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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了圣母病[快穿]——青渊在水(42)

    溪水里有些有鱼,小松月真眼睛一亮,让江快雪放他下来,撸起袖子捡起一根小树枝在水里叉鱼。
    江快雪讨厌鱼,上次在河里抓鱼还是几十年前,他一条鱼也没抓到,外袍还被一只可恶的大鸟抓走了,这教训委实惨痛,打那之后他再也没抓过鱼。
    他在河岸边生起火堆。把菌菇洗洗干净,架在火堆上烧烤。小松月真还在坚持不懈地抓鱼,江快雪留神看着他,免得他栽进小溪里淹死,见他袖口湿了,把他叫过来,替他卷好袖口。
    小松月真坚持不懈,在河边蹲了许久,终于有所收获。他举起叉子,走到江快雪身边,一向沉稳的小包子脸上竟有些止不住的得意。
    江快雪见他这模样,有些好笑,替他把鱼取下来,放在石头上,找了片石头磨平,利索地杀了鱼,一套动作堪称行云流水。
    小松月真见了,不禁好奇地问道:江遥哥哥,你以前是做什么的?为什么杀鱼这么厉害?
    江快雪忍着黏腻的鱼腥味,把鱼穿在树杈上,交给他放到火上烤,自己蹲在河边把手洗干净,直到十个手指头上没一点鱼腥味才罢了。
    他回到小松月真身边,认真说:我养父母是开鱼馆的,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就整天坐在后厨杀鱼。
    他并没有因为松月真年纪还小,就把他当成个孩子随意逗弄。小松月真听了,点点头,他年纪还小,想象不出这份工作的辛苦,只是有些纳闷,在他印象中,杀鱼这种事都是普通人做的,这个江遥哥哥修为高强,小时候为什么还要做这种事?他究竟是什么人?真的是爹娘派来救他的吗?
    江快雪拿过他的树杈子,把鱼烤熟了,递给他。松月真却举着树杈,把鱼递到他嘴边:江遥哥哥,这条鱼给你吃。
    江快雪有些诧异,没想到他会把千辛万苦抓到的鱼送给自己,不论是他小小年纪就学会审时度势,知道这时候能依靠的人只有江快雪,特意讨好也好,还是他真的对江快雪心存感激,把食物先让给他也罢,这举动都让江快雪心里暖暖的。
    江快雪把鱼推让给他:我不喜欢吃鱼,你吃吧。
    小松月真这才收回鱼,一口一口文雅地吃着,两腮鼓鼓的。这鱼没撒盐,味道应该不算好,他也没嫌弃,看来不是个娇气孩子。
    江快雪分了一份菌菇给他,两人吃饱肚子,小松月真到溪水边洗了洗脸,问道:江遥哥哥,我们现在去救我弟弟吗?
    江快雪落到这个时空,一时间也找不到回去的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他踢灭了火堆,牵着小松月真:你弟弟被那些人抓走了?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
    小松月真有些疑惑:他们是我爹娘的仇人。既然是我爹娘让你来救我的,你应该知道他们呀?
    江快雪摇摇头:我不是你爹娘派来的。我是为你而来的。
    小松月真一时间有些听不明白。
    江快雪牵着他:走,我们先去救你弟弟。
    他压根没听过松月真还有个弟弟,说不定这个弟弟就是在松月真小时候被掳走了,也不知道是否还活着,更不知道抓走他的人现在在哪儿,不过既然是魔教的人,那么至少还有迹可循。
    两人顺着溪水往山下走,傍晚时分终于到了山脚。一路上江快雪采到了不少草药,待进了城,他可以一边给人看病一边打听魔教中人的消息。
    进城之前,小松月真却拉住了他的手,有些不好意思。江快雪不明所以,低着头看着他的发顶,问道:怎么了?你不愿意进去?
    小松月真踮起脚,附在江快雪耳边小声说:江遥哥哥,我头发乱乱的。
    江快雪一愣,没想到他小小年纪就如此讲究仪表,头发乱糟糟的,他都不好意思见人。
    他蹲下身,替小松月真解开发绳,却压根不知道该怎么梳小孩子的发髻。他笨手笨脚的,抓着一把小孩子软软的头发,有些不知所措了。
    小松月真期待地说:江遥哥哥,我今天想梳海螺头。
    江快雪更懵了。他平时上街,看到小孩子的发型,只觉得新奇有趣。这地方的小孩子发型不论男女,花式又多,就是一州之内,都有几种流行的发型,甚至普通人之中,还有一种职业叫梳头姨娘,专门给需要宴客、出门、访友等等有重要场合的客人梳头。可有趣归有趣,真让他动手来梳,他就抓瞎了。
    海螺头又是什么东西?
