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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逃生游戏里当BOSS(穿越)——夜晚的血(

    容峥指着自己:我。
    差不多可以收尾了,那我和你说说吧,关于我们的爱情故事。容峥笑眯眯的说道,语气中颇有点咬牙切齿的意味。
    白乐水:看来是个悲剧。
    容峥点头。
    这是一个关于求而不得的故事。
    若说时代,距今有近两百年吧,某个城镇中一个司姓家族,因为一直没有子嗣出生,不知道是听信了和尚亦或者道士的话,认为领养一个男孩可以为母招弟。
    抱来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养在了女人名下,起名司招。
    四年后,女人如愿怀孕,生下了属于自己的第一个儿子。
    司招没有被丢弃,而是被继续抚养了下去,作为这个家的小功臣,他可以拥有和真正的嫡长子司南差不多的待遇。
    又过了三年,女人再次害喜,肚子里又多了一个小生命。
    女人很高兴,刚好有洋人来到这个镇子,带着可以将人的影像留在纸上的神奇东西,女人开口提起拍摄留念,拍下了这个家庭的第一张照片。那一年,司招七岁,司南三岁,司北还在母亲的腹中。
    到底不是亲生的,司招待遇再怎么不差,和司家两位长辈关系仍旧是不远不近,只是作为带来两个小弟弟的功臣,可以衣食无忧的活着。
    两个长辈对司招的态度也淡淡的,两个弟弟却不同,一个比一个粘司招。尤其是司南,事事都向大哥看齐。
    司招知道自己并非亲生,他不知养父母领养自己的真正意义,只当养父母心善,发誓好好学习,将来报答他们。司招非常优秀,鉴于他给两个弟弟带来好的影响,父母并未阻止他们亲近。
    他们该阻止的,否则事情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三兄弟的感情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变质的呢?谁也不知道。
    司招越来越在意司北,司南则越来越嫉妒大哥对幼弟的不同。
    而作为三兄弟中最小的那个,司北总是笑嘻嘻的享受着大哥的贴心照顾,然后挑眉向自己的二哥挑衅。
    幼稚的小孩子争宠行为从八岁开始,持续到了十八岁。
    时间流逝,一切好像都变了,又好像没有。
    直到某一日司招发现自己看到司北的笑脸时变得越来越紧张,司南听母亲提起司招是不是该娶妻而暴怒时,他们都意识到,某些东西不一样了。
    司招知道自己并非亲生,正因如此,他清楚自己不该有这些念头,养父母对他有恩,所以司招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像以前一样,所有精力都放在替养父母管理布厂上,他对司家的钱没有一丝觊觎,一切都是为了两个弟弟在铺路,希望自己离开这里,将生意交到弟弟手中时,能让弟弟的路走的更顺些,未来生活更优渥些,这就是他可以对养父母的报恩了。
    至于自己,去外地扎根,或者忘记不该有的感情去成家,一切都好。
    司南做出了和司招不同又相似的选择,他不知道自己的大哥与自己没有血缘关系,认为这段感情是不该存在的罪恶,所以他包裹卷卷,和认识的洋人一起走了。离开了故土,甚至离开了自己的国家,狼狈的逃走。
    司南没有说自己离开的真正原因,只留一封信,说他想出去看看更远大的世界。
    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司南的做法气坏了老两口,宣称没有这个儿子,以后家业全部都给司北继承。
    听到的司北惊愕的看了一眼在场的大哥,什么都没说。
    后来司北就知道了大哥不是亲的,二哥虽然是亲的,但是脑子里的那根弦儿从来都没有搭对过。谁也不知道司南每天都在想什么。
    现在司北是司家的继承人。一直以为自己作为幼子可以躺吃等死的司北突然得知自己是未来的当家人,野心顿时滋生,他开始处处插手生意上的事情。司招笑着包容,然后处处擦屁股。
    幼弟读书很厉害,但在生意方面没有天分。
    渐渐养父母也发现这个事实,他们开始考虑司南。
    司家不能没落,做生意最厉害的是司招,可惜不是亲生的,司北虽然很好,却没有足够的生意头脑,生意在司北手中持续走下坡路。
    司北听说了这件事,很心急,思考半晌后决定拉拢大哥司招,他想要和大哥私底下谈谈。
    就是这一次谈话,让司北意外发现了司招的感情,没有惊愕,没有厌恶,当然也没有感到欣喜,司北只是在思考,这份变质的感情该如何利用。
    曾经被司招疼爱的幼弟,何时变成了这样唯利是图的样子呢。
    被感情迷惑的人智商持续掉线,司北暧昧的态度就像是吊在掉在眼前的胡萝卜,糊弄着司招往前走,舍不得离开。
    甚至答应司北,如果司南回来了,也会支持司北继承家业。
    反正只要有司招帮忙,生意上的事情不会有问题。
    不过,没血缘的大哥不能使唤一辈子,司北开始考虑其他出路。一个能跟自己一辈子,有做生意才能的人。
    娶个有能力的妻子吧,到时候大哥就算离开了,他司北也有人用。
    前看后选,挑中了钱庄的女儿,在金钱方面嗅觉很敏锐的一个女人。
    只不过司北忘记了,这样对生意嗅觉敏锐的女人,在其他事情上嗅觉同样敏锐。
    司招很快就知道司北要结婚的事实,悲伤的去酒楼买醉,决定择日离开。
    醉了,累了,趴在桌上睡了。迷糊睁开眼的时候,前面站着被未婚妻怂恿出来寻人的司北。
    找司招自然是有事,家里快办喜事了,司招怎么都得搭手帮忙,尤其是买办一类,交给司招来办,花钱最划算。
    司招告白了,告别了,抱着酒瓶嘿嘿傻笑,完全没有注意到站在司北身后的女子铁青的脸。
    他是你大哥?钱庄的女儿问道。
    司北:没有血缘关系。
    所以你们就可以乱搞?
