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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AAG空难调查组——莫晨欢(94)

    苏飞:咦,伏哥,你不和我们一路么。
    老约瑟夫吃人嘴短,拉走了苏飞,他嘿嘿一笑:没,别管他,我带他走,你们继续。
    苏飞也反应过来,他嘀咕的声音淹没在晚风里:不就是谈恋爱么,像谁没谈过一样,约会嘛,谁不会啊。
    等到他们走后,Lina拎着包,站在餐厅门口,笑着看着自己的好友,又看看伏城。她伸手将风吹乱的头发挽到耳后,温柔地笑道:我真高兴,Reid,伏,祝福你们。
    卓桓散漫地点点头。
    伏城笑道:谢谢,Lina。
    Lina从包里拿出一只精致的格拉夫礼盒,递过去:老约瑟夫和苏飞的礼物刚才你已经收到了,这是我为你挑的。原本我还在想,送这个会不会太唐突了点。但昨天下飞机,看到江对岸那栋大楼上的字后我就知道,我的礼物没有错。
    伏城一愣:是什么。
    Lina眨眨眼:拆开来看看?
    伏城打开盒子,只见外滩明亮的灯光下,两只手镯交错地摆放在礼盒的绒面中间。钻石交叠镶嵌,光影璀璨绚烂。似乎是独家定制的,一只手镯的外侧用细钻隐隐映出了一个R字,另一只手镯则映出了一个F。
    伏城抬起头,看向Lina。
    Lina微微一笑:是两个人的手镯。
    伏城又低下头静静地看了会儿,他抬头道:谢谢。
    将礼物送到,Lina与二人又说了会儿话,司机从停车场开车来了。双方道别,她挥了挥手,坐上了车。
    迎着晚风,卓桓和伏城走在江边,一面是奔腾而过的车流,一面是浩荡不息的黄浦江。
    手镯早已戴在了手腕上,伏城抬起头,迎面便看见了震旦大楼。
    那栋摩天大楼上的LED广告早已变成了我爱申城,这是政府的公益广告,作为城市宣传用。恍惚间好像回到了昨天,那栋大楼上的字又变成了那句话。
    不由自主的,伏城盯着震旦大楼上的字看得久了点,直到身旁的夜风中传来男人淡淡的声音:还想再买啊。
    伏城回过头:没。
    卓桓挑着眉:伏城,昨天不是你说的,罗格318还没捞上来么。居然还想让我再买一次,啧。
    伏城:
    我没说再买一次。
    哦,那你就没说吧。
    这个人真的有问题!
    两人继续向前走。
    卓桓:其实你就是想再看一次。
    伏城抬眸看了他一眼,他默了默,嘴唇抿起,没有吭声。
    卓桓:你真的很麻烦,要么就是是,要么就不是,不说就是默认啊?
    是。
    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卓桓愣了愣,过了几秒他回过神,转眸看向伏城。
    伏城看着他,目光清静:我说是。所以呢卓老师,你真想再买一次?
    卓桓笑了:没啊。
    伏城:我感觉你其实好像也挺乐在其中的。
    卓桓:操,你是真的很烦。
    伏城淡然从容地看了他一眼,抬步向前走去,忽然手被人从身后拉住。他回过身,只见卓桓拉着他的手,从鼻腔里发出轻轻的哼声。看什么,不走?
    伏城无声地看着他,慢慢笑了:嗯,走。
    两人拉着手,走在江边的路上。
    黑夜静谧的风吹拂过紧紧交缠的手,手腕上白金的手镯轻轻触碰,清脆而微弱的声音隐没在江水澎湃之中。
    原本伏城没想过那么快搬去卓桓的公寓。但苏飞连续两天早起,好奇地跑到他家,借着一起跑步为由,偷偷摸摸地朝门里看,似乎一心想找出卓桓
    伏城无奈之下,还是搬去了卓桓家。
    卓大爷帮他把行李搬到家里后,伏城的东西不多,他低头收拾着,卓桓就穿着一件灰色的薄毛衣,在一旁喝着冰水看着。
    卓桓:啧,前两天就让你过来。
    伏城面无表情地站直身:我本来不想来的。
    卓桓轻挑一眉:嚯?不想和我一起住?
    伏城看了他一眼,低头继续整理行李,不搭理他。
    咔哒一声,玻璃杯被人放在大理石的吧台上。男人走过去,伸手抱住伏城的腰,用膝盖轻轻蹭着他的大腿。干嘛,为什么不想和我一起住?
