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病毒的贾先生[红楼]——报春鸟(2)
臭小子找打！贾代善觉得大儿子有点欠，抬手作势要打。
贾赦一溜烟儿跑了个没影，到门前特意转身做了个鬼脸，我要告诉老太太，还有太太，你要给别人当老子咯！
这孩子不打不行了。贾代善的手越发痒了，一扭头对上贾代儒纯良地似乎懂了什么的眼神。
你放心，即使你不是我老子，我也认你当老大，绝对的老大！说完还肯定地重重点了点头。有着原贾代儒的记忆，他明白了老子不单单是老大的意思，还是爸爸的意思，不过反正对方要表达的意思他懂了。
人类真是麻烦，一个词汇偏要有那么多种表达方法，不像他，全部都是由０和１组成。多简单，不过这样的感觉似乎也不赖，００１觉得内里的一些数据似乎发生了一些变化，他更容易理解人类话中的一些隐含的意思，这是以前没有过的，热热地，不难受。
贾代善心塞同时觉得肩膀上似乎压下千斤重担，一个二个的都不是伶俐人，他的命怎么苦，整个家都要扛在自己肩头连个分担的人都没的。
只几息功夫，他将烦恼抛到脑后，让人带来了两个二十多岁的小厮。
你家的人慌脚鸡似的都不得用，这两个人平日办事还算妥当，你且领回去用。顺手将二人的身契给了００１。
二人见状，对贾代儒又多了层恭敬，贾代善慧眼如炬，满意地点了点头，敲打两句离开了。
００１对给他两个人接受良好，当他诞生时，可有不少程序员伺候他呢。但凡他哪里抽了下立刻都有十来个人扑上来嘘寒问暖，可惜后来人工智能越来越多，作为一个成熟的系统他的待遇每况愈下。最后连一个专门的程序员都没了。
看到这两人，他有些怀念被人伺候的日子，那时候哪里用得着他自己编程序呀！什么都是现成的，舒服！
你们叫什么名字？
两人面面相觑，而后跪地，请主子赐名。
真让我取名？００１有些莫名地兴奋，就像人类给延续自己生命的的孩子取名会格外慎重一样，他同样如此，想了半天，决定用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给他们命名。
程序员啊，只有失去了才知道有多重要，贾代儒有些怀念。
你叫零号，你叫一号。他指着二人说。
零号和一号面色古怪地谢过００１赐名，两人互相看了一眼，莫名觉得以后的日子可能没有想象中的好过。
他们的预感成真了，接下来贾代儒就说，最近程序有点容易抽，你们赶紧修补一下。
两人不解，一号出来小心地问，您是说哪里抽了？
天老爷，为啥三爷的话他们听不懂，难道秀才老爷说话和别人都不一样？他们深切地怀疑着。
看了两人一眼，贾代儒有了不太好的预感，虽然他觉得身为系统不该用预感这个词汇。可是此时预感二字不由自主的冒了出来，你们不会编程？
他试探地问。
零号和一号连忙摇头。
一点都不会？贾代儒有点不死心，别小看编程，编程也是需要创造性的。他是可以自己修修补补编写一些程序，可是最终效果总是不如人类编写的程序，还会出现一些难以理解的错误。
然而两人注定要让他失望了，零号和一号二人几乎要把脖子摇断，他们真心不明白劳什子编程呀！
贾代儒却不肯轻易放弃，露出一抹笑容，编程其实也不难，我教你们。
说着，他叽叽咕咕说了一大堆编程语言问题，二人听得头晕脑胀。老天爷，他们只是小厮，跑腿办事的小厮！
三老爷，您就放过小的们吧！我们大字不识几个，真心学不会啊！一号咬牙说，他实在受不了了，比老和尚念经还要催眠。没看到他已经快被催眠了吗？
明明很简单。贾代儒不太想放弃，老大只给了他两个人，不教会他们难不成以后编程还要自己上？
您是文曲星学什么都容易，我们就是土鸡瓦狗，别说学了，听都听不懂。零号趁这个缝隙连忙说，饶了他吧，三老爷的唠叨功太可怕了。最重要的是，三老爷好像越说越兴奋，要是不赶紧打岔估摸能唠叨一天。
所谓编程太可怕了，绝对不是人干的活！
零号和一号心有余悸。
对呀，而且您这两天就要搬回去住了，今天还要好好收拾一下。一号说。
搬回去？贾代儒愣了愣，想起原身的家似乎在另一个地方，瘪了瘪嘴，那你们赶紧收拾去吧！
他觉得自己还需要好好完善一下程序，作为一个系统，怎么能够老忘事呢？他又不像人类使用小数据，时间一长就会忘记。他可是使用大数据的系统啊！忘东忘西像什么话！
又写了一夜的程序，贾代善第二天来看他时顿时怒了，身体才好不知道保养，我看你还是先别回去了。
