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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忘记了,那与断情绝爱有什么区别!
    白衡玉觉得再这个问题上和傅景明探讨的有点脑壳疼:师兄,我最近总是做噩梦。
    傅景明闻言皱了皱眉头:什么时候开始的?
    从行水渊回来开始。
    ......你都梦见了些什么。傅景明虽然这样问,可是他的心里实际上是有所猜测的,他亲眼见到白衡玉一身是伤背着同样气息奄奄的陆浔回来,也从传闻之中窥探到白衡玉的噩梦或许还与失踪的薛轻衍有关。
    白衡玉安抚他道:师兄,师父说了,忘尘不过是抹掉痛苦的记忆,并非忘记一切。自从我入玉仙门,师兄就对衡玉呵护有加,这些事情,我的心里比谁都清楚。和师兄在一起的日子,衡玉非常开心。所以就算喝下忘尘,我也绝不会忘记师兄你的。
    傅景明差点被他这番话打动,可是下一秒,他伸手扣住他的手腕:不行衡玉,你不能留在这里。你相信师兄,你和师兄走。
    就在这时,房门被猛地推开,无尽的风雪灌进来,惊起一室寒霜。
    无边夜色,漫天风雪之间。
    百里芜深临风玉立,月白长袍被倒灌的风雪吹的猎猎作响。
    他的身形浸没在黑暗之中,无人能看清他的表情,只是被这冰天雪地狂烈被风吹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傅景明突然跪了下来:师尊,你放过衡玉吧。
    白衡玉有些错愕地看着眼前这一幕,这是什么意思?傅景明在说什么,百里芜深要对他做什么吗?
    傅景明垂着脑袋,背却挺得僵直。
    百里芜深轻轻向他们走来,脚步轻缓沉稳。
    白衡玉和百里芜深相处百年,虽然百里芜深面上表情万年不变,可是这一刻白衡玉莫名觉得他身上的气势有些骇人。
    他忙开口道:师兄你还记不记得,师父刚刚飞升的时候,玉仙门内外受敌,你整日忙的焦头烂额,还要为我的事情操心。那时候有个天青门的门主带着一干人上前来闹,要迎娶我国门。后来天青门再也没来闹过,师兄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傅景明抬起头来看他:为什么?
    是我杀了他。
    百里芜深脚步一顿。
    你没有听错,是我杀了他。我知道无论是师父还是师兄,你们都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师父飞升之后,师兄就尽可能的满足我的一切要求。不愿意让我烦心外面的那些事情。可是你越是瞒我,我就越觉得自己没用。我也是玉仙门人,也是师父的弟子,也会想去为师门做一些什么。
    师兄大概不知道,可能是第一次杀人的缘故,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一闭上眼,就是天青门主的死状。所以喝下忘尘,对我而言,未免不是一件一件好事。
    白衡玉说到此处的时候,脑海中莫名涌起一副画面。
    巨冠的月桂树挺拔伫立,明月高悬,星河遍空,月光与星光撕碎洒在湖面上。微风吹来,惊落一片细碎的桂花,与月芒星光一并被风层层推开,荡漾在水波之上。
    树下的一名玄衣少年头戴墨玉冠,手执名剑,身手矫健,姿势潇洒,附耳闻声收势。
    剑锋笔直立在身后,面色冷峻向他看来。
    那一瞬,他顿时呼吸一滞,仿佛心都痛了起来。
    半晌,傅景明突然开口道:我明白了。
    他费了这么多的努力,可还是不能很好的保护白衡玉。
    傅景明抬头看百里芜深一眼,突然郑重地磕了一个响头:师父,衡玉日后,就交给您了。
    白衡玉觉得这话有点奇怪,听傅景明的口气,怎么像是他要出嫁。
    百里芜深一身的严寒之气随着被阻隔在门外的风雪一并褪去,过了半晌,他低沉而缓慢地嗯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哦吼,喝了忘尘,下一步应该做什么呢?
