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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他不想[穿书]——冬日下的暖猫(89)

    看了一会,他走到浴桶旁,伸手点破薄冰,撩着广袖,手背轻轻碰在云诩额头上,测温度。
    刚碰上,搁在一边的瑶光就猛地缠住他手腕,与此同时,云诩睁开眼,眼中闪过杀意。
    谁?!
    风长安猝不及防被缠住手,硬生生僵在原地,他睨了云诩一眼,道:是我。
    话音刚落,手腕上缠着他的力度增大,硬生生把他拽进药浴里,水花四溅。
    你干什么!浑身衣服被打湿,风长安跌坐在云诩身上,怒火中烧,恶狠狠的回头瞪云诩。
    不干什么,只是太震惊,还以为师尊走了。弯起眉眼,伸手环住风长安的腰,云诩半瞌着眼,头枕在风长安肩上,闷声道,师尊,你别动,弄一疼我了。
    风长安:这话,怎么听起来,似乎不太对劲?
    风长安显然没有意识到,以往他听到同样的一句话,只会想,是不是伤口加重了,而并非妖里妖气的不对劲。
    跟云诩在一起久了,私底下撩一拨一挑一逗,几唬几唬,便尽是些不利于清心之事,硬生生就被带沟里去了。
    风长安面无表情的扯开手腕上缠着他的瑶光,丢在地上,冷声道:以为我走了,就把我拖下水?昨日心有不爽,今日就来报复?
    弟子不敢。云诩神色疲倦,手臂力度又大了几分,死死抱住风长安。
    衣服湿漉漉的,背后又贴着滚烫,实在叫人不适。风长安蹙眉,伸手欲要拉开他手。
    师尊,别,我就抱一下,痛。云诩压低了声音,额头冷汗直冒。
    风长安冷笑:不怕死的人还会怕痛?
    云诩蓦地睁开眼,红眸森然,他眯起眼睛,盯着风长安的颈动脉。
    想必在这里咬一口,血会喷涌而出吧?鲜红的血,很漂亮的颜色。
    风长安丝毫没有察觉背后的危险,道:关于你犯了什么大错,引来天罚,我不会再问。有这闲心,何不专心修炼,羽化登仙?
    师尊所言极是。胸膛里那颗心狂热跳动,云诩慢慢靠近风长安的颈动脉,张嘴,狠狠咬下一一咬到肌肤时,又放轻了力度,普普通通的轻咬了一下。
    不行,舍不得啊。
    与死神擦肩而过,风长安却不知晓,他推开云诩的头,拉开云诩的手,站了起来,看情况,是要远离后者。
    去哪?
    眼不见心为净。风长安冷漠道。
    嗯。云诩闭上眼,随你。
    风长安嘴上说要走,跨出浴桶后,立在原地却没有动作。他拧着衣袖口的水,拧了会,冷着脸,半弯下腰,手指凝聚灵力,点在云诩眉心。
    肉眼可见,一道微蓝的灵力钻入其眉心,在灵力的作用下,一些细微的伤口快速愈合。
    心疼了?云诩睁眼,伸手一把将他再度拽药浴里。
    风长安在他睁眼的瞬间,才发现他又魔怔了,眼眸血红。一一因刚才是背对着云诩,没有察觉到,后来站起时,云诩已经闭上眼。
    死了活该。风长安呛了口药水,扶着浴桶边缘,撑起身体。
    第128章 滚
    师尊, 其实有个更好的治疗方式, 想与你验证一下, 可好?
    风长安蹙眉,看向他:什么方式, 你说。顿了顿,又加上一句,如果超出我的能力范围,就不必说了,做不到。
    云诩笑了, 他压低嗓音, 轻声道:听闻合欢宗向崇尚双修之道, 说是能修为大涨, 弟子是不信的。
    前段时间,听人说,弟子是师尊的炉鼎,因而修为高涨至今。细想来,觉得很有意思, 便寻了合欢宗的双修术法, 想与师尊试试,看是否所言不假, 师尊可要试试?
    滚!风长安脸色阴沉的要滴水, 身形一闪, 离开药浴, 站在屏风前。他浑身湿漉漉的, 衣服贴身,身体轮廓线若隐若现,衣角往下淌水,就连整齐束着的头发都往下滴答着湖绿的药水。
    狠狠甩他一记眼刀子,风长安冷声道:无能为力,自求多福。转身就走。
    无能为力?云诩低低的笑,目光扫过地上的瑶光。
    瑶光鞭身轻颤,霍得暴起,化作一道红色流光,缠住风长安手脚,拽进药浴里。云诩笑道:师尊,不试试怎么知道无能为力?