说完又叫来了零号和一号，你们旁的不用管，只管看好老三按时吃饭睡觉，要是再被我发现他不分昼夜读书读坏了身体小心你们的腿。
贾代善威胁的人方法素来简单粗暴，不外乎是仔细你的皮，打断你的腿之类的，但一号和零号浑身一个激灵连声应是决心一定好好看住三爷禁止他再熬夜。
实在是贾代善的威胁除了赦大爷那从没施行过，其他人都是真的打，说让断腿绝对不会断手。
第4章
被压着好吃好喝了几日，一号捧来了书本，001开始了学习生涯。死记硬背对他而一点难度都没有，一天不到，所有内容已经转换成了可靠的数据。
爷都记住了？
对上一号怀疑的眼神，001颇为心虚，不知为何，他忽然觉得不能实话实说，那几本书我早就牢记在心了。
说完话他自己都吃惊不已，怎么突然就学会说谎了，不应该呀！仔细查看了一番程序，没有任何异常的地方。
001有些急了，说谎明显违反了系统法则，他觉得要不就是病毒的影响还在，要不就是他真的老到需要回场维修了。果然，没有专门的程序员就是不行，真怀念诞生那阵啊，有超过一千名程序员专门为他写程序。
托着下巴，看向整理书籍的一号，要不你试着学学编程？
一号一个哆嗦差点软倒在地，三爷不会旧事重提又让他学编程吧！他一个字听不懂谈何学？
爷，编程哪里能是我这种人能学会的，估摸得大庆最聪明的人才能学会。
一号的话得到001的认同，可不是吗？以前为他服务的程序员哪一个不是国家精英。一号和零号不是他看扁人，大字都没认全。
府里谁最聪明？托腮继续问道。
一道变声期独有的粗嘎声音插了进来，当然是小爷我了。
贾赦又跑来了。
你？001不信。
除了我还有谁？贾赦翻着眼皮子，你去问问打叶子牌满府里谁能比我强。
说着牌瘾上来了让人送来了一副叶子牌并几吊大钱，不如咱们来两把？
道，红掌姐姐交代说万不可因为打牌又误了吃饭时辰，让您适可而止，不然她要告诉老太太和太太。
贾赦不耐烦地摆摆手，知道了，知道了。
001当然不会打叶子牌，贾赦一面嘟囔他是个书呆子一面将规则说了。小厮绿水和一号都是会打叶子牌的人，此时自然也坐成了一桌凑成牌搭子。
你们只管放开了打，赢了钱算你们的。贾赦十分豪气地将大钱忘桌子上一拢。
一号立刻兴奋起来，绿水则苦着脸对贾赦道，还求大爷手下留情好歹给小的身上剩几个大钱使。
贾赦嗤之以鼻，瞧你那点出息，好像出门前红掌没单独给你抓把大钱使似的。
绿水嘿嘿笑了笑，没有出声反驳。他们大爷爱玩，手头又松散，为了让大爷玩得尽兴出内院前给随行小厮一把大钱已经是惯例。
赢了还有钱拿？001反应过来，眼睛发亮，以前管理监狱时他就发现人似乎对钱有着格外不同的情感。对于人类而言，钱是必需品，他既然有幸成为人自然也是要赚钱的。
贾赦嗤笑，没钱谁打牌？
001不理会对方口吻中的嘲笑意味，迅速地演算了一番，胸有成竹地下场了。有大数据分析，赢钱不成问题。三把下来，贾赦赌红了眼。
再来！
有钱送上门，001欣然应许。
一连打了十来把，绿水和一号的脸色难看起来，三老爷打牌也太厉害了些他们的钱已经没了。
大爷，明儿再来吧！再晚老太太该担心了。绿水意欲及时止损，红掌姐姐给的钱已经输了个干净，再玩下去输的就是自己钱了。
再来一把，爷就不信一把都赢不了。贾赦不为所动，开始了新的一局征战。
你还真赢不了。001悠悠然跟上，有大数据在，贾赦这种水平还真赢不了他。况且叶子牌本身就存在一定的漏洞，不管他抓着什么样的牌只需要按着既定方案出牌不可能赢不了。换句话说，叶子牌是个讲究套路的游戏，只要自己不乱出牌要赢基本没问题。
我不信。贾赦摇头。
001索性将自己的牌摊开，出了一张。
贾赦惊了一下，也出牌，旋即又收回。想了半日，重新出了一张牌然后得意洋洋地看着001。001由着他反悔，一脸地淡定，绿水见状直觉不太好，但又想自家大爷别的不说一手叶子牌打得真心不错或许能赢一把呢。
绿水和一号出完牌，001不紧不慢抽出一张牌，贾赦的脸绿了。
怎么会这样？贾赦霍地站起，绿水等人还没看出来，然而他牌技不错已经从中看出无法挽回的败局了。
还请三叔指点。贾赦认赌服输，期待地看向001。
绿水和一号两人诧异，他们还觉得贾赦能赢呢，所谓高手过招根本不是他们能看透的。一号不常玩，走一步看一步。绿水的水平还可以，能够走一步看三步。而贾赦，他是走一步算十步，是以，一手牌技出神入化宁荣二府无人能及。不过他遇到了001，作为大数据的产物，出每一张牌时已经过缜密的计算，至少分析出上百种出牌方案。
