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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英美]我不是我没有——路侠(26)

    进来,慕柯。
    慕柯舔了舔嘴唇上的水滴,朝威尔摆手,一句话都没说就转身冲进了雨里,威尔追了上去,但却没有追上他,也没有听到任何交通工具行驶的声音。
    请进。苏克利夫医生让威尔和汉尼拔先进入他的办公室,做初步的病患问询。
    威尔眨了眨眼,从回忆中醒来。
    慕柯手里握着一把断成了两截的长矛,坐在床边思考该如何处理左肩上的伤口。
    这是米迦勒的长矛。大天使米迦勒在天堂铸造了这把长矛,但在路西法堕天的一战后,这把长矛不知所踪。
    它流落到了地狱王子雷米尔的手里,他是黄眼恶魔,被路西法亲手转化为恶魔的第一批堕天使之一。
    这本来和慕柯没有任何关系,雷米尔虽然收藏着各种武器,但他对于路西法和米迦勒之间的战斗已经厌倦,一个人住在僻静的小镇上。直到一个大胆的恶魔从雷米尔的家里偷走了这支长矛,在逃跑的过程中附身到了斯波特身上。
    斯波特的身上有慕柯治愈后残存的力量,能够暂时夺过雷米尔的追踪,但那也只是暂时的。
    被附身的斯波特从威尔家逃走,雷米尔追上了他。慕柯留在威尔身上的灵气感应到了两个恶魔打斗的混乱。
    所以慕柯出现在了恶魔与雷米尔的战场中,他要把斯波特带回去,但这让雷米尔认为他在帮助那只小恶魔。
    慕柯和雷米尔之间爆发了一场争斗,雷米尔的力量对慕柯来说不足为惧,但米迦勒的长矛却能损伤这具肉身。
    这让慕柯在杀死恶魔和雷米尔的战斗中显得有些狼狈,他被长矛刺中了左肩,又发现自己没有办法恢复长矛造成的伤口,疼痛让左肩的肌肉不停抽搐,鲜血不断往外涌,仿佛化冻的河流。
    雷米尔比慕柯更加惊讶,因为这把米迦勒的长矛雕刻着蕴藏强大力量的符文,传说能够杀死一切生物。
    它让恶魔瞬间化为飞烟,却让天使在痛苦中消逝。这是米迦勒给路西法准备的,那位即使堕天,也不曾成为恶魔,或是被灼烧了羽翼的堕天使,路西法仍是一位大天使。
    慕柯不再去管左肩上的伤口,周身翻涌出澎湃的黑色灵气,它们冲向雷米尔将他困在灵力构建的法阵中,黑色中穿插而出的金色灵力凝成的线绞死了雷米尔的容器,雷米尔在被灵力杀死之前换到了一匹狼的身体中,但这让他失去了使用长矛的优势。
    狼型的雷米尔在斯波特的背上留下一道咬伤,恶魔被杀死。
    慕柯趁机夺过长矛刺入狼的心脏,杀死了雷米尔和这头狼,雷米尔的本体黑烟化作尘埃落进被暴雨冲刷的泥土中。
    泥水顺着灵力炸开的深沟流淌。
    他没管雷米尔的两个死去的容器,抱着受伤的斯波特瞬移到了威尔的家门外。
    说实话,被米迦勒的长矛刺中的感觉,对慕柯来说就像自己是一个气球,然后这个气球被扎破了一个口子,正在往外边漏气。
    他神志不清地把斯波特塞给了威尔,然后直接瞬移离开,甚至忘了威尔还在后面。
    米迦勒的长矛无法伤及慕柯的神魂,但却足以破开这具肉身,不像是普通的兵器在肉身上留下的可以被普通药物治愈的伤口,这把长矛刺破了肉身内刻下的符文。
    符文没有失效,只是在被刺穿的区域失去了效力。世间几乎没有武器能够伤及他的神魂,但却有束缚其的办法,比如把他束缚在这具肉身内的符文。
    但是刺破这套符文对慕柯来说绝对不是什么好事,那只会带来灵力外涌和力量的混乱,还有疼痛。
    他看着这把长矛的矛头,顺滑的银光在月色下流淌在锋刃上,雕刻的符文流转着蓝紫色的光芒。
    慕柯不清楚制作这把长矛的材料是什么,但这不妨碍他认为这种金属足够坚韧。
    他思考了一会,把矛头从木杆上拽下来,找出了一个昆山玉雕的碗,把银色的矛头放在碗里,掌心燃起了黑红的火焰。
    玉碗在强光下变得更加通透,能够隔着碗壁看到矛头不断软化,又在高温的炙烤下熔化成一碗银水,符文熔化时溢出了亮蓝色的光芒被慕柯拍散。
    银水与碗壁接触的地方正升腾起阵阵白烟。
    左肩上的伤口几天前就已经清洗干净,慕柯尝试了几种修补办法,都没有成功,但血已经止住了,在血红的伤口下可以隐约看到流动的黑色雾气被一层莹白的符号连成的屏障覆盖。
    慕柯把碗里的银水直接浇在伤口处,伤口处的皮肤被烫焦到卷起,但深层的符文上的漏洞却被银水填满,闪过一道白光,高温产生的烟气消散了,莹白的屏障中央多了一层银光。
    慕柯把玉碗收进乾坤袋中,又把手覆在伤口上,用灵力修复了伤口周围被烫得焦黑的皮肤。顺便拿过放在一旁的手机接通了一个被他挂断过一次的陌生来电。
    你好,请问是慕柯吗?
