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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思索了半秒,突然想起他们两个人一同追的那部漫画前几天刚出了新的单行本,于是便向自己的好友打了个手势示意对方等一会儿,他手脚并用地爬下树,从书包里掏出漫画回到刚才自己待着的地方,把它举起来好让远山凛看清封面。
    你要看吗?我可以先把它借给你!
    这确实是一个不小的诱惑。
    房间里的男孩儿犹豫了一下,点点头拉开了窗户。
    服部平次使了不小的劲,漫画书直接穿过窗户啪地一声落在了房间的地板上,还往前滑行了小半米。
    远山凛早就料到了这一切,所以根本就没伸手。
    他把地上的漫画捡起来放在床头柜上,回到窗边。
    谢谢。
    声音哑的像个老头,如果不是亲眼目睹好友开口的话,服部平次会觉得大概是某个老大爷跑到院子里来了。
    嗯,病成这样看来还是要好好休息才行。
    黑皮肤的小男孩儿张了张嘴,看起来正想说什么,结果手上的电子表很不合时宜地响了几声,夺去了他的注意力。
    不好!老妈要回来了!凛!我改天再来找你!
    他急匆匆地爬下树,冲着窗边的人挥了挥手。
    然后服部平次就像他来时一样蹑手蹑脚地溜出了远山家的院子,速度快得惊人,一会儿就看不到人影了。
    喂,傻子,你的书包不要了吗?
    远山凛看了一眼草地上孤零零的黑色书包,叹了一口气然后转身打开房间的门走到了厨房里。
    妈妈,平次把他的书包忘在院子里了。
    虽然之前在家里待了很长时间,但是远山凛回归学校之后倒也没表现出排斥的样子。
    老师和同学还是自己记忆中的那样,只是班级由三年级变成了四年级,他的座位从第三排变到了第四排靠窗的位置,不过仍旧在服部平次的斜前方。
    这些改变其实都可以忽略。远山凛觉得自己才是变化最大的。
    他察觉到自己的体质远不如以前了。这让他很难过。原本的远山凛是可以在运动会的时候拿奖拿到手软的,然而现在却连普普通通的四百米都跑不下来。
    当银司郎将一些盖着医院公章的证明交给老师并且告诉他以后可以不用参加体育课的时候,这种感觉尤为明显。
    不知道那些因伤退役的运动员坐在自己曾经驰骋的战场旁看着别人拼搏的时候心里都是怎么想的,远山凛只是觉得自己此时似乎能同那些人产生共鸣。
    而且对于小孩子来说,不能随性活动不仅仅是剥夺了天性,更是剥夺了他们的社交权利。
    远山君,我们周末要去爬白山,你和我们一起去吗?
    抱歉,我家里有事。其实是他的父母不允许他去。
    凛君,市里有马拉松比赛,一起去看吧?
    抱歉,我没什么兴趣。其实是害怕看到别人毫无顾忌地在流汗奔跑。他会羡慕又嫉妒。
    于是时间长了,同学们就再也不邀请远山凛了。反正他不会来的。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他并没有告诉自己的父母。自从生了那场病之后,他很难让自己的注意力长时间集中在同一件事情上,那样会让他的脑袋很难受,手指会忍不住颤抖。
    一场两个小时的考试,对于他来说,真正意义上能利用的时间就只有五分之三。
    (不过好在此时的功课很简单,通常他只需要四十分钟就能完成所有题目)
    最后,还有他对服部平次的态度。远山凛对傻瓜平次的捉弄和两个人之间暗中较劲的行为已经看不到了。
    因为平次的身体素质越来越好,脑瓜越来越聪明,注意力也没有任何问题。而他,开始觉得自己跟不上那个人了。也许再过一段时间,服部平次就能把他远远地甩在后面。
    有些自卑的同时,他几乎是本能地疏远了对方。
    所以当服部平次和班里其他同学们越来越熟的时候,远远地注视着平次和几个男生一起兴高采烈地聊棒球的远山凛松了一口气,同时却又很难过。
    原本他是一个背地里很计较输赢的孩子,所以可以同服部平次你争我赶这么长时间,然而病好之后却突然开始认为输赢这种东西都无所谓了。
    现在的远山凛不仅是表面上,心里也彻底掐灭了那簇名为热血的火苗。
    这让他显得更安静了。完全不符合他这个年龄段孩子的特征。
    远山香纪在第五次没有见到自己儿子和服部平次一起回家的时候,她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今天又没有和平次一起回家?远山夫人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远山凛就站在他旁边,放下书包踩着凳子帮她洗菜。
    自家儿子回家的第一件事是放下书包主动帮自己父母干活。对于一个母亲来说是非常令人欣慰的事情,应该是逢人就夸才对。但是香纪却宁愿自家儿子什么都不帮,和别人家的臭小子一样出去疯得满身都是泥再回家。
    嗯。他和其他人一起去玩了。
    他邀请你了吗?
