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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了逃生BOSS的崽——江色暮(146)

    既然如此,反倒是白棋越少,遇到正确剧情的概率越大。
    他大致解释给程娟,程娟云里雾里。
    她抬起手,给季寒川看自己小指仍然扭曲的骨骼。
    季寒川眨了下眼睛。
    程娟是一个游戏生物。
    游戏生物的立场天然与玩家敌对。
    也就只有邵佑,会维护季寒川、照顾季寒川,不让他遇到危险。可即便是邵佑,在判断季寒川能够应对状况时,也不会出手。这是另一种层面上的关爱。
    但程娟呢?
    季寒川一直把游戏生物与普通NPC分开看待。对于后者,他会顺手捞。对前者,死在他手里的,从来不少。
    他有点遗憾,看着眼前女孩。
    之前那种做法,在外围游走、去尽量多的院落对弄清当下机制的季寒川来说,已经没有意义。
    可对程娟依然有意义。她需要那些尚未被转换的自己来滋养自身、恢复伤口。
    然而站在季寒川的立场上,程娟始终保持一部分破碎骨骼,始终身披枷锁,才是好事。
    与虎谋皮,总要确保老虎不会咬伤自己。
    他讲给程娟的时候,避重就轻,没有提起她的事。
    可小姑娘听出来,并且向季寒川发出质疑。
    季寒川无奈。他与村长打了很多场,对方血流如喷涌,溅在季寒川身上。平心而论,季寒川这会儿也算不上体面。
    他半身带血,没有回答程娟的问题,而是说:她们,也就是其他那些程娟,或许对方婶与村长的关系无知无觉,或许已经有了模糊认识,或许被村长老婆劈头盖脸地骂过不要脸的婊子妈养出的贱货,遇到你的时候,会消失。
    程娟皱眉,纠正:她们只是回来。
    这种说法,让季寒川觉得很熟悉。
    会什么能回来?
    因为这里原本就是从漫漫时间长河中割裂出的一个又一个片段。
    那些程娟都是程娟。只是不同时间中的程娟。
    她们回来,意味着季寒川眼前这个程娟一点点完善,变作真正的自己。
    季寒川心道:合着之前那个把村长开膛破腹的,还只是你的N分之一?
    换言之,被他杀掉的那些村长,也只是真正村长的一个个切片?
    唔,这倒是个糟糕消息。
    季寒川说:那个老太太也是消失。
    程娟眼神一松,啊,吴婆。
    到底是小孩子,很快被季寒川带偏思绪。
    季寒川:她消失之后,会和你一样,回到一个本体之中吗?
    程娟陷入深深的纠结。
    第207章 山里的
    山淮村, 晚九点。
    谷老师:还是没找到韩川?
    村长长长叹息,外面还在下雨, 按说唉。
    谷老师皱眉。他下意识想说,韩川一直是个让人放心的学生,平时在学校里都很稳重,怎么到现在。
    可想到一半, 他倏忽觉得:对啊, 韩川在学校里, 是什么样子来着?
    这样念头一闪即逝。谷老师晃了晃脑袋, 没有在意。他重新问齐建明等人,韩川那会儿到底怎么就出去了?你再说说?
    吕和韵深呼吸,缓缓讲述:那会儿我们在屋子里聊天呢。老师你还在睡,所以我们声音也不大。说到中间那句, 他脸不红心不跳, 韩川在和方敏、良玉聊,说因为他女儿的事儿, 看到程娟, 总有点感同身受吧, 想给程娟留点东西。对,在这过程中呢,程娟过来敲了一次门,问我们中午吃什么。还是韩川和她搭话的, 说吃面就行。这边面食不是特色嘛, 。
    谷老师皱眉, 说:说重点。
    吕和韵说:主要是真没什么重点程娟走掉之后,韩川和她们两个又聊了几句之前的话题,他朝两个女玩家抬了抬下巴,之后就说,去厕所。然后一直没回来。
    外面在下雨,玩家们过了许久才发觉不对。
    谷老师已经听过很多遍,但总是不甘心,想找出一点信息。
    他压低嗓音,问:韩川真的没有提到别的?
    玩家们斩钉截铁,真的!
