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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了圣母病[快穿]——青渊在水(58)

    那重物应该是个人!
    江快雪拍了拍四壁,这手感似乎是口棺材。
    他莫名其妙极了,不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醒过来会在一口棺材里,还被一个不停流血的人压着。
    他现在是到了异世界么,可方才那声音不是提示通道开启失败了吗?
    江快雪想起松月真,心中还有些难过,叹了口气,喃喃说:阿真啊阿真,不知这次我又要到哪里去找你。
    只听见封闭的黑暗之中传来一个虚弱的声音,那声音带着笑,似乎十分满足:不用你来找我,这一次咱们永远都不会分开。
    江快雪大吃一惊,这声音分明是阿真的!而是是从压在他身上的人传来的!
    他猛然坐起,头碰到了棺材板上,磕得他眼冒金星。
    他重新躺倒,摸着身上的人,问道:阿真!是你吗?你哪里受伤了?!
    松月真的声音好半晌才传来,气息微弱:江遥哥哥,咱们这是到了九泉之下了吗
    他神智几乎失常,竟已分不清身处何处。江快雪有点慌了,在松月真身上乱摸,摸到他胸口插着一把匕首,胸口的衣襟都湿漉漉的,登时不敢乱动。
    是谁伤了你?是谁把咱们埋在棺材里的?江快雪又急又怒,把真气一点点渡进松月真体内,可松月真胸口那个伤就像布袋子破了个口,他渡进多少真气,这伤口就要流逝多少。
    他要尽快给松月真诊治才行!
    江快雪伸手推了推顶上,棺材板上似乎还埋着土,江快雪气坏了,不知是谁这般坏心,把松月真捅了和他埋在一起。
    幸好松月真还有一口气在,否则他真的要发疯。
    江快雪鼓起全身真气,大喝一声,劈开棺材板,抱着松月真从棺材里冲杀出来。
    霎时间只听棺材板清脆地崩成两半,泥土飞洒,几个正在坟边铲土的普通人登时惊慌失措,纷纷喊着:诈尸啦!四散奔逃。
    江快雪把松月真放在平地上,抓住一个跑的慢的,问道:你们是受了谁的命令,来活埋我们?
    那普通人给吓得险些尿了裤子,不断求饶。江快雪把他拎到坟边,又问了一遍。
    那普通人打着哆嗦,满脸哀求之色:是是躺着的这位仙君请我们来的。
    江快雪一头雾水,蹙起眉头:胡说!他怎么可能叫你们来活埋他!
    我没骗你!仙君!求仙君饶命啊!真的是这位仙君,他叫了我们几个来挖了坑,把棺材放进去之后,自己也跟着躺进去,交代我们把棺材埋了,立个碑
    江快雪松开他,那人立刻跑了。
    他看向一边的石碑,碑文上刻着两行生卒年月,一行是江快雪的生卒年月,一行是松月真的。
    墓碑底部写着几行小字,交代这是两人的合葬之墓。
    江快雪越看越是疑惑,丢开墓碑,查看松月真的伤势。他摘了几根松针,先给松月真止住胸口的伤,小心替他拔出匕首,裹了伤,把真气渡进松月真体内。
    松月真流血太多,已经昏迷过去,江快雪抱着他,小心放在一处干净平整的地上,脱下衣服给他垫着。
    这里不知道是哪儿,四周青山合抱,绿水淙淙,是个宁静无人打扰的好去处,用来做埋骨之所也挺合适。但是松月真为什么要这么做?
    难道他是因为自己死了,太过伤心,所以想跟自己一起合葬?这样算起来,他是因为自己才自杀的,难怪脑海中那声音又扣了他五十点善恶值,所以异世界的通道开启条件没有达成,他又回到了这个世界。
    江快雪越想便越觉得没错,可阿真为什么要这么傻啊?!
    松月真还昏迷不醒,江快雪守着他,用真气把水加热,喂给松月真喝。他原本是打算在这里等到松月真醒过来,可过了两个时辰不到,不远处传来一拨人走路的声音。
    接着靠近一些,他们说话的声音江快雪也能听见了。
    这里当真有修行之人?
    真的真的!那两个仙君可奇怪了,一个要我们把他们活埋,另一个死了又活,还把棺材和坟一起炸了。就在前面!就在前面!
    江快雪凝神守在松月真跟前,手里攥着一把松针。等了半个时辰,终于看到林子里出现了一行人。前面带路的呼吸粗重,看来是普通人,江快雪有些眼熟,不知是不是之前叫他吓走的那群掘墓人之一。后面跟着的人看打扮就知道是魔教的。
    江快雪目光一凛,看着这几个魔教教徒,喝道:你们好大的狗胆子,敢跑到中州山上来!现在立刻离开,我可以饶你们一命。
    魔教带队的人嗤笑一声:你在说什么梦话呢?一,这里是星渊海不是中洲山!二,中洲山上个月就叫咱们教主打下来了!现在这天下已经是咱们圣教的天下了!