    一室冷香,满间旎/旎。
    痛。
    手腕红肿,明显有勒痕,风长安缓缓撑着浴桶站起,浑身轻颤,满脑子都是痛字,但他不擅长示弱,硬是强忍着,咬一破一唇一瓣,也半点没有求饶。
    瑶光沉在药浴底层,若隐若现。云诩伸手去扶他,被他红着眼眶拍开,混账东西,滚!声音嘶哑,疲惫不堪。
    笃笃。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
    子皈长老可在?弟子道三千,有事求见。
    云诩看向房门,冷声道:没空。强制性抱住风长安放床上,压好被子。师尊,你乖点,外面有人。我想,你也不愿让人看到你这幅模样吧?
    发髻早就松散开来,墨发柔顺的顺着光滑/细一腻,有着可疑一红一色/斑一点的背脊散乱在床上,似乎是珠玉,散落一地,拾不起宝华。
    风长安浑身僵硬,痛疼让他有些无法思考,他恶狠狠的盯着云诩:你,你
    子皈长老,此事滋事甚大,弟子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房门外,道三千为难道,弟子先前去空怀长老的住所寻了圈,没看到空怀长老,只能来此。
    云诩:怎么不去找你师尊?
    道三千恭恭敬敬应道:师尊与其他宗派前辈一同前往天机阁商讨要事去了。
    云诩:既然如此,那便等等。
    好。
    看来是必须要出去一趟了。云诩挑了下眉,穿好衣服,附身轻轻拨开他额上的碎发,语气温柔,正道之人从来看不起合欢宗,今日,我倒觉得,这合欢宗的术法,是真的厉害,只是不容于世罢了,师尊,你觉得呢?
    有事再叫你。
    知道房门外有人,风长安好面子,并不敢出声,他强撑着坐起,一巴掌朝云诩扇去,力度之大,丝毫不手软。云诩,你怎么不去死?这句话压制到极点,只用了两个人才能听到的音量。
    云诩并未躲这一巴掌,稳在原地,生生受了这一巴掌。这一巴掌力度着实大,头微微被扇偏,嘴角溢出鲜血。
    子皈长老?门外的道三千忽然听到一声异响,立刻警觉地唤了声。
    无事。云诩回到,阻止了作势要闯进门的道三千。他抬腕擦去嘴角的血,声音温柔,毒蛇般缠绕着风长安,师尊,可解气了?若是解气了,便好好休息,有事再叫你。
    风长安收回手,冷眼相看。
    罢了,随你。云诩红眸像是被什么遮掩住,刹那间恢复黑色,正常如普通人。
    径直离开房间,出门时,带上房门,云诩脸色不太好看,他掐起一道结界,问道:何事?
    讲述完事情缘由,道三千松了一口气,行礼告退。前日窥见的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吓得他心神不宁,左思右想,总觉得有大事发生。
    人不可二心,道三千本来是不信这句话的,他认为,不可二心之人,都是些意志力不强者。
    直至今日,自己亲自尝试,才明白真的不可一心二用,若不然,也不会在复试中屡次失常,差点被淘汰。
    李授之杀死自己的大弟子明浩?
    有点意思。
    云诩勾起嘴角,笑容诡谲,那便试试看,这盘局,是你们赢,还是我赢。
    回到房间时,风长安已经睡下了,云诩给他捻开点被角,坐在床头,盯着拱起的一团。
    师尊?他唤了声。
    没反应。
    云诩也没期待有反应,遮掩着红眸的术法散去,露出原本的煞气,云诩勾着瑶光收回手中。瑶光上温度极高,水滴飞快被蒸干,云诩把玩着瑶光,片刻,转身走到外堂。
    低声捻诀,一个身形狼狈的紫衣女子出现在堂中。
    她低着头,大口大口喘气,像是被谁压在无法呼吸的密封空间一般,几近窒息,以致于如今一接触到新鲜空气,便什么仪态也顾不得,大口喘气、吸气。
    云诩懒洋洋的坐在桌前,端着刚烧的茶水,在掌间摇晃。
    紫衣女子喘了一会气,终于缓过劲,她看也不看云诩,惊恐万分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嘴里重复着求饶的话,手撑在地面,惶恐的往后退。
    云诩生性冷血,他饶有兴趣的看着紫衣女子的表现,掌间的茶杯停止了摇晃。
    你有什么用?没用的人,杀了也就杀了,不可惜。挑了下眉,云诩示意紫衣女子走进点,好好说说,自己有什么用。
    紫衣女子颤巍巍的抬起头,露出一张较姣好的美人脸,杏眼桃腮,眼角垂泪,正是叶佘诗。我我
    我了两声,膝行两步,拉住云诩的衣摆,我是受人指使,不是我干得!一方,一方长老说,我要是不这么做,他就杀了我,他会杀了我的!
