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其他 >太子热衷捡垃圾 > 太子热衷捡垃圾
错误举报

>太子热衷捡垃圾——郁等闲(93)

    他从不站队,只求一个真字。
    祁温良颇为尊敬他,便开口回道:我说的都不准,还是让当事人说吧。
    话音未落,那个离宫的宫女被人带进来了。
    宫女说了之前向祁温良说过一次的话。
    她天召三年正月十五,曾偷跑出宫,外宫宫禁不严,她回来晚了便打算偷溜进去。
    哪想撞见了一桩交易。
    一同附上的,还有她正月十六因没考勤而受罚的记录。
    这次朝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说不出话了。
    天召三年正月,也是很巧合的日子。
    那是祁子安出生的日子。
    祁温良表现得太谈定了,如今也有人证物证,所以朝臣们更愿意相信被换进宫的是祁子安。
    祁温良叹了口气说道:我本不愿说出这事,毕竟子安是父皇的爱子,父皇既然有意隐瞒,我也该三缄其口才是。
    只是事已至此,不得不说了。
    实际上,这本就是他计划的。
    他以后是要好祁子安在一起的,那他们就不能再保持亲兄弟这样的关系,但若是他主动公布这事,怕会有人认为他是想要兄弟乱/伦才故意歪曲事实。
    届时,京城的风言风语必定不少。
    他听惯了倒没什么,可他见不得祁子安受委屈。
    他怕有人说祁子安是只能依附他人生存的狐狸精,说祁子安从前依附皇帝,皇帝死了又依附他。
    届时,怕是会多出许多难听的话。
    所以,这事不如让祁盈挑起来。
    祁盈见事态反转,一时间呆愣说不出话,但愣了半晌后,他嘴硬道:刚刚我叫出认证,丞相说不可信,那现在你的人证,又怎么保证可信?
    祁温良笑了笑。
    他不像祁盈,他准备的东西很多。
    可就在这时,边关急报,一名信使冲进来大声报喜,说边境因不知名的原因大捷。
    墙外的妖族已经基本溃散了。
    大捷的原因他不知道,但他知道主导边境大捷的人正是祁子安。
    哦?祁子安身份存疑,却有了军功。
    朝臣们正为难时,这信使道:献王殿下本不是人啊!
    最后那场大战,献王殿下化身九尾天狐,力战群敌,我军得了一场大胜!
    这下祁子安的身份明晰了。
    他确实是换进宫的假皇子。
    毕竟真皇子不可能不是人。
    沈岸松了口气,祁盈追问: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信使道,边关上万人亲眼见到他变身。
    这下祁盈没话说了,但他还是喃喃道:是父皇告诉我的,是父皇说二弟不是皇子的
    祁温良笑着走到祁盈身边,听祁盈还在说要滴血验亲什么的,还说什么说不定不止祁子安不是皇子。
    祁温良身体微微前倾,几乎靠在他耳边说:大哥真是傻了,父皇说的话,就一定是真的吗?
    你想想,为什么父皇知道这事,却不公布也不大肆查?
    他顾及皇家颜面吗?不是。他要真顾忌这个,那京城就不会满是风言风语。
    他为我好吗?这就更扯了,他恨不得我死,你知道的。但凡他抓住一点蛛丝马迹,他都会想办法拉我下马。
    可他为什么不查,当然是因为他知道查下去要坏事!他知道顺藤摸瓜会牵出谁,所以大哥,你坏事了。
    你公布了父皇不想公布的秘密。
    祁盈瞳孔微缩,眼里是战栗的光,他勉强忍住,却觉得手有异样。
    似乎起了一手的鸡皮疙瘩。
    祁温良还在恐吓他,你本就是父皇的一颗棋子,如今你却坏了事,没有利用价值了。你说,父皇会怎么办?