    伏城闭了闭眼,挣开他的手:没。
    卓桓又抱住了他:说说,理由。
    伏城:没。
    卓桓:有啊,你不说那我就猜了。
    卓桓:你家里有什么事,不方便离开?说完没等伏城回答,他直接自问自答:没有,你姐姐不在国内,你住哪儿都一样。你不喜欢住我这,不喜欢住大点的房子?也没有,这种奇怪的癖好你不像有的样子。那是为什么?
    卓大爷抱着伏城,拉着他走到沙发坐下,他摸着嘴唇:Wow,原来你仇富啊,伏城?
    伏城: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卓桓:那你是怕有人来我家,发现你和我同居?倒也不会,卓景不会再来了,知道我住这儿的人就苏飞、老约瑟夫和Lina,他们早就知道我是你男朋友。
    哦,原来是因为这个他故意拉长了调子。
    伏城下意识地问:什么?
    卓桓垂目看着他,清彻冷然的眼睛微微眯起,笑了声,他俯首吻下去,封住伏城的呼吸。
    因为你想和我上床。
    男人的轻笑声在激烈的吻中,慢慢变成了两人沉重的喘气。在卓桓说出这句话的下一刻,伏城双目紧缩,然而亲吻随之而下,他闭上了眼,伸舌回吻。尝试过一次后,仿佛约定俗成的,没有去卧室拿安全套,直接就在沙发上做了一次。
    发泄过后,卓桓将青年压在沙发上,一只手捏着他的下巴,低笑着问:伏城,你是不是特别想和我上床啊。
    听着这句话,青年浓密的睫毛微微颤了颤。伏城低促地喘着气,他抬起眼睛,漂亮的眼眸中倒映着卓桓似笑非笑的表情。良久,伏城歪着头,笑着反问:你就不想和我上床么,卓老师。
    操!
    炙热的吻俯身而下,卓桓将手指插进伏城被汗水打湿的头发里,死死扣着他,紧密地接吻。
    同居的第一天,两人几乎就在床上没下来过。
    第二天,也只吃了一顿饭,其余都在床上吃饱了。
    刚开始真正谈恋爱,又碰到了一个假期,两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再也压制不住欲望,天雷勾地火,直接在床上待了四五天。
    伏城早就有预感,他不搬过来和卓桓同居,也有出于这个原因。没有同居还好,一旦同居,他爱这个人,所以他想和这个人做爱。这一切都理所当然,而他也沉浸其中,同居后或许会好几天不想下床。
    卓桓也是如此。
    然而再好的体力在这么随意放 纵的几天后,都会疲惫不堪。
    又没日没夜地胡搞了几天,卓桓重重地喘气,他靠着床头抽烟。
    伏城用一只手挡着眼睛,喘过气后,他抬眸看着卓桓:还有烟么。
    卓桓夹着烟的手顿了顿,伏城也怔住了。
    这句话好像有点耳熟,似乎半年前在迪拜,他们第一次做爱后,就是这样的对话。卓桓低下头看向床上的青年,明亮的灯光下,青年本就白皙的皮肤被映衬得几近透明。那双嘴唇是肿着的,被他亲得又红又软,眼神里难免会有浓烈诱人的色泽。被操了几天,伏城从没想过,他现在卓桓眼里会是什么样子
    浑身上下,连一根头发丝都在散发着勾引男人的味道。
    卓桓倒吸了一口气,闭上眼,把烟塞进伏城嘴里。
    他认命了,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你、他、妈、赢、了。
    伏城微怔,只见卓桓从床上爬起来,胡乱地穿上衣服。
    过了几分钟,伏城穿上了衣服,走到阳台上,站到卓桓的身边。
    卓桓回眸看了他一眼,又收回视线。他的目光远远望着那条湍流不息的黄浦江,淡淡道:今天早上那个电话是谁打来的。
    伏城:你听到了?
    电话刚打来,他就立刻出门接了。
    卓桓轻轻啧了声:吵得跟火箭点火一样,我他妈能睡着?