    江快雪懵了半晌,最后粗手笨脚地给小松月真梳了一个麻花辫。
    小松月真摸了摸,发现不是他期待的海螺头,登时有些委屈,大眼睛看着江快雪。江快雪有些苦恼:我不会梳海螺头。
    他和小松月真大眼看小眼,对视了片刻,小松月真轻轻叹了一口气,牵起江快雪的手,无奈地说:那我们进城吧。
    他丧气地垂着头,小麻花辫随着走路的步子一颠一颠。
    城门口雕着三个字:骆西城。
    江快雪只知道有七大州,但这州下各有几郡,郡下又各有几城他就不知道了。看着这骆西城,他琢磨了半晌,还是问小松月真:这里是骆西城,你知不知道骆西城属于哪个州哪个郡?
    小松月真知道的竟都比他多些,跟他说:是青华州墨阳郡。离我家倒是不远,我家在守阳郡。
    那要不要先送你回家?
    小松月真连忙摇了摇头,抱着江快雪的大腿小声说:是我带弟弟出来的,我也要带他一起回去。
    好,那先找你弟弟。
    江快雪带他一起进了城,他不急着找地方摆摊看病,而是在城中各处走了一走,大致了解了城中住民的分布。就像修行的门派之中分三六九等,普通人之中自然也有等级划分。有的人有关系有门路,能背靠修行者的大树,当然也就有权有势,那些没门路没背景没际遇的,当然也就只能一辈子当个人下人。
    因此这城中分有富人区和穷人区。富人区在北城,穷人去在南城。江快雪一个人无所谓,带着松月真在外头,当然要先赚一笔钱。他带着小松月真走到北城,这里地段也十分繁华,街两边开着各色铺子,街道边摆着各色摊位,小摊贩高声吆喝,十分热闹。
    两人经过一家羊肉馆子,这时候正是饭点,馆子门口车水马龙,羊肉的香味飘出来,勾得一大一小两人驻足。他们在山上吃的东西没滋没味,走了这么久,也早就消化干净了,此时闻到这羊肉的香味,两人都走不动路了。
    江快雪咽了咽口水,小松月真也是一脸渴望,看着羊肉馆子的门口,又看看江快雪。
    江快雪蹲下身,跟他承诺:我们先去赚钱,等会儿我就带你来吃羊肉,好不好?
    小松月真立刻欣喜地笑了,用力点了点头。
    江快雪抱着他,沿着北城区慢慢走着,路过一户人家后门,闻到门内传来一股熬药的味道饭点时分,也是喝药的时候。
    江快雪嗅了嗅那药味,叹了口气,走了。小松月真有些不明所以,闻到:江遥哥哥,你刚才在闻什么呢?
    闻那药味里头用了几种药。
    闻这个干吗啊?
    这样就可以推算出这户病人是什么病症。
    那你推算出来了吗?
    嗯,那人得的是痨病,治起来效果慢,一时半会的看不出效果,人家不会给钱,你今晚就吃不上羊肉啦。
    小松月真钦佩地点点头,抓着江快雪的手:那我们今晚真的能吃上羊肉吗?
    那当然,我答应你了,就一定会想办法做到。
    小松月真咧开嘴笑了,他一向老成,少有这般情绪外露的时候。
    走到另一处院墙外,隐约听见里头传来哭声,江快雪抱着松月真,在院墙外张望。家丁见了,走出来驱赶他。江快雪抱着孩子被推到一边,另有一辆马车狂奔而来,在门前停下。一个锦衣华服的青年人从车里跳下来,抓着里头一人的手,嚷嚷道:把门打开,赵大夫来了!
    他几乎是抓着,把车里的一名老大夫请下来,脸色通红,额头上尽是汗水。那老大夫下了车,锦衣青年等不及让他慢慢走,抱起人便往府内跑。
    江快雪向一旁随行的一个小丫头打听:请问贵处是哪位贵人生了病?
    小丫头见他虽然戴着个面具,可带着个孩子却是玉雪可爱,不由得停下脚步,回他道:我们家夫人病了好些天了。老爷这是特意从墨阳郡请来的神医。
    江快雪问过这家夫人的病症,原来这家的夫人得了怪病,腹大如鼓。那丫头问他是做什么的,江快雪说他也是大夫,可以治夫人的病。丫头却是半信半疑,看着江快雪的面具,进了府。
    江快雪带着小松月真在一边等着,过了不到一个时辰,那墨阳郡的大夫出来,沉着一张脸,也不知在府内受了什么气,边走还便叨叨:这病治不了!别说是我,你就是请来那些高来高往的神仙老爷们,也拿你夫人这病没办法!
    一个婆子带着几个丫头小厮哄他走,啐了一口:什么狗屁神仙!我看又是个庸医!
    江快雪连忙带着孩子赶上前,毛遂自荐道:贵夫人的病我可以医治,能否请几位通传一二?
    那婆子却是十分凶恶,听也不听,抬手便哄他。
    大门碰地一声关上了。
    江快雪叹了口气,失望地垂下肩膀。如果是松月真在这里,他一定有办法,他那么聪明。可现在跟着他的,只有这个饿着肚子的小松月真
    他看了一眼小松月真,小松月真也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一大一小两人都叹了一口气,手牵着手往回走。
    经过那家羊肉馆子时,小松月真不吭声,一句话也没说,更没多看那馆子一眼,十分乖巧懂事,江快雪却是不好受。他一向把人无信不立奉为座右铭,可今天却要跟一个孩子失信了吗?