    父皇那么疼爱子安,他要知道你害了子安,那
    他不说了,未完的话,足够祁盈想象。
    这时祁温良拍了拍祁盈的肩,突然稍微拔高了声音道:但是大哥有一件事说对了。
    我们兄弟三人,还有一人不是皇室血脉。
    朝臣闻声抬头,就见祁温良猛地拉高了祁盈的衣袖。
    而祁盈的手臂上,满是青黑的鳞甲。
    青黑的鳞片密密麻麻很有秩序地排列在祁盈的手臂上。
    这不该是人类有的东西。
    祁盈看见自己手臂上的东西,没害怕,倒是心虚地赶紧拉下了袖子。
    看来他不是第一次见自己这幅样子。
    不是,我不是是因为珠子,那颗被我捡到的珠子珠子不见了他语无伦次地解释着。
    朝臣们彻底震惊了。
    他们没想到这个平凡的早晨会如此一波三折。
    祁温良慢慢说:大哥,如此你的身份便明晰了吧。
    你或许是不熟练,或许是情绪太多变,总之,你控制不好自己情绪起伏大的时候,妖的形态就会浮现。
    你自己应该知道才是。
    我昨日见你,你也发了脾气,我扶住你肩膀时,便觉得有异。
    果真如此啊!
    不过说起来,大哥之所以易怒,其实也是因为妖族不似人类一般擅长控制情绪。
    他一边说,一边看群臣恍然大悟的表情,很满意。
    传陛下口谕刘德顺突然出现,说皇帝要召见祁温良。
    正好,去看看皇帝的表情。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吧,皇帝要被气死了。
    感谢在2020052523:26:53~2020052623:49:1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尘指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25章 125.吐血
    皇帝此刻还没什么表情,因为他还什么都不知道。
    祁温良进去之后,他眉头一皱,你来做什么?
    说完他才觉得不对,又追问道:谁放你进来的?
    说这两句话,他就止不住地咳嗽,祁温良上前给他顺了顺背,还给他倒了被温水。
    皇帝摆摆手示意他不用,水也没喝。
    越是要死了,越是不想死。
    他怕祁温良给他下毒呢。
    祁温良一点不介意,但说的话能气死人,父皇喝不喝都无所谓,我还不至于给您下毒。
    说起来,现在整个皇宫也就我还盼着你能多活一时半刻。当然,我也只是想看看您的笑话罢了。
    大逆不道!皇帝怒道。
    怎么,你是料定我今天会死,打算逼宫了?他斜着眼睛看祁温良,连表面功夫也懒得做了?
    哪有,父皇严重了,我不逼宫。
    祁温良招了招手,刘德顺立马给搬来一个凳子,祁温良坐下,姿态随意得像在自己宫里。
    我只等着您改诏书。他说着又笑了笑。
    皇帝也笑了,我身体是败了,但脑子还行,改诏书,你做梦!
    他见刘德顺给祁温良搬凳子,便猜到了祁温良是怎么来的。
    因为知道祁温良心态好说什么都不管用,他便转头瞪了刘德顺一眼,他一路畅通无阻地进来,怕是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帮忙。
    不过是一条狗!皇帝回头看祁温良,你真以为我很信任他,真以为有他帮你你就能篡改遗诏?痴人说梦。
    父皇先别气。祁温良说,待会儿有的是生气的时候。
    说完他又看了看刘德顺,父皇也别怪他,您是快驾崩了,刘公公年纪却还不大呢。总得给自己,谋条出路不是?
    他也没帮我什么,更没答应我什么事,更不会帮我篡改遗诏。那遗诏我还等着您心甘情愿亲自改呢。他不过是搬个凳子罢了,您多心了。
    至于我今日来,是因为朝堂上发生了大事,刘公公最会体贴您的心意,所以代您请我来跟您讲一讲。
    这话骗鬼还行。
    刘德顺明明是被他收买假传圣旨,到他嘴里却成了体贴圣意。
    祁温良见皇帝满脸不愉,一副不想听他说话的样子,便假意叹息,哎,看来父皇还是一如既往地不待见我啊!刘公公的心意怕是浪费了。
    这样吧,还是刘公公来讲。
    刘德顺还是很怕皇帝的,即使皇帝卧床不起。
    但祁温良性格温和从不食言的形象深入人心,祁温良说过会给他一个顺遂的下半生,他信。
    他壮了壮胆子向皇帝回报:陛下,如今您该放下对太子殿下的偏见啦。
    献王殿下他不是您的血脉啊!
    他是皇后娘娘换进宫的妖怪啊!不是皇室血脉!
    他还想说祁子安在多人面前化形的铁证,可还没开口,就听皇帝冷哼一声。
    皇帝表情变都没变一下,只轻飘飘瞄了祁温良一眼。
    仿佛在说:就这?
