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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被暴君标记了——池翎(5)

    而长麓国君,据说那日被行刺后受伤未愈,一直在行宫修养。
    竟是连叶相最后一面都没有见。
    长麓上下皆知叶相与国君从小一起长大,情同手足,谁能想到,荣宠一时最后却落得这种下场。
    众人惋惜之余,不由更惊惧于国君的雷霆手段。
    暗探传回各方言论时,国君陛下正搂着自家未婚的小皇妃吃水果。
    晋望挑眉一挑,似笑非笑:处死一个乱臣贼子还有人惋惜,叶相,你说孤该怎么做?
    乱臣贼子如今正在给晋望剥荔枝,听言手一抖,险些把果子扔出去。
    谋谋逆作乱者理当处以极刑,陛下陛下做得没错。叶舒说完,见晋望只是平静地看着他,便又硬着头皮继续道,朝中结党营私之风屡见不鲜,不可纵容。
    很好。
    晋望偏头从叶舒指尖叼走荔枝,看向跪在殿前的暗探:知道该怎么做了?
    暗探:是。
    暗探领命离开,叶舒低下头,若有所思。
    晋望比他想象的还要可怕。
    只是一场坊间观刑,众臣私下言论竟都在这人的掌控之内,京都上下,恐怕没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有那三百暗探在,想从他手里逃走几乎难于登天。
    他得想想别的法子。
    在想什么?见他许久没说话,晋望问。
    没什么。
    叶舒收敛思绪,从果盘捡起一颗果子,继续给晋望剥水果。
    葱白似的手指覆在鲜红果皮上,沾了些晶莹的汁水,晋望偏头看着,忽然有些口干舌燥。
    他轻咳一声,收回目光:你别剥了。
    啊?
    孤让你别剥了。晋望下颚一抬,命令,研墨去。
    叶舒:
    刚才不是您要吃的???
    狗皇帝。
    就知道使唤他。
    晋望在行宫装病,却没疏于政务。叶舒看见这么多字就头疼,晋望倒十分有耐心,一本一本仔细读起来。
    这一读,就读了近两个时辰。
    天色已晚,叶舒百无聊赖趴在桌边,腹中没忍住咕噜一声。
    晋望翻页的手一顿,合上奏折:先用膳吧。
    一道道膳食被摆上桌,叶舒看得眼睛都直了,正要下筷,却被晋望拦住。
    内侍奉上一个锦盒,里面是一粒玲珑小巧的丹药。
    叶舒蹙眉:这是什么?
    晋望也不解释,淡声道:吃了,对你身体有益。
    叶舒半个字也不信。
    这狗皇帝又想了什么招来整他?
    晋望这次还真没坏心。
    自那日叶舒信香失控后,晋望曾找太医替他诊治。叶舒体质特殊,哪怕被标记后,信香也极易受到外界或体质变化影响。
    这是太医刚研制的抑息丹,有助于稳定坤君信香。
    可惜暴君黑历史太多,在叶舒心里信誉度为零。
    刹那间,叶舒心里冒出无数权谋文情节。
    叶舒把筷子一摔,委屈道:你又要给我下毒?
    晋望:
    我都答应留在你身边了,你怎么还不信我?叶舒恼道,我不吃。
    晋望按了按眉心:这不是毒
    我不信。
    晋望也恼了:不吃不许吃饭。
    不吃就不吃!
    侍奉国君用膳的内侍听得胆战心惊,哗啦跪了一排,个个鹌鹑似的垂着头,生怕国君一怒之下受到牵连。
    晋望道:都下去。
    众人如释重负,连忙跑了。
    殿内只剩下晋望与叶舒二人。
    叶舒看着晋望,神情警惕。
    晋望心下无奈。
    这世界除了少部分乾君与坤君外,大多都是平庸之辈,因此叶舒没有发现自己分化成了坤君,这并不奇怪。
    而且晋望也不想这么早告诉他真相。
    那日冯太医说得没错,晋望本不该轻易标记其他坤君。
    这是个祸患,于晋望是,于叶舒也是。
    定期服用这抑息丹,不仅能助叶舒稳定信香,同样也会使他外表看上去与常人相同。
    能省去不少麻烦。
    这药,他不想吃也得吃。
    晋望眯起眼睛:你当真不吃?