    是的,是我。你是
    我是贝弗利.卡兹,威尔的同事。你能过来一趟吗威尔说他想见你。贝弗利看了一眼坐在后备箱,给自己裹了一条毯子正在出神的威尔。
    好,你们在哪
    特拉华州,格林伍德。特拉华州与马里兰州接壤,从巴尔的摩到格林伍德至少要两个小时车程,当威尔让贝弗利给慕柯打电话让他过来时,贝弗利露出了惊讶与不太赞成的表情。
    她在这之前看出威尔正处在一段恋情之中,她还和泽勒与布里安讨论过这个女人会是谁,而她现在被告知是一名男性,三个人之前的所有猜测都不成立了。
    但在半夜打电话给男友,让他从一个州赶到另一个州贝弗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已经做好了慕柯拒绝后对威尔的三种安慰准备。
    稍等一会,我马上过来。慕柯左肩上的伤还没有全部治愈,他翻出一块纱布贴上,然后抓过被扔在床上的衣服穿上,瞬移到了格林伍德的森林中。
    他在威尔身上留下的灵力为他指引着方向,那个方向和森林中一条供汽车行驶的小路上留下的车轮印的方向相同。
    慕柯顺着车轮印找到了威尔的车,它就停在一栋屋子前,屋子门口被贴上了FBI的黄色封条,这又是一个案发现场。
    慕柯,这边。贝弗利一只手插在兜里,另一只手朝慕柯挥了挥,她见过慕柯,在BSU的审讯室里,你来的这么快还没有一个小时。
    我之前在威明顿(特拉华州城市),打了辆车过来。威尔呢?
    在那边坐着。贝弗利指了指打开的后备箱。
    慕柯走过去,坐在威尔身边,后备箱不算高,需要把脚伸直放在地上,他没有坐得笔直,而是略弓着背放松地坐着,两只手交握着放在大腿上,眼神投注在眼前的这栋房子上,夜色安静、昏沉、灰暗。
    威尔埋着头,朝一旁偏了一点,目光落在慕柯的修长有力的手指上。
    威尔没说话,慕柯也陪他沉默了一会,和我讲讲这个案子
    威尔张了张眼睛让自己清醒一些,呼了口气,我也说不清楚,我又失去了时间,从幻觉中醒来时发现自己破坏了犯罪现场,手上沾满了地板上受害者留下的血。威尔扯了扯嘴角克劳福德对这件事,对我的状况不高兴。
    你在幻觉里看到了什么
    我钓了一条鱼,回到我家的厨房剖开鱼腹,血流到砧板上,然后画面就变成了在那间屋子里一个女人躺在我面前,她的脸被撕裂了,血流到了地上,但还没有死,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爬起来打开了门,用我的惊恐的表情对准了正在取证的克劳福德他们。威尔抓着毯子上极短的绒毛,我根本不知道我身处犯罪现场。
    ok,ok你去做身体检查了吗,汉尼拔介绍的医生?
    恩诺博山的苏克利夫医生,我做了脑部扫描,他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这才是威尔担心的,如果这只是生理上的神经问题,去治疗就行了,但如果是心理上的那会让他觉得自己是个疯子,一个无法控制自己的脑子的疯子。
    那再和我讲讲这个案子吧,你为什么会在半夜到这里来只有你和一位法医,没有叫警员。
    我有一种感觉,凶手会回来。
    他回来了吗?
    是她,我看见她了,我还抓住了她的一只手,但是她逃走了,我抓下了她和皮下组织分离的死皮,像是抓下一只手套。贝弗利说可能是葡萄球菌感染或是麻风病,她没有流下一滴血。如果不是贝弗利在房子后面找到了我扔出去的那片皮,我会以为我见到的是鬼。
    这里没有鬼。慕柯看着那栋房子,有残留的阴气,但没有鬼魂。
    第40章
    是,她是个真人,两眼污浊,营养不良,有黄疸病,肝脏功能瘫痪精神错乱。
    威尔,威尔!
