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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如何在攻略游戏里找对象(穿越)——涉坂

    不过他似乎想错了,并没有让他多等一秒,戌时刚到,燕归堂的纸门便被拉开,杜夏就看到一双完美的赤足从门外走了进来。
    本来进入燕归堂是要拖鞋的,这也没什么,杜夏不知道为什么第一眼会注意到男人的脚,心里臊得慌,赶紧把头抬了起来,这一抬就惊住了。
    来人一袭白衣,头戴玉冠,手执素扇,姿容高雅清远,可可不正是那位云容么。
    杜夏吃了一惊,云容怎么会是花魁?花魁不是很清高吗,又怎么会他刚来花菱院就遇到了。
    而且元夕口中自持身份的花魁,竟然跟他说选我,毕竟如果您要是选了别人,我的面子往哪儿搁啊。
    他以为花魁都是靠实力说话,他看起来也有这个实力,为什么还要提前和他通气呢,他就真的这么爱面子吗?
    杜夏搞不明白,这时云容缓步走到右手的第一个位置,落座后,对杜夏举起了一杯酒,道:今日来迟了,还望公子勿怪,云容敬公子一杯。
    闻言,座中的人脸上都浮现震惊的表情,有些神情平淡的,眼中也难掩疑惑。
    毕竟云容基本都不会出席作陪,哪怕出来了,无不是迟到早退,能准时出席并且客气如斯,还是第一次。
    杜夏忙举起酒杯,和他同时饮下,本来还怕这里的酒太烈,没想到喝下去有一阵花香,好喝不醉,倒挺好的。
    之后凤箫表演了洞箫,月楼弹琴,孤鸿舞剑,元夕射箭,看得杜夏眼花缭乱的,大家都表演了才艺,唯有云容不动。
    杜夏一看时间也不早了,元夕笑道:牧公子今晚想和谁秉烛夜谈?
    杜夏愣了一下,说:诸君都极优秀,不嫌笑话,我还没有做出决定。
    其实他心里知道是要选云容了,毕竟都答应人家了,不过为了给其他人面子,这样说了一句。
    闻言众人笑了。
    下人拿出一只签筒,放到杜夏面前,杜夏没想到竟然是要抽签来决定,就跟皇上抽娘娘一样,这可真是刺激啊。
    杜夏注视着眼前的签筒,而众人都注视着他,好像对他所选的结果很有兴趣。
    既然如此,不如哥哥弟弟们再对牧公子说两句话吧,也好帮他做出最终决定。元夕道。
    杜夏心想这是要做什么,拉选票吗,关键是他不是很自信,觉得这些公子未必就看上他,这样是否有些唐突了。
    玉白的面容上染上一丝赧然,头低得不敢看人,见状倒有人来捧场,毕竟青涩而谦逊的年轻人总是招人喜爱的。
    牧公子,我在这花菱院待得久了,对外面的事情不大知道,牧公子可愿为我讲讲外面的故事啊?凤箫道。
    月楼也道:若不嫌弃,月楼愿陪牧公子饮酒闲聊。
    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带头的缘故,寡言的孤鸿也说:与牧公子一见如故,如有缘引为友人,则幸甚。
    元夕见状笑道:哎呀,牧公子,你可太受欢迎了。那我也来凑个热闹,你对花菱院肯定还不熟悉,若说对这里了解最多的是谁,那还要属我,如果牧公子选我,我便跟你讲讲这里的渊源如何?
    杜夏心里写满五个字太难选择了,大家都这么友好,感觉拒绝了谁都不好,但是,他是只能选择一个的。
    而且,这个人便是云容,谁让答应他了,杜夏不会失信。
    他不着痕迹的看了云容一眼,哪知就和他目光撞上了,云容微微一笑。
    这一笑极是俊雅,杜夏觉得论姿容他果然是第一的,也难怪能坐上花魁之位。
    自从说了第一句话后他就默不作声,表现的极其端谨,这大概就是身为花魁的自持,杜夏也没打算他开口说话,没想到云容开口了。
    月楼,借琴给我一用。
    是,师父。
    师父?杜夏愣住了,怎么云容和月楼看起来年纪一般大,倒成了他的师父了。
    不过他很快就明白了,云容手搭于弦,奏了一曲柔和醉人的清乐。
    眼前飘出一个白色的图标六艺高级篇。
    杜夏点了一下,本来听着很好听但是说不上是什么名字的琴曲,现在听起来头脑洞明。
    这是《醉花阴》。
    他还听出云容弹得很好,简直是行云流水,单单一首曲子,竟然让他听出了钟子期的心情,钟子期遇到了擅音乐的伯牙,可把他给高兴的,怎么有人能弹出这样的音乐,简直惊为天人!
