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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玫瑰·二小姐的宠妻(GL)——醉风林(20

    望着她们的互动,柳思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这二人有点意思,那些不经意的细节总能嗅出不一般的东西,从云舒看彩虹酒的眼神开始,她就怀疑了。
    她相信云舒并非外界传言的那样,破坏老师家庭,靠男人上位,睡上来的权势和地位。恰恰相反,这个女人身上可挖掘的故事一定很多,只是谁才会成为叩开云舒心房的那个人呢?
    一旁的凌阡毓仿佛成了空气,如果是以前她不会这么安静,半点存在感没有。但今天,从上机到滑行起飞,她一直沉默寡言,甚至对自己有些爱答不理。
    柳思翊在想,会不会是自己错觉?她在生气?或者不高兴?
    在稳定飞行前,她一直在想这件事,眼神时不时瞟向凌阡毓,她不曾回头一次。
    随着高度上升,此起彼伏的层云叠嶂映入眼帘,凌阡毓望着窗外出神。此时她心中不快,什么都不愿意想,连那些勾心斗角都不想思考,只想放空片刻。
    一旁的柳思翊接到了海芋偷偷发来的消息:大佬很生气 大佬称呼是她们私下发信息时对凌阡毓的称呼,一来为了谨慎小心,二来觉得适合凌阡毓。她虽排行老二,行事作风哪件不是大佬风呢?
    柳思翊恍然大悟,顿时明白所有,一定是她和海芋前后都没提前禀报行程,导致她有些措手不及。可她完全有能力以不变应万变,这么多年早就练出了处变不惊的气场,为什么要生气呢?
    何况她和海芋出现,未必是坏事。她和凌商北关系很自然地在进展,海芋似乎得到了董事会器重,才会委派来监视他们,难道不是好事吗?
    您好,请问需要什么服务吗?空姐声音打断了她思路,她们开始了商务舱贵宾服务。
    给我一杯红酒谢谢。凌阡毓终于在沉默中开口。
    坐飞机喝酒?柳思翊不懂她这波操作了。凌阡毓拿到酒后便一饮而尽,震惊了空姐和柳思翊。
    谢谢。她自顾自地打开IPAD,准备开始处理工作。
    柳思翊挥挥手,示意空姐走开,她凑近凌阡毓,压低声音:阡毓,你...生气了?
    她怕凌商北听见,说话声音很低,何况这个称呼也不能被听见,她再怎么跟凌阡毓熟悉目前也只能叫二小姐。
    没有。凌阡毓冷冷回答,她打开邮件投身到工作中,邮箱里有许多文件,最重要的就是云舒刚刚发来的重要消息。
    A市那边又出事了,原本地基塌陷说没有人员伤亡,后来证实有一人被活埋,尸体到今天才被挖出。这消息被明德压下,想私下用钱解决,怎奈被人曝了出来,正在发酵。
    邮件还附上了照片,记者和工程队以及许多围观者都拥挤在现场,怕场面引起动乱,明德出动了保安并且报了警。
    没想到,这件事会这么严重。凌阡毓当即联系了一些人,用自己所有的关系通路先去媒体施压,热搜和相关链接先全部清除,绝对不能让事态再扩大。
    既然她现在作为钦差大臣代表凌睿去A市处理问题,她就不能再观望,反正这件事凌阊啸会知道。
    结果只会是她处理了三房滋生的问题,这就够了。
    她已经完全忘我的状态中,好不容易放空片刻,又被这些事情填满。
    认真的女人最有魅力,说的正是此刻的凌阡毓,哪怕她在冷落自己,柳思翊也觉得是享受,人在身边比什么都好。
    柳思翊坐直身体,余光瞟到凌商北正看向这里,她故意去迎他的目光,却发现凌商北的注意力不是自己,而是凌阡毓捧着的IPAD。
    柳思翊想了想,放下小桌板,抽出一本杂志阅读,正好挡住凌商北视线,同时她望着凌商北,给了他一记动人的微笑。
    凌商北的心都化了,本来还怀疑凌阡毓是不是在处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此刻忘到了九霄云外。
    他一定是遗传了老头子的疑心病,二妹看个IPAD而已,还不能处理自己公司事了?这样的敏感和多疑真是令人生厌。
    柳思翊始终保持前倾的坐姿,好让凌阡毓能够从容处理手头事,这才是她另一个目的,只有她坐在这里,凌阡毓才敢放心地看那些机密消息。
    整整二十分钟,柳思翊都保持一个姿势,以至于腰酸腿麻。等凌阡毓处理完一切时,她整个人才放松下来。
    腰酸吗?飞机嗡嗡的声音险些淹没了凌阡毓的关心,柳思翊惊讶地看着她。
    凌阡毓的手掌覆了上来,为她后腰揉了揉,柳思翊紧张地挺直,僵硬地不敢动,脸颊一片绯红。
    休息会吧,不用挡了。其实她都知道,哪怕自己全神贯注地做一切,也是因为知道柳思翊会守着她。
    不气了?
    凌阡毓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我没气,你也无需解释。
    我没打算解释。
    凌阡毓:......
