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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昏君——时不待我(11)

    后院美人倒是花花绿绿一大片,子嗣就一个,名凡。
    英王很早就给齐凡请了世子之名,这英王世子便是齐凡。
    齐凡在王府很受宠爱,做事也不像英王那样畏首畏头的,很是飞扬跋扈。
    国舅爷,皇后温婉的嫡亲弟弟温耀,字照临,同温婉姐弟情深的很。
    他平日里喜欢斗狗玩鸟,成了国舅爷后更是嚣张无比,加上姐姐为后,又是皇帝后宫唯一的女子,得到的宠爱也是独一份,京城人遇到温耀基本上都会礼让三分。
    齐凡和温耀现在不过是有着一起斗狗的交情,而后一年两人名声会更加显赫。喝个花酒,大闹街市,一掷千金买美人一笑等就是两人的日常生活。
    堪称大齐京城两个纨绔。
    后来两人为争夺一个美人闹翻了,两人当众打了一架,酒言酒语的闹了起来,相互指责对方仗势欺人又大吵大闹看不上对方,闹得是满城风雨。
    还有说段子的专门以他们为原型,写了一段二男争女的故事,在酒楼和戏台上流传颇广。
    齐君慕知道后把两人都叫到狠狠骂了一顿,说他们丢脸都丢尽了,又把人关在家里闭门思过。
    齐凡因这一遭事再次出现在人前时,已经改过自新了,温耀也沉稳了很多,人直接去了西境。后来齐君灼在西境消失,据说就是同温耀有关。
    而齐凡同齐君慕的二哥齐君佑走的挺近,上辈子齐君慕死前正在命人查这些事儿,刚刚查出点蛛丝马迹,他人就没了。
    现在乍然听到英王世子和国舅爷,齐君慕就看到了未来两个纨绔。
    上辈子两人也在沈念面前耀武扬威过,也讥笑过沈念。
    那时齐君慕虽然对沈念心生防备,想要沈家在北境军心中的地位降一降,但对沈念本人还是比较尊重的。因此也斥责过齐凡和温耀,沈念当时表现的相当大度,完全没有动手的意思。
    齐君慕惊讶半真半假,脸上则是全然的震惊。太后对沈念本来还是挺有好感的,今日在朝堂上的事,她也听说了,那情形一个弄不好,对皇帝是极为不利的。
    沈念能出头,那就是对皇帝有恩,太后心里对他自然是高看一眼,这也是太后一听镇北侯三个字就忍不住多问两句的原因之一。
    现在听到沈念竟然打了两个皇亲国戚,还是在宫门口动的手,太后心里有些不喜,好感度顿时下降很多,觉得这个镇北侯未免有些太张狂了。
    齐君慕收敛脸上的表情,他站起身对着太后道:母后,孩儿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太后点了点头,现在也无心同他说温婉的事,她语气略带两分温和提点道:你是皇上,镇北侯是宠臣,这事儿你要问仔细了,要真是齐凡和照临的错,你也不能太护着他们。
    言下之意便是让齐君慕偏袒着点沈念。
    太后心里虽然有些不待见沈念,可她明白现在是非常时期,北境军又被人成为沈家军,沈奕在北境军心中的分量比皇帝重。
    如今沈奕刚死,沈念要是受了委屈,北境军心不稳,对皇帝不满,那就是大事了。
    太后,当然不只是太后,所有人都以为皇帝是因为这个才对沈念格外容忍。
    要不然,他们也找不到别的缘由能让皇帝这么维护沈念。
    齐君慕听出太后话里的意思,他道:母后放心,若事情真的不怨镇北侯,朕绝不会偏袒,若是镇北侯有错,朕也绝不容忍。