这就输了？一号嘟囔，散开手上的牌，绿水连忙将几人的牌扒拉了一遍发现果然必输无疑。
哎！输了，还是庄家通吃。绿水对001也佩服极了。
你智商很高。001对贾赦高看了一眼，对方虽然只能走一观十，但无疑，他的潜力非常大。如果在未来，他极有可能成为一名出色的程序员。
001看向贾赦的目光变了，用一种看宝贝似的目光将他盯死，诱惑道，想不想学
编程二字临到口边给收了回去，零号和一号对编程的排斥让他不得不谨慎，打牌，包你每次都能赢。
嗯，他没有说谎，只是隐藏了真实意图而已。
贾赦一脸坦然，你是我三叔我要学你还能不教我？不过什么是智商啊！
智商高就是聪明，来，给你出套题测下你达到天才水平没有？001饱含希望，一个天才程序员足矣顶数十个优秀程序员了，他也就在诞生初期有天才级别的程序员。
贾赦的眼睛猛然张大了，颤声问，你的意思我是天才？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诚然，作为荣国府的继承人，老太太的心头宝他听的夸奖能把他耳朵塞得死死的。然而，其中又有几个真的认可他呢？谁不知道荣国府的贾赦是个败家的大傻子，时间久了连他自己都相信了。乍然听到完全不同的答案，他有点晕。
犯晕的不止贾赦，绿水也有点。
我可没说你是天才，不过看你打牌的反应智商少说也有130了，至少也是接近天才水平。具体的要做完题才知道。001手头没有试题，索性直接写了一份给贾赦。
第5章
充斥着大量插图的试卷让贾赦爱不释手，他不急着答题，反而捧着试卷研究开了，嘴里不时发出可惜的啧啧声。
足足用了一个时辰才将试卷欣赏完，遗憾地对001说，我那里有幅顾恺之的仕女图，送，不，可以借你观摩一段时间。
001愣住，我没说要借你的画。
绿水在旁呲了呲嘴，三老爷够傻的，把好东西往外推。
贾赦忍不住叹气，好，好，我送你。
绿水瞪大了眼，他家大爷从小就喜欢金石文物，其中首推书画，那副顾恺之的仕女图可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老爷那讨来的。怎么可能那么容易送出去，绿水使劲揉了揉耳朵。
却不知三老爷的回答更让他目瞪口呆。
我不要。001是真心不懂画，哪怕儿童的简笔画都不在他的理解范围内。拿简笔画的猫来说，他见过真猫，明明一点都不像。
他实在无法理解人类如何将那团线条当成猫的。
哎，你不能不要。贾赦急了，瞧瞧这些线条，细而均匀，圆弧流畅，连圆都十分圆，你要是学了就是当代顾恺之。
贾赦可是亲眼见他三叔徒手画出的卷子，虽然卷子上的画有些呆板，但不可否认他画的线条之优美。大有春蚕吐丝延绵不绝的意蕴，要是多加练习不愁画不出高古游丝描。
好吧，我可以收下，不过你先得把卷子做完。他还要看贾赦有没有成为程序员的潜力呢。
绿水觉得好笑，送顾恺之的画还要先做卷子说出去谁信？偏偏就发生了。
贾赦也惊呆了，愣了半晌才问，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不做卷子你就不收画？
001淡定地点头。
贾赦尖叫一声，忽然猛地拍了下自己脑袋，咬牙切齿，我做，我做！拿过卷子飞快地做了起来。
又过了半个时辰，贾赦交卷，138分，接近天才。
001有些失望，贾赦丢分主要在数学上，什么几何、集合、数列忽对忽错，偏偏他需要的就是数学好的，有点不对口。一种奇怪的情绪涌上心头，001不禁摸了摸胸口。
怎么样？小爷是天才吧！贾赦眼睛亮晶晶地。
差了2分，你只能算是接近天才。001实在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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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代善心塞同时觉得肩膀上似乎压下千斤重担，一个二个的都不是伶俐人，他的命怎么苦，整个家都要扛在自己肩头连个分担的人都没的。
只几息功夫，他将烦恼抛到脑后，让人带来了两个二十多岁的小厮。
你家的人慌脚鸡似的都不得用，这两个人平日办事还算妥当，你且领回去用。顺手将二人的身契给了００１。