    家里的wifi怎么都连不上所以更新晚了!!搞了半个多小时,简直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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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9章
    九云霄大雪封山。
    天气阴沉沉的,白衡玉缩在暖烘烘的被窝里不想起床。
    表盘上的声音一遍一遍提醒他该去师父那里上早课了,他抖了抖身子,探出睡眼朦胧的脑袋。因为昨晚睡相不好,脑袋上还有根呆毛立了起来。
    白衡玉嘟囔着嘴心不甘情不愿地爬起身穿好衣服摸下床,他试探着勾脚去穿鞋的时候发现,平日里还要捆直脚背去够鞋子,可是今日随便一下脚便穿到了。
    白衡玉在屋内脸盆里鞠一把水洗脸,抬头才发现脸盆上方原本是有一面铜镜的,那还是百里芜深下山的时候买给他的,他喜欢极了。可是现在铜镜不见了,而且整间房里居然一面镜子也没瞧见。
    洗完脸后,他用一根发带随意将披散的头发挽起,哈着手走进呼啸的北风中。
    他弓着身子,一路沿着长廊飞快奔跑到早课间前,咚咚咚去敲房门:师父,师父。
    屋里半天没动静,白衡玉以为是自己来的晚了,百里芜深生气了。
    他垂着脑袋,嗡嗡道:师父我错了,我不该赖床的。你罚我吧,弟子一定乖乖受罚,没有怨言。
    他敲了大半天的门,屋里依然无声无响。
    白衡玉慌了,他看看表盘,不过是比平常晚了几分钟,师父怎么就这么生气不理他了。
    白衡玉正手足无措的时候,一道清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衡玉。
    白衡玉转过身去,百里芜深正站在他身后。
    他正奇怪百里芜深怎么会在他背后,而不是在早课室。
    百里芜深看见他的眼神,又看见他身后的早课室,眸中有光掠过。
    白衡玉的早课,在他十四岁筑基那年就停了。
    师父,我们要开始上课了吗?昨天课上你教我的道玄真人《三心会法》第九章 我都已经背下来了。
    百里芜深记得这堂课是在白衡玉十三岁那年传授的,第九章 内容较为晦涩,白衡玉背了足足一个礼拜,中途还被他罚抄过三遍。惹得这个小徒弟满心怨言,还在背后偷偷画他的猪头画像。
    百里芜深知道刚饮下忘尘时,或许会出现一些记忆上的倒退,没想到白衡玉这一退,就退到了十三岁。
    百里芜深低低嗯了一声,与他前后脚走进早课室内。
    早课室内因为太久无人涉足的缘故,浮动着一层潮闷的气味,不过好在因为山门中时常有人前来打扫所以桌面倒是一尘不染。
    白衡玉坐在课桌上,手摸进抽屉里,才发现:哎,他昨天放在这里的课本怎么不见了?
    今天早上的时候他就没在房里找到课本,还以为是落在抽屉里,可是抽屉里也没有。
    师父发现了,会不会怪他啊。
    白衡玉咬着下唇,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
    百里芜深注意到他的神色。
    白衡玉怕他发现,连忙道:师父,我把第九章 背给你听吧。
    百里芜深点点头:好。
    白衡玉站起身,正要开口可是脑子里断片了一瞬:怎么回事?他昨晚睡前都还在背,明明背的很熟的,可是怎么突然间一个字都想不起来了。
    白衡玉磕磕巴巴半天,脸红到了脖子根,低下头没脸看百里芜深。
    声音里带着哭腔道:对不起师父,我不记得了。可是昨晚我明明......
    他越说越委屈,眼泪断了线似的往下掉。
    他不往下说了,怎么听都像是在狡辩,百里芜深不喜欢狡辩的人。
    白衡玉立在原地,哭的鼻子一抽一抽,心里羞愧极了。
    他这么笨,一个章节的内容背了一个礼拜都背不下来,师父会不会不喜欢他,不要他了。
    白衡玉越想越伤心,越想越难过。
    突然之间,一双手摸上了他的脑袋。
    白衡玉眼眶里还挂着眼泪,呆呆地抬头去看百里芜深。
    后者俊美如铸的面容上看不出喜怒,可是手上的动作却无比温柔的用手指擦去了他挂在眼角的眼泪。
    白衡玉撒娇地用脸颊去蹭他的手掌,观察着百里芜深的神色,小心翼翼道:对不起师父,弟子太笨了,你再给弟子一些时间,我肯定把第九章 背下来。
    不用了。
    嗯?
    你不笨,世上没有比小玉更聪明的人了。
    白衡玉觉得师父是在安慰他,心里更难过了,他强行忍住眼泪,怕哭多了百里芜深会厌烦。
    前天的时候师父还让他抄三遍第九章 ,害的他手都抄的抽筋了。
    白衡玉趁着百里芜深和颜悦色的时候,撒娇道:那师父,我不要再抄第九章 了,前天抄的我的手现在还痛呢。
    那就不抄了。
    听到不用罚抄,白衡玉喜笑颜开,绽开的眉眼映在百里芜深的琉璃瞳中,也染上一层温柔的春意。
    下午午课的时候,白衡玉练习打坐,结果坐着坐着就一头睡了过去。
    同样闭目打坐的百里芜深听见那阵平稳的鼾声,睁开眼来看见白衡玉扭着脑袋睡的正香。
    他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而后站起身,将人打横抱起,动作轻柔,生怕惊扰到怀中人的睡眠。
    在百里芜深将人放进被窝时,白衡玉突然惊醒,他抬头看见正俯身给自己盖被子,与他离的极尽的百里芜深,差点忘了呼吸:师、师父,对不起对不起,弟子睡着了。他正要掀起被子起床继续打坐,被百里芜深制止。
    不必,今日你好好歇息便是。
    白衡玉受宠若惊,从前他打坐走神,百里芜深都要罚他。
    今日这是怎么了?