    叶舒最怕他这模样,方才的硬气瞬间消了大半:不不吃。
    当然不能吃。
    他看过书,也知道晋望的手段。
    那三百暗探为何对他忠心不二,还不都是因为服食了晋望特制的蛊毒。
    古往今来,控制影卫,用的都是这个法子。
    真吃了他的药,这辈子也别想逃了。
    叶舒,是孤这几日待你太好了?晋望拿起那枚丹药,在指尖把玩,孤是不是告诉过你,你的性命孤随时可以取回来。
    哪怕这是毒,你有什么资格说不吃?
    叶舒腿都软了。
    他不怕与晋望斗嘴争执,可他最怕这人用这样的语气说话。
    像要杀人的语气。
    叶舒无声地换了口气,藏在桌下的手狠狠掐了自己一把,抬眼时眼眶都红了:不能不吃吗?
    晋望一怔。
    青年眼中擒着水雾,欲落不落,一副被吓怕的样子,看着十分脆弱:我都答应跟你了,你相信我好不好?
    我一定会听你话的,像以前那样对你好,你别给我吃这个。
    晋望你别逼我了。
    晋望脸上的神情挂不住了。
    他最受不了叶舒提以前,这招屡试不爽。
    叶舒垂下头,静静等待晋望服软。
    他的命本来就在晋望手里,给他下毒完全是多此一举,若只是个试探,到这里就该结束了。
    叶舒正这么想着,下颚忽然被人用力抬起。
    唔!嘴唇陡然碰到了对方柔软微凉的唇瓣,叶舒惊愕地睁大眼睛。
    随后,一粒丹药渡入他口中。
    晋望用力钳着他下颚,舌尖轻巧一推,丹药滑入叶舒咽喉。
    可晋望依旧没有放过他。
    他的手转而托起叶舒后颈,指腹划过耳后,轻轻的,一下一下的摩挲,像是个温柔地安抚。
    那丹药不苦,反倒带了丝甜味。那滋味长久地留在唇舌间,勾得二人呼吸渐渐加重。
    须臾,晋望放开他。
    真不是毒,骗你是阿旺。晋望指尖划过叶舒绯红的颊边,道,吃饭吧。
    阿旺是一条黄狗,是原主幼年时捡的,早已寿终正寝。
    叶舒看着晋望气定神闲的模样,气得脖子都红了。
    说你是狗都辱狗了。
    你比狗还狗。
    傻逼晋望。
    用过晚膳,晋望继续处理余下政务。
    叶舒在一旁候着,端茶倒水,研墨掌灯。直到第三次险些睡着时,晋望终于合上折子。
    晋望难得心情不错,问:前两天让你陪着孤,总是没一会儿就睡着了,今日怎么这么乖?
    叶舒低眉顺眼,乖巧道:应该的。
    是有所求?晋望一眼戳穿他的目的,道,说吧,只要不过分,孤都应你。
    叶舒迟疑片刻,低声道:我我想回家看看。
    晋望动作一顿。
    他说的自然是叶府。
    左相叶舒名义上已被处死,府宅也被禁军抄了次家,叶府如今空无一物,没什么可看的。
    叶舒又道:我家宅子后门外住了窝野猫,平日经常去府中讨吃的。如今将要入冬,它们没了照料,恐怕活不过这个冬天。
    这当然不是假的。
    叶舒脑中关于原主的记忆十分模糊,要不是今天晋望提起阿旺,他还想不起来这件事。
    晋望道:孤派人把猫接来就是,你现在不方便露面,何必亲自去?
    不行。叶舒摇头,它们怕生,你派别人去,它们肯定不敢出来的。
    晋望拉着叶舒在床边坐下,语气十分温和:当真只是为了猫?
    当然。不是。
    若说先前叶舒还想与这暴君周旋几天,现在他彻底打消了这念头。
    这个人性子捉摸不定,留在他身边越久,就越危险。
    现在距离大婚还有一个多月,他必须尽快想办法逃走。
    等到入了宫,就更没有机会了。
    想从这暴君身边逃走,只靠他自己不行。
    他必须想办法接触外界。
    叶舒手指紧张得发颤,藏在袖中悄然握紧,强迫自己直视晋望审视的目光。
    片刻后,晋望轻声道:也不是不可。
    陛下
    不过要看你表现。
    晋望抬起手,指腹在叶舒唇边轻轻划过,带着某种暗示的意味:告诉过你,只要你将孤哄得开心了,孤自然对你有求必应。
    叶舒脊背一凉,耳根瞬间烧起来。
    他是要
    晋望迎着他的视线,温和地笑起来:去沐浴吧,孤等你。
    第7章
    叶舒如今与晋望同吃同住,用的自然也是国君的浴池。
    白玉雕砌的汤池足有半间屋子那么大,注入了山中引来的温泉水,蒸得屋内烟云缭绕。
    叶舒步入一片温热的水汽中,送他来的内侍却没急着离开。
    怎么?
