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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热衷捡垃圾——郁等闲(74)

    是啊!今日夫子比平时早。往日得读两遍夫子才到。孩子们笑闹着说道,模样活泼极了。
    祁温良意识到自己迟到是常事,被点明了还有点不好意思,他抬手掩唇,轻咳了两声,努力拾起一点为人师长的尊严。
    我守着你们再读一遍吧,然后就学新的字。
    孩子们应是,又摇头晃脑地读起来。
    祁温良坐到了旁边的太师椅上,时不时看一眼窗外的风景,耳边是郎朗的书声。
    这样的感觉好极了,祁温良隐隐觉得自己曾极度渴望这样宁静惬意的日子。
    之后半日,祁温良正常教书。
    他虽然有些迷糊,觉得自己对这个地方并不熟悉,但教几个基础得不能再基础的字还是没问题的。
    因为孩子们省心,他便一直都保持着愉快,到了中午,他下了课,孩子们陆陆续续散了。
    等他走出小学堂,顿时觉得周遭热闹了些许。
    好像从他意识到村子太安静起,周围就陆陆续续有了人声。
    不过,这或许是因为山村生活惬意,村民们也起得迟,祁温良仍旧没往深处想。
    他慢悠悠地回了家,看见祁子安在烧火做饭,祁子安此时穿着深灰色的短打,和村民们没什么两样,但祁子安格外好看,就算穿着粗布衣裳也难掩华光。
    祁温良轻手轻脚地走到祁子安身后,又猛地捂住了祁子安的眼睛,猜猜我是谁?
    哥哥还是三岁小孩吗?这也太幼稚了。祁子安笑道。
    他本想转身亲祁温良一口,但手上有灰,只得作罢。
    祁温良想也没想脱口而出:小时候没机会幼稚,只能现在玩一玩。你都不愿意配合我,哼╭(╯^╰)╮。
    这话说完他愣了愣,总觉得自己的性格不是这样。
    而且,若真是在这个村子里长大,小时候又有祁子安陪伴,那小时候应该多得是机会幼稚吧。
    怎么会说出小时候没机会幼稚这样的话呢?
    思考间隙,祁子安回身抱住了他,也没顾自己手上有没有灰,哥哥一点都不幼稚,今天是我没配合好,要不哥哥再来一次,我假装一下?
    祁温良被这么一抱,什么都想不了了。
    他确实还没幼稚到让祁子安陪他再玩一遍,只能作罢。
    今天吃什么啊?他问。
    这满脸的期待,就差去揭锅盖了。
    祁子安报了两个菜名,说快好了让他去洗手,等他洗完手回来,菜竟然都已经在桌子上摆好了。
    桌上就三菜一汤,都是简单的家常菜,但它们热气腾腾的,祁温良很喜欢。
    吃过午饭,下午好像就没事了。
    祁子安给祁温良搬出个躺椅,摆在了门前的花树下,让祁温良躺着小睡,权当午休。
    祁温良躺着,望着发白的树顶,全然没有睡意。
    这树枝叶繁茂,树上的白花犹如附在上边的雪,花苞有些想槐米,但细看又并不像。
    它花瓣细长,没有梨花的花瓣那么宽大,倒是同梨花一样白。
    祁温良看得入神,小声问道:这是什么树啊?