    伏城沉默不语。他以为这些天卓桓的神经衰弱好了点,至少两个人每次做完睡觉后,卓桓没有再像以前一样,总是突然从梦里惊醒。然而对他而言手机铃声仍旧是个负担。
    伏城:聂团长打来的。
    这个答案出乎了卓桓的预料,良久,他嗯了一声。
    伏城:你不问他打过来干什么吗。
    卓桓散漫地笑问:哦,干什么。
    伏城认真地看他:问我,你有没有去商飞的意愿。他停顿了一下,补充道:不仅仅是商飞,还有成飞、沈飞华国的军用战斗机,也需要一个优秀的飞机设计师。团长说,华国很信任你,华国也很需要你。
    卓桓笑了:这份信任建立在他们的需求远远大于怀疑。
    伏城默了默:没有,团长是认真的,所有人都是认真的。
    卓桓转首看向他。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接,谁也没有开口。
    过了许久,卓桓伸手揽住伏城的腰,吻了吻他的嘴唇。一个轻柔而缱绻的吻后,嘴唇松开,伏城犹豫几秒,抱住了卓桓的身体。
    高层之上,城市的喧嚣传递过来时,只剩下一点点零星般的杂声。
    卓桓一手抱着伏城,低头望着脚下那瑰丽迷醉的城市夜景,他的声音好像从虚空中响起:我离开麦飞的原因,知道么。
    伏城:罗格318?
    嗯,原因之一。就算没有罗格318,早晚有一天我也会从麦飞辞职。
    伏城抬首望他:为什么。
    卓桓自嘲地笑了:麦飞最大的飞机市场是什么,知道吗。
    伏城想了想,忽然明白:战斗机。
    卓桓:嗯,过去的十四年,顿了顿,他继续道:应该说,从我十六岁进入麦飞,到我28岁辞职。我从来没碰过麦飞一点点关于军用飞机的设计数据,连一个机舱基础数据,我都没见到过。不给看啊。
    卓桓的声音里带着笑意,伏城却沉默不言。他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更加抱紧了这个人。
    过了半晌,卓桓挑着伏城的下巴,令他望着自己的眼睛。
    伏城,我头发好像有点长了。
    嗯,卓老师,你居然到现在才觉得么?
    啧,你现在说话怎么都这么难听。
    沉默片刻,伏城反问:和你学的?听说接吻能传染感冒,或许也能传染毒舌唔
    炽热的吻结束后,两人额头相抵,粗重的呼吸声仿佛融为一体。
    卓桓哑着嗓子:喂,伏城。
    嗯?
    帮我剪头发吧。
    伏城身体一顿,他抬目望着眼前的男人,然后轻轻点头。
    好。
    从书房里拿了剪刀,卓桓坐在露天餐厅的椅子上,伏城站在他的身后,一只手里拿着剪刀,一只手里握着那偏长的发丝。伏城定定地看了很久,没有下手。
    卓桓:你是傻子吗,剪个头发都不会?
    伏城:
    没有表情地剪完头发,伏城把剪刀放到一边:好了。
    卓桓站起身,摸了摸头发,然后:
    操,你他妈到底剪了没?
    伏城:我剪了啊。他指了指满地的碎发。
    卓桓直接用手捋了几把头发,就在脑后捋出了一个小揪:哈?这他妈就是你的剪了?
    伏城:我一年前在赫尔辛基看到的就是这样。
    卓桓:
    卓桓:我是说,让你剪到正常的样子,比如当年我去你们空军训练营做演讲时候的那个长度。
    伏城:
    那我再剪一次?
    卓桓没好气道:哼,算了。
    看着卓桓一脸我在忍你你最好赶紧哄我的表情,心中有雀跃在轻快地跳动,伏城看着他,嘴角忍不住扬起,仰首吻了上去。
    安宁寂静的夜幕下,两个人尽情地接吻,迎着晚风和清甜的马鞭草味。
    与此同时,广袤平静的太平洋底,一处海底火山。
    谁也不知道,这里正发生一场可怕的地震。太平洋的中心,距离海平面2100米的海底火山,蒸腾着冒出滚滚白烟。下一刻,便是几乎凝聚成实体的冲击波,嗡的一声,震裂而开,铺向四方。
    整个海底,无数生物被这可怕的地震波直接震成齑粉。剩余的侥幸存活的,便被地震引发的火山喷发活活炙烤而死。
    而在这处海底火山向东一千五百海里的地方,在一处礁石嶙峋的滩涂里,强大可怕的地震波四散到此,已经经过成千上万倍的削弱。一道几不可察的清脆声响过后,那漆黑的礁石堆深处,一片尾翼碎片从被腐蚀的机身上错裂开,漂流到海水中。
    慢慢的上浮,上浮,直到漂到海面。
    这红白相间的尾翼碎片上,隐约还可以看见没完全被海水腐蚀的英文。
    RO
    它一路向东,顺着北太平洋暖流,缓缓地,漂向阿拉斯加。
    作者有话要说:
    卓安息:伏城被我的技术深深折服,天天都想和我上床。啧,他满脑子黄色废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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