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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有了,是摄政王的——凤九幽(4)

    老天鹅啊!让我死叭!
    曦太子从没觉得距离死亡这么近过,上次死不算,直接睡死没有感觉,这次他是真的从头到脚都在发软,每根头发丝都在战栗,灵魂都在颤抖。
    这是个漫长的瞬间,危险的瞬间,是决定以后命运的瞬间,活蹦乱跳去京城还是打断腿瘫痪回京,就看这一刻了!
    曦太子忽生急智,也不怕丑了,当下后退,捂住后面:嗷孤的屁股!!疼疼疼疼疼摄政王你好重,孤的屁股都要给你压两半了!
    一个巴掌拍不响,大家都有错,你就不能只指责我了!
    他本来只想转换下气氛,没想到气氛被他这话一吼,更加沉寂。
    对方面无表情,曦太子自己品了品,好像有点微妙?屁股疼?被压?王爷裤子还脱了,又卡住了?这是什么绝美的人间惨剧!
    完辽,没救辽,他要被干掉辽,就这惨不忍睹的智商,小说里根本活不过五章!
    解平芜慢条斯理的整理腰带:本王压的你?
    刚刚到底是什么姿势,谁心里没数?
    曦太子目光呆滞,努力为自己辩解:这个最后定格虽是孤压了你,但这中间有数个翻滚过程,你大力撞过来时,孤难免会疼么
    说完更呆滞,你妈的,这是什么虎狼之词?什么你压我,我压你,无数翻滚过程,你大力撞过来我会疼
    孤脏了。
    已经不是纯洁的白色,洗不干净了。
    解平芜:难道不是自己摔的?
    曦太子突然想起之前那个屁墩
    你看到了!
    本王的确运气不大好。
    曦太子瞬间气成河豚,看人家出丑,你暗搓搓不说,一辈子埋心里也就算了,偏又点出来让人难堪,你不要脸!不就是不小心脱你裤子,又卡了你一下吗,至于这么记仇!
    小肚鸡肠,没有气度!赵国有你这样的人治理,迟早要完!
    不过有件事砸实了,妥妥的没错,他的小命就是摄政王命门,轻不得重不得,还无比脆弱,生怕碰一下就碎成玻璃渣,解狗非常慎重。不然那么不好约的摄政王,怎么就这么巧,恰好出现了呢?他把事干到这么蠢这么尴尬的境地,怎么就没被弄死呢?
    或者解平芜的出现,本身就带有试探意义,若他要把自己玩死,解平芜肯定不会不管,要是他还有点小聪明解平芜就得确定,这点小聪明有多少,是愚蠢是精明,是否构成威胁。
    总之,这一面具有无数目的性,绝对不是偶遇那么简单。
    曦太子抿了唇,连小虎牙都藏了起来,深觉此人老谋深算,阴险狡猾。解平芜到底是假装不尴尬,还是真不觉得尴尬?要是前者,解狗就是个装逼犯,要脸,浑身包袱,到底还算个人,真不尴尬就有点恐怖了,这么敏感的事发现场都能等闲待之,以后还能有什么事让他变色?
    摄政王是带着考察测评目的来的,他刚刚一顿操作猛如虎,会不会觉得他不乖,以后要好好管教?
    这一番对峙,到底是谁探了谁的底,谁摸好了以后的路?
    细思恐极。
    曦太子一点都不敢小看解平芜,能做摄政王,把持朝政这么多年的人,怎么可能是傻子?不是人精里的人精,根本坐不到这种位置。
    再看解平芜,不管是稳的一批的神情,毫无波澜的眼眸,还是一丝不乱的头发都莫名其妙高深莫测起来。
    曦太子大气不敢出,越来越怂,别说得瑟,话都不敢说了。
    啪的一声,解平芜慢条斯理扣好了腰带扣。
    曦太子下意识抖了一下。
    解平芜:殿下就这点本事?
    曦太子:
    老子就不该嘴贱得瑟,招猫逗狗,好好缩着不就完事了么!
    解平芜:看来是知道错了。
    曦太子眼神飘乎:那我以后
    解平芜:以后亥时睡,卯初起,早间同兵将一起操练,午后折子翻倍,晚间功课做不完不准就寝。
    曦太子一凛,差点抽自己一巴掌,叫你手贱,被搞了吧!不让睡觉不让偷懒,所有时间安排的明明白白,不是折子就是功课,又把你当小狗遛了!
    折子能看出花来,还是看懂了就让他管?解狗怎么可能舍得!再说谁愿意干那活儿,又苦又烦又累人,全部是繁体,还都是公文,什么事从来不会上来就说清楚,总喜欢隐晦,暗示,春秋笔法,一个不注意,连别人夸你还是骂你都分不出来,看屁!
