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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妖管局——清麓(53)

    水墨又打了个嗝,吸了吸鼻子说:嗯,一张画比一年工资多。
    谢涯:
    妖管局可真是卧虎藏龙。
    加奖金吗?
    水墨点点头,加。
    谢涯酸不起来,只能膜拜大佬,这已经是可望不可即的存在了。
    有多少?一百万有吗?季灵渠见谢涯两只眼睛里都写着羡慕二字,顿时有些不高兴。
    水墨缩了缩脖子,摇摇头,没没有。
    季灵渠拉过谢涯对他说:以后每个月我给你打一百万零花钱,不必羡慕别人。
    谢涯:
    大佬真不愧是大佬,谢涯是拿到霸总的小娇妻剧本了吗?马速小声说。
    梅疏彤晃晃手指说:他拿的是霸总的童养媳。
    那边的,我听见了。谢涯沉下脸指向马速二人。
    哎呀,老马你看我涂哪个颜色的指甲油比较好看?
    彤姐你涂什么颜色的指甲油都好看。
    谢涯收回视线,我不缺钱,不必给我打钱。
    季灵渠还想说什么,谢涯的手机忽然响起来,是陌生来电,谢涯起身去外面接电话。
    谢涯哥哥!我我爷爷晕倒了!我,我该怎么办啊?卓小寒惊慌失措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
    小寒,不要慌,你现在在哪儿?谢涯记下地址后,快速拨通120,说清楚情况。
    和梅疏彤说了一声就往外跑,季灵渠一个闪身紧跟着消失。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0622 21:00:01~20200623 21:00:5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甜甜 20瓶;糯米呀 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3章
    将卓小寒的爷爷送到医院, 卓小寒整个人都在发抖,丢了魂似的抱着自己的书包站在墙角,
    这样的卓小寒让好似让谢涯看见了自己, 他走过去摸了摸卓小寒的脑袋, 安慰他:卓爷爷会没事的,别担心。
    嗯。卓小寒点了点头,小小的身子不住地颤抖。
    谢谢你, 谢涯哥哥。卓小寒的声音哽咽, 每一个字都带着颤音, 仿佛泡在深夜的井水中。
    家属麻烦去缴一下费。护士对他们俩说了一声。
    卓小寒浑身一僵,他和爷爷以捡垃圾为生,手上并没有多少钱,也不知道这次住院会花费多少。
    我我去交钱。卓小寒下意识去掏自己的口袋,摸了个空,他才想起自己太慌张,根本没记起拿钱。
    卓小寒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他不好意思再让谢涯帮他垫着,神情慌张, 我我回去拿钱。
    哥哥帮你先垫着,别害怕, 你在这儿乖乖地等爷爷好不好?谢涯拍拍他的背, 转身去缴费。
    走到转角处差点撞到人,还没来得及道歉,就嗅到一股熟悉的香味, 抬头一看,果然是季灵渠。
    你怎么来了?
    见你走得那么慌张,有些担心就跟了过来。季灵渠薄唇微敛,半阖下眼睫,你不想我过来吗?
    谢涯闻声立即回神,不是,我只是有点惊讶,谢谢。
    他没想到自己竟然让季灵渠这么担心,之前也是,外公走之前一直不放心自己,他一直以为自己比较沉稳,也算是能够依靠。
    原来他这么让人放心不下。
    不用这么小心谨慎,我不会生气的,我知道你是为我好。谢涯心尖有点疼,他不喜欢季灵渠用这种小心翼翼的态度和他说话,季灵渠可是万人敬仰的神明呀。
    季灵渠悬着的心缓缓落地。
    谢涯和他一同去缴费的路上,和他说了卓小寒的事情。
    又是半妖?季灵渠半眯起眼,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你一会儿别盯着他的眼睛看,他会害怕。谢涯叮嘱道。
    季灵渠对那个叫卓小寒的小孩儿也没什么兴趣,无所谓地颔首。
    听见脚步声,卓小寒猛地抬起头,欣喜的神情在看见季灵渠的瞬间,垮了下去,紧张地往后退了好几步。
    季灵渠的气息完全收敛着,除了长得比普通人好看,他看起来就是个普通人类,应该不会吓到卓小寒才是,谢涯见状眼里浮起一丝疑惑。
    这小崽子天生比较敏感,本能的察觉到危险吧。季灵渠在谢涯耳畔解释道。
    谢涯点点头,堆起笑容走到卓小寒面前,和他解释道:小寒,这是我家里人,季灵渠。
    卓小寒听到谢涯说是他家里人,对季灵渠的警惕心顿时降低不少,怯生生地开口:季哥哥好。
    嗯。季灵渠不冷不淡的应了一声。
    卓小寒抓了抓谢涯的裤子,躲到他身后,低垂着头。
    这位老人家长期营养不良,器官已经衰竭,家里人做好心理准备吧。医生以为谢涯是卓爷爷的孙子,将卓爷爷的情况详细告诉了他。
    听到医生的话,谢涯仿佛再次回到外公病床前,冰冷雪白的墙壁,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来来往往的医生护士,令他有些分不清今夕何夕。
    他仿佛坠入了一场噩梦中,从未醒来。
    小涯!季灵渠突然看见谢涯面色煞白,额头冷汗直冒,眼神呆滞,又回到了陆芳朝刚走的那段时间。
    他心里一惊,拉着谢涯就往外走,谢涯不能再管卓小寒的事了。
    将谢涯带到太阳底下,两人坐在长椅上,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将浑身的冰凉驱散,谢涯回魂似的抖了抖,瞳孔逐渐聚焦。
    我怎么了?