    这是流苏树啊。祁子安走到祁温良后边,在躺着的祁温良额头上亲了一口,它开花好看,小时候我经常爬,可它虽然低矮处枝丫颇多,比一般的乔木好爬,但上去了却不好下来。
    回回都要我来救是吧?听他一说,祁温良想起来了。
    小时候祁子安确实爱爬树,可偏偏爬树功夫不好,十次里有九次都会卡在树上,只能他爬上去牵着祁子安下来。
    祁温良脑海中隐隐浮现了一些画面。
    他看见小小的祁子安和小小的他。
    祁子安在树上哇哇大哭,哭得一抽一抽的,满头满身都是白花。
    哭得抽噎的祁子安还叫他不要上来,说是爬上来了会下不去,可他根本不惧,三两下就爬到了树梢,然后拍落了祁子安身上的花。
    他哄了祁子安好久,这小哭包终于平静下来了,然后才跟着他下了树。
    这画面相当真实,各种细节都历历在目。
    祁温良突然看了看小院的墙,眼中多了一丝不解。
    小院的墙是由篱笆编制而成的,可记忆中,他在树上往下看,明明看见了很多高高的围墙,墙体刷着朱红的漆,可惜看起来一点都不喜庆。
    即使只是从回忆起的往事中看见它,祁温良也能感受到自己对那朱红高墙的不喜。
    为了冲淡自己心中的不悦,他扭头看看祁子安,用他的美貌洗眼睛。
    此时祁子安换了一身月白衣衫,更好看了,但他这样认真打扮,倒好像要出门。
    你要出门?祁温良问。
    祁子安点点头,说哥哥怎么又忘了。
    我要出去采买些东西,菜和肉要是不天天买,放一天就不新鲜了。
    这么一说,祁温良又觉得自己有印象了。
    他叫祁子安顺便给他带些酒,说自己许久没碰过酒了有些想。
    祁子安答应下来,出门了。
    山中何事?松花酿酒,春水煎茶。祁温良心满意足地念念叨叨,不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等他再睁眼,已经是暮色沉沉。
    天边是五彩的霞,绚丽得像一件锦衣,有种说不出的华丽感。
    这个世界好像就是由各种各样的美景拼凑而成的,人身在其中,根本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画也美,树也没,仙气缭绕的远山也没,云霞遍布的天边也美。
    身后的人更美。
    美人祁子安给他斟了一杯酒,放到不知何时就摆在他旁边的小桌子上,他将酒一口饮尽,祁子安又再给他添上。
    今日他没用晚饭,祁子安居然没提。
    空腹喝酒,他很快就醉了。
    他又开始吟诗,诗句显摆似的往外蹦,当真不负他教书先生的身份。
    祁子安隐隐听见他说什么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抬头一看,天边的星子果然一颗颗亮起来,构筑起了璀璨的星河。
    可是船又从那里来呢?
    祁温良似乎领会到了祁子安的迷惑,便努力站了起来,想解释什么。可惜站不稳,又栽到了祁子安怀里。
    这个怀抱温暖又舒心,祁温良干脆回抱住祁子安,然后贴着他的耳边说:傻瓜,没有什么船,这诗就是醉后又梦到你的意思。
    祁子安被这句话撩得心热不已,干脆将人打横抱起来,慢慢向屋内走去。
    没有船,床也是一样的。
    作者有话要说: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出自唐温如的《题龙阳县青草湖》
    山中何事?松花酿酒,春水煎茶。
    出自张可久的《人月圆》
    芳树无人花自落,春山一路鸟空啼。
    出自李华的《春行即兴》
    急雨才收翠色新,长青树上露沉沉,迷蒙白雾轻如许,欲上秋空作暮云。
    出自寂莲法师
    写诗是不可能写诗的,这辈子都学不会写诗的,只能多看看别人写的,然后勉强提升一下小说的格调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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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2章 102.虚幻
    祁子安抱着微醺的祁温良回到屋内,门外祁温良看不见的地方,万物都逐渐化为虚无。
    院子里的流苏树倒是还在,但也隐隐有些不真实。
    这里本来就不是个寻常的世界。
    不过这个世界是否正常并不重要,只要祁温良还是那个祁温良就好。
    祁子安将祁温良放到床/上,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接着爬上了床。
    这地方和皇宫是比不得的,既不如皇宫的精致,也不如皇宫宽敞。这里只是个小山村而已。
    但也不能说这儿比皇宫差,因为这里的东西都是祁温良最喜欢的。
    这里的环境风景,这里的邻居村民,乃至于这里的祁子安,都是祁温良最喜欢的。
    所以,床/上的被褥自然是软和温暖最得祁温良喜欢的。
    祁温良迷迷糊糊的,又醉酒,所以特别不规矩。
    他睡在床的内测,掉不下床,理论上没什么好闹腾的,可他喝醉了身上发热,就忍不住踢被子。
    祁子安见了,只能无奈地给他盖上。
    可这一来二去的,祁子安的火就都被撩出来了。
    谁不是年轻气盛啊,这个时候还不做点什么,那还合理吗?
    祁子安最后一次盖被子失败之后,直接翻身压住了祁温良,哥哥再闹,可别怪我让哥哥明天起不了床。
    祁温良好像没听懂,微微歪了歪头。
    以往都是祁子安负责可爱卖萌,可今天份的可爱居然被祁温良承包了。
    他如今做事更随性,今日因为醉酒人也不清醒,一举一动之间就多了些说不出的味道。
    祁子安看着这样的皇兄,忍不住喉结滚动了一下。
    哥哥如今格外不同,也格外可口。
    祁子安认真地看着祁温良,眼睛都不眨一下。
    这会儿祁温良面带薄红,眼神也有些迷离,深得像一潭泉水。
    偏偏泉水里的倒影全是祁子安。
    这样的画面落在祁子安眼里,怎么把持得住啊!
    他低头吻住祁温良,手也开始下滑,待摸到祁温良的腰,他便有些轻佻地说道:腰如折柳,目若流光,哥哥是难得的美人啊。
    美人在怀,岂能辜负?
