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野]幽灵与手记——空想神话(5)
迷茫地眨眨眼睛，像是在理解对方言语的意思，半晌，听不出喜怒的平静声音响起：出生在光明中的人，会认为世界充满光。
可是在我的眼中，这个世界是黑暗的。看着窗帘缝间投射出的阳光，津岛继续喃喃道：即使这个世界有光明，我也只能看到黑暗。
苦恼地摇了摇头，将手收回，森鸥外抿了抿嘴唇，平静说道：即便是漆黑的夜晚，也会有星星与月亮的存在，津岛君。耸了耸肩嘛，小孩子还是不要想这么多。饿吗，要不要去吃点什么？
小小的眉头皱成一团，抱着书本，迷茫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灰发孩子陷入了思考中。
森鸥外也没有催促，只是静静等待对方的反应。
你说的对。细小的呢喃声从蜷缩的身体中传出曾经，有一个人跟我说过......
光会从黑暗的裂痕中，照进来。黑色的眼瞳染上一抹不知名的光晕，像是不断跳跃的光点那是窗外阳光下斑驳的树影。
.
.
津岛君，津岛君？拉长了强调，无奈喊道：那些东西很危险哦，对你来说。话说回来，我明明藏好了的，你是怎么找到的啊......看着把玩着子弹的孩子，苦恼地扶额，黑线从黑发男人的额角落下。
......自从和小孩稍微聊了聊，就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这家伙突然就开始光明正大地闯进自己的领域，打扰办公。
不过，这孩子虽然总是在你生气的边缘试探，却从未触及到你的底线，让你真正恼怒这种恶劣的程度，真是让自己很难不联想到一个人。
然而，虽然与那个人极其相似......但在某些方面却又完全不同，这种矛盾感，让森鸥外稍微有些惊奇。
是吗。把手指夹着的子弹放回箱子中，灰发孩子摇晃着脑袋......我还是第一次摸到这种东西呢，原来是这种触感吗。
即使是好奇，也不能乱碰哦。注视着孩子把子弹放回去，刚准备松一口气，然而下一秒对方的举动又让自己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摇晃着手中的铁盒，把耳朵贴到上面这个是什么，枪吗试图打开盒盖，注意到了锁口被锁上了。
看着莫名叫起劲来，拿着不知道哪里掏出的小铁丝，暗暗捣鼓锁眼的小团子，森鸥外扶着下巴，放空视线。
......嘛，算了。如果真的出事了，就找隔壁的武侦帮忙治疗一下吧。这样想着，某人放弃了阻挠。
.
森院长，生与死的间隙，是什么呢。冷不丁，安静的气氛被打破。把玩着手中的枪械，津岛悄悄问道。
紧张地放下了手中的笔，难得严肃了起来为什么问这个问题呢，津岛君。低沉地说道。
只是想知道这个谜底的答案罢了。沉甸甸的枪械在手掌中打了一个转，然后掉入盒子之中，发出金属的碰撞声你知道吗。
......以我的角度来想，那可不是什么好的答案。复杂的神色出现在黑发男人的脸上津岛君，请好好珍惜自己的生命。
像是被打击到......不，我完全没有想死亡的想法。嘴角下拉，津岛露出了无奈的表情。
拍了拍手，拉开门，灰发孩子头也不回地出了办公室，还顺带亲切地帮忙带上门。
.
