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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你的龟!——醉白虾(82)

    车在家吗?有个小忙想拜托你。
    陈臻向来是个行动派,甚至没有问为什么,就飞快地开到了纪凡家院门口。
    哎,你就不好奇吗?
    陈臻踩下油门,顺势瞥了他一眼安全带。
    纪凡手忙脚乱地系好安全带,只听陈臻淡淡道青少年大半夜的呆在外面还能是什么事?无非是和家里闹矛盾了呗。
    纪凡还真是。
    怎么,不喊你那铁哥们帮忙?
    纪凡无奈他睡觉就算天塌了都不会醒,而且他一直那么讨厌赵安
    我以为你也讨厌她?
    嗯。纪凡垂下头,不算喜欢。
    喔,就算这样也要帮她?陈臻嗤笑了一声,烂好心。
    也不算是帮他,只是纪凡解释不清楚,微微皱起了眉头。
    刚才接到电话的瞬间,他突然感觉到了一股莫名的心悸,就好像那个被赶出家门,深夜在雨中徘徊的孩子,是他自己。
    如果换做是他一定也会希望有谁能帮帮他吧?无论是谁都好。
    这么一想,他的心肠就硬不起来了。
    陈臻侧头扫了他一眼,摇摇头啧,大概就是因为你是这样的人,所以我们才会相遇吧。
    嗯?
    那也是个下雨天,我缩在t大后门的巷子里,你明明只是路过陈臻勾起唇角笑笑,行了,算我的错,我刚不该笑你的。
    正说着,两人已经拐进了城南新村附近的小路。
    路灯昏暗,陈臻放慢车速。纪凡眯起眼睛打量了半天,才发现赵安说的那个电话亭。
    直到靠得很近,纪凡终于看清里面蜷缩着一个小小的人影。
    赵安浑身都湿透了,软软地靠在玻璃门上,似乎失去了意识。
    推门的动静惊醒了她,她猛然睁眼,动作幅度很大地往后一缩,死死抱住胳膊,满脸惊恐。
    嘘,别怕,是我。纪凡摘掉兜帽,蹲下身道你还好吗?
    赵安的眼珠子转了转,缓缓落在他身上,许久,木然呆滞的眼睛里重新透出一丝光彩。
    赵安?
    听见自己的名字,她嘴唇颤了颤,做出了一个孩子气的哭相。
    纪凡叹了口气,放慢语速你能站起来吗?我扶你起来
    赵安点点头,单手捂着嘴,另一只手握住了纪凡的胳膊,慢慢地、东倒西歪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她还穿着白天的校服,书包随意丢弃在地上,里面的书都浸湿了。
    纪凡弯腰帮她捡起来,松开的搭扣里突然滑出一本薄薄的练习册。他拾起来一看,竟然是自己的练习册。
    我我不小心拿错了本子,赵安垂着头,双手不安地捏紧裤缝,里面留了你的电话,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我手机被拿走了,通讯录都存在里面
    没关系,那刘铭呢,怎么不找他?