    放手。云诩垂下眼睑,注视着她拉着自己的衣摆。
    被这血眸一盯,背后发毛,叶佘诗颤抖着放开,嘴里不断道,真的跟我没关系,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在哪里,我一醒来就在哪里了。
    昨天晚上,叶佘诗本靠着封印,在妖兽群里作福作威,谁知,云诩这个挨千刀的恶鬼,也不知有毛病,血洗陨鸦谷,活抓她到此地。
    话音刚落,滚烫的茶水从前面甩来,尽数砸在她脸上。
    叶佘诗只是个凡人,哪里禁得起这等高温,喉咙里一声惨叫声就飙了出来。可惜,才飙了一半,就被人硬生生踩着手背,咽了回去。
    云诩碾断她左手手骨,蹲下身,一把抓起她头发,逼迫她与自己对视,冷笑道:叶桦那个瞎子把你当个宝,我可不会。若是再不说实话,我便活扒了你皮,丢去喂狗。
    叶佘诗痛得直哼哼,她颤声道:我说的就是实话,我醒来就在陨鸦谷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些妖兽不攻击我
    李授之给你了伏妖符?云诩道。
    你怎么知道!太过震惊,忘了掩饰,叶佘诗脱口而出。
    李授之还承诺给你什么东西?灵根?权势?还是什么?
    叶佘诗咬紧牙关,不回答。云诩掀起眼皮,冷漠的瞥她一眼,按着她头往地下狠砸。
    痛疼倏忽袭来,叶佘诗想要尖叫出声,她知道这里是仙剑大会,只要大声喊,定是会引起旁人的注意。可她太年轻,想得太简单,云诩既然敢把她明目张胆的抓到仙剑大会来,定是有一定的防范和依仗。
    果不其然。
    声音刚叫出口,就仿佛被什么吸收了去,消失的一干二净,半点声音也没有。
    可怕的寂静宁绕在心头,鲜血顺着额头流下,模糊视线,叶佘诗强撑着的情绪崩溃,终于知道害怕了,她哆嗦着说:我说,我说!
    云诩放开她头,坐回原位,嘲讽道:不见棺材不落泪。
    李授之答应我,只要我在他放出信号一弹的同时,将陨鸦谷的妖兽用伏妖符驱使出陨鸦谷就行了。至于驱使出陨鸦谷做什么,我也不知道,他只要我赶出去就行了。若是若是
    小心翼翼地观察云诩的脸色,见云诩并没有什么反应,叶佘诗才接着说:我做好了,事成之后,就把就把空怀长老的灵根给我,还有还有一辈子都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云诩:没有其他的了?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叶佘诗赶紧摇头,然后,想起什么似的,赶紧补充,在清韵宗时,也是他指使我诬陷空怀长老要杀我弟弟灭口的,他说我只有按照他的吩咐做了,他才能保证我们姐弟的安全。
    后来被押进水牢,我弟弟没有灵根,被送下宗了,至于我,李授之使了个法子,偷梁换柱,让我活着离开了清韵宗。
    叶佘诗对于李授之来说,也只是颗不足为奇的棋子,多她一颗不多,少她一颗不少。
    云诩并不在意叶佘诗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他先前就在叶佘诗下了禁制。
    自叶佘诗离开清韵宗,她的一举一动都在云诩的监控下,和李授之的对话,云诩自然也听得一清二楚,此时再问一遍,不过是为了震慑人心,物尽其用。
    云诩面上浮现阴冷的笑,手腕一转,白色瓷瓶出现在他掌心,掂了掂重量,云诩丢给叶佘诗。
    叶佘诗手忙脚乱的接住白色瓷瓶,打开一看,是枚红色丹药:这是什么
    七日散。云诩半蹲下身,声音轻柔,服用此药,若是七日没有解药,便会全身溃烂而亡,痛不欲生。听说,有些人,即使溃烂了,也死不了了,成为行尸走肉,游离于世。
    叶佘诗脸色大变,抓着七日散就要丢出去,也就是这时,一道黑影从旁升起,拧住她下巴,强行灌了进去。
    呕一一叶佘诗奋力推开黑影,匍匐在地,企图将七日散呕吐出来。
    云诩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睥睨她,目光轻蔑:李授之要你干什么就干什么,一切按他交代的走,明白了吗?
    叶佘诗干呕了两声,满脸不可思议的抬起头:妖兽都被你杀光了,我从哪里放妖兽?
    没有了,你不会做场戏给他看?云诩笑眯眯道,能不能拿到解药,就看你的表现了。说罢,脸色阴沉下来,送回陨鸦谷,别脏了地。
    黑影躬身行礼,捂住不断挣扎的叶佘诗的嘴,泥水一般拖进地底,消失的无影无踪。
    云诩拾起地上的白瓷瓶,眸子深沉,半响,他勾起一个古怪至极的笑容,笑容狰狞,森然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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