二人见状，对贾代儒又多了层恭敬，贾代善慧眼如炬，满意地点了点头，敲打两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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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两人，他有些怀念被人伺候的日子，那时候哪里用得着他自己编程序呀！什么都是现成的，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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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零号，你叫一号。他指着二人说。
零号和一号面色古怪地谢过００１赐名，两人互相看了一眼，莫名觉得以后的日子可能没有想象中的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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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不解，一号出来小心地问，您是说哪里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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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两人一眼，贾代儒有了不太好的预感，虽然他觉得身为系统不该用预感这个词汇。可是此时预感二字不由自主的冒了出来，你们不会编程？
他试探地问。
零号和一号连忙摇头。
一点都不会？贾代儒有点不死心，别小看编程，编程也是需要创造性的。他是可以自己修修补补编写一些程序，可是最终效果总是不如人类编写的程序，还会出现一些难以理解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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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老爷，您就放过小的们吧！我们大字不识几个，真心学不会啊！一号咬牙说，他实在受不了了，比老和尚念经还要催眠。没看到他已经快被催眠了吗？
明明很简单。贾代儒不太想放弃，老大只给了他两个人，不教会他们难不成以后编程还要自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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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编程太可怕了，绝对不是人干的活！
零号和一号心有余悸。
对呀，而且您这两天就要搬回去住了，今天还要好好收拾一下。一号说。
搬回去？贾代儒愣了愣，想起原身的家似乎在另一个地方，瘪了瘪嘴，那你们赶紧收拾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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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写了一夜的程序，贾代善第二天来看他时顿时怒了，身体才好不知道保养，我看你还是先别回去了。
说完又叫来了零号和一号，你们旁的不用管，只管看好老三按时吃饭睡觉，要是再被我发现他不分昼夜读书读坏了身体小心你们的腿。
