搭档过的炼狱杏寿郎、还有那个野猪头套的金刚芭比少年。
    咦,这不是上次那个人吗?乱藤四郎认出了炼狱杏寿郎的脸,他也在这里啊。
    你认识这个猫头鹰发型的男人么?加州清光有些好奇,他来的晚,很多事情都不知道。
    一期一振耐心地解释了一下:他是主君大人的队友,之前执行猎杀恶鬼的任务的时候碰到过。
    他们三个人东倒西歪地陷入沉睡,手上还套着不知作何用处的绳子。绳子的另一端分别对应着一个人类小孩。
    有栖川郁时皱了皱眉,虽然他并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但想必并不是什么好事。
    灶门祢豆子也在,她正在使用血鬼术。利用血液,她可以燃起特殊的火焰。他们三人的车票在灶门祢豆子手中被缓缓烧毁。
    随后,那三个本应陷入沉睡的人开始有了轻微的动静。
    有栖川郁时一愣之后就明悟了。
    大概那张车票就是那个恶鬼发动血鬼术的关键,烧掉那个东西,就能让人苏醒过来。
    有栖川郁时扫了一眼,他走过去摸了摸失血过后有点迷糊的灶门祢豆子的头发,温声问她:祢豆子,你的哥哥呢?
    灶门祢豆子既然在这里,那么灶门炭治郎就必然也在,这个妹控是不可能放着妹妹一个人的但灶门炭治郎却偏偏不在这里。
    灶门祢豆子歪着头想了想,伸出手指着车顶的上方。
    这大概就是灶门炭治郎在车顶上的意思吧。
    辛苦你了,祢豆子。有栖川郁时微笑。
    最先醒过来的那个人是炼狱杏寿郎,他眼睫颤动了几下之后就睁开了眼睛。
    炼狱杏寿郎站起身看了过来,在看到有栖川郁时之后脸上露出了热情的笑容:有栖川少年!你怎么在这里?
    有栖川郁时欲言又止:呃我只是路过的,恰好和同伴一起搭上了这趟列车。
    同伴?炼狱杏寿郎看向了有栖川郁时的身后,他身后排排站着三个从容貌到身材都完全无可挑剔的美男。
    最重要的是,其中一个暖橙色长发的少年他见过如果没记错的话,那应该是个本职歌舞伎的少年才对。
    有栖川少年居然带着恋人一起执行任务还一带就是三个。
    炼狱杏寿郎一时间大感佩服:有栖川少年,真不愧音柱要收你当继子啊!
    一个三个老婆,一个三个老公,完美继承了宇髄天元的真传。
    有栖川郁时莫名其妙,直觉告诉他,炼狱杏寿郎大概误会了什么很微妙的事情。
    炼狱杏寿郎倒是对这没什么意见,大家你情我愿,跟他有什么关系?身为猎鬼人,只要有实力,他也不会指摘人家私底下的生活。
    他们有栖川郁时摸了摸鼻子,我不太好解释,但总而言之,他们是我非常重要的伙伴。战斗能力比鬼杀队的队员也不差。
    当然,大家都是人类,那就是可以信任的同伴,愿意帮忙猎杀恶鬼是好事!炼狱杏寿郎笑着拍了拍有栖川郁时的肩。
    有栖川郁时干笑了两声,不好意思啊,他们还真不是人。
    我们家主君大人承蒙您照顾了。一期一振礼貌地客套了一下。
    不,都是有栖川少年自己有实力。炼狱杏寿郎顿了顿,看有栖川郁时的目光显得有一点微妙。
    主君这种称呼真不愧是年轻人啊。
    有栖川郁时避开炼狱杏寿郎的目光,时至今日,他已经死猪不怕开水烫了。
    没过多久,那个带着野猪头套的金刚芭比少年也清醒了过来,只有我妻善逸还不省人事的在沉睡之中。
    有栖川郁时在心里默默对这个小师弟叹了口气,他还没来得及多说些什么,变故就陡然发生了。
    从车厢内壁中突然长出了许多肉团状组织,肉团蠕动着向那些沉睡的乘客包裹而去,这要是被吞噬进去就是必死无疑,只有被鬼吃掉了。
    有栖川郁时心下一凛,拔出日轮刀就切开了最近的那些肉块。
    灶门炭治郎从一旁打开的车窗中翻身跳了进来,他语气焦急:整辆列车都被那些鬼控制了!他准备吃掉车上的乘客!我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炼狱杏寿郎给打断了,这辆列车总共有八节,我负责后面五节,前面三节就拜托你们了。
    好,没问题。有栖川郁时和灶门炭治郎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想不到在我打盹的时候,情况已经恶化成了这副模样!完全在我预料之外!炼狱杏寿郎即使自责也是热情高涨的样子,实在愧对九柱之名,真想找条地板缝儿钻进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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