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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病毒的贾先生[红楼]——报春鸟(31)

    贾政瞪着眼,鸳鸯姐姐不让我进去。
    要是能进去还用得着他哥说,他早进了,只是被鸳鸯姐姐拦在门口说一堆劳什子产房他不能进之类的话。
    让你进去就进去,话那么多!对自己弟弟,贾赦从来不知道什么叫爱幼。
    我才不听你的话。贾政别过头。
    你听不听?
    不听!贾政十分坚决。
    贾赦气笑了,扬起拳头,你不听我的话我就凑你!
    贾政也挥起拳头,不就是打架,我才不怕!
    两人扭打成一团,两个小爷打架,院子里乱了起来。
    贾代善听到动静出来,都给我住手!
    一手一个,提起两个儿子,你们娘还在里面不知情况如何,你们倒在门口打起来了,这就是你们的孝道?读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两人垂下头,仍然不服气。
    是二弟先动手的,不信你问他们是不是?贾赦嘴硬指着院子里的仆人让给他作证。
    贾政气得红了脸,他哥无耻,偏偏正是他先动手,口才不佳的他憋得心口疼。
    以后再也不理他哥了。
    贾代善不会上儿子的当,瞥了一眼贾赦肩膀上的湿痕后迅速游移开目光,给老子站直了。
    贾赦忙挺直腰板,呲着牙揉了揉腰上的软肉,肯定青了。他弟弟和女人似的,男人打架又是掐又是咬的,忒娘们。
    都回去,每人500篇大字,写不完不许出来!贾代善打发走两小只。
    我要看娘!贾政哭了起来,带着贾赦也没脸没皮嚎啕大哭。
    贾代善心里又酸又涩,你们去碧纱橱呆着,只限今天。
    两人连声应下,一溜烟儿钻进碧纱橱,在屋里,声音听得更清楚一些。史氏压抑着的痛呼声传入他二人耳中,不由握住了手。
    娘一定没事的。贾赦将贾政的手攥得死紧,对方却没感到疼痛,只是机械性地复述。
    对,没事,娘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没事的。
    贾政喃喃道,为了让自己相信,他又给自己找了个理由,娘额角有个窝窝,专门用来盛福气的,肯定没事。
    你说的很对。贾赦认同弟弟的话,极为认真地说,还有娘肚子里的妹妹,观花婆说咱妹妹命里带着仙缘,定能得一个文曲星丈夫,肯定没事。
    他说的是史氏查明有身孕后请进府的观花婆,当时她一口咬定史氏肚子里的孩子是女娃,且能得到如意郎君。没过多久,太医就确诊史氏怀了个女儿,因此,贾赦对那个观花婆说的话颇为相信。
    作者有话要说:  年前最大的一关过了,从今天起我轻松多了,再上几天班开始放假了,可以一直休息到十五以后。而且和我说2月份上班有事可以随便休息,也可以把一部分活带到家里做。感谢在20200108 20:29:37~20200115 02:23:0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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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7章
    史氏怀孕8个月见了红, 情况不太妙, 勉强保胎反而不利于母体,然而个月大的孩子确实不容易成活。太医考虑了半天,将皮球抛给了贾代善。
    生还是保胎, 千斤重担压在他身上。
    生吧!贾代善艰难地做出决定, 比起未知的孩子, 妻子更重要。
    夫君?史氏惊呼。
    赦儿和政儿还小。贾代善沉声说, 我心粗,很多地方照顾不到他们。
    屋里一片沉寂,贾代善继续说,而且我也离不开你。
    史氏的眼睛湿润了,得夫如此此生足矣。
    张了张嘴,正要说些感动的话, 一道哭声传来。
    我不要妹妹了。贾赦不知道什么时候钻了进来,眼泪涟涟,没娘的孩子是根草, 柳侯爷家的柳橖杰身体好好的他后娘偏说他有痨病, 连学都上不了。都说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我要娘, 我以后一定孝顺您,再也不气您了。
    贾赦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一想到母亲可能醒不来,他的心一抽一抽地疼。心脏紧紧揪结在一起,几乎让他无法呼吸。
    贾政在旁边跟着默默掉眼泪, 虽然一声不吭,眼泪一颗一颗砸在鞋面上看着比贾赦还要可怜上几分。
    同为父母,贾赦的话造成的影响全然不同。
    史氏为母则强,颇为坚定,那就生,说不准女儿也能活。
    她不能眼睁睁将荣国公夫人让出去,她死了她的两个儿子怎么办?柳候府的前车之鉴摆着,那还是亲姐妹也不过如此。
    贾代善则想把老大揪出去打一顿,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那样红,有那么埋汰亲爹的吗?
    他和柳候一样吗?