    嗯。
    你不一起去?
    远山凛拿着菜叶的手僵了一下,随后才回答道:不想去。
    他和平次已经很久没有真正意义上地好好相处过了。从那次吵架之后,他因为生病在家里待了很长时间,虽然好友有来看他,不过大多数时间都很短,几乎是说几句话就分开了。后来,两个人早上一起上学,在路上互相打个招呼,聊些干巴巴的事情,然后便进了教室,各自坐在各自的位置上。平次那个性格使得他注定在同学们中间混得很开,然而凛就不一样了。因为升入五年级重新分了班的缘故,周围很多同学并不知道之前的远山凛是什么样的,以为他一直这么冷,所以都没有怎么接近他。
    因为注意力的问题,远山凛自从回到学校之后便养成了不听老师讲课的坏习惯,所以服部平次每次望向那个背影的时候对方都低着头,有的时候是在闭着眼睛睡觉,有时是在认认真真地看着什么东西。反正不是课本。
    老师也很无奈,但是每次拿到远山凛的满分试卷,看着那个被自己叫到办公室里的孩子之后却也找不出什么令对方信服的理由强迫他一整节课都盯着自己看。
    因材施教吧。若是这个孩子能一直保持这种成绩,安安静静地做自己的事情不打扰周围的同学,不听课也不算什么大事情
    原本和户外活动挂钩的兴趣爱好都被远山凛踢到了一边,他现在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站在房间里拉小提琴。
    远山香纪上楼去叫儿子吃饭的时候,转过走廊便看到了房间里背对着窗户的远山凛。
    十岁的孩子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腿上是一条英式学园短裤,腰板挺得笔直,双腿并齐,脚尖分开。左手拿着深红色的小提琴,下巴压在腮托上,右手持弓,肩膀自然下沉。
    此时正好变了天。大风卷着雷雨前的泥土气息从敞开着的窗户吹了进来,将一侧的窗帘一次次抛向房间中央。
    远山凛像是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一样,仍旧闭着眼睛操纵着弓弦,伴随着雷雨拉完了那曲《辛德勒名单》。
    虽然因为不够熟练而出了几次错,但是流畅的部分感染力意外地还不错。
    身为作曲家的远山夫人突然心生一计,敲了敲门框建议道
    既然你这么喜欢乐器,那我改天带你去我老师那里认真学吧,怎么样?
    香纪强调了认真这两个字,意味着这个学习已经不像对待兴趣一样宽容,而是需要拿出成果的磨练。
    好。远山凛想了想,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第4章
    4.
    远山香纪以前总是在远山凛面前提起自己的老师
    老师的小提琴技艺简直可以称得上是日本第一!
    妈妈我现在这么厉害全凭老师当年的照顾!
    什么时候妈妈带你去见见老师,老人家看到你一定很高兴。
    虽然知道自己母亲的老师是全日本屈指可数的音乐家,但是凛一直不太清楚那个神神秘秘从来连名字都没出现过的老师到底是谁,然而下车之后他才发现这这这这家门口写着服部啊!!!
    远山凛在看着平日里无比端庄贤惠的母亲像个高中女生一样飞扑过去给了服部清一郎和服部薰(平次的爷爷奶奶)一人一个熊抱之后感觉自己幼小的世界观都崩毁了。
    原来自己母亲的老师是平次的奶奶!!!
    按照这个套路,一般不是前来求学的女学生和老师的儿子因为日久生情擦出火花然后在一起结婚生子吗?起码班里的女同学们都喜欢看这个剧情!
