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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反撩觊觎我的挚友[重生]/扑倒不成反被

    天天喝牛奶的人是很容易浸染上一股牛奶味,就跟用沐浴露洗完澡一样,虽然不浓,却若有若无萦绕全身。
    温之卿恬不知耻地继续凑到祁少师颈边嗅,真的有欸,不过可能少师你自己闻不出来,哈哈哈!
    祁少师几乎恼羞,闭嘴!
    说着祁少师动手把温之卿压制在草地上,他虽然身体不好,可是真实打实练过的。
    夕阳下笑声传出很远,河面倒影是闹成一团的两个少年郎。
    祁少师喝牛奶的习惯是小时候在祁家老宅养成的,唯一还算关心他的祁家老爷子不懂什么营养品维生素,只知道牛奶是好东西,让祁少师每天喝一瓶,保准能长得高高大大、健健康康的。
    小时候的祁少师和很多小孩子一样不喜欢牛奶那个怪味,可还是懂事听话地喝了,这一喝就是十几年,来了江城后也把这个习惯带到了江城。
    可真要算天长日久形成了习惯也不是,他大概是觉得这样做,就感觉还有人在关心他一样,他没有完全被人忘记。
    从河边回去路上,碰见了陆九阳和弥子暇、陈容,他们也是逃课出来玩的。
    靠!少帅温之卿!你们居然凑到一起逃课!
    陆九阳三人看他们的眼神太惊奇,温之卿和祁少师面面相觑,尴尬无比。
    弥子暇又叫嚷:也不叫上我一起!
    也不算逃课吧,老师都赶不回来上课,还上个屁的自习,老吴最后不是提前给我们放假了嘛。
    陆九阳吊儿郎当插兜打个哈欠,旁边的陈容奇怪地瞅一眼温之卿和祁少师两个人。
    弥子暇不管这些,不管不管,就是少帅你们真不够意思!这么早就走了,你们到底去了哪里玩?还要去哪玩,带我一个带我一个!
    温之卿只好出面解释,我们也没去哪,就是在外面走了走,现在就要回家了,晚上也不去哪里玩。
    弥子暇还是不信,非要拉上他和祁少师一起,晚上通宵浪个够。
    温之卿正为难时,手机铃声响了。
    抱歉,我去接个电话,温之卿松了口气,转身用眼神跟祁少师示意:少师,你也出个声拒绝他啊。
    祁少师挑挑眉,给了他一个自行意会的眼神。
    温之卿到一边刚按下接通,安安!宁宁她不见了!
    和褚烽一起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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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捉虫,修改
    第19章 犟不过
    温之卿和祁少师离开后不久的那个网吧,二楼下来一个三角形眉毛、死鱼眼的男生。
    上来冲斜刘海就是一脚,老子跟你们强调过几次了!别在老子的网吧里闹事,吓跑了顾客你们赔吗,啊!?
    斜刘海哎哟哟从地上爬起来,不是啊,马哥,这次不是我们故意闹事,我看到那个和你抢马子的小子了,真的!
    啧,胡诌不用打草稿的是吧,马化龙更不爽了,作势要踹,人家可是豪门小少爷,怎么瞧得上我这种小地方!
    不是,马哥,斜刘海慌忙躲开,我真没乱说,我还跟马哥你一起去集英中学堵过他,他就是带了个口罩我也认得他!
    马化龙心里信了三分,口里却道:说了多少次了,叫我龙哥,别叫我马哥!欠揍的你们!
    是是是,龙哥。
    对了,你这手谁折的?
    就是和那个小子一伙的,长得跟小羊羔一样温顺,眼睛一笑跟月牙似的,妈的!下手却这么狠,力气忒大了!
    马化龙不禁斜了斜刘海一眼,什么破形容词,做语文理解呢。可他脑海里也逐渐浮现出一个生动的形象。
    斜刘海口里的小羊羔温之卿正在隔着两条街的对面,安抚手机另一边的温心柔。
    柔柔,你别急,把前因后果给我说一遍,他们什么时候失踪不见的?褚烽不是在县城上课吗?
    阿烽怎么了!?
    大帅不见了,靠,昨天刚差点丢一个少帅,现在换成了大帅!
    温心柔还没回答,陆九阳三人听到褚烽不见的消息,纷纷凑过来询问。
    少年人心浮气躁的,只顾问自己想知道的,在温之卿耳边吵吵嚷嚷个没完。
    嘘!温之卿食指抵唇,示意他们安静,不要吵不要急,我打开免提给你们听,过程中不要打扰我们,明白?