    江快雪大吃一惊,不知道他这一死究竟是死了多久,天地都换了个模样,中州山竟然都已经被攻下来了?!
    那么这些人是来搜索宗门世家的残余势力的?
    少啰嗦!兄弟们!上!领头人一挥手,一群人冲将上来,江快雪一把松针甩出去,冲在前头的,三人中针栽倒,还有一人脚踝上被打中了,单脚跳着逃跑,后头的连忙躲避。
    江快雪却是脸上忽现喜色。
    刚才打中那四人时,脑海中又出现了那个声音:蓄意伤人,善恶值30。
    这声音就是天籁之音。江快雪抓着松针,准备好好刷一刷这善恶值。只是这蓄意伤人的标准有点高,打轻了不算蓄意伤人,压根不给减善恶值,打重了把人打死了就不好了。
    江快雪正在拿捏手法,魔教领队的有些忌惮,看看他身后昏迷不醒的松月真,又咬咬牙:兄弟们!他才一个人,还带着个半死不活的,咱们上!把他拿下了!一个修行之人可换一百两!
    一行人又冲上来,江快雪打地鼠一般,挨个掷出松针,一定要打到他们动弹不得,才算蓄意伤人,可又不能把人弄死了。有这两项条件掣肘,他打得十分小心,也倍加觉得刺激。
    没多久,一行人倒的倒,瘫的瘫,江快雪觉得不甚尽兴,看向最后站着的那个普通人。那人对上他的目光,吓得一缩脖子,转身便跑了。
    江快雪又看向地上躺着的魔教众人,那领队梗着脖子,大叫道:你是什么人?!我警告你,若是你敢伤我等性命,我们教主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
    江快雪十分愉快:那真是太好了。
    他巴不得不要被放过,魔教可以多派几个人来挨揍,让他把善恶值刷低一点。
    领头的听见这话,还当他是在威胁,梗着脖子说:你劝你不要冲动!这天下都叫咱们摩尼教占了,你们家里那些老骨头们也被咱们抓的抓,杀的杀,你们都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的!
    江快雪站起来,把其他几名魔教之人身上的松针都拔了,对他们说:你们回去吧,最好多叫点人过来报仇。
    几人惊疑不定,看看躺在地上的领头人,站起来互相搀扶着赶紧跑了。
    江快雪走到领头人面前:唔,不知道我究竟躺了多久,你仔细跟我说说,中洲山究竟是怎么被打下来的?
    领头的瞪着江快雪:你少拿我开涮!
    江快雪踢了他一脚:快说!不说我会用很可怕的手段折磨你。
    领头的败下阵来,这个面目阴沉的家伙看起来是真的会说到做到,他也不敢硬刚了。
    上上个月,那中州山上出了件不大不小的事。松家的少族长你总知道的,他的心上人死了,他很是受了些刺激,发了疯,一个人抱着尸体飞走,中洲山上乱成一团。
    江快雪听见阿真发疯,心里又是难受,幸好他现在醒来了。他皱着眉头:中州山上人还是挺多的,能打的也不是阿真松月真一个,何至于此?
    咱们教主说,修为高强的虽然多,但都是些自大骄矜之辈,只有松月真还有些脑子。而且中洲山的防线原本安排的好好的,松月真一走,他管着的那路防线被其他队伍收管,有的磨合,咱们教主就是看准了这个时机,一举攻上中洲山。
    江快雪点点头,觉得这倒还是算合理的。能带兵的人不多,之前的安排是刚刚好,松月真一走,防线出现缺口,魔教大举进攻,自然是势如破竹。
    他对那些宗门世家们并没有什么归属感,听到中洲山被攻下,也只是有些担心江家家主,看在松月真的份上,也顺带担心一下松家父母和薛丛。不过松家父母修为不俗,他们应该也能护住薛丛。
    那之后呢?庄家家主、松家家主、云外城的城主、九华派的掌门他们修为都十分高强,已经入道,焉能受制于尔等?
    领头的十分得意:这就要归功于咱们教主了。他说这些宗门世家们本就不齐心,只要使个计谋,便可分而化之。他先是派人挨个上门招降,许以金钱地位,越早归降得到的好处越多。然后放出风声,今天说松家有意归降,明天说九华派有意归降,那些宗门世家早已被战事拖得疲敝不堪,多少都有些松动,听见同盟打算投降,唯恐落于人后,叫旁人先得了好处嘿嘿。
    江快雪说:就算是投降,也不可能所有人都愿意投降的吧
    就他所知,云中城城主的小儿子被魔教杀了,他与魔教有血海深仇,怎么可能投降?
    那些不愿意投降的,当然都叫咱们教主打败了。
    江快雪这才点点头,有些佩服魔教教主,果然是足智多谋。
    他回到松月真跟前,查看了他的伤势。松月真正昏睡着,还没有要醒的迹象。
    江快雪又向山下张望一眼,问道:怎么还没人来救你。
    领头的恨恨看他一眼:你等着吧,马上就有人来取你狗命了!