将手插入兜里，仰头看着院子里飘落的树叶，缓缓踱步。
生与死的间隙吗......根据自己的思考得出的结论，那就是濒死。
捏起飘在自己头发上的落叶，津岛这样想道。
作者有话要说： 用力多写了一点点字数（。）
失智其实很讨厌自杀，因为太宰治就自杀嗝屁，似乎对这个话题有点ptsd。
津岛：我不会自杀，我最讨厌自杀了。
森鸥外：你最好是。
太宰治是在生中寻求死亡的人，而失智是在死亡中寻求生的存在。
两者相似却本质相反。
第8章 追忆之物
绳子......绳子......在哪里呢~
晃动着脑袋，到处寻找着，偷偷撬开储物室的大门，也没有发现绳子的存在。悄悄把门关上，掩盖住自己留下的痕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到屋外的广场上，注视着孩子们之间的打闹。
呐呐，津岛君，我们一起玩过家家吧！扎着马尾辫的女孩看到了从角落里走出的津岛，愉快雀跃地邀请道。
啊，那......顺着对方站着的方向看去，余光不经意看到了操场上，缠绕绑在树上的保温绳子。
不好意思，青子酱~眨了眨眼睛，束起手指放在嘴边，绅士般地吐出柔和的话语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干呢。
检查着绳索，用指腹摩擦着粗糙的草绳。虽然绳子有些毛糙，但是来自杀的话是足够的。
其实一开始自己也不是没有想到别的自杀方式，但都被自己否决了因为并不好掌控控制，很容易真正死去。毕竟自己追求的只是濒死状态，而不是真正的死亡。
指尖翻动，从袖口拿出手工课上从美工刀上偷偷掰下来的一小截刀片，小心翼翼地在绳子的一端进行切割。
用力扯了扯，瞅着被自己划地微微开裂的绳子，满意地点了点头。想着记忆中的手法，津岛熟练地将绳子打了个上吊结。
嘛，地点的话，就选在森院长办公室吧~这样万一出事情了还能及时被发现。不假思索地做出决定。
.
.
生与死的间隙吗......提着黑色的袋子，口中喃喃着，灰发孩子朝着目的地走去。敲了敲门，推开未上锁的办公室，瞅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如同猫咪般走入房间，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这个时间，森鸥外应该去哄孩子午睡了。
艰难地将椅子推到窗边，拉上窗帘。津岛爬到桌子上，踮起脚尖把绳子绑在窗帘顶部的杆上，试探性的拉了拉，确定绳结不会散开。
双手握住绳圈，由于过度用力，绳上的尖锐毛刺扎入了孩子幼嫩的手掌，微微刺痛。
心脏的跳动逐渐加快，耳边清晰地回响着急促的颤动声。后背渐渐渗出汗水，眩晕感涌上了自己的神经，四肢传来奇妙的酸麻感。
这就是人类的本能吗？
即便无数次通过太宰治的感官获得自杀的触感，可到真正自己去践行时，这种独特的体验，还是让津岛有些啧啧惊奇。
身体抗拒着死亡，大脑却渴求着死亡。
两种念头拉锯般在思绪中来回撕扯，带来难以忍受的焦躁感与自我厌恶。黑色的眸子颤动了一下，在这一刻，清晰地感受到了自己宛如人类的实感害怕着死亡。
勾起嘴角，发出一声轻笑。
眨眨眼睛，深呼吸沉下一口气，再次睁开，是平静而冰冷的空洞眼神。
之前慌乱紧张的神色瞬间消失，现在剩下的是一副淡然无趣的表情。
我可不是人类啊。咀嚼着嘴里的言语，发出了无奈的感叹，踮起脚尖，将下巴安然放在绳索上。
另一只手拉紧绳圈，使其不松不紧箍住自己的脖颈。准备好一切，津岛轻巧地勾起脚尖，踢翻椅子。
重力如同一只巨大的手，抓握住小小孩子的身体，强硬向下拉扯着。
肺内的空气狠狠压迫着嗓子，强烈的窒息感涌上了胸腔，血腥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开来。白皙的脸庞渐渐变红，然后朝着嫣红的紫色慢慢发展。
然而即便多么痛苦，从外人的视角来看，孩子并没有挣扎，像是习惯了似的，如同晴天娃娃般，静静垂落在窗前。
.
