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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热衷捡垃圾——郁等闲(11)

    梁浅没因为皇后的话有丝毫松懈,每一个动作都能拿出去给其他闺秀当教材。
    她听了祁温良拒绝的话,脸上没有半分失落,也未曾多说一句什么。
    用过午膳,便出宫了。
    等她走了,皇后才慢慢向祁温良抱怨:这梁家小姐生得多好看啊,穿一身素白的衣裳也比花还娇艳。你怎么就看不上?
    祁温良只说了一句话就成功地堵住了皇后。
    他说:她与子安有来往。
    第18章 18.辞别
    一提到祁子安,皇后就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本来她还想向祁温良安利,说梁浅人美心善,乖巧懂事,谦逊有礼且活泼不死板。
    但现在,她只问:真的吗?
    祁温良回道:本来只是发现她和钟寒有来往,后来又发现她和子安有关系。不然我就算不喜欢她,也不会急着拒绝。
    这话并不是假话。
    他表面上对祁子安掏心掏肺,实际上却时刻关注着他身边的人。
    毕竟是皇家兄弟,不可能一点儿心眼也不留。
    刚发现祁子安与梁浅有来往时,他做过许多猜测,但也没太当回事。
    他自己就是个心思多的人,所以觉得祁子安心思多点也不是什么坏事。
    儿臣倒没发现他们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只是觉得她身份有问题。太傅的儿子是外放官员,梁浅十岁之前都与他住在一起,后来他们一家人路遇山贼,梁父梁母都死于非命,只剩梁浅进京投奔太傅。
    她刚进京时又生了场大病,整个人都瘦得脱了形。
    祁温良看着皇后问:母亲不觉得这样的故事很有意思吗?
    皇后听了,懂了他的意思。
    梁浅独自逃到京城,身边没有一个可确定她身份的人,仅凭信物就和多年未见的梁辅相认。
    这样的情况下,真正的梁浅很可能不是她。
    祁温良:本来,像太傅这样的聪明人是不该把人认错的。但痛失爱子时回来一个孙女,人是愿意糊涂一下的。
    也对,皇后也猜测道,太傅一向不参与党派之争,梁浅看起来也规矩,如果她真是梁浅,那她实在没必要和祁荣有什么牵扯。但如果她原本的身份就和祁荣有关,那她倒是祁荣的一步好棋了。
    皇后甚至开始联想,认为梁浅之所以看起来如此规矩,就是因为她的身份经不起考量。
    她没有不规矩的底气,所以只能叫人拿不出错处。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皇后猜对了。
    说完这个,祁温良又提起了沈思立,也就是他那个混世魔王表弟。
    沈思立主动把婚退了,说是八字不合,但祁温良觉得这事和前天诗会上他遇见沈思立脱不了干系。
    但不管怎么说,他居然主动把婚退了,说明他不像从前那样不长脑子了。
    祁温良说:前两天碰见了表弟,觉得他和从前有些不一样,又去打听了一下他的消息,说是这段时间他比从前规矩多了。不仅不成天出去横,甚至不爱出门了。
    那是好事啊。皇后说。
    她挺喜欢这个侄子,可惜他从小就被惯坏了,听不进教诲。
    若现在改好了,自然是件好事。
    祁温良也这样觉得,姨母一家做事虽然荒唐,但总归是因为爱子如命。表弟现在听得进劝了,所以下一次姨母进宫,还请母亲提点一下。
    父皇现在有意对付沈家,我也没办法,就算回头要我保他,也得他们没犯下大错。
    皇后听了他的话,心头的大石终于轻轻落下。
    她一直都害怕祁温良有意借此机会消耗沈家,怕祁温良和皇帝一样冷血,一样过河拆桥。
    但听他这么说,基本能确定他不会对至亲下手。
    皇后点头答应,又问他今日来又什么事。
    祁温良把龙溪的事说了。
    顺带还说了今日的案子。
    没有提过妖怪,也没说龙溪会有什么危险。
    祁陵是越发地不要脸皮了。皇后冷笑一声,直呼了皇帝的名字,他这是打算把你支走了,好掌控京城。
    是!
    母亲说得不错,但我就是得顺了他的心意。皇城的水已经搅浑了,但还不够浑。如今我在明敌在暗,我得换个位置待一待。
    皇后道:你安心去吧,护好自己,我这边有什么能帮你的吗?