    你别胡说,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没有做。推的一干二净。
    不过什么都没发生过是事实。
    就算有感情,那也是一起长大的手足情,只不过手足情在得知大哥并非亲大哥后,瞬间淡薄。
    在司北眼里,没有血缘的兄弟算什么兄弟,不过是个家里顺便养大的外人。他只有司南一个哥哥。
    婚礼上,我不想看见他。
    司北沉默了片刻:你不会看到他的。
    他必须永远消失。钱庄的女儿占有欲强且嫉妒心重,自己的人哪怕被觊觎也让她心生恨意,尤其是面前的男人模样比她这个女子还优秀,因此咬牙切齿道。
    司北:好。
    几句话,决定了司招的未来。
    此时的司南还在国外,看着星星思念家乡。
    作者有话要说: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扮演司南司先生的容峥:MMP。
    扮演司招莫德夫人的白乐水:
    瞎改设定的1069:(突然害怕)我会不会挨揍?
    淡定的4188:代码打乱了我会从头到尾帮你撸一遍,别怕。
    1069:QAQ
    代码都会被揍乱吗?这样说它更害怕了啊!
    第159章 求生岛
    睡梦中突然心悸惊醒,没有来由的惊慌与恐惧袭上心头。司南不知道这种感觉到底是什么,只是强烈的想要回家。
    司南和朋友道别,回到了家乡。等待他的是已经年迈的父母,和结婚的三弟与弟妹。
    没有大哥。
    父母高兴于司南的回家,司北同样脸上带笑,只是笑意并未到达眼底。嫁进来的三弟妹轻抚鼓起的肚皮,抓着布厂的账本不撒手,话里话外让司南出去走走看看,或者去附近游玩,半点不提布厂的事情。
    司南其实不在意这些,更没有要夺权的意思,他只是想回家看看,看一眼父母和三弟,也看一眼心心念念的司招。
    可是家里,并没有这个人。
    司招的照片被收起来了,司招的房间拿去堆杂物了,连家里的仆人开口喊司北二少爷,喊他大少爷。让司南产生了一种错觉,就好像司招不过是一场梦,这个人从头到尾都没有存在过。
    不,他存在。
    司南就算忘记自己是谁,也不会忘记司招,这个人就像是被烙印在他的灵魂中一样,刻骨铭心。
    当他提起司招的时候,三弟妹脸上的笑顿时扭曲,父母沉默扭头,司北沉吟片刻,告知司南关于司招并非司家亲生这一事实。
    那是捡来的孩子。
    养大他不过是父母善心。
    听到这一事实后,司南涌现出无限的喜悦,但是下一秒,听司北说司招已经离开不知去向后,喜悦被惊愕所代替,心里空落落的。
    司南想去找司招,理所当然的被父母阻止,难得回家,怎么就不能在家里多呆几天?
    司南比司北大三岁,如今弟弟已经成家,都二十六岁的哥哥怎么也该考虑一下自己的终身大事。司南毫不在乎的拒绝,并且当场出柜,告知父母当年离家的真相,以及他这次想要娶司招的事。
    父亲被气的满口咒骂,母亲哭哭啼啼声称当年就不该收养他,早就该轰走,司北惊在原地,不过在司南看来,最古怪的是弟妹。她尖叫一声,好像听到很恐惧的话后疯狂的回到房间,险些摔倒。
    他们的态度都很奇怪。让司南逐渐升起不好的预感。
    司招真的是自愿离家的吗?