真安静啊。
渐渐的，什么都感受不到了。隐隐约约，闻到了很熟悉的味道，与从遥远地方传来清脆铃音。
稍微睡一会也不错吧。
脑内的想法被理智迅速否决。
伸出了手，用身体残余的最后一点力气向上伸出了手，摸索着什么。
恍惚间，抓住了什么，凭着模糊的手感，爆发出身体残余的所有力量，用力向下拉扯。绳子一端的切口在孩子的挣扎下渐渐撕裂开来，在力量的作用下，一点点断裂。
屋外的走廊传来的细小的脚步声，在寂静的气氛中格外显耳。
指节敲上门，却发现门只是虚掩着嗯？没关门。男人挑了挑眉，手掌扶上门森先生，我进......
赭发男人的话语在开门进入屋后，看见眼前这幅场景后，戛然而止。
......嗯？难以置信的气音从鼻子中哼出。
大脑还没反应过来，赭发男人的身体已经向前蹿去。
就在手臂马上就要碰触到小孩的前一刻，就像是提前算好时机般，在津岛脖颈上环绕着的绳索断裂。
臂弯被猝不及防掉下的重量压弯，但还是稳稳接住了喂，还活着吗？含着担忧的声音低沉响起。
.
咳咳，咳咳咳，呕......咳咳。咳嗽了几声，肺部用力呼吸着，津岛低垂着头，蜷缩在一起，平复着身体猛烈生理的反应。
啧。
挠了挠后脑勺，按了按头顶的帽子年纪轻轻地就想不开自杀......你父母就这么教你吗？突然后知后觉想起这个地方是孤儿院，某人原本气势汹汹的声音瞬间小了几分，男人讪讪说道：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父母应该也不希望看你去死吧？
......津岛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嗓子疼的厉害，无法说出一点声音。
大概是嗓子受伤了吧。闭上了嘴，放弃了说话，抱住膝盖，蜷缩成一团，灰发孩子如同木偶般一动不动。
抱歉，让你久等了，中也君。白色的身影从门口探入去哄孩子们睡觉了，稍微就晚......嗯？
映入眼帘的是办公室地面上的一片狼藉，黑发男人眨了眨眼睛，将原本惊愕的表情替换成标准化的灿烂微笑啊，能告诉我刚刚发生了什么吗。神情渐渐僵硬，看着地上散落的绳子，将视线挪到中原中也怀中的孩子身上。
......
两人相视无言，看着对方彼此眼神中的一言难尽，双方都大致猜测到了事情的全部发展。
.
.
津岛君，自杀是不对的。
弄乱了办公室，对不起。
不，我不是在说这个。捏上眉间，苦恼地叹了口气去给中原先生倒杯水，好好感谢下人家。
哦。没有什么怨言，点点头，从椅子上跳下，拨动着小腿跑到饮水机面前，拿出纸杯，倒了一杯水。
啊，谢谢。讪讪接过来了对方递过来的水，中原中也坐直身体，看着在面前一言不发的孩子。犹豫了一会，为了不辜负小孩的好意，还是抬起右手，轻轻喝了一口。
因为刚刚缺氧而带来头疼渐渐消退，慢慢回神。按了按太阳穴，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津岛愣了愣。
中原......是中原中也吗？
你是中原中也？抬头看着对方的眉眼，和记忆中看到的片段对比着。
噗还没完全吞下的水从男人嘴缝中喷出，化作一道小小的水花......你跟太宰治什么关系。胡乱擦了擦脸，掩盖住不成熟的慌乱神色，中也皱起眉，严肃地询问道。
.....没有关系。吞咽了一下干涩发痛的嗓子，沙哑的声音淡淡响起，融化在空气之中消散为什么都在问这个问题。装出一副茫然的表情，津岛环起手臂，冷淡地转过身。
......连摆出一副不高兴的样子，都和自己记忆中的那家伙如此相似。
莫名其妙，赭发男人干呕了一下，发出疑问森先生，这是什么新的鬼故事吗，还是您......的异能力？
中原君，如果爱丽丝变成这样，我真的会哭的哦。摊了摊手，森鸥外趴在桌子上，复杂地回答。
作者有话要说： 中原中也来找森鸥外就是聊聊天缓解一下压力，顺便请教一下怎么当首领。
中原中也：我太难了jpg。
失智：只是为了尝试一下濒死，我不想死。
中原中也：？
森鸥外：？
中原中也：呕。（太宰治ptsd
中原中也：年纪轻轻就去自杀，你父母就这么教你的？
失智：是。
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你父母一定也不希望你死吧。
失智：他其实挺希望我死的。
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很久之后知道真相）可能这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吧（一根烟gif）
第9章 追忆之物
一边摩挲着着脖子上开始逐渐红肿的勒痕，皱了皱眉，闭上眼睛，摸着额头。
从不久前开始，一直就有细小类似电流的声音，在脑内如同沙哑的收音机般咔滋作响。
开始误认为是刚刚缺氧导致的短暂性耳鸣，然而感受着听觉中的声音越来越大的趋势，津岛否定了原来的想法。
滋滋的电流声在达到了一定的频率之后，突然停止，消失在脑海中。同时，一种奇妙的虚浮感充溢在身体之中。
.