    内侍不知从何处捧出一个托盘,托盘上是一盒半开的乳白膏脂,还泛着淡淡的玫瑰花香:奴才伺候您沐浴。
    叶舒扫了眼那膏脂,当即眼前一黑:不要,出去!
    可陛下吩咐
    叶舒冷笑:你碰我一下试试?
    内侍话音顿住。
    他在国君面前做事,最懂察言观色,审时度势。
    眼前的青年如今失势,可他也曾是独掌大权,风光无限的一国丞相,手段不容小觑。
    如今此人犯下重罪,陛下非但不处死,反倒偷梁换柱将人保下。
    更可见其在陛下心中的地位。
    这样的人不能招惹。
    内侍想明利弊,放下托盘,朝叶舒行礼告退。
    殿门闭合,殿内只剩叶舒一人。
    狗!皇!帝!
    叶舒又气又恼,只恨自己现在受制于人,无处可逃。
    早知有今天,当初在树林里,他就是被身上的情毒折磨死,也不会找人求助!
    怎么能见个人就扑上去,一点定力都没有!
    叶舒一边骂晋望,一边骂自己,气鼓鼓地洗完了澡。
    那盒膏脂还被放在浴池旁。
    用,还是不用?
    叶舒拿不定主意。
    君无戏言,那狗皇帝今晚说让他侍寝,就不可能只是说说罢了。
    不用,难受的是他自己。
    可是要用这玩意到底怎么用???
    浴池的水汽蒸得叶舒脸色泛红,他咬着牙,用指尖勾起一点,往身后探去。
    叶舒平生还没有这种经历。
    玫瑰清香在指腹化开,叶舒胡乱弄了几下,怎么都不得其法,反倒把自己弄得浑身不舒服。
    片刻后,叶舒飞快净了手,将东西放回原位。
    约莫过去大半个时辰,叶舒才回到寝殿。
    他刚走进内室,就被一道高大的身影从身后拥住了。
    晋望把头埋在他颈侧,轻轻嗅了一下:自己弄过了?
    青年服了抑息丹,身上闻不出半分信香的味道,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玫瑰清香。
    甜腻又勾人。
    叶舒耳根发红,不自在地偏过头。
    其实孤可以帮你,不过这样也好晋望拉着叶舒走到床边坐下,下颚微抬,对上叶舒的目光,开始吧。
    开始什么?
    叶舒手足无措的模样落到晋望眼里,他低笑:你有求于孤,自然要让孤看见你的诚意。
    我叶舒嘴唇紧咬,眼眶微微有些发红,我不会。
    美人出浴总是令人赏心悦目,何况眼前的青年气质出尘,非寻常庸脂俗粉可比。
    他濡湿的发丝散落在身后,侧脸到脖颈都被水汽蒸得泛红,一道蜿蜒的水痕划过颈侧没入领口,引人遐想。
    难怪坊间都说,叶相乃长麓第一美人。
    此言不虚。
    晋望心软了大半,也不再为难青年,拍了拍身旁的床榻:上来,我教你。
    狗、皇、帝!
    叶舒沉默地注视着晋望,心道这狗皇帝果然是觊觎他的身体,就连示弱也不好用。
    今晚多半躲不过去了。
    算了,不过就是演场戏。
    就当被狗咬了。
    晋望还不知自己已经被对方在心里被骂成了什么样,他将人拉上榻,青年靠在他怀里,如墨的发丝在床上铺散开。
    青年眸如星辰,望着晋望的视线干净清透,带着藏不住的慌乱与紧张。
    晋望呼吸不自觉重了些。
    叶舒微微蹙眉:你饮酒了?
    纱帐内,不知何时飘散开一股酒香。
    晋望神情稍愣,点头:嗯,方才等你时饮了几杯。
    这是什么酒啊,真好闻
    叶舒被那股味道勾得失神,忍不住仰起头,靠近晋望脖颈间味道最浓郁的位置,深深吸了一口。
    晋望眸色暗了暗。
    他比叶舒分化早两年,又是生在帝王家,早学会该如何控制信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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