    说话间温之卿散发出成熟男人的气势,包容万物般稳重可靠,令人信服。毛头小子们不禁安静下来了。
    柔柔,你继续说。
    呃哦好,宁宁和褚烽是今天一早不见的,上次褚烽来上了几天课就回去了,这些天一直待在家里,他没手机没网,闲得无聊,老想去网吧上网,镇子上的网吧他看不上,就想到县城去,昨天就跟节目组的人闹起来了,然后今天一大早导演没见他起床,才发现他不见了。
    安安,你之前嘱咐过我要看好宁宁的,我也没重视,她从外婆家回来后,就是每天打电话回家跟宁宁聊一聊,叮嘱她不要老跟褚烽在一块玩,我实在没想到她会和褚烽一起失踪了
    温心柔的声音带出了一点哭腔,温之卿轻声细语宽慰,别担心,柔柔,不是你的错,他们早上不见的,大家肯定也有找过对不对?你们都去了哪些地方找,想想还有什么遗漏的地方没有?
    一发现他们不见了,我就领着节目组的人到县城四处找过了,他们说褚烽身上钱和身份证都被收缴了,也不可能坐火车回家,我也去问过那些小旅馆和公交大巴车,都说没见过这两个人。
    褚烽应该不可能想回江城,他父亲还在气头上,银行卡都被他父亲冻结了,那暂时他也没地方去陆九阳,你们暗中资助过他吗?
    陆九阳和弥子暇陈容都摇头表示没有。
    温之卿继续分析,那他出走不大可能只是为了到县城上网,等等,我们一直站在褚烽的角度想他会去哪,可宁宁不是这么容易被带偏的人,绝不会跟着他随便走了。
    温之卿一家为温小雅操碎了心,从小就给她灌输自我保护和防狼意识,千叮咛万嘱咐,不能随便相信别人,不能随便跟别人走,更不能随便让别人碰。
    而且温小雅性子执拗起来,几头牛都拉不回来,很有自己的想法,不一定就是她被褚烽拐走了,说不定是她把褚烽带去哪了呢?
    上辈子也有温小雅和褚烽出走这一回事,那时温之卿和温心柔都不在家,李华莲后来跟他们说,第二天是褚烽把温小雅从县城一路背回来的。
    节目组批评褚烽的时候,李华莲不仅没怪他,还为他说了几句好话,就是想到,温小雅有到县城找在县城读书的温之卿和温心柔的习惯。
    温小雅想谁了就会立刻去找他们,毫不迟疑。
    可如今细想,这一段出走啼笑皆非,褚烽闹出这么大篓子就为了到县城上个网吗?
    柔柔,你想想,宁宁会去哪。
    她她不会去找爸爸了吧!?
    祁少师:!?温之卿的父亲不是去世了吗?!
    去后山看看吧,柔柔,有消息回我。
    温之卿挂了电话,少师,我得先回褚家了,你和陆九阳他们早点回去,别在外面逗留。
    嗯,好。
    这下连陆九阳和弥子暇也用奇怪的眼神看温之卿和祁少师了,温之卿这语气跟哄劝小孩子一样,祁少师竟然也应得如此自然。
    褚家里,褚父也回来了,可他不是和孔导演他们争论褚烽的去向,而是在和奚惠琳吵架。
    孔导演夹在这对吵架的夫妻之间,头都要大了。
    我老劝你,你硬要对他这么严厉,他就故意跟你对着干,你就不能多给他点尊重吗!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想法,他纹个大花臂,你就把他打个半死,这样你们两父子还怎么交流,现在好了,你彻底把他逼走了!
    慈母多败儿,你要是真为他好,怎么会不严格教育他!说到底就不是亲生的才一直纵容他放肆叛逆!
    你怪我?!是,是我提议要送他去农村体验生活的,可没有让你绑着他去!更没有逼着你断了他所有的生活费!知道我不喜欢你儿子,当初就别!
    奚阿姨!温之卿在孔导演的示意下出声打断,还有褚伯父,你们别急,他们会平安回来的。
    温之卿啊,回来了,褚父不自然地松松领带,孔导演,我们出去商谈一下吧。
    好好好,褚先生请务必相信我们,节目组一定会保证好您儿子的安全
    褚父和孔导演越走越远,温之卿移开目光,不看气得满面通红的奚惠琳,奚阿姨,您别太在意褚伯父的话,我先回房间了。
    好,你在外面吃过没?晚饭让家里的阿姨叫你,记得出来吃,我没胃口就不吃了。
    一个人吃过晚饭,温之卿回房间里看了会书就放下了,温心柔迟迟没有发信息过来,他一时静不下心来,也看不进去。
    起身翻出前几天买的竹简,用小刀在竹简上刻字,竹简上他已经用毛笔写好了字,还是繁复的小篆。
    温之卿能写一手漂亮的书法,对汉字研究也颇有造诣,楷书行书隶书篆书,都不在话下。
    可很长的时间里,他只会重复写三个字,换着字体挨个写上千遍万遍,也写不出他心目中想要的那三个字。
    从甲骨文金文到隶书草书,没有一种字体能准确表达他内心对祁少师的真正情感。
    偌大的房间里,只有温之卿在竹简上笃笃刻字的声音,渐渐地,杂入一点女人啜泣的声音。
    温之卿放下小刀,推门出去走到客厅。
    安安啊,还没睡呐,哦,是我吵醒你了。
    奚惠琳脸上酡红,穿着一身丝绸睡衣,斜坐在沙发上喝红酒,茶几上横倒摆了几个空瓶子。
    你喝酒吗,安安?奚惠琳举起高脚酒杯,噢,你还没成年,不能喝酒,哈哈哈
    阿姨我不喝酒,您也别喝太多了,回去休息吧。温之卿默默在心里加了一句,快了,虚岁已经成年,周岁还差两个月。
    也就只有你叫我一声奚阿姨,哈哈,奚惠琳神色悲凉,阿烽那些小辈,只会叫我褚伯母,去他妈的,老娘年轻的很嘞!
