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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气剑客在线要饭——鹿无骨(22)

    正巧贺迟推门进了来,见他家主子衣襟半敞,头发披散,视线往下似乎还和秦筝牵着手,顿时眼观鼻鼻观口地回身把门关好,低着头就杵在最远的地方不敢进来。
    温庭云道,这里没外人,查到什么事无巨细的说来。
    贺迟道,回谷主话,自离开畴昔镇客栈后,我一路跟踪连翘姑娘到了雅岐。为打探她是否在丘池国都有根据地,以及往来之人的底细,属下动了啸月楼的钉子,查出一事。
    连翘并非本名,姑娘应该姓刘,除此之外,她和另外一名刘姓女子在雅岐见过面,并称其为师姐。
    温庭云道,师姐?何门何派可有查到?
    贺迟面露难色,小声道,属下无能,并未。啸月楼的人说,二人也是头一次在南疆出没,此前并未发现有这一股势力。
    温庭云道,她们在雅岐碰面,时间点是否和秦筝去国师府的时间吻合?
    贺迟在外跑任务肯定已经听说了这位陈大俊来路不小,正是秦筝本人,温庭云本来也不打算隐瞒,直接开口这么称呼,贺迟直言道,是。两位姑娘言谈之间也有提到秦筝的名字,而且她们堂而皇之地谈论遗失之物,属下倒是觉得,像是故意说给旁人听的。
    温庭云和秦筝对看一眼,颇觉诡异。
    贺迟继续道,连翘姑娘说心法乃根本,剑谱是锦上添花之物,但若固本都做不到,后面一切努力皆是虚妄。属下猜测她们故意说这些给我听,恐怕接下来武当剑谱就会浮出水面了。
    温庭云皱着眉,疑道,你总说她们言语间似是故意说给你听,那你的行踪恐怕已经被发现了。借你的耳朵传到这里,无非是想让秦筝知道罢了。
    贺迟扑通一声跪下,战战兢兢道,属下不敢欺瞒九爷,我的行踪确实暴露了。连翘姑娘二人不但轻功极好,还会点穴和易容术。属下在暗道不慎中了她们埋伏,不过她们只是要我带信,并未和我正面冲突。
    他跪着前来递上两封封好的信,头也不敢抬,温庭云接过信淡淡道,起来吧。
    他低头拆信,见还特意给了秦筝一封,便原封不动的交给了秦筝,哥哥,有姑娘给你送信呢,你自己拆吧,拆完我也想看看。
    秦筝头皮发麻地推开道,你帮我一起看了吧。
    贺迟又道,还有一事,跟踪连翘姑娘的并非只有我一人,属下还发现了国师府的人马,可属下无法得知她们是否也给国师府送去了什么消息,因托我将信尽快转交给九爷,我就赶回来了没有继续跟踪。
    国师府的人温庭云沉声道,叫你打听他祖宗三代你给我查了吗?
    贺迟这才想起来什么,往衣服里拼命掏东西,道,查了。属下去曲家祠堂把国师的族谱都抄录了一份,又着啸月楼连夜将五代之内所有近亲或旁支族亲都写下了。
    他好不容易从衣服里掏出一沓厚厚的册子,呈上来道,都在这里面,请九爷查阅!
    秦筝匪夷所思地看了看温庭云认真的侧脸,叹了一口气,难道他真的就因为不爽曲尘和自己认识,就派人去抄人家族谱么,连五代近亲和旁支都不放过。
    秦筝隐隐有些担心起来,他怕温庭云这些年只是身高长了,脑子可能还是苏子卿的。
    不然何以解释他这些莫名其妙的行径,出发点难道只是一时兴起吗
    温庭云陪他一个叫花子在荒庙里流连了小半个月,还去祠堂叨扰别人祖宗,秦筝内心一百个不解,魔教谷主已经闲成这样了?
    温庭云的心情看上去很好,似乎根本没有被下属办事不利影响到,他把族谱先放下,拆了信看起来。
    少倾,他抬头道,她们对我教事务知道的倒不少,连我是主攻,兵力集中在哪都摸清了。
    贺迟一凛,目前尚不知她们隶属谁的麾下,若是泄露给三巨头,岂非让我教失了先机。
    温庭云轻蔑地笑了下,反正都要硬打一场,我倒不在乎这个。她俩信中不过是想提醒我,教内有叛徒,想借刀杀人置我于死地。
    他把信折起来,无所谓道,老三老五还有谁老七?或者大谷主突然想通了,想一家为大让我俯首称臣?
    随便吧。
    温庭云把那信一丢,继续看那封给秦筝的信。
    秦筝指望他念出来算了,看着他凝重的眉头,也不知道信里说了些什么,在一边干着急,怎么了?她们又有什么话要带给我?