    是有件事要拜托您。祁温良勾了勾嘴角,总不能什么事如了父皇的愿。
    我走之后,请母亲务必将大哥拉到人前。别做得太明显,他如今已经二十五,该离开内宫的方寸之地了。
    皇后有些不解,但想到祁温良和祁盈向来感情深厚,便没觉得不妥。
    柔妃不似端妃,与她没有仇怨,她也不介意对大皇子照拂一二。
    况且,祁温良走了,需要一个皇子来和祁子安抗衡。
    祁温良却又提起了一件和柔妃相关的事,杪春宫宫人不得力的事母亲处理了吗?
    处理了。皇后回道,不规矩的奴才处理了些,又给送过去几个。她没全留下,只留了些洒扫的杂役。
    对了,还留了个宫女,给静姝梳头。
    祁温良满意地说道:挺好。她向来不愿意麻烦人,能收下这几个已经不错了。
    母亲掌管后宫,不管是哪儿都该多留意些。杪春宫向来与世无争,更该花些心思免得出岔子。静姝年纪还小,还望母亲时常过问,多照顾。
    这话有些多余,像是在说皇后不尽职。
    哪有帮别的妃嫔说话,还怪自己母亲的。
    真是不懂事。
    皇后知道祁温良不是不懂事的人,所以笑盈盈地答应下来,让他放心。
    祁温良这才告别出了后宫。
    回到东宫不久,墨柏终于回来。
    他听说了东宫出事,先请罪说自己失职。
    干你什么事,是我让你去查别的事的。祁温良挥手让他站起来,事情查得这么样了?
    墨柏回道:查了陛下登位前太医院的医案,确实没有皇子妃有孕的记录。
    祁温良心凉了小半截。
    墨柏又说:但还有一个好消息。
    我还查了凤仪宫值守的记录和镇龙府执勤的记录。不管是您出生的那晚还是整天召元年六月,都没有空缺。
    也就是说,那个月凤仪宫没有宫女外出。
    镇龙府也照例巡逻,没有给人偷跑出去的机会。
    皇后娘娘有您的时候兵荒马乱,没上报也正常。说不定是别的什么时候,送了个孩子进宫让娘娘帮忙照顾而已。
    祁温良见他挺卖力地,只能假装自己有被安慰到。
    最后,祁温良说了去龙溪的事。
    属下跟着?墨柏问。
    祁温良想到自己想去见的那只大狐狸,连忙拒绝:别跟来,你留在京城。
    说完他有些不确定地问:如果有人,在危机关头救了我的一个朋友,那当我朋友再次遇到危险时,那个救他的人还会再出现吧。
    原来这才是他想去龙溪的原因。
    第19章 19.情人节不负责任的番外
    这两天祁温良老是躲着祁子安,祁子安百思不得其解。
    自从他当着全天下人的面向祁温良求婚成功后,两人就没闹过矛盾。
    怎么突然就躲着他了呢?
    祁子安自己想不通,只能去找绿桃问。
    绿桃不敢说谎,只能顾左右而言他:陛下这两天不太舒服。
    祁子安觉得她就是在扯淡。
    现在皇兄已经不算凡人,怎么可能生病。你老实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绿桃犹豫半晌,只说祁温良不让她把这事告诉别人,说祁温良刚刚去了敬查司。
    她让祁子安自己问去。
    现在的祁朝已经进入了全民修仙的时代,敬查司里又有第一个写出修行秘笈的人,所以祁温良经常去那里,祁子安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但今时不同往日,祁温良开始故意躲着自己,祁子安就怀疑那写出秘笈的小白脸做了什么手脚。
    本来已经走到了敬查司门口的他心思一转,变成一只小狐狸,悄无声息地逛了进去。
    他躲在书架后面,看祁温良和那小白脸面对面分别坐在一张矮案两边。
    矮案上摆满古籍,两人表情严肃,像是遇到了什么难题。
    祁子安竖起耳朵,认真偷听。
    他听见祁温良问:先生可有查到记载?妖与人能孕育后代吗?
    那小白脸说:倒是找到了一两则。应当是可行的。
    听到这里,祁子安还没想太多。
    因为之前的一场乱子,人间有妖的事已经完全暴露了。
    现在有不少的人与妖结为了夫妻,祁温良作为皇帝,担心这个很正常。
    可是接下来,他又听见祁温良问:那男子与妖**过后,有可能怀孕吗?
    小白脸抬头看了看祁温良,又想了想他与祁子安的关系,尽量委婉地开口道:若您实在想,也不是不能想想办法。但是陛下啊,男性育子,终究伤身。您何必以身犯险呢?