怎么了，津岛君。看着小孩突然认真，似乎在感受着什么的表情，森鸥外歪了歪头，发出疑问。
瞅着无视了自己的话语，似乎是陷入思索、一动不动的孩子，黑发男人将视线挪到对方脖颈上开始由红变紫的勒痕，叹了口气，打开办公桌下的柜子，拿出医疗箱不好意思，中原君，我先给这个孩子处理一下伤口。
镊子夹起消毒棉，沾上药水抬一下头，津岛君~用着商量的平和语气，森鸥外扬了扬手中的药瓶。
干脆利落的扬起了脑袋，露出了白皙而细嫩的脖颈。感受到冰凉的棉球在皮肤上来回擦拭，犹如蛇鳞缓缓摩擦，让津岛微微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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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在我的眼中，这个世界是黑暗的。看着窗帘缝间投射出的阳光，津岛继续喃喃道：即使这个世界有光明，我也只能看到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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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鸥外也没有催促，只是静静等待对方的反应。
你说的对。细小的呢喃声从蜷缩的身体中传出曾经，有一个人跟我说过......
光会从黑暗的裂痕中，照进来。黑色的眼瞳染上一抹不知名的光晕，像是不断跳跃的光点那是窗外阳光下斑驳的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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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岛君，津岛君？拉长了强调，无奈喊道：那些东西很危险哦，对你来说。话说回来，我明明藏好了的，你是怎么找到的啊......看着把玩着子弹的孩子，苦恼地扶额，黑线从黑发男人的额角落下。
......自从和小孩稍微聊了聊，就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这家伙突然就开始光明正大地闯进自己的领域，打扰办公。
不过，这孩子虽然总是在你生气的边缘试探，却从未触及到你的底线，让你真正恼怒这种恶劣的程度，真是让自己很难不联想到一个人。
然而，虽然与那个人极其相似......但在某些方面却又完全不同，这种矛盾感，让森鸥外稍微有些惊奇。
是吗。把手指夹着的子弹放回箱子中，灰发孩子摇晃着脑袋......我还是第一次摸到这种东西呢，原来是这种触感吗。
即使是好奇，也不能乱碰哦。注视着孩子把子弹放回去，刚准备松一口气，然而下一秒对方的举动又让自己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摇晃着手中的铁盒，把耳朵贴到上面这个是什么，枪吗试图打开盒盖，注意到了锁口被锁上了。
看着莫名叫起劲来，拿着不知道哪里掏出的小铁丝，暗暗捣鼓锁眼的小团子，森鸥外扶着下巴，放空视线。
......嘛，算了。如果真的出事了，就找隔壁的武侦帮忙治疗一下吧。这样想着，某人放弃了阻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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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院长，生与死的间隙，是什么呢。冷不丁，安静的气氛被打破。把玩着手中的枪械，津岛悄悄问道。
紧张地放下了手中的笔，难得严肃了起来为什么问这个问题呢，津岛君。低沉地说道。
只是想知道这个谜底的答案罢了。沉甸甸的枪械在手掌中打了一个转，然后掉入盒子之中，发出金属的碰撞声你知道吗。
......以我的角度来想，那可不是什么好的答案。复杂的神色出现在黑发男人的脸上津岛君，请好好珍惜自己的生命。
像是被打击到......不，我完全没有想死亡的想法。嘴角下拉，津岛露出了无奈的表情。
拍了拍手，拉开门，灰发孩子头也不回地出了办公室，还顺带亲切地帮忙带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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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手插入兜里，仰头看着院子里飘落的树叶，缓缓踱步。