    师父不会是在试探他吧?
    百里芜深见白衡玉那副小心翼翼的眼神,心底一暗。果然是他从前太严厉了吗?
    他伸出手蒙上白衡玉的眼,轻轻为他合眼,重新盖好棉被:睡吧。
    听着耳边百里芜深悦耳的声音,白衡玉还真突然就有了睡意。
    他打了个哈欠,想到什么又睁开眼来:师父。
    嗯?百里芜深正在房中为他点燃一支熏香。
    白衡玉侧眼去看他,小心翼翼道:师父,我不小心把你给我买的铜镜弄丢了。
    百里芜深余光瞥见那个空架子:在白衡玉十岁生日那年,他从集市上给他买了他一面刻着水波纹的铜镜。只是后来在一次嬉闹中,镜子被藏锋打碎了,白衡玉哭了好久。
    百里芜深微微眼下眼睫:无妨,等过几日,为师带你下山,你亲自去挑一面喜欢的。
    白衡玉一听,高兴的坐起来:真的吗!
    他后知后觉有些没规矩,又咸鱼一样的躺了下去,双手扒拉着被沿,一双好看的桃花眼满载期待与欣喜地看着百里芜深。放低了口吻道:真的吗师父?我真的可以下山吗?
    百里芜深见他开心:真的。
    白衡玉一把蒙住脑袋,在被窝里咯咯地偷笑。
    他实在太高兴了,自从九岁那年和师父上山,他就没有离开过玉仙门。他也知道自己随便到处走动,会给师父和山门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他也控制着自己,但是谁能不向往自由呢?他实在太想太想,太想太想下山去看看了。
    百里芜深一走,白衡玉乐得在床上直打滚。
    白衣人立在屋外,听见里面欢快的动静,霜雪般的眉眼中如遇春风化水。
    白衡玉变得越来越懒,而且懒得越来越肆无忌惮。
    因为他发现,师父变了。
    从前冷若霜雪,待人严苛动不动就要罚他的师父,对他越发纵容。
    最初的时候,他早课去的越来越迟,后来外头风雪越来越大,他越来越起不来床,干脆就不起来了。
    百里芜深也并不多说什么,反而还为他换了一床更厚更软和的被褥。
    有了温暖的床铺,白衡玉就更加赖在床上,甚至到吃饭的时候,也是百里芜深手把手在床边喂他吃灵食。
    这天,白衡玉被百里芜深喂饱,懒洋洋地躺在人的膝盖上,心满意足的打了个饱嗝。
    百里芜深放下手中的碗筷,低头看白衡玉依赖他的动作。
    后者在他的膝盖处蹭了蹭,又伸出手搂住人的腰肢,仰起脸,一双泛着水光的桃花眼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师父,我们什么时候下山去啊。
    明日。
    白衡玉得到了确定的日期,高兴了,满意了,又蹭到他的怀里打了个滚。还是百里芜深用手将人摁住,他才消停下来。
    白衡玉的脑袋从百里芜深的手掌里挣脱出来,猝不及防间吧唧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我最喜欢师父了。
    百里芜深怔愣一下,又急忙后退至床边。
    白衡玉的眼底闪过一抹伤心的神色,可能是最近百里芜深的纵容,把他的胆子也养的大起来。憋着嘴,委屈巴巴道:师父不喜欢小玉吗?
    灯影重重之间,百里芜深的影子在光明与黑暗之间明灭。
    长睫低垂,掩住神色。
    过了半晌,他用轻若不可闻的声音道:喜欢的。
    等了太久,百里芜深抬头时,白衡玉已经半个身子趴在被子上睡着了。
    他又将人塞进被子里,将四个被角小心地掖好,免得人睡相不好,半夜踢被子着凉。
    在俯下身为白衡玉掖上最后一个被角时,二人之间的距离近的呼吸可闻。
    百里芜深的目光落在白衡玉睡熟的脸上,桃花眼静静合上,只剩浓密的长睫在烛光中随着呼吸轻轻颤动。一张饱满欲滴的红唇轻轻合着,像是随时待人采撷。
    百里芜深微微俯下身去,极为小心地在他眉心,落下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第二日外面的风雪停了,开出太阳来。
    可是空气依旧冷冽,白衡玉刚探出身子就冻的一个哆嗦。
    他是真不想起来,可是今天百里芜深说了要带他下山,他不得不爬起来。
    好不容易起床洗漱完,走出门去的时候,百里芜深已经负手立在院子里等他。
    百里芜深静静立在满庭雪白的院落中,金色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为他的冰雪般俊美的面容踱上一层温暖的色泽,远远看起来,他好像会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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