    季灵渠没有告诉谢涯他刚才呆坐了四十分钟,卓小寒的事,我让梅疏彤他们去处理,你以后别管这件事了。
    为什么?谢涯的脑子一时跟不上季灵渠说的话。
    没有为什么,卓小寒是半妖,他现在这个情况,本就可以申请妖管局出面处理。季灵渠见谢涯还是不放心,直接说:他爷爷的治疗费我可以帮他出,他以后要是想进妖族的学校,我也可以帮他转学,梅疏彤他们要是处理不了,还有我在。
    谢涯知道季灵渠不是多管闲事的性子,他之所以这么做,显然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自己。
    大脑清晰后,他很快便想通了事情的关节,他垂下头盯着自己的手指看了好一会儿,我刚才的情况是不是很糟糕?
    一抹诧异滑过季灵渠的眼底,很快被他掩盖过去。
    没有听见回答,谢涯也知道答案,抱歉,又让你担心了。
    谢涯有些挫败的将头靠在季灵渠的肩头,我也不想这样,我知道我应该往前看,可是我控制不了。
    季灵渠轻轻抚摸着他蔫嗒嗒的小卷毛,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
    嗯。谢涯将脸埋进季灵渠的脖颈间,深深嗅着季灵渠身上淡雅的香味,这个味道令他安心,所有的焦虑与疲惫都似乎在这一瞬消散无踪。
    他喜欢季灵渠身上的味道,从一开始这股香味就让他格外迷恋,不由想要亲近。
    季灵渠的身体从僵硬逐渐放松,然后遵从内心,大着胆子悄悄在谢涯额头上亲了一下。
    宛如柳枝拂过水面,动作轻到几乎感受不到,但谢涯现在五感灵敏,还是迅速捕捉到了季灵渠的动作,这种小心翼翼,纯情又幼稚的行为不由让他从心底里绽开一个笑容。
    季灵渠怎么这么可爱。
    你亲我了。谢涯直白地拆穿季灵渠。
    季灵渠没想到自己第一次做贼,就被当场抓包,瓷白的皮肤骤然染上一层绯色,偏要嘴硬地反驳,我没有。
    谢涯噗嗤笑出声来,他一笑,季灵渠更觉面热,甚至有些想要落荒而逃,可他记得自己答应过谢涯的话,不能不告而别。
    只能绷直身子,犹如受到惊吓的猫,僵在原地。
    他们没有立即回家,而是又回了一次医院,这一次谢涯去挂了一个心理科的号,他知道自己的情况很不对劲,可能单靠自己不行,他不想再让季灵渠陷入无尽的担忧中。
    第一步就由自己主动迈出去吧,他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到那时他就能给季灵渠回答了。
    医生给谢涯开了药,并且让他每周来做一次心理疏导,又让谢涯先出去,她有话要和季灵渠说。
    你是谢涯的朋友吗?医生从那里得知,他唯一的亲人去世,眼前这位显然不可能是他的亲人。
    季灵渠摇摇头,说:我是他先生。
    医生的眼里泄露出一丝诧异,抱歉。
    他现在的情况很需要你给予他力量,你要尽量让他感受到爱意,慢慢陪他走出伤痛。
    爱意?季灵渠面露不解。
    对,既然你是谢涯的先生,应该很爱他吧?医生观察着他的反应,一开始她并没有看出季灵渠是谢涯的先生,就是因为他们之间没有恋人之间那种气氛,肢体动作也并不越界,反倒是更像关系很好的朋友。
    医生成功把季灵渠问住了,爱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
    没想到治疗一个患者还需要捎带做感情咨询,医生对两人的关系感到十分迷惑,不过看在两人长得这么好看的份上,他异常耐心地给季灵渠当起爱情导师。
    从心理咨询室出来,季灵渠若有所思,谢涯见他进去这么长时间,出来后又呆呆的,不禁怀疑自己的情况是不是非常糟糕。
    怎么样?医生都说了什么?我
    谢涯的话还未说话,季灵渠突然回神打断他,目光灼灼,比天上的太阳更加耀眼,原来我不是发情.期快到了,我只是爱上了一个人。
    谢涯,我爱你。
    谢涯犹如被钉在原地,心脏剧烈地跳动着,瞳孔颤动,灵魂像是从身体里抽离,飘到了天上。
    季灵渠刚才说什么?