生与死的间隙吗......根据自己的思考得出的结论，那就是濒死。
捏起飘在自己头发上的落叶，津岛这样想道。
作者有话要说： 用力多写了一点点字数（。）
失智其实很讨厌自杀，因为太宰治就自杀嗝屁，似乎对这个话题有点ptsd。
津岛：我不会自杀，我最讨厌自杀了。
森鸥外：你最好是。
太宰治是在生中寻求死亡的人，而失智是在死亡中寻求生的存在。
两者相似却本质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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绳子......绳子......在哪里呢~
晃动着脑袋，到处寻找着，偷偷撬开储物室的大门，也没有发现绳子的存在。悄悄把门关上，掩盖住自己留下的痕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到屋外的广场上，注视着孩子们之间的打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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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一开始自己也不是没有想到别的自杀方式，但都被自己否决了因为并不好掌控控制，很容易真正死去。毕竟自己追求的只是濒死状态，而不是真正的死亡。
指尖翻动，从袖口拿出手工课上从美工刀上偷偷掰下来的一小截刀片，小心翼翼地在绳子的一端进行切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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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人类的本能吗？
即便无数次通过太宰治的感官获得自杀的触感，可到真正自己去践行时，这种独特的体验，还是让津岛有些啧啧惊奇。
身体抗拒着死亡，大脑却渴求着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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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起嘴角，发出一声轻笑。
眨眨眼睛，深呼吸沉下一口气，再次睁开，是平静而冰冷的空洞眼神。
之前慌乱紧张的神色瞬间消失，现在剩下的是一副淡然无趣的表情。
我可不是人类啊。咀嚼着嘴里的言语，发出了无奈的感叹，踮起脚尖，将下巴安然放在绳索上。
另一只手拉紧绳圈，使其不松不紧箍住自己的脖颈。准备好一切，津岛轻巧地勾起脚尖，踢翻椅子。
重力如同一只巨大的手，抓握住小小孩子的身体，强硬向下拉扯着。
肺内的空气狠狠压迫着嗓子，强烈的窒息感涌上了胸腔，血腥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开来。白皙的脸庞渐渐变红，然后朝着嫣红的紫色慢慢发展。
然而即便多么痛苦，从外人的视角来看，孩子并没有挣扎，像是习惯了似的，如同晴天娃娃般，静静垂落在窗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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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安静啊。
渐渐的，什么都感受不到了。隐隐约约，闻到了很熟悉的味道，与从遥远地方传来清脆铃音。
稍微睡一会也不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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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了手，用身体残余的最后一点力气向上伸出了手，摸索着什么。
恍惚间，抓住了什么，凭着模糊的手感，爆发出身体残余的所有力量，用力向下拉扯。绳子一端的切口在孩子的挣扎下渐渐撕裂开来，在力量的作用下，一点点断裂。
屋外的走廊传来的细小的脚步声，在寂静的气氛中格外显耳。
指节敲上门，却发现门只是虚掩着嗯？没关门。男人挑了挑眉，手掌扶上门森先生，我进......