    两人站在街头,不知今晚要在哪儿歇脚。街边有个妇人在卖发糕,小松月真情不自禁走过去,望着那白白的发糕出神。
    那妇人见他可爱,取出两个发糕递给他:喏,拿着!家里大人呢?怎么一个人跑出来?
    小松月真不敢相信,连忙接过发糕,礼貌道谢应答,跑回江快雪身边,举着发糕欢喜地给他看。
    江快雪没想到一个孩子都比他厉害,登时受到了巨大的打击。
    小松月真拉着他,两个人走到墙根下,一人一个发糕。
    江遥哥哥,今天不用你请我,先让我请你吧。我请你吃羊肉!小松月真笑眯眯地说着,揪下一块发糕,塞进江快雪嘴巴里,甜甜地问他:羊肉好不好吃?
    江快雪嗯了一声。
    小松月真闭起眼睛,长长的睫毛垂在奶白的皮肤上:那你也喂我。
    他张开嘴巴。
    江快雪揪下一块发糕,也塞进他嘴巴里。
    小松月真嚼了嚼,仍旧闭着眼睛,脸上挂着笑容:嗯!羊肉好香!真好吃!
    江快雪受不住了!
    哪怕还是个小孩子,松月真也还是这般可爱,这般好。他不能让这么好的松月真失望!
    江快雪抱起松月真,走到一家当铺里。当铺掌柜问他要当什么,江快雪把穿在里头的外套脱下。那是江家的制式衣服,镶金嵌玉,精美绝伦。
    第38章 修行世界(六)
    掌柜的也不是没见过人当衣服的,只是这衣服一看就是哪个世家门派的华服,他有些疑惑,打量江快雪两眼,问道:这位仙官老爷,小人敢问一句,这是您的衣服?
    江快雪点点头:我出自澄白州江家,绝无作假。
    掌柜看出他是修行之人,也不敢多问,拿起衣服看看,发现袖子缝着一道儿,眯着眼睛琢磨了半晌,跟江快雪讨价还价:您这衣服,原本该值五十两,只不过这儿破了道口子,这价值可就只能对半砍了。
    江快雪穿着里衣,拿了那二十五两银子,抱着小松月真进了那家羊肉馆子。众人都看着这个只穿着里衣,还戴着古怪面具的男人,他怀里的孩子虽然可爱,可头上那条麻花辫也是够奇怪的。
    两人收获了一票人的眼光,在一张空下来的桌子前坐下,让小二上羊肉汤。
    小松月真就坐在他旁边,捧着碗乖乖地等着小二上了汤,江快雪看他不动筷子,问道:你怎么不吃啊?
    我要等你先吃。
    江快雪失笑,给两人的碗里添了汤:一起吃吧。
    在店里吃饱喝足了,江快雪背着有些累的小松月真,踏着星光往城南走,听人说那里有座土地庙。
    羊肉汤好吃吗?
    嗯!羊肉真香!真好吃!小松月真搂着江快雪的脖子,打了个呵欠。
    走到土地庙,里头睡着几个乞丐,见戴面具只穿着里衣的江快雪和小松月真进来,一个老乞丐眯起眼睛,眸光在玉雪可爱的小松月真身上打量。
    江快雪扫了乞丐们一眼,走进庙里。两只老鼠趴在香案上偷喝香油,江快雪甩出两支松针,只听老鼠吱地叫了一声,栽倒气绝。
    江快雪露的这手到底是把几个乞丐镇住了,不敢再往小松月真身上看。江快雪把香案清理出来,垫上稻草,脱下一层里衣铺上。
    小松月真刚才见到了老鼠,还有些害怕,躺在供桌上,紧紧抓着江快雪的手:怕老楚。
    江快雪一愣,才想明白老楚说的是老鼠,不由得摸摸他的头:别怕,我会守在这里。
    小松月真侧过身子,紧紧抓着江快雪的手,睡得迷迷糊糊间,还能看到江快雪就靠在供桌上。虽然他的背影有些瘦削,可就是让小松月真特别安心。
    第二天早上,小松月真醒过来,江快雪还靠在供桌边,正在打盹。感觉到小松月真醒了,他也睁开了眼睛,脸色有些疲惫,把孩子抱起来,穿上里衣。
    昨天吃了羊肉汤,还剩下些钱,他买了件棉布袍子,又买了两个包子,跟小松月真一起吃了,接着就找了个人流量大的地方,撂地摆摊,给人看病。
    一般来说,这种人流量大的好地段都是有主儿的,只不过他是修行之人,也没人来跟他抢地盘。那些爱为难卖艺人的青皮混混也不敢来跟他为难。只不过来看病的人不太多。
    一个上午才赚了十来个铜子儿,江快雪带着他,找了个面馆吃了两碗面,下午找了个地方接着摆摊。
    下午摆了没多久,就有两个家丁找来,拉着江快雪问道:您是大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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