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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英美]我不是我没有——路侠(20)

    是的,我在还原犯罪过程。
    威尔,我恐怕你正处在自我剥离中,这是意识遭受反复折磨后在绝境中产生的一种生存机制。
    不,我没有被折磨!威尔吼道。
    汉尼拔没有被影响,你产生了共情障碍,无法承受自己的感觉。
    我知道,我知道。威尔在说自己的共情障碍。
    但你却选择忽视它,这就是我所说的折磨。汉尼拔提的却是另一个现实的情况冲突。
    怎么,你想让我辞职吗?
    杰克.克劳福德给过你机会,你拒绝了。
    我不是让你们来这里讨论辞职还是不辞职的问题,慕柯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威尔几乎又要进入颤抖的状态,汉尼拔,威尔失去了三个半小时的记忆,这是我们需要解决的事。
    威尔的生活正在脱离现实,与犯罪分子共情占据了他过多的时间和精力,对于这种情况,他的意识选择了暂时脱离,直至他找到一个意识认为安全的地方,所以威尔来找了你,慕。
    生活...现实...威尔呼出一口气,我一直在梦游,产生幻觉,我觉得我需要的是一个脑部扫描。
    威尔,汉尼拔突然提高了音量,不要在错误的方向上更多地纠结。
    这里没有争论的必要。慕柯说。
    汉尼拔换了个话题,给我讲讲这一次的案子,它也会是一个□□。
    那是一个图腾柱,凶手把尸体拼在一起做成了一个图腾柱。威尔转了转眼珠想要找到别的可以关注的东西,他把视线放在慕柯的手上,慕柯的手上还攥着钥匙圈,上面只有一把房门钥匙和一把车钥匙,尸体有几十年前的,也有最近被杀害的,凶手清楚地知道这些尸体都埋哪里,除了最后一个受害者,其余受害者都不是被谋杀死亡。
    在某些文化中,罪犯会被游街示众,让民众看到他们的耻辱。汉尼拔说。
    不,这和耻辱无关,这是庆祝,他在书写自己的成就。
    当你面对凶手的这个成就时,你的意识想要逃避,所以你的记忆发生了断片
    没错。
    慕柯把汉尼拔和威尔留在客厅探讨案情,他去换了一身正常的衣服,又把威尔留在浴室里的脏衣服捡起来,准备扔进他基本不会用上的洗衣机里。他捡起威尔的外套,突然皱眉,把鼻子凑近衣服上嗅了嗅,一股极淡的熟悉又讨人厌的味道不知道什么时候留在了威尔的外套上,硫磺...
    这件事可能和恶魔有关,慕柯发现这一点时一边感到愤怒,一边又感到庆幸,至少这样他能帮上威尔一些忙。
    汉尼拔和威尔聊完之后准备去叫慕柯时,就看到慕柯正在嗅闻的样子,他安静地站了一会没有打扰,在慕柯走出来时向他告别。
    汉尼拔离开后,威尔坐在沙发上出神。
    你想在我这里待一会吗慕柯问。
    恩威尔低声回了一句,感觉到一条干燥的毛巾盖到了自己的头上,慕柯正拿着毛巾帮威尔擦拭还没有干透的头发,汉尼拔怎么说?
    那个图腾柱?
    关于你的记忆丢失的问题。
    他认为是某种心理问题,我的工作压力。
    你自己有什么想法?
    我知道我自己的疯狂,但我不认为是这一种疯狂。记忆丢失可能,可能是一种癫痫、或许是脑瘤、血栓......汉尼拔说会给我介绍一位神经科医生。
    生理疾病都能够被医治,慕柯说,我不完全否认汉尼拔的说法,你的心理状态对你的身体也有很大影响,你我都知道这很难治疗。
    最终你回到了你自己制止的问题,威尔皱了皱眉,你想让我辞职吗?
    没错。慕柯把也被打湿的毛巾取了下来,威尔的头发没再贴在头皮上,乱糟糟的像是鸟类被打湿的羽毛,慕柯用手指梳理着它们,或者暂时休息一段时间。
    威尔没想到慕柯会这么直白,我不想,工作让我感觉很好。
    因为你在拯救别人?这种好的感觉从哪里来,是你自己,还是社会的道德律令。
    都有。慕柯,当你把那些动物救回来的时候,就像我救了受害者,那让你感觉怎么样?威尔看着慕柯,自己突然低头笑了笑,我们是在讨论学术问题还是经验情感?
    我感觉我做了正确的事。即使有人告诫他他不该这么做他想到的不是那些奄奄一息的动物,而是在时间逆流中重新露出水面的沉船。
    我也是。威尔说,道德律令、社会、群体......人类生来既不倾向于合作,也不倾向于战争,正确是被选择的,但这让人感觉很好。
    威尔揉了揉眼睛,慕柯在脑海中挥散了刚才的情绪,你想要休息一会吗?