    威尔抖了一下,下意识地看向慕柯,慕柯正皱着眉,威尔说:我在这。
    过来吧,让我抱抱你。
    威尔没动,慕柯看了他一会叹了口气,往那边坐了一点抱住了威尔的肩膀。
    这会是一种好药。威尔把脸靠着慕柯的脖子,慕柯仰起头让他靠得更舒服些,威尔额头的热量透过薄薄的一层皮肤传过去,但慕柯意识到了什么,伸手摸了摸威尔的额头,你在发烧。
    我知道,只是低烧,别管它。
    慕柯手心里传过去几道灵力,没法直接治好他,但至少能缓解热度。威尔横着蹭了蹭慕柯的手掌。
    你还想呆在这里吗?
    我明天去匡提科,尸体已经运回去了,贝弗利也要带着那层死皮回实验室。
    从巴尔的摩走更近,你可以多睡一会。
    恩,我去你那。你能开车吗?
    慕柯抱着威尔转头看了一眼驾驶座和方向盘,ehyeah
    威尔拍了拍慕柯的手背示意他先松开,然后从包里摸出一把钥匙给他,我去和贝弗利说。
    慕柯从威尔手里把毯子也抱了过来,威尔走向贝弗利,两人低声交谈,慕柯把毯子放到副座,自己坐到驾驶位上把车钥匙放进去。
    慕柯有研究过汽车的发动机,当年他对人类的机械很感兴趣,甚至可以试着画一张设计图出来,但是开车他从没学过。机车在他的接受范围内,但汽车这样一个封闭的铁箱子在机械设计之外无法得到他的青睐。
    不过他还剩下几条让汽车动起来的备用方案。
    威尔拉开了车门做到慕柯的身边,毯子被他揉成了一团垫在背后。
    慕柯握着方向盘假装自己在开车,实际上是用灵力推着车轮前进。
    威尔看了一会窗外,突然提到,我给阿比盖尔打过电话了,她说她一个人很好。
    你接受了
    什么
    我的做法。
    威尔摊了摊手,它有效果,阿比盖尔过的很好,那我也不需要把她拉回这个让她伤心的地方。
    慕柯笑着,也松了口气。
    威尔没有在车上睡着,只是一路看着窗外滑向后方的景物。
    到了巴尔的摩,威尔跟着慕柯走进了他熟悉的地方,慕柯给威尔拿了杯水。
    慕柯正在从柜子里翻出另一个枕头来,威尔端着水杯,投过上升的水雾看到慕柯的白衬衣包裹下的冈下肌和斜方肌的运动。
    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慕柯,你前天晚上来过沃尔夫查普吗?我记得你受伤了。
    慕柯找出了一个长枕头,抱在怀里,走进了卧室,把枕头扔在床上。
    我又看见幻觉了吗
    慕柯摸了摸威尔的鬓角,没有,我去了沃尔夫查普。
    伤口是怎么回事
    遇上了一只狼,它给了我一道伤,然后被我杀死了。伤口处理过了,别担心。
    我忘了这件事,我不该今晚叫你去特拉华,伤口愈合了吗?
    结了一层薄痂。我在威明顿,那里离格林伍德很近。如果你半夜让我去墨西哥我可能会订好机票去飞机上睡一觉。趁着威尔还没回答,慕柯拍了拍他的背,你先去用浴室,那里有新的洗漱用品和睡衣。
    上次威尔来过一次后,慕柯就多准备了一套放在家里。
    这里很黑,潮湿,可以闻到灰尘的味道。朝左侧转头,可以看到一条方形的光亮。
    关门声,接着是穿着拖鞋的脚步声,一双手压住了床,有了一声木头的吱哑。
    光亮中出现了摇晃的睡衣摆和纤细的脚腕。
    一双手抓住了脚腕中的一支,向自己的方向用力一扯。
    啊!一声刺耳的尖叫。
    她没能把贝丝.勒博全部拖进床下,头卡在了外面。她从床底下爬出来,注视着那张她无法辨认的模糊的脸。
    那一片模糊像一张面具,她想要揭开这张烦人的面具,于是把手伸进了贝丝.勒博的嘴里,朝两边拉扯。
    啊!
    勒博挣扎着,双手抓挠着她的手臂,但却没有一滴血流出来。没有血液循环,组织上也没有活细胞链接循环系统。
    但是勒博的血流了出来,从被扯坏的喉咙里,从她被自嘴角扯到耳边的巨大伤口中,鲜血像是喷泉般涌到地上。
    她的手上沾满了粘腻的血液,勒博没法再尖叫,开始咳嗽,血呛进勒博的鼻腔,身体随着一次一次的咳嗽弹动。
    她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但她害怕了。
    慕柯睁开双眼,看着被风吹起来的一截窗帘,窗外的灯光在地上落下了一小块光斑。这个社区不会在半夜有响着喇叭或者亮着灯的车辆在道路上驰过,打搅人们的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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