    远山凛看了看自家爸妈,然后又看了看一起出来迎接的服部平藏和服部静华。突然想起来他好像听老爸说过静华阿姨是老爸的青梅竹马,两个人一起长大,然后静华阿姨嫁给了老爸的挚友服部平藏
    咦?这个发展是怎么回事?不太对啊!
    就在远山凛持续发呆的过程中,穿着白色背心的服部平次扛着鱼竿拎着竹桶从一旁的院子里闪出来拍了拍他的后背
    呦!你来啦!
    难道服部平次不知道他穿白色衣服会显得他格外黑吗?那件背心简直被平次的肤色衬得耀眼啊!
    欢迎来我爷爷家作客!黑皮肤的小男孩儿笑得露出了牙齿。看起来十分热情。
    你也是来学琴的吗?远山凛装作自己没看到服部平次的白背心,移开视线问道。
    啊?我是来过暑假的。奶奶说了我不适合学乐器。
    也是。让服部平次坐在椅子上安安静静地弹奏还不如直接杀了他。
    这时服部清一郎和薰招呼他们进屋,然后又吩咐平次去井里抱西瓜。
    凛也一起去吧。服部静华弯下腰摸了摸远山凛的脑袋,顺便让平次带你在宅邸里转转。
    哦,这已经不叫家了,叫宅邸。
    原本平次家就已经大的过分了,没想到他爷爷的房子更大。
    远山凛跟着服部平次走了三分钟才走到西侧的小院子里。这里种着许多樱花树,绿油油的叶子几乎被太阳照的发亮。院子正中间的位置是一个形状细长的水池,里面有大群锦鲤游来游去。水面上架着一座小小的木桥,通到水池另一边的小空地上,那里有一张圆桌,上面放着还没收起来的将棋。
    而那口石井就在这个小院子的左侧,上面架着辘轳。
    从来没亲眼见过这类东西的远山凛有点儿懵,毕竟他的爷爷家也在城市里,不太可能有自己的庭院。
    他少有地赞叹了一声,随着平次走到石井旁边,趴在井沿上看了看里面。黑乎乎的,空气格外凉。
    转这个就可以了吗?
    你没什么力气,站在这里看就好。
    远山凛愣了一下,然后悻悻地收回了那只去摸辘轳的手,然后在自己身侧握成了拳头。
    平次搭着把手转了十几圈,一个水桶被提了上来,里面是一个花纹整齐的小西瓜,表面冰凉,暴露在阳光下不一会儿就像冰棍包装纸一样起了小水珠。
    然而服部平次把水桶弄上来了之后却没了什么动静。他背对着远山凛,不知道在干什么。
    平次?
    是你先那样对我的。
    远山凛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
    喂,我做了什么让你讨厌的事吗?平次没有听见回应,于是便突然丢下了手里的事情转头看着面前的好友。
    静了静,远山凛摇摇头。
    我叫你出去玩你从来不答应。和刚才的他判若两人,此时的服部平次看起来很生气,眉头都蹙到了一起,最近都不肯和我一起回家了!上学的时候也很少说话!所以
    他才为了报复对方故意表现出无所谓的样子,然后和其他人一起跑出去玩。
    然而没想到远山凛并没有因此生气或者难过,反倒像是已经接受了这个改变一般,反应很平静。
    【我和他们去三丁目的空地上打棒球,你不用等我了。】
    【好。那我就先走了。】
    然后远山凛就背着书包离开了,甚至都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喂!你到底怎么了?服部平次抓着远山凛的领子猛地晃了晃,我们这么多年的情谊你都不要了吗?!
    这么多年的情谊?
    多年的情谊?
    情谊?
    本来应该是相当严肃的事情,然而早就偷偷躲在房间里透过窗户偷看两个孩子谈话的香纪和静华差点儿因为平次那句话笑出来。平次小大人是不是又偷听大人讲话了?这种表达方式可不是一个小学生该有的。
    话说这两人才认识了多久?把那些几乎无法留下记忆的,坐在床上互相扔奶嘴甩奶粉砸玩具的时间去掉,大概只有四五年吧。哦,还得减去绝交的几个月
    远山凛没有看平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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