    杜夏现在就觉得惊为天人,月楼的琴是跟他学的,难怪叫他师父。
    一曲终,仍然绕梁不去,在座的人都毫不掩饰内心的佩服。
    师父都出动了,那我就不凑这个热闹了。月楼笑着看了看两人,道。
    如果不是杜夏还沉迷于琴音之中,估计不知如何反应,他只听云容说:牧公子,可愿给云容几分薄面。
    杜夏看向他,心想,有这本事别人肯定都选你,你又何必特地来找我,虽然不解,但是诺言还是要遵守的。
    选凤箫、选月楼、选孤鸿、选元夕、、选云容
    =选云容
    云容好感度+20,当前好感度30
    他从签筒中抽出写有云容二字的木签,见状凤箫等人都离开了燕归堂。
    最后只剩下他和云容二人,云容道:公子随我来吧。
    杜夏点点头,跟他离开了燕归堂,两人在深夜的长廊上行走,朱红的灯笼映照着庭园中的花影,别有一番风情。
    杜夏不知道这是往哪里去,不过没有多问,走了一阵,云容停下来了。
    杜夏发现这是个极其华贵的院落,比他住的地方还要精妙许多,他心中隐隐有猜测,不过等进门的时候还是吃了一惊。
    这里竟然是云容的住所。
    打灯笼的下人道:牧公子,至今能进入云公子房间的,您还是第一个呢。
    杜夏微怔,他是第一个?
    难道其他人都没来吗,不会啊,他们肯定会选云容。
    多少人选云公子,都被他拒绝了。下人又道。
    杜夏恍然大悟,原来选择之后还要得到公子的允许才行。
    他心情有些复杂,云容待他好像挺特殊的?
    云容看了那下人一眼,眸色浅淡,气质矜傲,下人不敢与他对视,闭嘴不说话了。
    第55章 我在青楼相亲的日子0
    进入房间后, 云容回身关上了门,杜夏看到两张朱红的绣榻,中间摆着一个茶几, 但是并没有立刻坐下。
    云容走到对面的绣榻坐下, 以手支颐, 并不说话, 给杜夏和自己各倒了杯茶,抬手饮茶, 从衣袖垂落,从他露出的小臂上,可见有一颗小而艳的朱砂痣。
    杜夏愣住了。
    恭喜宿主达成任务遇见云容x2、发现朱砂痣,已解锁新剧情。
    杜夏愣了一下,脑海里就卷入一段新的记忆。
    星纬, 此去花菱院,你一定要保护好五皇子。
    五皇子受姜党迫害, 年幼离宫,迫不得已躲入隐芳镇花菱院,是其中的一位公子,为父也不知道是哪位公子, 不过五皇子的胳膊上有一颗朱砂痣, 望你能设法找到。
    不光是太傅派为父保护好五皇子,据说姜党也有人潜入了花菱院,伺机对五皇子下手,你要小心刺客, 保护好五皇子的同时也保护好自己。
    如果五皇子实在有难, 你要舍身相救,你记住, 我们牧家的责任就是辅佐五皇子重返皇室。
    许是看到杜夏神情愕然,云容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杜夏回过神来,低声道:草民见过五皇子。
    他抬头一看,就算忽然听到这样的话,云容面容也波澜不惊,只是微微顿了顿,道:哦?你是如何知道的。
    听闻五皇子胳膊上有朱砂痣,草民奉命来保护五皇子。杜夏看他一副淡淡的样子,又补充了一句,五皇子以后切不可在人前露出胳膊,被我看见了还好,若是别人,岂不是糟糕了。
    谢你提醒。闻言云容若无其事的把胳膊放下,说,有何证据证明你是来保护我的人,毕竟我和外界已多年没有来往,不能轻信他人。
    他说的有道理,可是要如何证明呢,杜夏低头一看,发现父亲临走前给他的护身符还在身上,就打开来看了看,果然从里面发现一封书信。
    他展开来给云容看,自己瞄了一眼,在最后看到当朝太傅的印戳,心下了然。
    云容看完书信后道:看来那老家伙还在朝中好好的活着,没有死,那我放心了。
    杜夏险些岔了气,不过他知道他没说错,现在定南王姜衍势大滔天,其他官员都唯他马首是瞻,亲皇的官员各个前程惨淡,太傅王腾还能自保,可见其能耐。
    草民会尽力保护五皇子的。杜夏心想,既然剧情是这样,那他姑且保护一下他吧,让他被刺客杀了好像也不大好。
    云容微笑看着他,说:你不必自称草民,多礼了。
    于是杜夏改口道:星纬会尽力保护殿下的。
    对于刺客是谁,您心里有数吗?杜夏问。
    云容摇摇头,说:他藏得很深,极有可能是我的身边人。
    说起这点杜夏就有些不解,如果换做是他,为了隐瞒身份,肯定不想引人注意,更不会当什么花魁,可是云容却坐上了这个显眼的位置,他不怕自己成为靶子吗。
    您怎么就成了花魁了?虽然可能有点失礼,杜夏还是问道。
    云容轻笑出声,好像丝毫不觉得有失身份,反问:你觉得堂堂五皇子可能是一个花魁吗?
