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其他 >作为结婚对象的雄虫刚成年 > 作为结婚对象的雄虫刚成年
错误举报

>作为结婚对象的雄虫刚成年——春酒醉疏翁(

    阿瑟兰以为埃文看过医生,医生说没用,他心里嫌弃雄虫怎么这么麻烦,筑巢期真的太可怕了。
    埃文摸了摸脸颊,表情要多严肃有多严肃,但是精神海还在发热,他皱着眉毛摇头,心里也很焦躁。
    为了离开地宫,进行一次旅行,又不让PA从沉睡中苏醒,埃文割掉了双翼,把翅翼留在地宫。
    这个方法前任冕下只提出了一个假设,并没有自己验证过,所以割掉翅膀的后续并发症和异动,都需要埃文自己了解。
    他趴在阿瑟兰肩膀上,难受的蹭了蹭,细软的黑发擦过阿瑟兰的脖子,呼吸热烫。
    雄虫体温略高,脸颊婴儿肥,抱起来就是热乎乎的一小只,但是阿瑟兰自己也没有标准身高,两个小矮虫拥抱的样子也不符合虫族对于神仙爱情,绝美CP的定义。
    身为雌虫不比雄虫高个几十厘米,不能把自己的雄主完全护在怀里,算什么雌虫?
    都不好意思出门。
    我的精神海不稳定。埃文说。
    精神海是雄虫最神秘的地方,没有直接有效的医疗手段,大都是辅助治疗,阿瑟兰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抱着埃文进了一间样板间:你现在想筑巢吗?
    阿瑟兰把雄虫放进羽绒被,鼻尖充斥着清柔恬淡的气味,和昨晚不同,雄虫的反应没有那么激烈,但是发作速度更快。
    这种事是没有办法求助医生的,阿瑟兰昨晚也算好好了解了一下筑巢期,知道这是精神力高的雄虫或多或少都会经历的事。
    筑巢不是疾病,相反,对于步入婚姻关系的虫族夫夫,筑巢期是和雄主加深联系,繁衍虫蛋的最佳时机。
    这个时期的雄虫会格外依赖巢穴和伴侣,无论平时多么高冷,多么拒雌于千里之外,筑巢时都会变得又甜又好揉。
    埃文躺在床上,柔软的手指勾了勾阿瑟兰的衣角,表情淡漠,但是有明显的筑巢期依恋行为。
    阿瑟兰深呼吸,调整暴躁的心态。
    他俯下身,侧身跪在床沿,摸摸埃文的脑袋,埃文挣开,手指握住阿瑟兰的小指头。
    真的是要了虫命。
    阿瑟兰想了想,另一只手从袋子里掏出甜豆包袋子,嗅了嗅,甜糯的气味里有一股很淡很淡的油脂气息,他脸色微变。
    可能是这个有问题。
    如果不是埃文出现了筑巢期依恋行为,阿瑟兰压根不会想到半路买的甜豆包是个炸弹。
    两个虫你看我,我看你,都没有说话。
    甜豆包是阿瑟兰买的,他要负全责。
    便宜夫夫现在很想大难临头各自飞,两个虫对脸懵逼,都非常不情愿。
    埃文蹭了蹭被子,一脸淡漠的勾着阿瑟兰的小指。
    你的精神力阙值到底有多高?一般来说,都是精神力越高的雄虫越容易出现筑巢期,但也没有埃文这么频繁。
    很高。
    埃文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笼统的说了一句。
    脸颊还是很烫,他眨巴眨巴眼睛,有点热,理论上来说,他认为自己的精神海忽高忽低的波动,和不能控制灵质本源有关,肉食只是诱因。
    除非回到地宫,取回翅膀。
    阿瑟兰单手点终端,查资料,感受到视线,他抬头:看我干什么?能撑过去吗?上面说筑巢期后是易感期,刚才吃的豆包可能有动物脂肪,作为诱因,但应该不会真正催化筑巢才对。
    雌虫军装笔挺,俊美悍利,单膝跪地,目光专注的看看着终端上的信息。
    埃文小小的叹气,垂下眼睫毛,有点点不高兴,连带着气味也变得焦躁。
    阿瑟兰放下终端,觉得自己这个义务雌君可太难了,愁得头发想变黑:怎么了?
    埃文睫毛动了动,现在还能很好的控制面部表情,他看了看阿瑟兰的胸,不甚满意,又无可奈何,所以语气格外低落:想吸吸。
    吸什么?阿瑟兰回了句,忽然反应过来,表情逐渐陷入呆滞。
    [小贴士:易感期的必要安抚会持续八到十二小时,请各位雌君们不要忘记~]
    阿瑟兰:
    我知道这是必经过程,但你给我解释一下刚才那种嫌弃又妥协的表情是几个意思。
    阿瑟兰气到头毛想变黑,他臭着脸,站起身,开始一颗颗啪嗒啪嗒的解纽扣。
    雌虫不说话时足够强势,面冷声冽,脸色悲壮。
    我为这个家付出太多了。
    金属制的纽扣解开,外套和武装带一起落到地板上,发出啪嗒的声音,阿瑟兰脱了背心,钻进被子,大义凛然,临危不惧,从容淡定。
    先说好,雨露均沾因地制宜不能厚此薄彼抓着一个祸害知道吗?知不知道什么叫制衡?不要逼我动手知道吗?