    可她也没办法,嫁到褚家,她就是褚家的附庸,再不是独立的奚惠琳。
    安安,你说我我是不是里外不是人?稍微对阿烽严一点,人家就说我这个后妈是黄蜂尾后针 ,最毒妇人心,也不想想,我能拿那个混世大魔王怎么样,哈哈对他好,他爸又怪我没教好他,那要我怎么样吗!
    奚惠琳一挥手,把手边的酒杯扫落在地,啪啦一声碎裂了。
    时间仿佛也倒流了到前一世,他到褚家要一个说法,却被人打出来。
    奚惠琳劝他,安安,你听阿姨一句劝,就把你妹妹嫁给阿烽吧,你不相信他能照顾好你妹妹,你跟阿姨生活过一个月,你应该了解阿姨的为人,阿姨一定替你照顾她,把她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对待。
    你犟不过他的,他们两父子一样的霸道性子,他们想要的东西,他们想娶的人,没有他们得不到的!你跟他们对抗下去,只会鱼死网破。
    安安?安安!你怎么了,魂不守舍的样子?奚惠琳摇摇晃晃站起来,一个不稳就要摔倒。
    温之卿明知接下来的后果,还是伸手扶住了她,他没法坐视她被地上的玻璃割伤不管。
    你们在干什么!褚父一声压抑的怒吼,满面怒容出现在客厅门口。
    温之卿放开奚惠琳,奚惠琳也酒醒了大半,松开抓着他手臂的手,退后了几步。
    年轻漂亮的妻子,和暂时在家里寄住,年龄相差不大的帅气干儿子,深夜喝酒谈心,不怪褚父多想,更何况他还是个生性多疑的人。
    大半夜的,虽然夏日夜晚月色明亮,到底声籁俱寂,温之卿背着大包小包从褚家出来,惹得小区保安狐疑地看了他好几眼。
    褚父气性大,心胸小,眼里有了沙子就容不下任何人,他也有资本任意而行。
    与其像上辈子一样,狼狈地被褚父赶出褚家,还不如自己主动离开。
    奚惠琳欲言又止,知道他被朋友邀请去家里住的理由不可信,在褚父的怒视下还是没多说什么。
    其实这样也好,她要是还和上辈子一样,与褚父争吵不休,责怪褚父不该赶他走,闹得邻近皆知,反倒失了底气。
    大晚上的,小区附近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旅馆入住,温之卿走过两条街道,进了一个开放式的公园。
    躺在公园长椅上瞄了一眼手机,还是没有收到一条已平安归来,勿念之类的消息。
    迷迷糊糊合眼浅睡,听见手机铃声响,此时东方刚破晓,天边冥冥亮。
    安安!你听到了吗?
    手机里传出呼啸的风声,还有一个清扬的女孩声音。
    她对着大山喊:爸爸!
    连绵的青山也给予了她回声,四面八方回荡着高亢的女声。
    十年前,他们的父亲温文良死在一场山洪里,身下就护着温小雅,死前还担忧着他弱智的女儿记不住自己的名字,一遍一遍给她强调:
    你的名字是小雅,温小雅,不是宁宁,记住你的名字
    温小雅原名温馥雅,因为总写不会馥字,温文良给她改成了小字,可她还是记不住自己的名字,听惯了大家叫她的小名宁宁,别人叫她小雅时总是慢半拍。
    我听到了,爸爸,我听得很清楚
    远方大山里,褚烽就站在温小雅身边。
    温小雅对着大山喊爸爸的时候,和他当年对着墓碑叫妈妈一样,可怜又可笑。
    不同的是,温小雅十年如一日记得这份初心,他早就忘却了。
    太阳越升越高,温暖的阳光照在温小雅那张稚丽的脸庞上,内心阴暗的想法都随山间的清风消失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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