    威尔看了一眼座钟的指针,他今天不想回去面对克劳福德,嗯,我能借用客房吗?
    我这里没有客房,就像你家一样,你可以用我的房间。慕柯说,虽然上一任房主留下了几间客房,但慕柯再重新装修时全部换做了其他用途,他就像威尔一样从没想过有谁会留宿他家。
    第31章
    慕柯把威尔带进卧室,威尔来时慕柯迅速地从床上起来冲进了客厅,没有整理过床铺,藏蓝色的床单上还留着皱褶,被子被掀开了一角。
    威尔躺进被子里,发现没有掀起来暴露在空气中的地方还留有上一位主人的余温。
    慕柯出去拿东西了,威尔趁着这个时间打量着这间卧室,这不是职业习惯使然,他只是依然好奇慕柯究竟是个怎样的人,房间的布置能暴露很多东西。整个房间里只摆了一张没有床栏的床,右侧有一个矮柜,放着笔记本电脑和充电线,没有衣柜,威尔看到慕柯拿衣服时走进了另一个房间,突然意识到慕柯也是一个和汉尼拔一样的有钱佬。
    床脚铺了一张羊绒地毯,暗红色没有花纹,威尔拖鞋时踩了一下感受到细软触感背后的价格,缎面的窗帘拉开了一道缝隙,有阳光透进来撒在红木地板上,但窗帘的遮光效果很好,没有被拉开的地方依然是一片深褐色。
    空气干燥而温暖,威尔能闻到枕头上留下的气味。慕柯端着一个黄铜色的香炉进来,把矮柜上的电子产品清理到一边,放上了香炉。
    这是什么?威尔过去在唐人街见过这种三足香炉,他知道这用来焚烧东方香料,但慕柯把它端来做什么?
    香炉,给你助眠。
    慕柯把香炉的竹顶盖揭开,灰白色的香灰已经被用香柙铺平,香炭被埋了一半在香灰中,慕柯划亮一支火柴,完全红透的火焰在深棕色的木杆前端燃烧,他轻轻引燃了香炭,又把一颗纯白近乎透明的香丸放在香炭上,然后把盖子盖了回去。几秒钟后,灰蓝的烟雾从流云状的孔隙中缓缓升起。
    里面有什么?威尔闻到了一股冷而绵长的香气,他不指望自己能够分得出里面不同的香味。
    慕柯看着缭绕的烟雾,沉默了一会,一些木头、植物和动物制品,我不知道该怎么把它们的名字翻译成英文。
    威尔侧躺在枕头上,看着慕柯逆光的轮廓微笑,其实翻译了我也不一定听的明白,你能拉上窗帘吗?
    慕柯起身走过去拉上了窗帘,屋子里没有了光源只能勉强视物,好好睡一会。他低下头在威尔的额角落下一个吻,那里的水汽还没干完,有些湿漉漉的。
    他准备离开把空间全部留给威尔时,威尔突然从床上坐起来,叫住了他,我的那些狗......
    别担心,我会照顾好他们。
    威尔这才放心地重新躺会床上,看着慕柯关上房门后,把自己的脸埋进了被子里,香炉冰凉的味道让人放松却又没有太大的存在感,反而是被子上留下的慕柯的味道在他沉沉睡去时萦绕在心头。
    慕柯点的白玉安神香能让威尔安心地睡上几个小时,配料中的雪狐骨髓的灵气能够驱散心魔带来的噩梦。慕柯走出房间,一边到隔壁的衣帽间取了一件大衣出来穿上,一边拨通了一则电话。
    你好,十字路口恶魔为您竭诚服务。电话那边说。
    克劳利,是我,慕柯。
    那边沉默了一会,我以为你已经忘记我了,那样我会很高兴。
    我的记忆力很好,我需要你帮我个忙。
    你愿意用什么来交换呢?
    没有报酬。
    慕柯听到克劳利那边有别的恶魔在向他报告工作,克劳利温和地让慕柯稍等一会,转过头就对着来报告失误的小恶魔破口大骂,连这个都要我教你吗?!订立了契约不履行,就把地狱犬放出去收这他妈的狗屁灵魂,那些狗都比你们这群蠢货聪明,滚吧,离开我的视线!
    你想要我做什么?克劳利又恢复了商人的礼貌,他是十字路口恶魔,生意人的脾气总是比那些成天想着统治世界和哥哥打架的生物好很多。
    帮我照顾几只狗。
    啼听吗?我的小狗们最近都出去追缴债务了,我正好很孤独。
    不是啼听。只是普通的狗,慕柯回答,我把地址发给你。
    克劳利完全没有反驳的机会,好吧......