    温庭云把信递给秦筝,有些不爽,两位姑娘约你在洛阳一会。他咬着后牙道,还说有些不可告人的小秘密要当面说给你一个人听。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资瓷!鞠躬
    第30章
    温庭云着重强调不可告人的小秘密这几个字, 捏信的手再大力几分要把纸给搓碎了。好在这次他意识到自己这心头火起的莫名其妙,才生生压着没有发作。
    素不相识能有什么小秘密,秦筝诧异地接过信一看, 抬头便是四个大字:废物秦筝, 除此之外没有多余的客套话,连翘那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已经跃然纸上, 秦筝边看边觉得好像这姑娘就在耳边念叨着似的。
    信中提到《无相般若心法》和《不破不立剑谱》相辅相成,虽非出自一派, 却恰好能彼此契合, 达到举世无双之效果。
    不过有一个前提, 人需舍弃自己原有的功法,重头开始才能练成神功。
    舍弃的意思就是自绝经脉,秦筝愕然, 料想就算有人得到了心法和剑谱,也不会真的敢对自己下狠手,而秦筝是被别人废去了功体,难道歪打正着还成了修炼此法最合适的体质?!
    信中除了解释了一番连翘那夜未来得及说明的事情,又再次提到了秦筝的母亲刘堇栀之死。
    她依然一口咬定凶手是卫冰清, 苦口婆心地劝秦筝争点气, 为母报仇, 杀之而后快。
    信末只有一言:若是不信, 洛阳武林大会一叙, 真假自知。
    落款处没写字,画了一朵小小的连翘花。
    秦筝看完默默良久, 揉着信纸边琢磨那武林大会究竟去得还是去不得。
    温庭云对贺迟道,我们明天才动身去洛阳,你一个人脚程快,先去踩点吧。他嘴角诡异地弯起,提醒道,代我跟王掌柜问声好,说我过几日去拜会他。
    贺迟应下,退了出去。
    秦筝觉得洛阳此行哪里总是有些隐忧,让他放心不下。且暴露身份以后,一定太多人在天罗地网地找他,现在还加上温庭云,二人一起出现在任何地方都会成为腥风血雨的中心。
    秦筝愁眉不展道,要不我自己一个人去吧,地藏神教备战在即,你也分身乏术,我觉得
    温庭云打断他,你是想单独去见那两位姑娘?
    自然不是。秦筝好笑道,我怕你有危险,现在我身无所长,无法像从前一样保护你,恐怕还会拖累你。
    温庭云见秦筝言语真挚,眼神关切,知道秦筝是真的在担心连累他,忽而想起小时候秦筝柔声细语哄他换药的样子,一时有些控制不住要往他身上扑,转念一想时日还长,该忍住还是要忍忍,便只是抓起秦筝的手握住,郑重道,你要是有负担,就当我是来报恩的。说了不赶我走,你去哪我肯定要跟着去。哥哥经历的过往真相是什么我一直没细问过你,可若有转圜之机,难道你不想弄明白吗?
    温庭云见秦筝似有犹豫之色,继续道,如果事情并非你所认知的那样,我希望是我和你一起去把真相找出来,这清白名节你若想要拿回来,我帮你;如果你不在乎了,只要解了你自己的心结也是好的。
    闻言,秦筝缓缓抬眸,对上温庭云深邃漆黑的一双眼睛,秦筝看见自己的倒影像是刻在他瞳孔里一般清晰可见,自有我见犹怜之感,却找不到半分从前那意气风发的模样。
    然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在温庭云的眼神里没有别人看他时的同情和可怜,反而和小时候的苏子卿大致无二,像在看什么闪闪发光的宝贝而非潦倒狼狈的自己,眼里尽是崇拜和渴望,一眼要把他看进去似的。
    秦筝怔住,有些不舍这样的眼神,谁不希望自己在别人心里的形象是完美无瑕的呢,就算不是完美的,也终究是能让人记住一点他的好。
    温庭云这双眼睛,便是在当下,让习惯了被厌弃鄙夷的秦筝,突然抓住了一点善意。他没有被所有人给抛弃的一点点善意。
    秦筝和他对视了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别过头去,道,就算是曾有什么恩情,你也还了。秦筝略去了他给自己送饭送水,全天候不间断保护的事情,只提了他舍命护己之事,道,这世上没有谁值得你用自己的命去冒险相救,既然一步踏入江湖,风雨飘摇不可期,我希望你珍重自身,而不是把时间浪费在我这个废人身上。
    子卿,我会有今日的下场,都是自己甘愿的。我心甘情愿的,怨不得谁。
    秦筝挣脱开温庭云的手,继续道,想着把恩情偿还了就两不相欠,我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何况换作是你,我不愿意你因为偿还二字步我后尘。
    有时候我想,多情总被无情恼就是这样吧,江湖客恩恩怨怨从不间断,不都是被情义愁肠所累?要是能摒弃这些,不是英雄也是枭雄,江湖里总有你一席之地。
    温庭云好好地在一边听着,听完终于明白了,秦筝这是自嘲并非反省。他一意孤行这么做是成全自己,但不希望别人也成他这样执迷不悟。他的可怜心疼都花在别人身上了,半分没给自己留一点。
    所以指望别人无情,到头来重情重义断送了大好人生,反正是咎由自取么?