    整个大庆找不出几个他这般真心爱重媳妇的人,柳候那个真小人如何能和他比?
    再者,要是媳妇儿多心怎么办?
    贾代善的拳头痒得厉害,五百篇大字还是少了,让他再想想,如何惩罚老大。
    男主人做了决定,太医快速开了催产药,生的倒颇为顺利,第二日辰时生下一个红彤彤的女娃娃。孩子不足月,头皮有点透明,史氏和贾代善心一颤一颤的。
    这么脆弱的孩子,能活下来吗?
    两个人心里敲着鼓,他们也是抚育过孩子的人,可是女儿太脆弱了些。哭声和小猫叫似的,只能听见软软的气音。
    赦儿莽撞,可别让他进来惊了宝儿。史氏不无担心地说,即使轻轻碰触她都怕伤了女儿娇弱的皮肤。
    贾代善嘿嘿一笑,不怀好意,你放心,我绝对让他忙到四脚朝上没时间做精捣怪。
    转头将两个儿子叫到了书房,你们妹妹生的娇弱,观花婆说要亲哥哥画1000朵花才行。你妹妹是娇客,不许白描,颜色绚丽点儿。
    两人面面相觑。
    怎么?难不成老子还骗你们不成?
    贾赦立刻摇头,苦着脸,我们只画过鹦鹉。
    如果说画上一千个鹦鹉他还真不惧,毕竟画了一学期,成竹在胸。可是花朵,他心里真没底。
    要是我把花画丑了妹妹不会更丑吧!她已经够丑的了,再丑的话别说文曲星,秀才公也嫌弃呢!
    贾代善再也忍不住,一个脑崩子敲上去。
    废话真多,你不会画好看点?
    贾赦捂着脑袋,张口想说他爹偏心,话没脱口先合上了嘴,抿了抿嘴。
    我尽量吧,不过要是妹妹丑可不能全赖我,二弟也要画一半呢。
    贾政狠狠瞪了一眼贾赦。
    妹妹如果丑得嫁不出去我养她一辈子。
    贾政也见了妹妹,显然,他和贾赦有着一样的担忧。
    妹妹实在太丑了,红红皱皱的皮肤、肿眼泡、鼻梁几乎都看不见、脑袋还有点透明,他就没见过比妹妹更丑的人了。
    贾赦竖起大拇指,有志气!
    当然,他才不会接过话头说自己养妹妹一辈子之类的话。一个人逍遥自在多好玩,妹妹现在就那么能哭,长大肯定是个爱哭鬼,他才不要和爱哭鬼过一辈子。
    听闻史氏顺利产女,贾代儒在空间里搜了搜,送来一个温度计和湿度计。
    早产儿怕冷兼之皮肤脆弱,屋内要保持一定温度和湿度。贾代儒说完,发现对方没听明白,干脆拿出温度计示范,你看这个表,是温度计,一定要让室内冷热程度维持在这根线上。
    室内冷热,贾代善明白过来,小心翼翼接过了温度计,眨巴着眼睛指着他手上另一个东西问,那是什么?
    这是湿度计,就是空气潮不潮,早产儿的皮肤表层更脆弱,水分挥发快,所以一定要保持屋里潮湿,来,你看表盘上指针指到这里正好。
    贾代善又宝贝似的收起了湿度计。
    三弟啊!要不你再写上一本小册子,你侄女一出生就受了罪了。
    贾代儒从怀中掏出一本小册子,我昨晚写好了,你和嫂子仔细研读,一定要仔细了。对了,侄女早产,呼吸道还没发育完全,可能屋里稍微有点粉尘就造成侄女哮喘,一定要注意。还有,屋里如果吵也不行,会影响侄女听力的。
    总而言之,尽可能让侄女感觉还在娘肚子里,那种环境是最有利侄女生长,也不用维持多久,一个多月就够了。
    贾代善打起一百二十分精神。
    聒噪的贾赦连并安静的贾政均被送到了荣庆堂,由徐老太太看着。
    贾赦还不知道他爹把他当成洪水猛兽隔绝开,兴致勃勃地让搬了几盆花观察,为了妹妹能顺利出嫁,他要把花画得漂亮一些。
    不但他自己观察,还将贾政也强拽了过来。
    虽然你画画不行,也该好好看看。
    贾政画画并没有贾赦说的那么差,只是过于规整了些,线条太直。贾赦十分不满意,想想妹妹,妹妹娇娇嫩嫩的,你的线条太硬太锐。
    他可不希望妹妹嫁不出去。
    偏偏性格使然,贾政怎么画线条都颇为冷硬。
    哎,不行,不行,多点弧度。贾赦手忙脚乱解释,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该有点弧度哎,你的弧度怎么都一个样?