    这几日他算是看出来了,解平芜只是挑出些折子送过来给他看,没有任何后续,就是表面功夫!极不要脸!他这是阴险狡猾,故意用这种办法,让自己得到好名声的同时劝退他这个太子!
    可今天的事是他理亏,没的洗,行叭,就先接着,以后再想办法应对。
    曦太子乖乖点了头。
    解平芜似乎很满意,声音都没之前那么沉了:为何来这里?
    曦太子当然是看到了黑衣刺客,顺便心里有点小盘算,但哪里敢说,干脆扯了咸鱼挡枪:鲜于丰跟孤告状,说你不肯跟他喝酒。
    解平芜见小太子眼珠转动,左看右看就是不看自己,知他心虚,也没拆穿:本王为什么要跟他喝酒?
    这得问你啊!
    曦太子:就给个面子?
    本王为什么要给他面子?解平芜上下打量了遍曦太子,因为你?
    曦太子被他看的浑身一紧。这人多的话没说,他却听的明明白白,意思再明显不过就凭你?你哪里配让我给面子?
    孤可谢谢你了!
    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而且屁股很疼是真的疼,之前摔那么狠,刚刚又那个运动量,曦太子已失去耐心。
    那没什么事,孤先走了。
    解平芜却率先越过了他:太子少思虑些,许能睡个好觉。
    一提这个曦太子就生气,老子为什么睡不好觉,还不是你这狗逼的!
    不行,我受不了这委屈,必须得怼回去!
    结果就看到摄政王负在身后的手上,转着一把柳刃。修长手指越发灵巧,锋利暗器转出了虚影,玩的特别溜。
    这谁的人生没点委屈呢?怼什么怼,世界如此美好,我们不该暴躁。
    曦太子默默缩回脚,他是太子,该要端庄优雅,稳重大度。
    作者有话要说:
    第6章 怼人,孤是专业的
    曦太子回去后,稍稍反省了下自己。
    浪可以,要适度,一定要仔细看好周边情况,别人脸色,不然翻车了,别人不要脸,尴尬的只能是自己。作为一个傀儡太子,有些东西不能瞎打听,能做的事也有限,活动范围却可以很宽阔,周边随时都有人暗中保护,只要不跑,主动朝敌人送人头,就不会有生命危险。摄政王的话最好照做,否则他有很多种办法治你。
    最后最后,必须谨记的是,最好不要试探底线这种东西,因为有些人可能没底线。
    厚黑学教过我们,能走到人上人这种位置,都是最不要脸的。
    主弱臣强,龙虎相斗,必有一伤,未来的结局几乎是注定的,曦太子身边不是没有大臣侍卫,就是为了面子好看,摄政王也要给他安排,可至今为止,所有人的脸都是一团模糊,所有人都离他很远,他一个人都没记住。
    哪怕是专门派来负责他安全的禁卫军首领,不是操练就是忙碌,其他时间沉默不语,顶着一张恨不能早点下班的脸。
    系统还有人维护呢,他这个太子什么都没有,路漫漫其修远兮,说多了都是泪。
    曦太子咸鱼躺了小半个时辰,凉快了,心静了,招手叫来安公公,问他:鲜于丰将军来过没有?
    安公公摇摇头:没有。
    没有?
    他有些意外,不可能啊,目的还没达到呢,怎么能半途而废?
    那就是有后招了。
    对方得到了什么消息,或者有了什么新的计划,没必要再耍这些小花招。
    曦太子心中一凛,提醒自己之后要更加警惕。
    外面怎么那么吵?
    安公公束手:摄政王那边送来了几个伺候的下人。
    曦太子立刻想起之前在人家帐前说过的话,精神了:你见过了?长的好看吗?见安公公脸色明显没有平时精神,不由笑了,放心,不是不要你,孤是
    刚想解释一下,又觉得有些话不大合适说,硬生生卡住了。
    安公公到底是宫中老人,懂分寸,直接回答了问题:都跟老奴差不多。
    这意思
    曦太子惊讶:他竟然送了又老又丑的过来?
    又老又丑的安公公:
    曦太子:孤不是冲你
    算了,总之还是解狗的锅,小肚鸡肠,说话不算,令人发指!
    安公公:摄政王说,请殿下清心静志,少思少想,之后会很忙碌,怕您身体吃不消,承受不起。
    曦太子:
    是我不听话,他会让我很忙,身体吃不消,承受不起吧!
    想起晚上饭局,他忍不住打听了一句:摄政王酒量如何?
    安公公:摄政王海量,年少时就千杯不醉,世人皆知,就是见了太多喝酒误事,摄政王以身作则,滴酒不沾已有多年。
    滴酒不沾?跟谁都不喝?