    正在偷听的憨憨子安:⊙_⊙
    虽然他是他们这一族最后的嫡系血脉,但他完全没想过要让祁温良生个孩子。
    他想了想,想起自己前些日子在床/上说过些荤话。
    但他其实只是图个刺/激。
    他只是觉得,当他摸着祁温良被/顶/得微微鼓起的小/腹,说我这么努力了皇兄怎么还不怀孕的时候,祁温良会特别动情。
    哪想到祁温良就当了真。
    还来问怀孕相关的事情。
    他打算现身阻止祁温良,却又听见祁温良说:我不是要你想办法让我怀孕,我是觉得这两天我的身体不太对劲。
    他皱了皱眉,不好意思地说:我不仅偶尔会恶心想吐,还觉得肚子里有东西。今儿早上起床我摸了摸,还觉得它在动。哎,都不知道怎么跟子安说。
    正在偷听的憨憨子安惊得后退一步撞到了书架。
    祁温良听见响动连忙回身,就看见了一条毛茸茸的白尾巴。
    原来是祁子安想藏,却因为太开心而忍不住摇起了他的小尾巴。
    这件本来不好意思让他知道的事情,在这种情况下被他偷听见了,祁温良立刻恼羞成怒,走上前去揪住他的后脖梗,将他整个提了起来。
    缩小状态的祁子安垂着爪爪和尾巴作无辜状,还故意用自己水灵灵的大眼睛去看祁温良。
    面对毛茸茸,祁温良第10086次心软了。
    他把雪团子一样的祁温良抱在怀里,顺着毛摸了两把,祁子安也看准时机用头在他手上蹭了两把,让他彻底消气。
    但气是消了,羞却还是一样地羞。
    祁温良耳朵尖的温度一直没退下去,实在是没办法当着祁子安的面问怀孕的事,只能告退走了。
    祁子安初闻喜讯,心情好得不得了,不仅向刚刚被他称作小白脸的张载告别,还一口一个张先生,叫得可恭敬了。
    甚至还想追问一些孕期注意事项。
    他小腿一蹬落到地上,变成人形,又将祁温良拦腰抱了起来,现在这么重要的时刻,我怎么能让皇兄自己走路!
    看起来不像是精明的狐狸,倒像是憨憨的狗子。
    祁温良每每看他这个样子,都会想起他曾经说的送他一条单身狗。
    虽然不是真狗,但形不似神似。
    祁温良被公主抱,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连忙命令他放自己下来。
    祁狗子不顾祁温良的命令,一路将他抱回皇帝寝宫。
    引得宫人频频侧目,感叹他们夫夫二人感情真好。
    张载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摸了摸自己正在尝试蓄胡子的下巴,隐隐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但他是个老实人,就算觉得事有蹊跷,也不会去浇灭祁子安的一腔喜悦。
    又过了几天,他查到记载的时候,祁温良有孕这件事已经闹得满宫皆知了。
    因为祁子安不仅事事小心,把祁温良当作易碎的娃娃;还让太医院的太医一天来请三遍脉;最后还不让祁温良去上朝,说这么重要的时刻不能让他操心。
    张载先去了太医院一趟,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又去求见祁温良。
    他到的时候,祁温良正在和祁子安吵架。
    你实在太过分了,简直就是要软禁我。搞得就跟我脚沾了地孩子就会掉一样,哪有这么夸张。我自己也没觉得和平时有太大的差别。
    祁子安点头顺着他,一句话也不反驳,只是不停地强调这是特殊时刻。
    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觉得我根本没有我肚子里的这个崽重要!祁温良质问道。
    祁子安听说怀孕的人特别容易生气,连忙轻拍他的后背,让他消消气,皇兄想到哪里去了,自然是你更重要!我让你多加注意,也是为了你的身体着想。
    是吗?祁温良有些怀疑,那你怎么一听说我怀孕了,就高兴得跟个傻子似的?
    祁子安被说成傻子也不生气,你没怀孕我也一样高兴啊!
    他说这句话时,张载刚好进屋。
    他连忙说道:那就好,那就好,我还怕说了真相会让你太失望!
    张载掏出这几日找到的记载,慢慢向祁温良解释道:您这种情况应该不是怀孕了。
    祁温良:啊?
    张载老脸一红:您这种情况,应该是床/事太过频繁,导致妖气入体。不属于您的妖气在您的身体里乱窜,所以您才会恶心想吐,也会觉得肚子里有东西在动。
    怕祁温良不信,他还说:我去问过太医院了。他们也没说您这是喜脉,只说脉象与往常不同。因为您不是女子,现在还不是凡人,所以他们也不确定这是不是喜脉。
    确实,太医也是这么跟他俩说的。
    但两人先入为主,认定就是有孕了,所以才闹出这么大一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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