    祁温良感觉有人在自己腰上捏了两把,下意识哼哼了两声,勾得祁子安心火难灭,正准备开餐时,他又伸手把祁子安推开了些。
    我记得我不胜酒力对吧。他问。
    这话有些莫名其妙,但祁子安还是如实答道:哥哥确实不胜酒力,一直都是这样的。
    祁温良撇撇嘴,不高兴了,那你今天怎么不劝我?我记得你以前都会跟我说醉酒伤身,然后还会拦着不让我喝。只有很少数的时候会依着我,嗯可能还是为了占便宜。
    你说,是不是因为到手的东西就不那么珍贵了?所以你现在都不拦着我喝酒。
    祁子安还不知道祁温良醉酒后会耍小性子。
    不过也怪可爱的。
    这可爱的样子不像祁温良,但若祁温良真的出生于平凡人家,无忧无虑地长大,或许就会是这个样子。
    祁子安低头在祁温良耳边轻轻解释道:哥哥又说胡话了,哥哥在我这里,永远都会一样珍贵。不,只会越来越珍贵,不过从始至终哥哥都是最珍贵的。
    从他嘴里吐出的热气呼在祁温良的耳廓,闹得祁温良耳朵痒痒的,心也痒痒的。
    祁温良听见他说:从前我不拦着哥哥喝酒的时候,都是哥哥不高兴的时候,不过哥哥说得没错,我就是想乘机占便宜。今天也一样,今天我想要更多。而且哥哥现在喝多少酒都不伤身的。
    祁温良迷迷糊糊的,但至少听懂了一句更多,他努力挣扎着翻了个身,反把祁子安给压住了,好,你想要多少都行,我会满足你的。
    祁子安:不对啊,这台词不对啊。
    不过,虽然祁温良的台词不对,位置也不太对,但他最终还是吃了没文化的亏。
    他不知道具体要怎样操作才能满足祁子安,所以只能让祁子安先示范。
    虽然他在上,但这根本不影响祁子安示范,很快两人的间的距离就为负了,而且负得比之前还多一点。
    祁子安逐渐喜欢上了这个姿势。
    这种会导致章节被锁的事情,只能在被子里看不见的地方发生,而被子外,祁温良的眼神越发迷蒙了。
    他眼里有一点点生理性的泪水,眼前模糊不清,但他隐隐约约觉得祁子安并不长现在这个样子。
    嗯子安,他喘着气问道,你头上是不是还该有一朵毛茸茸的耳朵,我记得好像看过你长狐狸耳朵的样子。
    其实他并没有见过,只是他隐约记得,祁子安好像不是人。
    祁子安这会哪里还顾得上别的,立刻有应必求地变出一对耳朵。
    我被捡回来的时候还是只小狐狸,所以哥哥看过我的耳朵,哎,哎!哥哥别捏!祁子安一边回话,一边忍不住加重了些力气。
    祁温良一时也有些受不了,但他居然还有废话。
    母亲真是绝了,也不知从哪儿捡回来的,太会捡了。捡回一只小狐狸精!
    这话好像什么时候说过。
    母亲母亲长什么样呢?
    皇后的模样逐渐浮现,但还未成型,又溃散了。
    他祁温良是在小山村长大的孩子,母亲怎么会衣着华丽呢?
    他关心起另一个问题,那你肯定还有尾巴,我记得我也见过,软软地很蓬松。
    话音刚落,被子里果然多了几天毛茸茸的尾巴,直往他腿上缠。
    多了这几条尾巴,祁温良越发受不了了,连话都说不全了,偶尔吐出几个字都是断断续续的。
    他总算没精力废话了。
    窗外的流苏树摇摇晃晃,散落一地白花。
    天上的星子越发明亮,但始终都是一个模样,像是定格在某人记忆中的一个瞬间一个画面。
    终于,祁温良筋疲力尽慢慢睡过去,祁子安也满足地将他抱在怀里。
    祁温良沉沉睡去之前,嘴里还念念叨叨地,明日怕是又要迟了,说不定我到学堂的时候,他们书都已经读了三遍。
    人生在世,得意尽欢,惦记的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一举一动都遵从自己的心意。
    这是多么美好又多么平和的日子啊。
    可惜万事终难两全。
    祁温良是过得惬意了,东宫却乱成了一团乱麻。
    原本祁温良回京,就该开始接手京城的势力了。
    之前他不在,沈家的很多人都被安排去协助大皇子祁盈,现在他回来了,这些人都得收回来。
    皇帝的病已经是所有人心照不宣的秘密,皇帝还能撑多久,大家心里都有点数。
    现在已经到了必须站队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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