    虽然是大白天,可毕竟是第三天。
    所以他们心中明白,韩川要么是被拉入某个单独空间,要么,是已经死了。
    可到底还要寻找。
    期间又出是非。之前同在山里失踪的人,程高兴,他提出,既然村子里翻来覆去都找不到,那学生娃没准儿是上山了。
    这话一出,村支书惊到。他在堂屋中吸着烟,看程高兴。程高兴的眼睛黑黝黝的,屋子里灯光落下来,却像是不能照入程高兴眼睛里。
    村支书后知后觉。
    村里青壮说来不过这么些人,眼下屋子里坐着的人里只有少数几个没在前几天上山、失踪,又在凌晨回归。此刻村支书看着眼前一张张面孔,听他们赞同程高兴的话,撺掇其他评估组的学生一起上山找寻同学。理由不堪一击,说那个叫韩川的学生娃一定对他的同学们更加熟悉。有评估组的人去,事半功倍。
    那一个个附和的人,村支书一一看去。全部、全部有黑黝黝的,光都照不进去的眼睛。
    村支书手指微微颤抖,猛吸了一口烟。旁边人拉他一把,问:文德,你觉得呢?
    村支书说:外面在下雨,这是不是不太方便啊?
    堂屋骤然陷入沉默。
    程高兴说:怎么能这么说呢?下雨就下雨,万一那学生在山上遇到什么事儿了,因为咱们没有几时去,就折在上面。文德,你心里过意的去?
    村支书咽了口唾沫,耳朵里浮起妻子之前的话。
    不对劲!
    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村支书说:唉,还是得看谷老师他们。
    原本直直盯着他的视线偏了偏,陈程高兴认同村支书的看法:对,得看谷老师的。
    但若说谷老师还有三分犹豫,那其他玩家就是一口咬死,绝对不会在雨中深夜上山。
    至于韩川玩家们厌烦,想:一个八成死了的人,为什么尸体还不出来?搞得人心惶惶。
    他们不答应,谷老师也顾念到自己的责任。又不是二战时期,要搭上八个人去拯救一个大兵瑞恩。那会儿要考虑民心因素,这会儿则是明显的上山有风险,韩川已经出事了,不能再折上其他人。
    再者说,此刻谷老师心中已经隐隐疑虑。
    他看着眼前村民们,想,韩川到底是个成年人了,真的会那么不稳重,直接自己去做什么事,然后消失吗?
    听其他学生说,他出门,到失踪,只不过一刻钟时间,这能走多远?
    谷老师有了些私下想法。
    村长和他确认:谷老师,你的意思是,晚上不找了?
    谷老师想了又想,艰难地点头。
    于是接下来,方敏和龚良玉回到方婶家。至于吕和韵,他在权衡。之前已经听说了半夜猫叫,留在这里显然有风险。可如果跟村支书回去,那到了晚上,就是自己一个人睡。
    村支书在外面叫他。吕和韵咬咬牙,想到程娟的怪异之处,村长半夜变成猫的猜测,到底和村支书离开了。
    路上,见村支书忧心忡忡。吕和韵问:文德哥,怎么了?
    村支书打着伞,回神,说:没什么。
    兴许只是他的错觉吧。
    村支书这么想。
    哪有那么多魑魅魍魉妖魔鬼怪,大伙儿应该就是急切地想要找到那个学生,所以一时之间没有留意分寸。
    他慢慢放心。可到了家,村支书惊讶地发现,家里还多了一个人。
    是那个叫喜鹊的女人。她家离村支书家不远,只隔了几个房子。平日里,经常来和村支书的爱人说说话。
    此刻,她还带着一个小孩。那小孩是男娃,今年八岁,读二年级。
    之前也在上吴村上课,后来失踪,半夜和爸爸一起回家。
    村支书去问自己爱人,发生了什么。吕和韵冷眼旁观,眯了眯眼睛,心中微喜。
    如果这两个人要住下,那今晚,自己多半可以和村支书睡。
    从之前的种种迹象来看,村支书是个很正常的NPC。
    村支书爱人:之前不是和你说了,她男人好像怪怪的。
    村支书唔了声,这样。
    村支书爱人:喜鹊有点害怕,说今晚要不要到咱家住。
    村支书:她男人知道吗?
    村支书爱人有点为难。看她这样子,村支书就知道,那男人不知道。
    他有点犹豫,低声说:那人家待会儿见人不在,不得找过来?
    村支书爱人坚定地:我听喜鹊说了点她男人的事儿,真的不对劲。文德,我们不能
    村支书皱眉,想到刚刚在村长家,那些男人咄咄逼人的样子,有点犹疑。摸着良心说,他也觉得那些人自下山之后就有些古怪。更别说是凌晨五点到家,这事儿从头到尾就不对劲。
    村支书问:行吧,大不了待会儿她男人找过来,就说你们两个想谝谝闲传。但是,他话锋一转,隐晦地看一眼被喜鹊搂在怀中的男孩,文娃没什么吧?
    村支书爱人一愣,文娃怎么了?
