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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了圣母病[快穿]——青渊在水(11)

    然而晚饭还没有吃两口,松月真的手机就响了。他接了电话,脸色越来越白,挂掉电话的时候,神色有些失魂落魄。
    怎么了?
    我妈出事了
    松月真让江快雪买了票,当晚两个人就坐上动车,赶回了松月真的老家。
    松月真的老家在本省,一个不太发达的县城。
    晚上十点半,动车到站。江快雪牵着松月真下车,两人没带什么行李,径自赶到县公安局,给他打电话的那名民警还在办公,见到松月真,愣了一下,没想到他是个瞎子。
    他没多说什么,把松月真带到了停尸间。张明月是从楼上掉下来摔死的,现场并没有其他痕迹,排除了他杀可能,张明月是自杀的。
    张明月是烂赌鬼,这些年家给她赌散了,亲朋好友也给她借没了,人死了连个收尸的都没有,民警只能打电话找来松月真。
    松月真没多说什么,他风尘仆仆地赶过来,该有的忧虑煎熬,旅程中都一一经受过了,现在站在张明月的尸体前,他只剩下满心的疲惫。
    今天已经晚了,没办法把尸体送去火化。江快雪跟民警交代一声,明天再来办手续,就带着松月真出去了。
    他看得出来松月真精神不太好,体贴地牵着他的手。松月真给他指了路,两人打车到了张明月的店铺前,店居然还开着,只是里头的老板十分陌生。
    张明月早就把这间店转让给我了。老板挥挥手,赶他们走。
    松月真没办法,只能让江快雪在县里找了间宾馆,两个人随便洗洗,躺在宾馆的床上。
    床只有一张,空调还不太制冷,江快雪把服务员叫上来,都这个点了,服务员也困得厉害,嘟囔着一口江快雪听不懂的本地话,拿着遥控器按了按:不制冷就把温度调低点咯,怎么办呢,要修也要等明天了。
    能不能给我们换个房间?
    没有房间啦,凑合一下吧。服务员出去了。
    江快雪没办法,让松月真坐在宾馆里,他下楼想找间还在营业的小超市买个电风扇。
    电风扇要去大超市买。我们这里只有这个。喏。超市老板叼着烟,从货架上拿了个小型电风扇,这电风扇太迷你了,只有江快雪一个巴掌大,看起来像是给学生们用的。
    江快雪没办法,这鬼地方晚上七点半以后就没有公交车了,大超市离这里好几站的路,他只能买下这个迷你电风扇,回了宾馆。
    松月真已经躺在床上了。江快雪走过去,把电风扇打开,对着他吹。松月真转过头,脸朝着江快雪:没买到电风扇吧?
    江快雪有些垂头丧气的,躺在他身边:附近都没得卖,只有这个了,将就一下吧。
    松月真转过身,虽然看不见江快雪,但这样脸对着脸,呼吸交错,让他觉得不再孤单。待在那不分晨昏的黑暗里,他也不再无所适从。
    你是不是很疑惑,我为什么不回家,要来宾馆住?
    江快雪嗯了一声,表示他在听,示意松月真说下去。
    小时候,我还是有家的,可是后来,我爸妈离婚了。我爸去了外地,这些年也没回来看过我。他怕了张明月了。离婚之后,张明月好了一阵子,可是忍不住赌瘾,听见打麻将的声音就心痒,所以我家的房子就赌没了。松月真握着江快雪的手,他感谢这一刻江快雪没有拒绝:那之后我跟张明月就搬到了她的店铺里住,住在店铺的阁楼上。那地方不算小,可是天花板很低,站起来必须得低着头,所以大部分时间,我都是坐着的。坐在阁楼的窗前,我在想,外面天地那么大,我总有一天要飞出去,再也不会回来。
    我没想到,有一天我又回到这个小县城,是为了来给她收尸的。
    她死了,我终于解脱了,可是我
    这种感觉,就像跑马拉松,已经肌肉酸痛,呼吸时肺都在刺痛,身体的每一处都在叫嚣着停下。可那赛道仿佛没有终点,他只能用意志力,苦苦支撑着双腿,机械地一步步往前跑。跑到最后,仿佛已经成了被骨架支撑的一堆肉,被大脑驱赶着往前进,说是行尸走肉也不为过了。
    然而当他终于到达终点,这折磨他的炼狱终于结束时,除了那解脱的轻松,还有茫然。
    她给我的也并不是只有痛苦。我还记得小时候家里经常停电,夏天的夜晚,我热得睡不着,她拿着扇子给我扇风,一扇就是几个小时
    那吝啬好赌的母亲带给他的除了灾难般的人生,也给过他脉脉温情。
    所以现在,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江快雪握住了松月真的手:我会陪着你。
    第二天一早,江快雪去公安局领了张明月的尸体,为她操办丧事。这事他是第一次办,委实有些焦头烂额,松月真倒是比他沉着冷静许多,交代他一切从简,两人把张明月的尸体送去火化了,领了她的骨灰盒,注销了她的身份证和银行卡。
    江风给了她六十万,松月真林林总总给了她十来万,现在躺在银行账户里的,只有可怜巴巴的三十多块钱。
    两个人在银行、民政部门、派出所等各地跑了好几天,这天终于搞得差不多了,江快雪去移动营业厅注销了张明月的卡号,也拿了她最后一段时间的通话记录。
    就在她自杀的一天前,还给方千晓打过电话。
    方千晓?松月真心生疑窦,张明月不给他打电话,反而去找方千晓,倒也不难推测。她大概是跟松月真要钱要了太多次,不好意思再开口了,所以找她认为人不错的方千晓帮忙。
    那么方千晓跟她说了什么,他跟张明月的自杀有没有关系?