    皇亲国戚、镇北侯,都是他的臣子,他自然会一视同仁。是皇亲国戚的错,那便惩,是沈念的过,他也不会惧怕,更不会因为北境军忍着。
    齐君慕说完这话,便离开了,阮吉庆给太后磕个头起身跟在他身后一同离开。
    等人走后,太后叹了口气,她知道齐君慕根本没把她的话听进去,神色恹恹。
    扶华和岳氏相看一眼,彼此心里明白,前去逛御花园本就是借口,她们不想参合到太后和皇帝之间。现在皇帝离开,太后心情不好,她们一开始没走成,现在更是没办法离开。
    岳氏看了看太后,朝林恩努了努嘴,示意他开口说话。
    林恩眨了眨那双灿若星辰的眼睛,而后望向太后轻轻喊了声太后。
    太后抬眼望着他满是担忧的双眸,她心中一宽坐直了身体,她把林恩招到跟前道:我没事,就是觉得这天冷的心烦。
    林恩应了声。
    扶华在一旁忙道:母后,你要是心烦,那就让舅母讲讲故事,我最爱听舅母讲故事了。
    岳氏一脸笑意,她摆手挖苦着脸说:公主就别让我在太后跟前丢脸了,哪里是我讲的好听,都是太后给面子。
    太后终于笑了,她摇头道:你这嘴里的故事要是不好听,这天底下就没几个人会讲故事。
    如燕趁机给几人换了新茶,闻言她笑道:夫人,太后最喜欢听您讲故事了,你今天可要讲完才能离开,要不然太后又要惦记着,吃东西都不香甜的。
    你们看看不愧是太后跟前的人,长得水灵,说话也好听。岳氏乐道。
    太后喝了口茶,道:你快别夸她了,脸上的笑都快撑不住了。
    如燕笑嘻嘻道:太后,夫人说的可是实话,奴婢这也是太后教导的好。在这样插科打诨之下,太后脸上的阴郁终于消失了,殿内又热闹了起来。
    太后左边坐着扶华,右边坐着林恩。
    林恩偶然会偷偷抬头看扶华一眼,然后又会飞快低头,白净精致的下巴都泛起微红,可以想象他是如何的羞涩。
    岳氏看着情形看的分明,眼底笑意更深。太后对这也是满意的,只是她还是有点担忧。林恩对扶华有感觉,扶华似乎只拿他当普通哥哥,并没有其他意思。
    太后是想结亲,可不想因为结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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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仁寿宫祥和喜乐一片时,齐君慕正在乾华殿看着跪在眼前的三人,他并没有问到底出了什么事,就那么望着他们。
    齐凡和温耀龇牙咧嘴,眼泪汪汪的,鼻子和眼睛都疼的挤在了一起。可关键是他们除了头发有些凌乱,他们脸上一点伤都没有。
    相比之下,沈念就比较平静,他一句话没说,挺着背脊直直的跪在地上。他鼻子上还有血迹,左边嘴角也烂了一块,一看就是被别人揍了。
    听到齐凡和温耀又是一阵哼唧,齐君慕拧眉冷声道:你们两个联手把人打成这模样,怎么还有脸恶人先告状?
    温耀一听这话激动的直起身,他刚动一下,就觉得浑身疼的说不出来话,他眼泪巴巴道:皇上,明明是他出手重,你怎么就怪起我们了。他本就有点婴儿肥,这么一眼泪巴巴,人看起来就格外委屈。
    一旁的齐凡咧着嘴点头作证,真的是沈念出手狠不是他们胡说,他现在浑身疼的骨头架子都要散了。
    他们说的诚恳,齐君慕却不信,至少从表面来看就是沈念的伤比较重。
    齐君慕望着温耀,他一字一句道:你是觉得朕没长眼睛,这伤在谁身上都看不到?