赭发男人的话语在开门进入屋后，看见眼前这幅场景后，戛然而止。
......嗯？难以置信的气音从鼻子中哼出。
大脑还没反应过来，赭发男人的身体已经向前蹿去。
就在手臂马上就要碰触到小孩的前一刻，就像是提前算好时机般，在津岛脖颈上环绕着的绳索断裂。
臂弯被猝不及防掉下的重量压弯，但还是稳稳接住了喂，还活着吗？含着担忧的声音低沉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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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咳咳，呕......咳咳。咳嗽了几声，肺部用力呼吸着，津岛低垂着头，蜷缩在一起，平复着身体猛烈生理的反应。
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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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岛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嗓子疼的厉害，无法说出一点声音。
大概是嗓子受伤了吧。闭上了嘴，放弃了说话，抱住膝盖，蜷缩成一团，灰发孩子如同木偶般一动不动。
抱歉，让你久等了，中也君。白色的身影从门口探入去哄孩子们睡觉了，稍微就晚......嗯？
映入眼帘的是办公室地面上的一片狼藉，黑发男人眨了眨眼睛，将原本惊愕的表情替换成标准化的灿烂微笑啊，能告诉我刚刚发生了什么吗。神情渐渐僵硬，看着地上散落的绳子，将视线挪到中原中也怀中的孩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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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相视无言，看着对方彼此眼神中的一言难尽，双方都大致猜测到了事情的全部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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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岛君，自杀是不对的。
弄乱了办公室，对不起。
不，我不是在说这个。捏上眉间，苦恼地叹了口气去给中原先生倒杯水，好好感谢下人家。
哦。没有什么怨言，点点头，从椅子上跳下，拨动着小腿跑到饮水机面前，拿出纸杯，倒了一杯水。
啊，谢谢。讪讪接过来了对方递过来的水，中原中也坐直身体，看着在面前一言不发的孩子。犹豫了一会，为了不辜负小孩的好意，还是抬起右手，轻轻喝了一口。
因为刚刚缺氧而带来头疼渐渐消退，慢慢回神。按了按太阳穴，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津岛愣了愣。
中原......是中原中也吗？
你是中原中也？抬头看着对方的眉眼，和记忆中看到的片段对比着。
噗还没完全吞下的水从男人嘴缝中喷出，化作一道小小的水花......你跟太宰治什么关系。胡乱擦了擦脸，掩盖住不成熟的慌乱神色，中也皱起眉，严肃地询问道。
.....没有关系。吞咽了一下干涩发痛的嗓子，沙哑的声音淡淡响起，融化在空气之中消散为什么都在问这个问题。装出一副茫然的表情，津岛环起手臂，冷淡地转过身。
......连摆出一副不高兴的样子，都和自己记忆中的那家伙如此相似。
莫名其妙，赭发男人干呕了一下，发出疑问森先生，这是什么新的鬼故事吗，还是您......的异能力？
中原君，如果爱丽丝变成这样，我真的会哭的哦。摊了摊手，森鸥外趴在桌子上，复杂地回答。
作者有话要说： 中原中也来找森鸥外就是聊聊天缓解一下压力，顺便请教一下怎么当首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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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智：只是为了尝试一下濒死，我不想死。
中原中也：？
森鸥外：？
中原中也：呕。（太宰治ptsd
中原中也：年纪轻轻就去自杀，你父母就这么教你的？
失智：是。
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你父母一定也不希望你死吧。
失智：他其实挺希望我死的。
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很久之后知道真相）可能这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吧（一根烟gi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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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不久前开始，一直就有细小类似电流的声音，在脑内如同沙哑的收音机般咔滋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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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津岛君。看着小孩突然认真，似乎在感受着什么的表情，森鸥外歪了歪头，发出疑问。
瞅着无视了自己的话语，似乎是陷入思索、一动不动的孩子，黑发男人将视线挪到对方脖颈上开始由红变紫的勒痕，叹了口气，打开办公桌下的柜子，拿出医疗箱不好意思，中原君，我先给这个孩子处理一下伤口。
镊子夹起消毒棉，沾上药水抬一下头，津岛君~用着商量的平和语气，森鸥外扬了扬手中的药瓶。
干脆利落的扬起了脑袋，露出了白皙而细嫩的脖颈。感受到冰凉的棉球在皮肤上来回擦拭，犹如蛇鳞缓缓摩擦，让津岛微微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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