贾代善威胁的人方法素来简单粗暴，不外乎是仔细你的皮，打断你的腿之类的，但一号和零号浑身一个激灵连声应是决心一定好好看住三爷禁止他再熬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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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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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上一号怀疑的眼神，001颇为心虚，不知为何，他忽然觉得不能实话实说，那几本书我早就牢记在心了。
说完话他自己都吃惊不已，怎么突然就学会说谎了，不应该呀！仔细查看了一番程序，没有任何异常的地方。
001有些急了，说谎明显违反了系统法则，他觉得要不就是病毒的影响还在，要不就是他真的老到需要回场维修了。果然，没有专门的程序员就是不行，真怀念诞生那阵啊，有超过一千名程序员专门为他写程序。
托着下巴，看向整理书籍的一号，要不你试着学学编程？
一号一个哆嗦差点软倒在地，三爷不会旧事重提又让他学编程吧！他一个字听不懂谈何学？
爷，编程哪里能是我这种人能学会的，估摸得大庆最聪明的人才能学会。
一号的话得到001的认同，可不是吗？以前为他服务的程序员哪一个不是国家精英。一号和零号不是他看扁人，大字都没认全。
府里谁最聪明？托腮继续问道。
一道变声期独有的粗嘎声音插了进来，当然是小爷我了。
贾赦又跑来了。
你？001不信。
除了我还有谁？贾赦翻着眼皮子，你去问问打叶子牌满府里谁能比我强。
说着牌瘾上来了让人送来了一副叶子牌并几吊大钱，不如咱们来两把？
道，红掌姐姐交代说万不可因为打牌又误了吃饭时辰，让您适可而止，不然她要告诉老太太和太太。
贾赦不耐烦地摆摆手，知道了，知道了。
001当然不会打叶子牌，贾赦一面嘟囔他是个书呆子一面将规则说了。小厮绿水和一号都是会打叶子牌的人，此时自然也坐成了一桌凑成牌搭子。
你们只管放开了打，赢了钱算你们的。贾赦十分豪气地将大钱忘桌子上一拢。
一号立刻兴奋起来，绿水则苦着脸对贾赦道，还求大爷手下留情好歹给小的身上剩几个大钱使。
贾赦嗤之以鼻，瞧你那点出息，好像出门前红掌没单独给你抓把大钱使似的。
绿水嘿嘿笑了笑，没有出声反驳。他们大爷爱玩，手头又松散，为了让大爷玩得尽兴出内院前给随行小厮一把大钱已经是惯例。
赢了还有钱拿？001反应过来，眼睛发亮，以前管理监狱时他就发现人似乎对钱有着格外不同的情感。对于人类而言，钱是必需品，他既然有幸成为人自然也是要赚钱的。
贾赦嗤笑，没钱谁打牌？
001不理会对方口吻中的嘲笑意味，迅速地演算了一番，胸有成竹地下场了。有大数据分析，赢钱不成问题。三把下来，贾赦赌红了眼。
再来！
有钱送上门，001欣然应许。
一连打了十来把，绿水和一号的脸色难看起来，三老爷打牌也太厉害了些他们的钱已经没了。
大爷，明儿再来吧！再晚老太太该担心了。绿水意欲及时止损，红掌姐姐给的钱已经输了个干净，再玩下去输的就是自己钱了。
再来一把，爷就不信一把都赢不了。贾赦不为所动，开始了新的一局征战。
你还真赢不了。001悠悠然跟上，有大数据在，贾赦这种水平还真赢不了他。况且叶子牌本身就存在一定的漏洞，不管他抓着什么样的牌只需要按着既定方案出牌不可能赢不了。换句话说，叶子牌是个讲究套路的游戏，只要自己不乱出牌要赢基本没问题。
我不信。贾赦摇头。
001索性将自己的牌摊开，出了一张。
贾赦惊了一下，也出牌，旋即又收回。想了半日，重新出了一张牌然后得意洋洋地看着001。001由着他反悔，一脸地淡定，绿水见状直觉不太好，但又想自家大爷别的不说一手叶子牌打得真心不错或许能赢一把呢。
绿水和一号出完牌，001不紧不慢抽出一张牌，贾赦的脸绿了。
怎么会这样？贾赦霍地站起，绿水等人还没看出来，然而他牌技不错已经从中看出无法挽回的败局了。
还请三叔指点。贾赦认赌服输，期待地看向001。
绿水和一号两人诧异，他们还觉得贾赦能赢呢，所谓高手过招根本不是他们能看透的。一号不常玩，走一步看一步。绿水的水平还可以，能够走一步看三步。而贾赦，他是走一步算十步，是以，一手牌技出神入化宁荣二府无人能及。不过他遇到了001，作为大数据的产物，出每一张牌时已经过缜密的计算，至少分析出上百种出牌方案。