    不是皇上。温耀委屈极了:我们就打了他两下,还是他故意让我们打到的,他对着我们拳头揍的可狠了,皇上你不信可以让人来看看我们身上的伤。
    齐君慕看了沈念一眼,沈念还是不动,一句辩解的话都没说。
    皇帝看着情况道:那就验伤吧。说罢招手,还真让阮吉庆把人带到偏殿脱衣验伤。
    齐凡和温耀哼哼唧唧一瘸一拐的相互搀着跟着阮吉庆出去了,不过多时,阮吉庆连同几个内监带着人又回来了。
    阮吉庆表情复杂:皇上,世子和国舅爷身上身上干干净净没有伤痕。别说伤痕,皮肤连红都没红一下。
    温耀和齐凡齐声震惊道:这不可能。他们都要疼死了,怎么可能没伤痕呢。
    而后两人又齐齐怒视沈念,这人就是故意的。
    齐君慕则冷笑:打了人还不承认,还仗着你们人多说谎,真是不知羞耻,一会儿去领罚。
    说罢这话,皇帝看向沈念,脸色变得十分和善道:沈侯,今日之事到底为何?
    沈念本来一直是面无表情的,现在听了皇帝的问话,他的眼圈蓦然红了,看起来就像是极度隐藏的伤心被人无意中挖掘到了。
    齐君慕也被他这表情镇住了,嘴动了动没有再说出别的话。
    温耀和齐凡的脸上带了些许心虚。
    沈念把头抬起来,憋住了眼中的泪,他抬头愤恨道:皇上,国舅爷和英王世子说微臣的父亲不得先皇待见,沈家在先皇眼中就是往北境放的卒子,是随手可以抛弃的,无足轻重。他们还说微臣这般年纪还未成亲,是因为京中人人都知道,微臣在皇上您眼中也不过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的。所以没人愿意把家中女儿嫁给微臣,那明显是卖女求荣,是要自家女儿守寡的。微臣听了气不过,便上前同他们理论,没想到他们人多势众,微臣自己脸上反而受了伤。
    人多势众的齐凡和温耀:
    不要脸,说话做事都这么不要脸。
    明明是他们伤的更重好不好,他们小声嘀咕的也不过是坊间传闻。话也没有说那么直白,只说沈念他现在威风日后还不一定呢,想当初沈奕还是景帝伴读呢,死前不是什么都没有连京城都回不来。。
    谁知道他们说这话时恰好会碰到沈念本人。
    最关键的是沈念听罢直接就上手揍他们一顿,哪里找他们理论过?
    他们两个加几个下人都被揍的哭爹喊娘沈念怎么不说?
    他这明显就是在睁着眼睛说瞎话。
    齐君慕眼底一寒,他蓦然扬声道:来人,把齐凡、温耀拉出去行杖刑,镇北侯亲自监刑。
    言下之意,这场刑罚,要打多少,打真打假要看沈念的心情。
    第15章
    沈念也没想到齐君慕会这么说,他脸上表情先是惊疑不定,而后大喜。
    镇北侯给皇帝行了个礼,郑重道:微臣多谢皇上做主。而后他站起身面背对着齐君慕,朝齐凡和温耀微微一笑,端的是儒雅俊秀,温润有礼:世子、国舅爷,请吧。
    温耀气的脸都红了,如果不是被禁卫摁着,他都想跳起来在沈念那张可恶的脸上呼一巴掌。
    齐凡也很激动也在挣扎,不过比着温耀就显得稍微平静了些。再者他虽是英王世子,可谁都知道英王也就有个王爷的名号,他心里清楚,他这个世子的身份在皇帝眼中比不上镇北侯。
    两人被压下去后,沈念兴致勃勃的跟了上去,齐君慕冷眼看着。很快殿外传来廷杖击肉的声音,还有温耀同齐凡哭爹喊娘求饶的声音。
    阮吉庆偷偷望了眼神色平静的皇帝,突然想到了他那个死在廷杖之下的徒弟,浑身顿时感到疼的厉害。
    二十一廷杖过后,齐凡和温耀求饶的声音都因疼痛弱了很多,沈念的声音隐隐传来:皇上可以了。