    你你说什么?谢涯感到不可思议,几度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季灵渠目光直白而澄澈,他扶住谢涯的肩头,深眸泛着亮光,敛灭一川星河,我说,我爱你,无论多少次我都可以告诉你。
    谢涯,我爱你。
    我谢涯攥紧拳头,身子绷成一张弓,喉头紧张地滚动。
    季灵渠倏然抬起手指,按在谢涯的唇上,眸光温润,我们说好了的,不着急,你可以慢慢考虑,我今天说这些不是为了催促你。
    我只是想在明白心意的第一时间将这件事告诉你。
    谢涯的眼里洇开一圈水雾,以至于季灵渠在他的视线中逐渐模糊起来,他跨步上前将头抵在季灵渠的胸口,声音嘶哑,好。
    季灵渠抬手将他揽入怀中,小声抱怨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医生说我的所有行为都在明晃晃的告诉你,我爱你。
    一句又一句爱语在谢涯耳畔响起,令他怦然心动,面红耳赤的同时不自觉咧开嘴角。
    我之前还告诉你说,我是发.情期快到了,你是不是在心里笑话我?
    谢涯将脸埋在他怀中,用毛茸茸的后脑勺直摇头,我也是个菜鸡,不比你好到哪儿去,你都不明白,我怎么会明白。
    季灵渠的脸皮薄,为了他的自尊心着想,谢涯决定还是不要告诉他真相了。
    真的?季灵渠有些怀疑。
    嗯。谢涯点头,要不然我刚才为什么会那么震惊?
    季灵渠一想,有道理,满心别扭遽然消失不见,还好没有在心上人面前丢脸。
    卓小寒爷爷的情况稳定下来,他便趁着爷爷睡着赶紧回了一趟家,他还记挂着谢涯替他垫付了医药费,打算回去拿上钱还给谢涯。
    谢涯是个好人,他更加不能贪得无厌。
    爷爷其实并不是卓小寒的亲爷爷,大概因为他出生就是个小怪物,所以被父母抛弃,爷爷心善在垃圾桶边看见他,就把他带回了家,以前爷爷住在村子里,但自从捡了个小怪物回去,便被村民们驱逐出去。
    卓爷爷知道要是连自己都放弃了这个孩子,他肯定会早早夭折,于是带着襁褓中的卓小寒搬到山脚下,搭了个棚子,生活至今。
    从公交车上下来,远远就能看见他爷爷搭的棚子,那是他的家,可能对于很多人来说都难以接受,可对卓小寒而言,有爷爷的地方就是他的家。
    棚屋只用一把简易的锁锁着,除了防止流浪汉闯入其实并没有太大作用,不过他们家穷得连小偷都没用功夫惦记,近十年来倒是没丢过什么东西。
    可是今天,卓小寒在看见被恶意破坏的锁时,瞬间懵住。
    艹,老家伙藏得够深的啊。
    老大,快数数有多少?够不够咱们今天去大吃一顿?
    慌什么慌,等我数数,呸。男人吐了点口水在手上开始数钱。
    站在门外的卓小寒遍体生寒,他捏紧拳头,浑身绷成一张弓,小小的身子不住颤抖。
    像是忍到了极限,他猛地冲进去不要命似的去抢男人手中的零零碎碎的钱,那是他爷爷一点点拾荒攒起来的,说给他念书用的,现在这笔钱是他爷爷的救命钱,怎么能让这些人拿走。
    艹,小兔崽子挺凶的啊。男人被咬了一口,愤怒的反手就是一巴掌,将卓小寒扇飞在地。
    把钱还给我!还给我!卓小寒像是不知道疼痛一样,迅捷地爬起来。
    可他一个十岁的小孩儿如何是三个高壮成年男性的对手,他被打得皮开肉绽,嘴角往下流血,一双深棕色的竖瞳,正恶狠狠地盯着他们。
    他的眼睛让人从骨头缝里生出寒意,两个跟班肩头一抖,老老大,这小子有点邪乎啊。
    带头的男人看见他的眼睛后,忽然笑出声,我早就听说这附近住了个小怪物,原来就是你,这眼睛挺奇特的,我听说有些有钱人就喜欢收藏你这种与众不同的小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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