    杜夏愣了一下,摇头。
    是啊,皇子=花魁,这点任是谁都想不到。而且他天生气质华贵,如果一味隐瞒,反而可能露馅,但是现在成为花魁,无论怎么出彩,别人倒不会怀疑到别的地方。
    这么一想,杜夏感觉豁然开朗。
    随即他想到,和云容走的太近可能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当务之急是先找到那个刺客。
    为了掩人耳目,如果我有要事向您汇报,再来与您见面,这期间我先设法找出刺客。
    若说找出刺客的话,我已经有办法了。云容从榻上坐起来,将一旁架上的宝剑拔了出来,只见宝剑锋芒毕露、冷光四射,看得出是一柄绝世好剑。
    他虽未挥剑,杜夏从他周身的气势,也已看出他武艺超群,心想不愧是皇子,能文能武。
    什么办法?杜夏问。
    让他发现我是皇子,再来行刺,我将其制伏,你觉得这个办法怎样?
    这么刚的吗,杜夏犹豫着道:这是否有些冒险了?
    有何可畏?与其受制于人,不如先发制人,你既然来了,我就多了一个帮手,难道我们两个还打不过对方一个。云容道。
    杜夏心想有道理,不愧是皇子,这份霸气,实在让人景仰。
    那您意下如何?
    你以后多来与我见面,不出十日,刺客必定现身。云容道,只是你可要当心了,或许刺客会转而盯上你。
    杜夏听得头皮发麻,不过想想,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就道:星纬谨遵父命,愿为殿下两肋插刀。
    你这话听得我倒不好意思起来。云容笑道。
    不是的,杜夏解释道,不光是因为家父的叮嘱,您是真龙血脉,身为一国子民,我有责任保护您的安全。
    云容起身走到桌前,从抽屉里拿了一个东西交给杜夏,杜夏一看,竟然是一只弓。弩,杜夏身体骤然紧绷起来,难掩惊讶的看向云容。
    云容微微侧目,说:就把此物交给你防身罢。
    这怎么可以,还是您留着防身杜夏推辞道,他看着手中弓。弩,只觉得这情景与往日无限重合,神情有一些惘然。
    你留着。云容的声音低低的,眸中心事一闪而过。
    他都这么说了,杜夏也不推辞了,只是不禁又抬头看他一眼。
    云容与他相视,莞尔而笑,说:怪道我觉得牧公子如此顺眼,原来是站在我这边的人。
    杜夏正色道:愿与殿下同进同退。
    门外忽然响起脚步声,在夜里听来分外清晰,两人都不再说话了。
    只听下人在门外道:牧公子,时辰已到。
    杜夏对云容以目致意,表示要走了,云容点点头,杜夏离开了房间。
    原来戌时到燕归堂选择贤君,子时从贤君房中离开乃是花菱院的规矩,连片刻都不能耽误或拖延。
    走了一会儿,下人便离开了,让杜夏自己回房,这也没什么,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知道了刺客的事,杜夏神经紧绷,不禁握紧了腕上的**。
    在经过一转角时,险些撞上一片黑影,杜夏心下一惊,差点按动弓。弩。
    不过他仔细一看,那人不是别人,竟然是穿着一身黑衣的孤鸿,不光是孤鸿,凤箫、月楼也不知为何一人倚着墙壁,一人扶着栏杆,站在孤鸿身后看着他。
    不知道是不是夜深的缘故,杜夏觉得他们看起来和白天好像不一样,有些来者不善。
    三人齐刷刷的盯着杜夏,看得杜夏心里发毛,硬着头皮道:几位公子,夜深了还不回去休息吗。
    倒是牧公子,在云容房里待了这么久,不知道都在说什么悄悄话啊?凤箫好整以暇的笑问。
    也没说什么,随便聊天罢了。
    哦在聊天啊。凤箫拖长声音道,本来杜夏觉得他是一个开朗大气的人,这么一听有些阴阳怪气。
    师父对牧公子可真是青眼有加。月楼脸上没有笑容,平淡的陈述着一个事实。
    不过听了这话另外两人的眼睛一凛,孤鸿道:跟他废话什么,开门见山的说吧。
    杜夏:他想不是他的错觉,和在燕归堂的时候相比,他们简直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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