    先回去吧。松月真把通话记录折起来放好。江快雪收拾好行李,带着他下楼退房。
    然而两人走到宾馆门口,就被拦住了。
    你妈欠我们的钱还没还呢,我们大哥想请你们去喝杯茶。眼前这个男人圆头圆脑,脖子粗,个子不高,皮肤黝黑,眉宇间一股彪悍的野性。他虽然只有一个人,却带着轻松的微笑,江快雪四处看了看,树后,车内,水果摊上七八个人,已经把他们的出路全部堵住了。
    怎么办?江快雪问松月真。
    跟他们走吧。松月真反手握住江快雪的手,示意他安心。一味躲避不是办法,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他必须赶紧把事情解决。
    两人跟着这男人上了车,那圆头男人坐在副驾驶,从后视镜看了一眼松月真:都说父债子偿,你妈欠了债,现在她人死了,一了百了,我们只能找上你了。
    她欠你们多少钱?
    不多,六十多万吧。
    松月真沉默不语,倒是江快雪给吓了一跳。江风给了六十万,松月真林林总总给了十多万,怎么还欠着六十多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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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章 帮他复明(十六)
    欠条呢?
    在我们大哥那儿。你放心,咱们手续齐全,从不坑蒙拐骗。这圆头自以为幽默,咧开嘴冲两人乐呵。
    车开进一个小区里,圆头带着两人下了车,身后还跟着七八号人,把他们的退路都堵死了。
    江快雪也没打算逃跑,他带着一个视力障碍的松月真,能往哪儿跑。
    一行人上了楼,进了门,江快雪没细看,就被圆头带到了一处会客厅里。
    里面坐着个男人,身材高大魁梧,黑面庞,两道张飞眉,眼神不怒自威,他身后站着两个男人,一瘦一高。那个高个子江快雪有印象,正是上次在电梯里堵人结果被他打进派出所的那位。
    松先生,坐。松月真在他对面坐下。大哥让人上了茶,说话挺客气:六十多万的事,本来也没必要特意把您请过来,不过张明月过世了,这该交接的也得交接一下。这是欠条复印件,您看看。
    江快雪接过来,看了一眼,欠条上有签字,有手印,白纸黑字写着张明月的借款:十五万。但是利息特别高,这利滚利,张明月还不完,渐渐地就累积到了六十多万。
    江快雪把欠条上的内容读给松月真听,松月真早就猜到张明月恐怕是一脚踩进了高利贷的勾当里,也并不怎么意外。那老大见他面不改色,笑道:松先生有胆魄。您看看,这六十三万四千块钱,您要怎么还?
    现在还。这六十多万是张明月欠下的债,法律上来说跟松月真没关系。但这群流氓不是会老老实实遵守法律的人!他们会上门去找松月真的第一次,就会再找他第二次。松月真倒是不怕流氓们,但是他担心小江。
    上次小江是占据了地势优势,侥幸把这群人打退了,没受什么伤。可下一次呢?对方人来得更多呢?他们会不会伤到小江?
    松月真可以忍受自己受伤,但他不能让小江被伤到。
    他要一劳永逸地解决这个问题。
    松月真拿出手机,跟他业内的几个关系不错的合作方联系,想先借点钱来应付。
    我这里也有点钱。江快雪红着脸小小声说。他手里才两万多,实在有些拿不出手。
    松月真一愣,笑了:不用,你的钱自己留着。
    那高个子看了江快雪一眼,弯下腰在大哥耳边说了什么,大概是上次上门收账被江快雪堵在电梯口痛揍一顿的事。哪知道大哥一巴掌甩在他脸上,臭骂道:你自己技不如人,几个兄弟都搞不定人家一个,还好意思来告状?!