    赵安哑声道打了,他没接。舅舅家的电话我也记得,但是是舅妈接的
    提到教导主任那个彪悍的老婆,不消说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赵安总结所以只剩下你了
    下次遇到这种情况,纪凡打断她,一本正经地说,你还可以选择报警。
    赵安
    两人对视片刻,忍不住噗地笑出了声。
    我第一次发现,你是个挺有意思的人。
    别,别夸我,我可不想被刘铭再推下来一回了。
    提起往事,赵安惨白的面孔浮现出淡淡的血色对不起。以前的那些事,我很抱歉。我那时候很嫉妒你,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
    别说了,我不接受。纪凡打断她。
    她呆呆地张着嘴,脸上仅存的血色再次褪去了,面色变得煞白。
    没道理你道歉我就一定要接受吧?纪凡顿了顿,勉强道,看你以后表现吧。
    赵安愣了一会儿,缓慢地点点头。
    喂,你们到底要聊到什么时候?陈臻抽完了一根烟,不耐烦地拍拍车顶。
    那是我朋友,不是老师,没事的。
    哦。赵安一步步挪上车,垂眸道,谢谢了。
    谢我干什么?陈臻毫不客气,从后视镜里白了她一眼,你应该谢他。
    赵安的面孔又红起来,小声道谢谢你,纪凡。
    纪凡耸耸肩,没说话。
    车内一片尴尬的沉默,陈臻打转方向盘,径直往来路开去,不到半小时就回到了纪家。
    现在你打算怎么办?陈臻端着杯茶递给纪凡,冲浴室方向努了努嘴。玫瑰小说网已改网址,玫瑰小说网已改网址,玫瑰小说网已改网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网址,新手机版网址m.meiguixs.net 新电脑版网址<"" target="_blank"><>大家收藏后就在新网址打开,老网址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网址会打不开的,请牢记:玫瑰小说网,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请加qq群:647547956(群号)
    ☆、第94章 恃宠而骄
    还能怎么办?纪凡叹了口气,捡起一塌糊涂的校服外套, 放了盆温水浸起来, 医药箱在电视柜下面, 你帮忙拿一下。
    赵安冲澡速度很快, 不多时就湿漉漉地出来了。
    她局促地披着纪桓的旧睡衣, 手里抱着一堆脏衣服,欲言又止。
    先就堆这儿,我一会儿拿去洗。纪凡头也不回,你去客厅上药。
    赵安感激地点点头。
    纪凡端起盆子, 把脏衣服全都倒在一起,提上楼丢进了洗衣机。
    等他忙完下楼的时候, 只见陈臻正面无表情地帮人擦药。
    赵安背对着他,挽起袖子, 细瘦的胳膊上缠了好几圈绷带。她回过头, 脸色透出不正常的潮红, 似乎有些发烧。
    怎么回事?
    烫伤。陈臻勒紧绷带, 冷淡道, 具体你问她。
    赵安埋下脑袋是我自己不小心打翻了开水。
    陈臻闻言嗤笑一声。
    事到如今, 你还要自欺欺人吗?
    纵使好脾气如纪凡也忍不住了, 他抹了把脸行吧,那我不管你了, 一会儿你自己走。我这不欢迎你。
    赵安沉默了许久, 低低地说了句什么, 声音细如蚊蚋是他的。
    什么?
    是他喝多了赵安别过脸, 拿烟头烫的。
    你纪凡愣了愣,他设想过是对方故意烫伤她,却万万没想到竟然会用烟头。
    陈臻倒是很冷静,十指交叉那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我?赵安惊讶地抬起眼,迟疑道,你们你们难道不是来劝我的吗?
    劝你什么?陈臻皱起眉头,你都是成年人了,有什么事不能自己拿主意?
    赵安缓缓低下头,哑声道我,我也不知道。
    陈臻挑眉,冷冷地说这有什么难的?多简单的三条路。一,报警;二,继续忍;三跟纪凡借把刀,现在就回去捅死他。
    赵安原本愁眉苦脸的,这下被他给逗笑了,笑着笑着,又流露出一点忧愁可他毕竟是我爸小的时候,那时候妈妈还在,他曾经也是对我很好的。
    陈臻的白眼简直要翻到天灵盖你清醒点行不行?人杀猪前还给喂顿好的呢。
    赵安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不肯说话了。
    偏偏陈臻话糙理不糙,叫人无从反驳。
    她咬了咬嘴唇,垂下头让我想想。
    纪凡和陈臻留下她一个人在客厅,一前一后上了楼。
    说起来,这栋楼以前是陈家的老房子,陈臻走到二楼拐角处停住,珍惜地摸了摸扶手,他还在的时候,带我来过一次。
    啊
    后来再不敢来啦,陈臻回想起过去的事情,勾着唇角笑起来,别说陈老爷子,光是你妈要知道我来,还光明正大冠着他们家的姓,估计都能气得背过气去。
    纪凡怔了怔,骤然想起陈幼青提起那张老照片时突然冷淡下来的态度。
    陈臻闭了闭眼当初要不是我他也不会出事。
    幼青一定很恨我,他们都很恨我,他轻叹了一声,应该的。
    纪凡想安慰他,却不知从何劝起。
    那间朝北的,是你的卧室对吧?陈臻指了指走廊尽头的小屋。
    啊,没错。
    果然,陈臻露出一个怀念的笑容,他当初也住在那里。你妈妈有没有告诉过你,你和他很像?