    齐君慕自然不可能大吼着回话,他朝阮吉庆吩咐道:既然镇北侯觉得行了,让他们停下。
    阮吉庆忙走出殿外,过了一会儿,沈念和阮吉庆先进殿,禁卫扶着齐凡和温耀跟在后面。
    大冷天的,两人额头上都是汗,都嗷叫着疼疼疼。
    禁卫想压着他们跪下,温耀疼的眼泪直掉:皇上,让我趴着吧,太疼了。
    齐凡也是这想法。
    齐君慕怒其不争的白了他们一眼,抬了抬下巴示意禁卫让他们趴在地上。
    而后皇帝望向沈念,只见镇北侯眼中满是叹息和不满足。
    齐君慕道:怎么,镇北侯觉得还不尽兴?那神态很有他不高兴,就可以继续的意思。齐凡和温耀顿时跟被从海里捞上来的鱼一样,在地上使劲扑腾、挣扎。
    两人怒视着沈念,只要他敢说继续,大不了就拼命。
    沈念老实诚恳着一张脸回道:皇上,微臣在军中时,将士们若是做错了事,五十军棍是最轻的惩罚。这世子和国舅爷皮细肉嫩的,刚挨了两下就受不了了,微臣心里就算是意犹未尽,看在皇上您的面子上也不敢再打下去的。
    齐君慕乐了,他冷呵一声道:怎么,听你这话,朕还得替他们两个感谢你不成?
    沈念摇头羞然一笑:微臣哪敢让皇上感谢,经过此事,能让世子和国舅爷有所成长,微臣脸上这伤也就没有白受。
    齐君慕也见过不要脸的人,但没见过像沈念这么不要脸的。他定定望着沈念脸上的羞涩和自我感动,突然觉得有些糟心,后悔把这人当刀用了。
    这人对着旁人都让他这么堵心,哪天沈念对着自己这样,齐君慕觉得自己也许会忍不住杀人的。
    沈念对皇帝眼底若有若无的威胁根本没放在心上,他脸上还挂着那腼腆的笑,仿佛自己做了一件指引别人走正确道路的大事,但他并不在乎这点身与名。
    镇北侯和皇帝对视着没动静,温耀有了,他被气的痛哭起来,哭的稀里哗啦上气不接下气很是伤心。
    沈念脸上的表情换成了震惊,他低着头,浑身上下写满了你怎么还有脸哭。
    齐君慕被温耀的声音刺的耳朵泛疼,他瞪了沈念一眼沉声道:镇北侯,适可而止。然后命人把温耀和齐凡送回家。
    同时送到两家的还有皇帝的口谕,让英王和温卓好好管教自己的孩子,下次若是再犯错,决不轻饶。
    温耀和齐凡被禁卫抬着送走后,齐君慕望着沈念道:镇北侯要是没别的事,那就好好去查案子吧。现在不但是朕,朝堂上下都在等着看你的本事。
    沈念欣然一笑:臣多谢皇上袒护。刚才的事朝堂内外很快就会人尽皆知,不管皇帝是不是因为沈念手里的兵权杖责齐凡和温耀的,沈念现在是被皇帝极宠之人这个事实是客观存在的。
    如果有可能,众人应该都会暂避沈念锋芒,这样他做起事来要方便很多。
    齐君慕对着沈念就觉得糟心,他摆了摆手有些头疼道:出宫去吧。
    沈念眼底浮现一丝浅笑,他还是第一次看到皇帝有这样无可奈何的情绪。终究不像是戴上了一层冰冷的面具,把自己和众人隔绝开来,人顿时鲜活起来了,像是一个真正拥有喜怒哀乐的人。
    宫里发生的事传得是非常快的,尤其是没有人想要隐瞒的情况下。
    沈念走出宫门,他的近卫程锦迎了上来,程锦脸端方正,一般都板正个脸,人很严肃。
    现在那严肃的表情带有惊慌,沈念看着他道:怎么了这是?
    程锦看了看四周小声道:侯爷,刚才英王世子和国舅爷被禁卫抬出来时哭着嚷嚷,说是因为得罪你挨的打,听到的人不少,现在京城恐怕都传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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