这就输了？一号嘟囔，散开手上的牌，绿水连忙将几人的牌扒拉了一遍发现果然必输无疑。
哎！输了，还是庄家通吃。绿水对001也佩服极了。
你智商很高。001对贾赦高看了一眼，对方虽然只能走一观十，但无疑，他的潜力非常大。如果在未来，他极有可能成为一名出色的程序员。
001看向贾赦的目光变了，用一种看宝贝似的目光将他盯死，诱惑道，想不想学
编程二字临到口边给收了回去，零号和一号对编程的排斥让他不得不谨慎，打牌，包你每次都能赢。
嗯，他没有说谎，只是隐藏了真实意图而已。
贾赦一脸坦然，你是我三叔我要学你还能不教我？不过什么是智商啊！
智商高就是聪明，来，给你出套题测下你达到天才水平没有？001饱含希望，一个天才程序员足矣顶数十个优秀程序员了，他也就在诞生初期有天才级别的程序员。
贾赦的眼睛猛然张大了，颤声问，你的意思我是天才？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诚然，作为荣国府的继承人，老太太的心头宝他听的夸奖能把他耳朵塞得死死的。然而，其中又有几个真的认可他呢？谁不知道荣国府的贾赦是个败家的大傻子，时间久了连他自己都相信了。乍然听到完全不同的答案，他有点晕。
犯晕的不止贾赦，绿水也有点。
我可没说你是天才，不过看你打牌的反应智商少说也有130了，至少也是接近天才水平。具体的要做完题才知道。001手头没有试题，索性直接写了一份给贾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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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斥着大量插图的试卷让贾赦爱不释手，他不急着答题，反而捧着试卷研究开了，嘴里不时发出可惜的啧啧声。
足足用了一个时辰才将试卷欣赏完，遗憾地对001说，我那里有幅顾恺之的仕女图，送，不，可以借你观摩一段时间。
001愣住，我没说要借你的画。
绿水在旁呲了呲嘴，三老爷够傻的，把好东西往外推。
贾赦忍不住叹气，好，好，我送你。
绿水瞪大了眼，他家大爷从小就喜欢金石文物，其中首推书画，那副顾恺之的仕女图可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老爷那讨来的。怎么可能那么容易送出去，绿水使劲揉了揉耳朵。
却不知三老爷的回答更让他目瞪口呆。
我不要。001是真心不懂画，哪怕儿童的简笔画都不在他的理解范围内。拿简笔画的猫来说，他见过真猫，明明一点都不像。
他实在无法理解人类如何将那团线条当成猫的。
哎，你不能不要。贾赦急了，瞧瞧这些线条，细而均匀，圆弧流畅，连圆都十分圆，你要是学了就是当代顾恺之。
贾赦可是亲眼见他三叔徒手画出的卷子，虽然卷子上的画有些呆板，但不可否认他画的线条之优美。大有春蚕吐丝延绵不绝的意蕴，要是多加练习不愁画不出高古游丝描。
好吧，我可以收下，不过你先得把卷子做完。他还要看贾赦有没有成为程序员的潜力呢。
绿水觉得好笑，送顾恺之的画还要先做卷子说出去谁信？偏偏就发生了。
贾赦也惊呆了，愣了半晌才问，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不做卷子你就不收画？
001淡定地点头。
贾赦尖叫一声，忽然猛地拍了下自己脑袋，咬牙切齿，我做，我做！拿过卷子飞快地做了起来。
又过了半个时辰，贾赦交卷，138分，接近天才。
001有些失望，贾赦丢分主要在数学上，什么几何、集合、数列忽对忽错，偏偏他需要的就是数学好的，有点不对口。一种奇怪的情绪涌上心头，001不禁摸了摸胸口。
怎么样？小爷是天才吧！贾赦眼睛亮晶晶地。
差了2分，你只能算是接近天才。001实在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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