    嗯。纪凡垂下头,但他头脑聪明,我比起来就差远了。
    不,你想错了,成功的人并不一定聪明,聪明的人也不一定成功,陈臻淡淡道,恒心才是最难得的。
    这一点,你和他很像。
    纪凡微微睁大了眼。
    可以请我进去坐会儿吗?
    啊,当然。
    陈臻靠坐在床边,略带疲惫地阖上眼睛,月光拂过他俊挺的鼻梁,留下一片阴影。
    纪凡也不知该说什么,原地转悠了两圈,呆呆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对了,陈臻闭着眼睛,悠悠道,你喜欢那个新来的傅教授,是不是?
    纪凡吓了一跳你,你在说什么啊?
    第一眼看到,我就知道了。陈臻有些得意地笑起来,你跟他一样,完全藏不住心思。
    我,我
    算啦,你以为我会说什么?难道还要代替你妈教训你早恋吗?陈臻摆摆手,好好珍惜吧,但也别对他好过了头。
    他嘟嘟囔囔地唠叨着,也不知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纪凡男人就是这样,你要是对他太好,他反而不懂得珍惜了。只有失去了才知道
    纪凡垂下头,半晌,轻声道傅先生不是那样的人。
    噗,陈臻挑眉,你们才见了几回,你还挺了解他啊?
    我心里有数。
    行了,不是最好。陈臻敷衍道,神思倦怠地别过脸,我睡一会儿,六点叫我。
    三人各怀心事,折腾了一宿,谁都没休息好,第二天变成了面面相觑的三只熊猫。
    大清早,纪凡顶着黑眼圈叫醒陈臻,让他送赵安去学校。
    那你呢?
    我一会儿自己坐公车去纪凡躲开他的视线,面孔有点发红。
    陈臻噢了一声,露出了然的微笑。赵安还在一个劲儿追问为什么,他已经潇洒地挥挥手,一脚油门踩到了底。
    纪凡吃了满嘴灰尘,一想起那家伙离开前意味深长的眼神,脸色就更红了。
    不,不对,明明光明正大的,他到底为什么要脸红啊!
    纪凡闷闷地生气,也不知是恼自己不争气,还是恼取笑他的陈臻。
    徐海帆发来短信,今天依旧请假,可见是被某个小气鬼折腾得不轻。
    临出门前,纪凡到底还是想起了昨晚陈臻的话,犹豫片刻,还是决定不表现得太急切,特地又磨蹭了好一会儿。
    怎么才来?不怕迟到啊?
    我纪凡垂头盯着脚尖。
    行了,傅明渊不轻不重地训完人,别扭地转过脸,从兜里掏出牛奶往前一递,喏。
    纪凡垂头望着那包牛奶,没有立刻接大概一直用体温暖着,软包装的牛奶直到现在还热乎乎的。
    纪凡?
    纪凡回过神,温顺地答应一声,接过来拆开。
    他吸了几口,突然低头笑了笑喂,你对我这么好,不怕我不珍惜吗?
    大早上的说什么胡话?傅明渊皱起眉头,你不是一直一直
    我怎么?
    傅明渊啊了一声,终于想起了那个词你不一直恃宠而骄么?
    噗。纪凡险些喷了他一脸。
    他整张脸脸都涨红了,磕磕绊绊地我哪有,哪有
    实在是说不出那个丢人的词。纪凡恨不能挖个地洞钻下去,最好把傅明渊也一起埋了算了,这都说的什么浑话呢?
    再说了,他哪有恃宠而骄?
    难道不是?傅明渊振振有词,昨晚不还打电话撒娇么?要不是我说
    纪凡快别说了,他真的好想就地消失。
    傅明渊倒是一脸淡定,揉揉他的脑袋,和善道没事的,我不嫌弃。车来了,走吧?
    纪凡浑身僵硬,同手同脚地上了车,结果又遇见了昨天的司机大婶。
    她乐呵呵地笑起来哟,是你啊学生。今天又是你哥送你?啧啧,可真是兄弟情深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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