    温庭云想到这里就无比心疼他,就算不知真相也明白他所处的立场,秦筝从前也是铮铮傲骨的潇洒剑客,却在温庭云面前猝不及防地流下了男儿泪,可见他心中难以言喻的伤痛是真的憋得喘不过气来了。
    他好想抱一抱这个人,这人可怜起来让人心疼,但他在人生低谷还能和秃驴叫板犯浑的样子又着实可爱,可爱起来让人欲罢不能。
    温庭云心一横,什么时日长久,实在是忍不了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而后抬起头来,二话不说将秦筝揽进自己怀里,抱得紧紧的。
    秦筝被他突如其来的拥抱弄得有些愕然,可温庭云给他的拥抱在当下是最温暖的慰藉,他虽然愕然,但并不想推开他。
    跌落谷底之后,只有他,唯有他,给了秦筝一丝光亮和温暖。
    温庭云把脸埋在秦筝颈肩,两只手从肩膀下移到腰间,紧紧环住,还动情地揉搓起来。秦筝原本以为温庭云是想安慰自己,心里还挺感动,觉得抱一抱也不是不可以。可他动作越来越过火,不像安慰更似挑逗,揉得秦筝从方才的感动莫名多了些奇怪的感觉,心跳也跟着加快了几分。
    子卿?秦筝小声唤着他的名字,声音低而柔,直接声声传进了温庭云近在咫尺的耳朵里,冲击着耳膜,让他脑筋不甚分明地更想索求进一步的温存。
    秦筝不知道是不是几句话又说得他心里委屈非要粘着自己,又道,子卿你别
    这落在温庭云耳朵里更像是欲拒还迎的戏码,加剧了他心里那酥痒难耐的渴望。
    人的心弦一旦遭素手拨弄,震动不止且绵绵不休,再难抑制。
    哥哥,如果我对你做了什么逾越之事,你不要怪我。温庭云侧头蹭过去,鼻尖轻轻刮在秦筝耳垂上,秦筝甚至能通过这轻微的触感,感受到他鼻尖的冰凉。
    温庭云却并非只蹭这一下,他故意用鼻尖逗弄起秦筝的耳垂来,再沿着他修长好看的脖颈,在锁骨前流连忘返,一下一下撩拨得秦筝半边身子都要僵了。
    秦筝被他抱着腰这么贴身揉搓了许久,本来就有些燥热,加上温庭云看上去像撒娇又有些刻意的逗弄,让秦筝酥痒难耐地低低喘了几声,他原本没在意温庭云所谓逾越之事能逾越到哪里去,可若纵着他再这么肆无忌惮的在自己身上讨要温存,恐怕秦筝得先败下阵来。
    他一个大男人,要是这个时候身体起了什么反应,他以后还怎么自处,一张老脸在温庭云面前往哪儿搁。
    想到这里,秦筝僵硬地轻轻推了下温庭云,想把他从自己身上推开来,然而越推他贴得越紧,近在咫尺的呼吸越来越热,再贴上来嘴唇就要碰到他的皮肤了,秦筝停止了动作,推人的手只好担在温庭云肩上轻轻揪着衣襟,倒像是他不舍这温存似的。
    温庭云继续这么肆无忌惮地逗弄着,他感觉到秦筝推拒了两下就放弃了,更是大胆放肆起来。
    你方才说的话我都明白。他每说一个字,湿热的气息呼在秦筝肌肤上,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秦筝努力地想让自己冷静,完全没精力去管他说什么。
    温庭云继续道,我也是心甘情愿的。他仰起头,温热的嘴唇擦过了秦筝的脖颈,抬眼对视着他,道,这是我的私心,想自己成全自己,可以不要拦着我吗哥哥?
    秦筝被他逼视得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温庭云乘机在他后腰上掐了一把,往自己这边拢紧了些,二人鼻尖险些碰到了一起,秦筝越来越搞不明白温庭云这些行为到底想表达什么。
    但现在更糟心的是秦筝自己的问题,他绝望地意识到自己下面起反应了,要是再这么贴面而视,肆不忌惮地被人抱在怀里揉搓,这火肯定下不去。
    为了不让温庭云发现自己被他给抱硬了,秦筝深吸一口气猛地推开温庭云,快速滚到一边整理起已经被蹭开的衣襟。
    温庭云显然还没蹭够,见他躲得这么干脆有些受伤,苦哈哈地望着他。
    秦筝赶紧解释,这么大个人了,怎么撒起娇来跟个孩子似的,哥哥这身子骨可经不住你折腾,哈哈哈哈。
    干笑几声也缓解不了尴尬,秦筝调整了个坐姿,那地方火还下不去,他生怕温庭云看出端倪来。
    不知道是那碗药闹的还是几口酒就上了头,不过说了几句贴心话而已,怎么温庭云一贴着他,竟然能贴出火到无法自持的地步。
    他糟心死了,百思不得其解,他竟然对着一个男人硬了。
    这男人还不是别人,是苏子卿!是小子卿啊
    完他娘的了。
    秦筝焦头烂额手足无措地原地尴尬,温庭云轻笑一声,道,身体不好慢慢调理就是了,今晚我俩早些沐浴休息,明天出发去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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