    村支书含糊道:文娃可是和他爸一块儿回来的。
    村支书爱人低低嘶了一声,有些惊疑不定地看向喜鹊。可喜鹊这会儿正带着孩子,小声和吕和韵说话。讲出的内容也见怪不怪,是让自家小孩好好和哥哥学习,以后也去山下读书。
    村支书爱人慢慢放心,说:那是喜鹊家娃子。她都觉得她男人不对劲儿了,要是文娃也有不对,肯定能感觉出来吧?
    村支书被说服了,行。
    两人遂考虑起晚上住宿如何安排。最终如吕和韵所想,他和村支书睡西屋的床,村支书爱人、喜鹊以及小男孩睡东屋烧炕。
    喜鹊的丈夫这晚并未找来。喜鹊却并不开心,反倒更加坚定地和村支书爱人道:我就说了,他一定有问题!
    村支书爱人安慰她几句,又说:这样,让文娃睡靠墙的地方,你睡中间,我睡窗子边儿。
    喜鹊对此没有什么疑议,点头答应。
    兴许是因为丈夫的话,这天晚上,村支书爱人总有些难以入眠。
    最终她迷迷糊糊睡去,半夜想上厕所,眼睛还没睁,忽然听到旁边传来呜一声。
    是喜鹊的声音。
    村支书爱人心里一凉。
    第208章 老太太
    她嗅到血腥味。
    有一只手在垂死挣扎, 四处抓取,最终握在村支书爱人身上。
    村支书爱人不敢喘气。她胸膛怦怦跳动, 心脏几乎要从其中跳出。
    喜鹊怎么了?
    村支书爱人浑身发冷,脑子发晕,觉得自己大约已经睡着,此刻是一场无法醒来的噩梦。
    血流奔涌而上, 冲上她脸颊。她耳鸣, 心跳, 身体微微发抖。
    无法喘气, 不能呼吸,怕自己的呼吸声惊扰到旁边的怪物。
    怪物
    平日里喜鹊嗓子很亮,一句话喊出来,隔着几个院子都能听到。
    喜鹊很乐意和村支书一家打好关系。村支书爱人是小学老师, 这年头, 虽然学校有外界资助帮忙修,学校各种硬件设施都不错。可总是缺人。
    从老师, 到学生, 都缺。后来附近几个村子的学生都集中去上吴村了, 后面一个问题解决。可老师仍然不太够。
    村支书爱人在这种情况下几手都要抓、几手都要硬。她一个人,就可以带很多科目。语数外之外,连初中才会接触到的史地生也能讲出一二。
    所以喜鹊是抱了很势利的心思,希望村支书爱人有时间了, 帮自家文娃补补课。程文是个聪明小孩在父母眼里, 自家小孩总是聪明的以后一定能走出大山, 考大学。
    但喜鹊没有料到,在一场大雨、一次失踪之后,什么都变了。
    她死不瞑目,脖子上插着一把剪刀,声带被剪断,发不出声音。
    她一心关爱的儿子这会儿咯咯地笑出来,从喜鹊脖子里拔出剪刀,悠哉悠哉,问:姨,我知道你没睡觉。
    村支书爱人坚定地闭着眼睛。
    程文说:姨,你别骗我,睁眼啊!
    随着后面一句话,程文猛然贴向村支书爱人。他看着对方眼皮剧烈颤动,冷汗颗颗冒出,顺着鬓角蜿蜒向下。
    他手里捏着剪刀,这会儿剪刀也贴近了,用锋利尖端勾勒着村支书爱人的脸颊线条,把喜鹊的血留在上面。
    外间月色洒落,照着炕上瞪圆了眼睛,脸色逐渐青白的女人。
    还有旁边发着抖的村支书爱人,以及她旁边举起剪刀,觉得厌倦了,准备直接捅下去的程文。
    就在此刻,屋子骤然亮起。
    村支书拿着铁锹站在门口,喝道:滚开!离华月远点!
    村支书爱人骤然睁眼。
    丈夫来了,自己是不是安全了?!
    她不作他想,此刻一骨碌滚下床,跌跌撞撞地走到丈夫身边,这才发觉自己身体因为紧绷太久,已经关节发疼。村支书安慰她一句,然后警惕地看着炕上的小恶魔,说:华月,你先到我后面,和小吕照看着点儿。
    雨还在下。
    村支书爱人忧虑地看一眼窗外。丈夫给了她足够的安全感,手里拿着武器的成年男人怎么会打不过一个只有一把剪刀的小孩?接下来的事铁板钉钉。
    所以此刻她已经在考虑:之后警察过来,会相信程文一个八岁小孩亲手杀了自己妈妈吗?会不会觉得是喜鹊和自家爆发矛盾,所以自家情急杀人,再嫁祸给小孩?
    想到这种可能性,村支书爱人微微发抖。吕和韵留意到,低声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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