    别给它们喂奇怪的食物,那里有狗粮。慕柯嘱咐道。
    等等,克劳利趁着慕柯还没有挂断电话赶紧叫住了他,慕,你对天启怎么看?
    你很无聊吗?我不会插手。慕柯说,但是,你的手下最近有在西弗吉亚订立过契约吗?
    最近?没有,契约生意现在也不好做了。
    慕柯挂断了电话,披上大衣直接瞬移到了格拉夫顿。
    而克劳利把被挂断的电话甩到一边的桌上,靠在椅子上对对面的人说:现在可以完全确定他持中立旁观态度。
    莱科西亚抚摸着怀里的黑猫,塞尔吉奥舒服地伸了个懒腰,但他听上去不怎么喜欢恶魔。
    克劳利翻了个白眼,我们不需要他喜欢我。
    先从恶魔开始吧,我们可以利用好他的幻觉。
    我有个问题,为什么慕柯那样的存在会出现幻觉,还是和身边的人类一起出现幻觉?
    可能是因为他喜欢他?莱科西亚随意地说,目光注视着脚边鱼缸里的一只缺了半张嘴的鲶鱼。
    克劳利摇了摇头,恨铁不成钢地念了一句希腊人后,起身准备离开。
    你去哪?莱科西亚终于肯施舍几分眼神给他。
    去帮他的小情人喂狗,我他妈的真是欠他了。
    确实。莱科西亚看着克劳利的背影低声说,当年慕柯逆转弗吉尼亚号的时间那件事也有克劳利参与的痕迹,只是慕柯光顾着和晏青打架去了,两个人都没顾得上收拾克劳利。
    格拉夫顿海滩
    慕柯给自己贴了一张隐身符,能看见他的只有威尔,这些在沙滩上搜集犯罪现场证据的FBI们看不见站在图腾柱前的慕柯。
    慕柯绕着图腾柱走了一圈,十七尸体被绳子捆绑成一根柱子,尸体的四肢全部被折断扭曲成凶手想要的形态,完全□□,大多像是杂技演员般后背或是盆骨贴紧脖子,很难从这样一副人体拼图中找出每一条腿每一只手的主人,有些尸体已经风干成了棕褐色,晶状体失水干瘪只留下下陷的眼眶,有些还能看出肌肤原本的颜色,只是有多处腐烂,被绳子勒住的地方泛出一圈黑印。
    调查科的探员们穿着蓝底的背后印着FBI三个黄色字母的工作服,还在对图腾柱和围绕着围绕着图腾柱的被挖开的七个空坟墓进行取证,法医三人组站在一边对现有的资料进行分析。做完最后的记录工作后,他们就要把这些尸体拆下来运回匡提科的实验室,慕柯的时间不多。
    西弗吉尼亚的温度要比巴尔的摩低得多,沙滩上还有雪渣没有化完,凌冽的风依然吹得人脸发痛,但这没让现场的气味好闻多少。这些尸体有些是几年前下葬的,有些是几十年前就下葬了,只有最顶端的男性尸体是最近被杀害,这里没有属于他的坟墓,凶手甚至没有来得及脱掉他的衣服。
    他的腿被向后翻折在背后交叉,穿着冬靴的脚贴在脸颊两侧。
    恶魔的契约不会维持这么久,契约的时限只有十年,十年后,地狱犬就会来收债。他们想要的也只有灵魂,恶魔至少大部分对人和人类尸体本身没有什么兴趣。
    慕柯眯了眯眼睛,朝着海边倒退,直到双脚踩进海水中,他抬头看了一眼太阳的方位,神识的观测穿透大气寻找到月亮的方向,又朝着海里退了几步,直到夜晚海水退潮时陆地与海面的边界线。慕柯幻化出一支笔,在空气中勾勒出图腾柱上每一个肢体构成的图形,最终连成了一个魔法阵。
    在图腾柱的中段,两侧各有三只手臂僵硬地伸出,像是螃蟹的六条腿,一个画面飞速在慕柯的脑海中重建,月光下,海水退回黑色的海洋中,月光正撒在图腾柱上,照亮了整个法阵,最后一名受害者的喉咙被隔断,月光下黑色的血液顺着图腾柱流进沙中,顺着沙粒间细微的空隙逃逸到海水中,血液被稀释,但又化作了更广泛的形态向整片海域传递着信息。
    这是一个召唤法阵,但这个恶魔想要召唤谁?慕柯看着空气中漂浮着的魔法阵脑子里隐隐浮现出一些想法,但一个接一个地被他否定,剩下的那些又像是海草,飘忽不定让人抓不住它们。
    调查科的探员们已经开始拆除尸体了,慕柯决定回家去把西方魔法阵相关的书全部翻出来找一遍,更重要的是去看看威尔。担心这种情绪让慕柯不太适应,但又偏偏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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