    埃文面无表情:我根本就不想。
    那你把手松开。
    埃文觉得这个雌虫太坏了,他一点都不喜欢。
    第20章
    puk家具店是一个连锁了三百多年的家具品牌,走的是轻奢简约风,卧室和卫浴是他们的主营龙头产业。
    噩梦鸟之森这家分店开了一年多,店长态度服务好,产品质量高,广受本地虫民欢迎。
    今天店里来了一位雄虫,看起来又乖又好揉,脸上婴儿肥都没褪,或许还没成年,店长爱心爆棚,暗搓搓的想要留一个联系方式,但是一刷雌虫信息,已婚。
    店长黯然心碎,这才注意到陪同雄虫的军雌。
    这气场,这军衔,好的惹不起。
    但是店长万万没想到,这两个虫买完床,搂搂抱抱的进入样板间,之后就一直没出来。
    员工们还年轻,没有经历过什么考验,见状手足无措,慌里慌张,用充满求知欲的眼睛渴望的看着店长。
    店长从容不迫,给样板间挂上[请勿打扰]的牌子,回头道:刚才他们订的那张床不用打包送了。
    员工:但是店长,客人没说要退货。
    店长整整衣领,幽幽的看了他一眼:啧,小屁虫。
    房间里,阿瑟兰拍雄虫的脑壳,让他松口:我不是说了要制衡吗?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
    雄虫嗷了声,停下来休息,发烫的脸颊埋在阿瑟兰胸口,手指戳了戳富有弹性的肌肉,好像很好玩似的。
    阿瑟兰憋了会,忽然说:喂,你没发现你这样有点娘炮吗?
    娘炮是什么?埃文问。
    他墨绿色的瞳孔颜色变得浅淡,筑巢期后,让骨头和关节都发酸的高热总算褪去了一些,埃文头脑清醒,但觉得很难受,不止是情感,还有身体上的疼痛。
    离开地宫之后,其实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好,到底要做什么,怎样的一生才不是乏味又无聊的。
    埃文自己也不清楚,所做的唯有尝试而已。
    作为冕下他很合格,勤学寡言,苦修不怠,在地宫静修,遏制污染源,这些他都做得很好。
    但是虫性中自我的那一部分,关乎个人,婚姻,理想,他通通都没有,只是作为优秀的继承人被打磨出来,但是却无法肯定自己,在责任间怀疑,否认。
    或许岁月会让他认可自己存在的意义,但过渡期太长了。
    埃文遥遥的看向天花板,银白色的花纹像皲裂的冰块,也像地宫的雪墙。
    阿瑟兰往下睡了一点,枕着枕头,对面是一个鼻尖红红,眼神湿漉漉的雄虫,一脸淡漠,气质高昂。
    但明明长相很普通,阿瑟兰从来没有对雄虫有这样的感触,感觉很新奇。
    他想了想说:这是一个宅迷词汇,你不知道也很正常,是在《地球》那本书里出现过的,你没看过的话,我没办法和你说的很清楚。
    埃文哦了一声,软软的手指从阿瑟兰身上收了回来,两个虫之间隔着一点距离:那是弱小的意思吗?
    阿瑟兰思考了下,皱眉:这倒不是,你并不弱小。
    想了想,他说:是形容某种违背了框架的状态,抱歉,这不是一个中性词汇,我不应该用它形容你,这并不合适。
    埃文睫毛颤了颤,背上的伤口又疼又痒,十分难熬,他忍不住轻轻抵着雌虫的胸肌,脑袋一点一点。
    阿瑟兰身体僵硬,放在身侧的手没忍住,撸了撸埃文的脑袋毛,一点都不温柔,把雄虫细软的黑发撸得乱七八糟,他转移话题:说起来,我还没有见过你的翅膀,你也没有说过,你是从哪儿来的。
    埃文停下动作,张开嘴。
    嘶,好了不看不看,别咬我别咬他虫蛋的!你可别逼我动手。
    我警告你!松开听到没?
    松开!