    知道自己并非亲生的司招离家并不奇怪,这符合司招的性格,然而家人的态度让司南心中逐渐对此产生怀疑。
    他们在拼命抹杀司招的存在。
    司南没有再提离开的事情,而是悄悄的寻找蛛丝马迹,想知道他离开司家后,司家都发生了什么,司招又去了哪里。
    父母同样也没有闲着,趁司南在家的时候,他们悄悄的为司南寻找合适的结婚对象,从有钱人家的女孩,到清贫腐书网,然后等司南放话说自己喜欢男人后,这类的女孩便寻找不到了。
    父母气急,直接买了一个女孩回来。
    买回女孩的当天,司南从布厂一个匠人嘴里得知,司招是被绑走的,听说送去了南海的小岛,理由只听说因为不是亲生,担心其谋夺财产。
    匠人开口抱怨,他是司家的老员工,司家布店当初交给司招的时候,只在城镇开了一家门店,工人也不过十几个。近十年的时间在司招手里壮大到城中布庄第一家,分店好几个,员工上百人,这样的人若真有心谋夺财产,司家布庄早就换了东家,哪里轮得上司北过来指手画脚?新上任的管家人是钱庄的女儿,打理钱财或许有几分本事,但谈生意和管钱真是一回事?她连染布用什么材料都不清楚。染布织布管的一塌糊涂,就会在账面上使劲,死扣那几分几厘的成本和工钱。
    就算是收养的又如何,有眼睛的都知道,司招从不存二心。欠了养恩又怎样,为司家做这么多贡献,那点恩情难道还没还清?怎么就用一条命来填呢。
    司招走了,司家必垮,老员工只期望司南能有些本事,不至于将来他们没有活干,没有饭吃。
    司南已经听不见什么了,满脑海里只有这一句怎么就用一条命来填的话。
    这是何意?司南连忙追问。
    老员工摆了摆手,叹道:把人丢到海外小岛上,难道还能是去度假的吗?
    说的好听,远远的送走。但实际上没人敢拦,也拦不住。大家都只能远远的瞧着司招被送走。
    这段时间以来,司南每每提出要走,父亲就生气,母亲就捂着胸口说难受,让司南离开的话一直没有落实,否则就指着他说不孝。如今就算不孝也顾不上了,父母年迈却身体硬朗,反倒是司招,不知是死是活。
    怒火在看到自己床上躺着不穿衣服的女孩后彻底爆发,司南在家里大闹一通,带走了自己从海外拿来的东西后离开了家里。
    接下来,就是一段漫长又艰难的寻人路。
    从家里得到的消息一路打听一路问,来到海边港口,买了一艘小船,孤身一人投入茫茫大海。
    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终于找到了那座小岛。
    很轻易的找到了司招的所在,如何找不到呢,那么大一块碑。
    司招之墓,刻碑人司北。
    司南捡起地上的石头,狠狠的砸了上去,墓碑被拦腰砸断,边角破碎残缺。
    现在不是对墓碑发脾气的时候,司南没有预想过这种情况,他没有带铲子,就只能用自己的双手刨,哪怕指尖的皮肤破碎,渗出血来也毫不在意。
    挖,要尽快挖,哥哥在等着他。
    在等不,没有等,太久了,谁也等不了这么久。
    挖出来的是一具白骨,血肉腐烂所剩无几。
    身上缠着麻绳,人是被绑着扔进去的,活埋。
    司南抱着骸骨哭的痛不欲生。
    他不该走的,或者早回来,一定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就算不是亲兄弟,怎么能下的了这样的手?
    凭什么?为什么?司招又做错了什么?
    司南抱着骸骨哭着睡了,做了一场梦。
    梦里的司招无意中表露出情愫,司北的利用,钱庄女儿钱小姐的嫉妒与怨恨,钱小姐将此事告诉父母,父亲震怒,母亲声称司家不该养这样白眼狼的孩子。然后他们一致决定将人送走。
    钱小姐想要这辈子看不到司招,所以必须送去她这辈子不会涉足的地方,比如海外。
    司北说海外有很多小岛。父母摆手,让他们自己做决定。
    司北刻碑,钱小姐去找人,连夜将准备卷包裹留书离开的司招捆绑住,一艘船送去了海外小岛。
    绑人去岛上的船夫拖着已经清醒的司招,就像是拽一条死狗,从沙滩一直拖拽到了丛林里,然后挖坑埋人。
    别怪我,这是钱小姐的命令。船夫这么说道,埋了你,我就有二两银子拿。
    司招沉默看着天空,这是他最后一眼看蓝天。
    他辛苦为司家操劳奔波,赚的银子何止千两万两,如今把他活埋,却只需要二两银子。
    钱小姐让我转告你,你这样的人活着就让人恶心,还是死了干净。埋土的时候,船夫这样对司招说,司北也这么认为。
    这是司招死之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有什么滚烫的东西从眼中滚落,混合着泥土,一股苦涩的味道。
    已经沉默接受命运的司招终于忍不住痛哭出声,悲痛的模样就连船夫都叹了一声,却还是将土掩埋。
    厚重的土遮住了天空,阻绝了呼吸,将一个人的生命彻底断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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