    第26章 危危险险
    柳思翊看起来比任何时候心情都好, 凌阡毓为避免让凌商北注意到她们的小动作,也为了惩罚柳思翊开始冷落她。
    她拿出眼罩遮住视线,眼不见为净,何况确实很困...柳思翊正常发挥了她的作用, 成功让凌阡毓睡意袭来。
    商务座的软座很舒适, 可前后调节幅度,凌阡毓平静地坐着,看不出是否睡着,柳思翊的余光可以放肆地看她。
    过了一会, 凌阡毓的头轻轻歪了下来,她忙伸出手托住, 凌阡毓这样睡下去醒来脖子一定会酸甚至落枕。柳思翊解开安全带往里面挪了挪,将凌阡毓座位的角度调好,让她正好能靠着自己肩膀。
    随后,空姐主动送来毛毯, 柳思翊将她盖好并且嘱咐这期间不要来问询服务。
    凌商北狐疑地望着她, 只觉得柳思翊是个温暖又细心的女人, 连这些细节照顾都会考虑周全。身边的海芋也有些困倦,正闭目养神,凌商北也要了一张毯子, 递了过去, 这个温度睡觉还是盖着好些, 别着凉了。
    海芋惊讶地看着他, 有点不敢相信, 大少爷还会关心人呢?
    我不用,您用吧。她第一反应就是拒绝,不管是不是好心,总要对二小姐的对立方保持警惕。
    我从不在飞机上睡觉,盖着吧。凌商北将毛毯塞给她,径自拿出随行带的书,开始阅读。
    海芋第一次被迫接受异性的关心,又是小老板不便拒绝,只能小声说句:谢谢大少爷~
    嗯,休息吧,到了我叫你。
    看起来稀松平常的对话,从凌商北这样的人口中说出来感觉很微妙,海芋只是点点头,没再说话。
    另一边的云舒和顾蔚然,两人看似争锋相对,可云舒对顾蔚然的关心溢于言表,她特别留了一个带按摩功能的座位给顾蔚然,就想让她放松片刻。
    你脖子靠过来。
    干什么?顾蔚然警觉性地看着她,仿佛云舒会使坏似的,她一直在用锋利抗拒云舒的一切,谨防自己防备的壁垒被破除,可最后都适得其反。
    云舒笑着将她按下,让脖子正好卡在椅背上的凹槽,她调到局部按摩功能,轻重度适中。
    你长期对着电脑工作,颈椎一直不好,按摩20分钟会好很多,平时多注意运动,打羽毛球、游泳都是缓解颈椎问题的,别年纪轻轻落下一身病。云舒靠她很近,顾蔚然能够感觉她说话的气流在耳边轻呼,一时间她忘记感受按摩椅带来的舒适,只觉得心情复杂,但最后只是哦了一声,没再回应。
    谢谢不会说?云舒挑眉。
    顾蔚然看着她,越来越搞不懂这个女人,平时对她毒舌批判的厉害,说故作刁难也不为过,又时常扮演得温柔似水、善解人意,甚至时不时撩自己几下。
    这个狐狸精她真是看不懂,可以说是迷惑行为大赏系列了,顾蔚然绝对不会在她冰火两重天的虐待下妥协。
    谢谢,ma...妈的发音还没出来,云舒就指向她的唇口,眼神警告。
    顾蔚然轻笑:没想到云总也会有介怀的东西。
    我介怀的东西多了,你可不要随意触碰,否则...
    否则怎样?顾蔚然扬眉。
    云舒嫣然一笑,凑近她耳边,一字一字地说:否则...要你好看。
    软硬兼施,给一口糖打一下,真不知道云舒想干嘛。
    顾蔚然咬牙切齿,面上只能保持平和的笑意,失去云舒她就会失去最大的客户,面临的不仅是公司危机,还有十来个同事的饭碗,她只能吞下怨气,笑脸相对:那希望永远不要触及云总的逆鳞。
    好~你睡会吧。
    不睡,看个报告。顾蔚然笔直地坐着,手机悬空对着眼睛,姿势僵硬,按摩仪里的两个按摩球在肩颈处循环疏通血管,舒服得想睡觉,但她脑子里容易藏事,有些工作不盯住,就不放心。
    云舒拿下她手机,命令式说道:眼皮都耷拉下来了,别逞强了,工作出什么事我担着,先睡会。
    你说起来轻松,回头耽误了事情你手下人说我们工作没尽责,我难道说这是云总意思?回头还以为我告状,后面的工作如何推进?您高高在上,哪里管到这么细致,有些人觉得自己就是甲方爸爸,我后边的团队很难做的。顾蔚然说完把手机抢了回来,继续工作。
    OK,OK~顾经理,您忙,我不吵。云舒本来也是关心她,听到这番话也领会到了顾蔚然话中含义,底下有些人拿着鸡毛当令箭。
    这帮家伙,难道不知道她是顾蔚然的后台吗?看来她平时真的过于仁慈和蔼了...