    等两个虫从样板间里出来之后,已经过了两个小时了,店长分别处理了哭唧唧的雄虫人偶辞职事件,被金发军雌警告事件,现在又被瞎搞出来的亮瞎眼夫夫刺激得内分泌失调。
    刚才那张床退了,重新买,那间样板间里的,寝具,床头柜,灯之类的,一整套都要。
    阿瑟兰面容冷峻,单手撑着柜台,不苟言笑军装笔挺的样子可以吓哭小虫崽。
    他身边的小雄虫双颊潮红,眼神湿润,歪在柜台外的沙发上,虽然面色冷淡,但是看起来非常好揉。
    店长接了卡,刷负完,一颗心死灰复燃。
    阿瑟兰付完钱,准备带臭崽去看看商场,挑一些生活用品。
    家具店门被推开,走进来一群人均两米四的高大雌虫,和本地居民不一样,这些雌虫穿着毛茸茸的背心,短裤,护膝,露出来蜜色的胳膊和大腿。
    一个个身高腿长,杀气腾腾,打扮非常原始求生,一个个的身上戴着蓝红白三色鸟羽,配金饰,金臂钏,金手镯,还有葫芦形状的金耳环。
    这些毛茸茸雌虫一进来就到处看,摸摸这个翻翻那个,或者径直往大床上一躺,蹦起几十厘米高。
    阿瑟兰拿着收据,想催埃文站起来,抬头,正好和率先走进店里面的大高个子对上眼。
    对方咧嘴一笑,呲着大白牙:月神福佑,我们又见面了,长不大的小雌虫,阿瑟兰。
    一年一度的比武大会,阿瑟兰去年没有放任何一个野蜂沙漠的大傻个入围,然后被记恨,套麻袋揍了一顿,阿瑟兰反手举报,关了这位一年多。
    阿瑟兰揉皱收据,皮笑肉不笑,热情的回以官方问候:好巧,你出狱了吗,克勒多。
    克勒多轻微咬牙:卑鄙的外乡人。
    埃文拽了拽阿瑟兰的袖子,他好受了些,从阿瑟兰手里接过手提箱,顺带看了看突然吵闹起来的家具店,满屋子两米多高胸肌大大,屁股翘翘的野蛮巨雌。
    店里的员工正在阻拦这些试图拆卸的大个头。
    埃文绷住脸:阿瑟兰?
    阿瑟兰没有让埃文拿手提箱,他觉得这里太乱,拍了拍雄虫:我们出去说。
    埃文嗯了声,悄悄的瞟了一眼满屋子大胸。
    阿瑟兰表情冷漠,掐他脸,小声骂:臭崽。
    阿瑟兰,这是谁?和你一样的小个子哈哈哈。
    阿瑟兰顿住脚步:想打架?
    沉默寡言的面瘫臭崽被掐了一下,意识到自己太见胸忘虫,他捂着腮帮子揉揉,很不自然的安慰阿瑟兰:没关系,我们两个加起来比他要高。
    阿瑟兰:请不要说这么没有排面的话,谢谢。
    故意挑衅的克勒多:可爱,想揉。
    第21章
    他们是谁?埃文小声,真实迷惑。
    阿瑟兰冷冷:外宾。
    野蜂沙漠部落很多,和噩梦鸟之森接壤的几个部落去年来参加比武交流,安德鲁将军非常欢迎,旨在促进友邦和谐,共同开发污染区。
    虽然野蜂沙漠的人不愿意配合,但交道都是打出来的。
    见雌虫态度冷淡,小雄虫低头,水杏似的的星子瞳配上长睫毛,克勒多心房铛铛铛撞死了好多头小鹿。
    麻蛋,好想揉。
    身为无法无天,又疯又野的沙漠部族三星勇士,克勒多选择直接上手,雄虫在野蜂沙漠,总被部族间抢来抢去的,他们很习惯调戏雄虫。
    蒲扇似的厚实大手落下,却在离雄虫头发还差几厘米的时候被一根银白色的枪管顶住。
    店长的手指搭在按钮上,随时准备叫巡逻队。
    握枪的手白皙纤瘦,骨感修长。
    阿瑟兰拉了拉武装带,冷笑:把爪子收回去。
    我要是不呢?克勒多舔了舔嘴唇。
    阿瑟兰微笑:我会把你多余的这条胳膊打断,再举报你骚扰我的家属。
    家属?克勒多收回手。
    这小矮子居然比他先找到雄主?不,不可能,只是家属,看起来更像弟弟。
    虽然毛色不对。
    肯定不是雄主,没道理我这么优秀还是单身。
    头儿,怎么了?
    卧槽,他二大爷的蛋,这不是那个卑鄙的小矮子!
    头儿,揍他,揍他!
    呸!帝国的坏种!故意被套麻袋举报,害头儿因为伤虫被关了一年。
    你的嘴是棉花做的吗?闭上!
    店里的雌虫们三三两两的凑过来,毛绒绒的巨雌们虎视眈眈,把阿瑟兰和埃文堵在了柜台,这些雌虫身上有一股浓烈的烟草夹杂着汗水的气味,有点刺激。
    他虫蛋!!!居然有雄虫!
    黑头发绿眼睛,我死了,把他抢回去吧。
    闭嘴,你吓到他了。
    别说话别说话,让我看看。
    埃文退后一步,保持礼貌距离。
    他的精神力不稳定,若非必要,不想动用,最主要是他还在易感期,不太容易控制精神力丝线。
    撇去傲人的高度和身材,仔细观察,会发现这些挤过来的虫族皮肤略黑,五官深邃,但大多不算很好看,和平原虫族有长相有很大不同。
    埃文想起尊敬的前任冕下,他在日记里对野蜂沙漠雌虫的外貌评语是 [好坏天定,迎风乱长]
    小雄虫,你是谁?阿瑟兰的弟弟吗?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