    那矮子连忙捂着脸求饶。
    江快雪看了,忽然有点心疼他了。在外头要账被自己打,回家还要被老大打,唉,果然不是每一个老大都像莫飞那么好的。
    松月真还在等人回复,朝着大哥的方向开口说话:我想问问,我妈妈跳楼之前,你们有去找过她吗?
    那大哥笑了一声:张明月借了我的钱,在外头躲了两个月,叫我这些兄弟一顿好找。要不是找不到她人,我也不会让弟兄们到外地去找你。她自杀之前,我的确让弟兄们去找了她,可我得声明,她的死跟我们没关系。
    是谁给你们通风报信,泄露了她藏身的地方的?松月真问道。
    张明月既然躲了两个月都没被找到,说明她藏身的地方足够隐蔽。再加上她跳楼的前一天还给方千晓打了电话,极有可能在那通电话里泄露了自己的落脚处。那么是方千晓把她的位置暴露给了这些收债人?
    那大哥狡猾一笑:我想松先生您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了,又何必问我呢。
    松月真垂下眼睛,握紧了拳头。
    等了片刻,松月真的手机响了,他接了电话,聊了两句,挂掉时脸色不太好。
    他又打了几个电话,大哥笑眯眯地问:怎么,松先生,筹到钱了吗?
    江快雪把松月真拉到一边,问道:怎么了?
    只借到三十来万,有的之前说的好好的,现在又不肯借了。有可能是赵志明在给我使坏。松月真皱起眉头。
    大哥老神在在地坐在那儿:松先生,没关系,这钱你也不用急着还,过阵子再还也成。
    这话简直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这高利贷拖一天就加一天的利钱,就怕他们现在还了三十万,过一阵利滚利又变成了负债六十万。
    江快雪想了想,提议:要不我打个电话给江风,问他借三十万,这钱就算你借的,到时候你有钱了再还也行。
    松月真想了想,点点头。
    江快雪给江风打了电话,江风在开会,一时半会走不开,让助理出马。他们又等了两个多小时,江风的助理赶到了。
    其实江风也可以出手直接把这拨人料理了,可又不是他弟弟出了事,他没必要非得跟人结怨。强龙不压地头蛇,能把这事干干净净地了结就行了。
    助理一进来,废话不多说,直接转了账,松月真拿到他妈的欠条,确认一切无误,把钱全部转了。
    大哥收到了钱,自然是喜笑颜开,跟江风的助理套近乎,又说江快雪也太真人不露相了,早知道他是江风的弟弟,他就亲自出马去请人了。
    江风的助理懒得跟他歪缠,笑着三两句把人打发了,带着江快雪和松月真出了小区。
    他看了一眼松月真,也是有些纳闷,那天他陪着这江家两位去病房,是亲眼看过松月真对江快雪有多么厌恶的,现在这又是怎么了?难道他这是被江家二少给收服了?
    他只是个助理,管不着那么多,让司机把车开到了市里的机场,他连机票都给两人准备好了,江快雪和松月真搭了飞机直接回了省会城市,助理去了江风那儿。
    路上松月真一直没说话,江快雪以为他是太累了,回到家随便弄了点饭,两个人吃过,松月真一个人进了卧室,打开电脑开始工作。
    今天累了,就先不要做事了吧。江快雪端了杯牛奶递给他。
    欠了这么多外债,不努力工作怎么行呢。
    松月真神情有些悒郁,江快雪有点疑惑,他既然不是累着了,为什么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他哪里知道松月真心中所想,令他焦头烂额的债务,江风轻轻松松就能解决,一想到他和江快雪之间悬殊的地位差距,他就如鲠在喉。以江快雪的地位和财富,要找男人,什么样的没有,他松月真又有什么特别,他甚至到了这把年纪,还一事无成,身负债务。
    那我陪着你吧。江快雪把画架搬进了他的卧室,坐在松月真身边画画。
    松月真微微一笑,虽然眼睛看不见,但被那刷刷的笔触声包围着,他内心充满了力气,今夜很长,还能做很多事。比如想想该怎么对付赵志明。
    上次他击穿了尚品集团的安保系统,逆向破解了核心算法,造成尚品集团数据大面积泄露,给赵志明添了不小的麻烦,但是显然最近他缓过劲来了,又能来给自己找麻烦。这次一定要让他再也不能翻身!
    江快雪觉得事情都已经全部结束了,哪知道这天半夜,他们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江快雪顶着一头乱发,睡眼惺忪地打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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