    宣安到A市几乎横跨了南北,宣安刚刚入冬,A市已经寒风凛冽,冻得刺骨。
    云舒特别安排了人接机,车子停在三楼出口,走到外面才发现今天交通管制,三车道并成一车道,司机堵在了路上。
    堵车为什么不换其他接人地点,怠慢了凌睿集团你负责?云舒斥责起接机人,他点头哈腰,连连道歉:对不起云总,拐过来才发现今天管制,我已经让二部司机赶过来,您要不随我去T2航站楼的出口去等?我去安排专线车。
    那我随你坐地铁、坐公交好不好啊?云舒严肃起来气场五米八,顾蔚然第一次看她对人发火,真没想到平时工作和蔼可亲的她,也会有这么大脾气?
    对不起云总,我再催催,对不起。那人冷汗涔涔,这种接人的事都办不好,以后怎么在明德集团混下去,真是倒霉,今天撞了什么狗屎运,堵车还碰到云总心情不好。
    她明明很随和,就算有争议但对员工真的好,今天怎么回事呢?
    云总别动怒,这种事人力不可控,就不要责怪下属了。凌商北想平息尴尬的局面,云舒这么装腔作势地骂人不就是做给他们看嘛,就算现在两家公司出现了问题,毕竟是战略合作关系,到了明德地盘接机都不顺利,多少有点抹不开面子。
    怠慢了二小姐和大少爷,不好意思。云舒开口道歉,凌商北连连摆手,不碍事,等会好了,没关系的。
    凌商北到底是真绅士还是假大度?海芋有点看不懂了,或许是她本身带着偏见,现在发现凌商北没有想象中那么自负。
    外面有点冷,不如去里面等吧。柳思翊本来可以单独走,可凌商北帮她定好了酒店,四人目的地是同一个地方,便一直跟着。
    她怕凌阡毓适应不了A市的气温,本来穿的就少,才提议到里面等,但凌阡毓却执着地说:就在这等。
    仿佛在负气一般,她带上了墨镜,冷韵的气场瞬间大开。
    柳思翊无奈地摇头,怎么这气还越来越来劲了?海芋应该在卫生间解释过了吧,凌阡毓一定会懂自己没有提前告知的原因,她和凌商北之间的交往不用实时汇报。
    何况,凌阡毓是个看结果说话的人,过程怎么样不重要。
    这会,自己给自己打脸呢??
    她和海芋相视一看,两人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疑惑,二小姐的生气像个谜...
    因为拥堵造成出站口人越来越多,保安在维持秩序,慢慢疏通等候的人,也开通了其他接客通道。
    云总,车来了。那人终于在焦灼中等来了接机的商务车。
    云舒点头不语。
    等候的站位是柳思翊站在凌阡毓旁边,隔着凌商北和海芋,最边上是云舒和顾蔚然以及明德接机人。
    柳思翊是个警惕性很高的人,在人多的时候会习惯性地注意四周,就在她视线游离各处时,发现有个农民工打扮的男人正怒气冲冲地向云舒逼近。
    她本以为是错觉,只是一名普通的工人在赶路,可当那人靠近云舒时,柳思翊发现他的手一直揣在怀里好似要拿什么东西,凭借对那人面相和表情的判断,她感觉要出事。
    可她隔着云舒太远了,根本来不及,千钧一发之际,她吼了一声:云舒小心!
    云舒未能反映过来,刚转头见有人竖着一把铁锤对着自己,眼看危险袭来,她已经躲避不及。
    铁锤即将落下,柳思翊情急之下将手中的手机甩了出去,啪嗒!砸在了那人脸上,可手机的重量和这个距离哪里能阻止他,顾不得被砸伤的头,他不依不饶地向云舒扑过去。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没人反应过来,只是他再次想伤云舒时,顾蔚然扑了过去,用身体挡在云舒跟前,铁锤落至她额头时,停住了。
    柳思翊以最快速度冲了过来,一把捏住他的手腕,重重往后一扭,同时出脚踢在他的后膝,那人受力跪地,柳思翊趁势用肘部击打他的太阳穴,将他的手掰至身后,像警察抓罪犯似地按在地上,半跪压着他。
    这时周围人才发现有恶徒接近,忙散到远处,生怕卷入危险中。柳思翊独自将那人制服,凌商北见状上前与她一同按着,直到保安赶来。
    你这个女人不得好死,明德集团还我弟弟,还我弟弟!!劣质工程塌陷,我弟弟被埋,你们还花钱买通媒体压下热搜,你们还是人吗?还是人吗!!那人疯一般地咆哮,眼眶里布满血丝,嚎啕大哭,他只恨自己竟然没得手,没给弟弟报仇。
    云舒淡定地望着他,眉头深蹙。顾蔚然惊魂未定,她直面危险,刚刚那一锤下来,不管打在云舒还是自己头上,都无法想象。
    现在看那人穷凶极恶,不顾生死的疯癫样,实在后怕。
    云舒没有搭那人疯腔,只是拉过顾蔚然,一顿批评:谁让跑过来的,你知不知道多危险??
    我...顾蔚然轻擦额头,已经渗出冷汗,她没有辩驳,难道告诉云舒是本能想保护她,怕她受伤吗?她不会承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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