    是。
    那有点可惜曦太子眼珠微转,似乎在打什么主意。
    安公公适时提醒:酒醉多无事,于人于己都是不好,殿下莫要多饮。
    曦太子手托腮,笑眯眯:公公放心,孤最乖了。
    这话传到摄政王耳朵里,解平芜手一抖,笔尖墨吸多了。
    乖?曦太子对这个字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他并没有点评这件事,而是淡淡看了眼屏风外:人招了?
    莫白拱手:回王爷,是东辽人。
    解平芜表情没半点变化,似乎对这个结果一点都不意外:盯紧了,后面还有。
    莫白应了是。
    有人暗里起心思,有人琢磨着浑水摸鱼甚至借刀杀人,此行不可能太平,今日时机更是敏感至极,该来什么人,会有什么事,王爷一早就有部署,大家倒是不慌,只是
    太子殿下此次厥功至伟。君子不立危墙之下,黑衣刺客并非曦太子之责,他完全可以坐视不理。
    解平芜提腕批阅奏折:只是看起来没那么蠢了而已。
    夏日天气像个小孩子,任性又胡闹,明明中午热的不行,午后突然乌云翻涌,狂风大作,未至傍晚,已经下起瓢泼大雨,来势汹汹,让人躲闪不及。雨水浇下来,水雾顺着风卷进帐内,浓浓湿气里带着泥土微腥,一沾就是一身。
    这里是两国边境,有山坳有平地,就是没有普通人住的房子,好在扎的是军制营帐,风中可以很稳,用的也是防水油布,像曦太子这种身份的,地面还做了简单抬高,铺了木架子,肯定不会淋到雨的。
    好不容易这么凉快,曦太子欢喜的跑到窗边吹风,雨水飘过来浇在身上也不在意,爽就一个字!要不是知道不可能,他甚至想跑出去踩水。
    这么大的雨,晚宴还有吗?快点取消吧,谁稀的吃一顿必定很累人累己的饭!
    安公公适时过来,身后带着几串下人,刷一下展开几套衣服:这是王爷为殿下备好,今晚要穿的衣服,殿下喜欢哪套?
    曦太子:
    竟然不取消吗!
    再看外边,士兵们已经在冒雨搭棚。
    他偷不了懒,也没有办法反对,只能选衣服了。
    几套衣服都不错,其中两套尤其出众,在基于太子尊贵身份下,一套略素雅,不管颜色还是配饰都很优雅,显的仙气飘飘,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一套非常华丽,总结起来就是一个贵字,高高在上,而等都是庶民,跪就完事了。
    曦太子毫不客气的指了后面一套。
    小仙男没什么不好,他也挺喜欢小仙男,但不符合富二代气质,他赵曦从小就不知道低调,就喜欢华丽宫廷风,越华丽越贵他越喜欢,一出场就闪瞎人狗眼才好!
    穿上试了试,感觉好像少了点什么,他顾自翻箱倒柜,给这套衣服配了把扇子,骨白玉,扇面孔雀蓝,绘以鲜明绿色山水,打开和没打开完全两种气质,可骚包可装逼。
    曦太子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点了点头,嗯,甚好。
    天色暗下,大雨仍然未停,只是不像初时瓢泼那么大,大约过不多久就能停,今晚估计能睡个好觉。
    曦太子经安公公引着,走向宴会长廊,闻着雨中独有的味道,看着苍远无星的天色,心情还不错。
    哟,这不是咱们的曦太子么,舍得出来了?一道不怎么友好的声音突兀出现。
    曦太子停脚,扇子敲了敲手心,世上总是有些跳梁小丑,不愿消停呆着,非要在你心情好的时候跳出来破坏,好像不被打下脸就不舒服。
    他认识这个人,是鲜于丰的堂弟,鲜于丸,护送队伍里最没脑子的一个。冲动鲁莽,嘴又闲不住喜欢说话,还一说话就不在点上,本人极得瑟,不知道哪来的自信,要不是此次带队的将军是他堂哥,估计都混不进这队伍里来。
    鲜于丸看到曦太子这张俊俏小白脸就不顺眼:殿下这一路缩头乌龟,吃睡都在车上,死活不愿出来,连我哥都说不上几句话,知道的是我们西戎军队护送,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们囚禁你呢,太子殿下保胎还是坐月子,这么费心?有什么心得不要藏私嘛,说出来让大家伙乐乐!
    边上立刻闷笑不止,有胆子大的甚至吹了口哨起哄。
    鲜于丸等着看小太子恼羞成怒,白着脸颤抖哭泣,然后就看到了对方奇怪的目光
    全是冲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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