    江快雪赞道:那正好,人越多我越开心。
    他说的都是真情实感,领头的听了,却是啐了一声:原来你这么变态,真应该到咱们摩尼教来。
    江快雪闹不清他是赞是夸,正要说话,忽然听见一些动静,是又有不少人赶过来了。
    江快雪翘首以盼,松针都准备好了,见到魔教之人出现,立刻摩拳擦掌,一根又一根松针甩出,嘴里不时念叨着:减十分!减十分!哎呀打偏了,减五分!
    一群人被他打得抱头鼠窜,大感丢脸,悲愤大叫道:卑鄙!用暗器算什么本事!敢不敢光明正大地打一场?
    江快雪欣然道:我就是这么卑鄙。
    一群人马摔的摔,倒的倒,没坚持多久,场上除了江快雪,就没有一个站立的活物了。江快雪终于把善恶值刷到了七百多,心满意足,暗暗道:早知道善恶值能用这个法子刷,我就该早些把善恶值压下来的,也免得阿真心疼一场。不过我当时在中州山上,周围都是自己人,若要出手伤人,容易闹出矛盾来,还是现在打魔教最方便!
    江快雪越想便越是欢欣,对躺在地上的魔教教徒们说:你们魔教真好,祝贵教千秋万代,永远不倒。
    千秋万代,只要他善恶值高了,就来抓几个魔教教徒揍一揍,这样一来,他想和阿真在一起多久都没问题。
    地上躺着的魔教教徒们却都以为他在开嘲讽,一个个羞耻极了,嘴里不干不净喷起脏话来,江快雪只当听不到,他担心时间久了魔教会有厉害人物赶来,便抱起松月真离开了。
    他琢磨着为何松月真会把他带到星渊海来安葬,也许是因为,这里是松月真对他动心的地方,总有些特殊意味。
    星渊海很大,想要避开魔教之人不难,江快雪很快找到一处隐蔽山坳,把松月真放在草地上,把这一路上采来的草药给松月真喂了,又烧了水喂给他,盼着他赶紧好。
    幕天席地,不利于修养身体。江快雪折了树枝,收集干草,勉强搭了个草棚子,把松月真放进去,他就坐在草棚外守着。
    第二天清早,松月真醒来了片刻,神智还不清醒,盯着江快雪恋恋看了半晌,抓着他的手又睡着了。江快雪找了些菜根蘑菇煮了填饱肚子,给松月真喂了水,渡了真气,到了傍晚时分,松月真终于又醒了。
    江快雪一直守在他身边,问道:阿真,好一点没有?
    松月真一双秋水般的眸子盈盈流转,一错不错地看着江快雪,轻声问道:这里就是黄泉吗?
    江快雪摇了摇头:这里是星渊海。你把我带到这里来,让人活埋咱们俩,你忘记了吗?
    松月真似乎还搞不清楚状况,只是看着江快雪的脸,抓着他的手,过了片刻,眼睛里又流出眼泪来,不知是想到了什么。
    江快雪有些纳闷,担心他因为失血过多,导致身体机能受损,变成了傻子,又给他诊过脉,确认他身体没什么大问题,至于后遗症还要继续观察。
    松月真的身体终于慢慢好了,可他好像真的变成傻子了,也不怎么说话,只总是用一双清凌凌的眼睛盯着江快雪,仿佛是害怕他突然间消失。
    江快雪知道,必然是自己突然死亡,给松月真造成了极大的刺激,他到现在都接受不了。
    他跟松月真解释:阿真,我活过来了,不信你摸摸,我是真的,有气,还热乎着。
    松月真握住他的手腕,手指还在不停地发抖。江快雪心中疼惜极了,抱住他:都怪我,我该跟你说清楚的,唉。
    松月真紧紧地搂着他,摇了摇头,眼泪落在江快雪的脖子里。
    是我不好,我不够好。我成天猜疑你和庄弥,真是小肚鸡肠,气量狭窄!
    江快雪深深叹了口气,跟松月真保证:我不知道你居然会吃庄弥的醋,其实他一直在算计咱们,他以有心算无心,我们着了道。不过往后不会了,我早就和他形同陌路了。
    松月真有些迟疑:其实我想明白了,只要你活着,还好好地待在我身边,你要和庄弥在一起我也不介意
    江快雪大吃一惊,松月真极爱他,所以不能忍受他和别的男人亲近,这他是知道的。可他没想到,松月真居然爱到了愿意放弃底线,只要他活着,便是享受齐人之福他竟然也愿意。
    江快雪连忙摇摇头:我对庄弥当真没有任何情爱!我至始至终都只爱你一个人!我自知道他对我不过是利用,对他便再也没有半分情分了。以后我再也不提他了,好不好?
    松月真点点头,用力抱住他。
    两人在星渊海修整了一阵子,待松月真痊愈了,才终于出去。外头果然已经变了个天地,以前的宗门世家彻底没有了,摩尼教把教中诸使分派到各个州开设分教,广收教徒,普通人也可以修行教□□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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