    贾赦快被蠢弟弟逼疯了。
    突然,低头看见玉坠上的流苏,扯下一根线随意往桌上一扔。
    你看,线条线条,画的时候你想想线的形状是不是不固定的?贾赦干脆将流苏上的线都扯出来,洒在桌上。
    你看,没有一个弧度是一样的。
    贾政轻呼一口气,几乎要哭出来,可是我一下笔就成这样了。
    眼睛和脑子好像是会了,手还不会。
    他又画了一道弧线,贾赦定睛一看,果然,还是没有灵魂的线条。
    难道一千张花都要自己画?
    不禁,他打了哆嗦,那样他会累死的。
    啊!大吼一声,将桌上的线挥到地上,几根沾染了颜料的线在纸上抹出一道道流畅的线条,你看,人家线都比你手巧,你的手笨得像是被猪啃过似的。
    说完,贾赦愣在原地,怔怔盯着地上散乱的线。
    对呀,谁规定绘画一定要用毛笔?
    线绳也能作画。
    我有法子了。贾赦大呼一声,扯下贾政的玉坠,一把将所有流苏抽出来。
    我们有流苏画花。他肯定地说,将线团成一团塞进颜料中,然后抽出一根在纸上小心地摆成一个不规整的半圆。
    接着,在贾政的目瞪口呆中缓缓抽动丝线,他抽的极巧,沾满颜料的线在纸上拖拽出一个小小的花瓣来。
    贾政愣住。
    贾赦却不满足,他想到更多的可能性。
    线条摆放形状、线的粗细、乃至将线打结、沾染不同颜色或者同时蘸几种颜色都会有不一样的效果。
    一千张花似乎用不了多久就能完成。
    打定了主意,抬起头对着贾政露出一个笑容,你帮我写500篇大字,我帮你画500张花如何?
    贾政铁青着脸指着桌上用线绳画出的花瓣,我又不傻。
    好吧,但是你画的没我好是不是?你也不希望咱妹妹更丑是吧。贾赦切中要点。
    贾政缓缓点了点头,200篇大字,不能更多了。
    二百五。
    一百五。贾政咬紧。
    好,二百篇就二百篇。贾赦见好就收,拉线画就是一层纸,捅破了不值什么,耽搁久了贾政也能想明白。
    有线绳当绘画利器,贾赦又让绿水找红掌要来一些粗细不同的棉线绳,比起丝绸,棉线吸收颜料更多。一连画了几十幅,贾赦也有点腻了。
    这时绿水歪着脑袋,爷可以把颜料涂到纸上拿线拖着岂不是更省事?
    棉线吸附能力再强,吸附的颜料也有限,导致他必须不停换棉线。如果直接将颜料涂满,只需拉线就简单省事多了,若是颜色不够大不了半途加色就是了。
    不过这纸不行啊!即使他用的是最好的雪浪纸,涂抹太多颜料会导致在在涂料里水份晾干前先把纸给洇了。
    绿水眼珠子又转了转,正要说找三老爷讨要那种硬纸。
    贾赦突然一拍巴掌,对,可以用布帛。
    说完,急匆匆去问徐老太太要合适的布帛去了。
    绿水紧跟在后面,心里腹诽,他家大爷果然一如既往的奢侈。
    大孙子要画画用的布帛,就是没有徐老太太也能找出合适的,立刻让红霞开库房寻摸。没多久,她身后跟着几个捧着尺头的小丫头进来了。
    白色的只有这些,大哥儿看哪个合适?
    贾赦一一看过,最后选了两种。一个是纯白平纹细棉布,一个则是最不起眼的亚麻布。
    这两样我先拿回去试试。贾赦笑了笑,虽然细棉布看着更体面,可他觉得亚麻布好像更适合作画。
    反正荣国府不会缺那点子布的钱,索性两样都试一试。
    结果不出所料,比起棉布,亚麻布不易霉变,散湿极快,且不易让颜料渗透高出一筹。
    就这个了。贾赦开始他的拉线画大业。
    有绿水等打下手裁剪、箍好画布,又有红掌等琢磨出不少线型,串珠的,打结的,几股线绞成一股的,扇形的贾赦的进展飞速。
    五天时间完成了一千幅画。
    我那两百篇大字写万没?贾赦带着画上门讨账了。
    写字和你画画又不一样,不是一根线绳能解决的。贾政后知后觉自己吃大亏了,比起拉线画,显然写大字要慢许多。
    那行,你先欠着,写完后送过来就是了。贾政说的在理,两百篇大字确实不是几天能写完的,况且他弟弟写字有名的慢,要不你问问三叔有没有写字的机器呀!你看,我是为你好,你写字那么慢,要是有能写字的机器你就没这么累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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