    刘德顺以为皇帝不信,正打算接着说,但祁温良抬手阻止了。
    公公不行了啊,说话都说不到点子上,已经摸不透父皇的心意了。看来是该告老还乡了。
    祁温良之前答应过他,让他自己寻个称心的地方养老。
    祁温良这话一出,他心更安,也更想讨好祁温良。
    祁温良嘴上说他没摸透皇帝的心意,实际上是训他,因为他没说出祁温良想让他说的话。
    祁温良的心意比皇帝还不好揣摩,他猜不透,便只能偏向这边说点让皇帝不高兴的话。
    殿下仁慈,体恤老奴,但陛下即将驾崩,老奴不舍。还请殿下准我在陛下驾崩之后,替陛下守陵三年。
    这句话既是说皇帝要死了,也是说祁温良会登基。
    但祁温良还是不满意。
    父皇时间不多了,你怎么还是说些无用的东西。祁温良没接他的话,反倒说,你该告诉父皇,大哥也不是他的血脉。这才是父皇最在意的!
    刘德顺赶紧说对,还说铁证如山,朝堂上人人都见证了。
    皇帝看看他,又看看祁温良。
    他知道祁温良不是喜欢空口说白话的人,脸色一阵发白。
    祁温良面带微笑,似乎在等什么。
    、
    果然,皇帝憋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祁温良终于笑了。
    笑得有些放肆。
    那是他二十多年不曾有过的姿态。
    他说:果然不出我所料啊!
    他微微倾身,父皇啊,您最钟爱的柔妃娘娘,没您想得那么好呢!
    皇帝又咳了几声,咳出些血沫来,祁温良使了个眼神,刘德顺上前帮皇帝擦了。
    待皇帝终于理顺气,他摇摇头说不可能。
    刘德顺想说祁盈满手鳞甲的事,被祁温良抬手阻止了。
    您不信,自己问问她。祁温良说。
    皇帝终于缓过劲来了。
    他确实不信,所以还没气昏头。
    虽然一时激动吐了口血,但这会儿他反倒比平时还更清醒些。
    也召皇后过来。他说,柔妃的事可以先放放,皇后私自替换皇子,是实实在在抵赖不得的。这罪,我倒要看看怎么罚。
    祁温良不确定皇后也没有准备,但今日这里发生的所有事,只有他愿意传出去的才能传出去。
    所以他默认了。
    毕竟好戏怎么能不邀母后同观呢?
    那也太不孝了。
    刘德顺的得令,屁颠屁颠去请人了。
    这下四周无人,皇帝突然问道:你怎么知道?
    知道什么呢?
    知道从一开始皇帝最疼爱的儿子就是祁盈吗?
    祁温良笑了,笑得颇为讽刺,父皇尽爱耍些小聪明,是当我眼睛瞎,还是耳朵不好使?
    祁恭,祁温良,温良恭俭让。我这太子之位是必须让出来的。这事人人知道,也没什么好疑惑的。
    可是子安呢?
    祁荣,献王。荣华富贵都是要献出去的,献给谁?
    一个献一个让,谁是收东西的正主,不是一目了然吗?
    确实,这再明显不过了。
    皇帝对祁温良不好,所以他名字里的意思不难知晓。
    可皇帝对祁子安太好了,好到充满迷惑性,即使献王不是什么好称号,也无人觉得这称号有问题。
    也无人想到捧杀这样的事。
    有求必应的好,哪里算得上好。
    谁享有绝顶的殊荣,谁就是被推出去的靶子。
    祁子安一直对皇帝没有好脸色,从来都和死去的端妃没任何关系。
    一切都只是因为他活得明白而已。
    祁温良笑着说:除此之外,你对我和子安的称呼也重来都不亲近,喊大哥时倒是能亲亲热热地喊一声亦馀。
    亦馀,亦馀。祁温良反复念了两遍这名字,盈也是多,馀也是多。还都是满满当当那种多。
    这名字看似平凡,但你其实希望他什么都有吧。
    你觉得自己这小聪明很精妙,却没注意到它有多蠢。
    说道这里,祁温良眼中终于多出了几分恨意。
    你对我和子安如何,其实都无所谓,我和子安都能看明白,都能保护好自己。实际上,也没受多大的伤害。
    可偏偏是你最钟爱的大哥,偏偏是他,他看不明白。
    你不了解他,独断专横地用自己以为好的方式保护他,可你不知道,他受的伤,大部分都是你加诸在他身上的。
    你以为你是在帮他得到一切,但大哥以为自己不过是一个多余的存在。
    他没办法认同自己,他生病了。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