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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了逃生BOSS的崽——江色暮(230)

    图鉴们听季寒川讲话。
    见季寒川倏忽笑了声,说:不过你们也只能在网上看到他的消息,不会真的找到。
    邵佑毕竟不在这场游戏中。
    梁先生斟酌片刻,一咬牙,说:抱歉,是我僭越
    季寒川摇了摇头。
    他靠在沙发背上,两腿交叠在一起。虽说窗外风雨如旧,可他安然不动。
    倒在地上的郑鑫、房间里瑟瑟发抖辗转难眠的宁倩,还有这场风雨中的其他玩家
    他们都与季寒川不同。
    季寒川说:有好奇心,想要探寻答案,这很正常。如果我是你,应该也会查一下。说着说着,他仿佛觉得这是一件很有趣的事,莞尔道:现代社会,还是很方便。
    如果玛丽在这里,可能会嘀咕一下:怎么说得像是你从古代来啊?
    但她不在。
    她正百无聊赖,在镜子里,看着外面的男人。
    就在刚刚,玛丽听到一道遥远的声音,说:我信仰血腥玛丽。
    那个时候,她也想不到,自己这会儿会这么无聊。
    男人说那句话的时候,站在洗手池边。他看着镜面,挣扎半晌,最后觉得,还是要给自己一个交代,于是说了那句话。
    画师到底还是发现了。
    他原本以为,事情最多是姜林受伤,或者姜林在进行什么危险的任务、不告诉自己。
    可事情完全超出了画师想象。
    这要从今早看到的新闻说起。
    画师原本只是关注台风讯息,顺便问姜林,天气这个样子,他们是否还要值班?然后嘟嘟囔囔两句,说小姜啊,你们这破单位实在太不人性化。
    姜林在他旁边坐下来。
    他坐下的那个瞬间,画师心里就浅浅的咯噔了一下。
    小姜怎么坐的离我这么远?
    客观来说,姜林离画师的距离并不远,之间只隔了二十公分。
    但此前两人在沙发上,什么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过了,在最平常的时候,也是肩膀挨着肩膀。如果是其他时间,画师可能也就抱怨一句,小姜,你是不是对我十年之痒了?
    然后自己亲亲密密地过去搂住姜林。
    可正值特殊情况,画师一个忍不住,就想多了。
    他想:小姜不愿意让我搂他?
    为什么?
    这么一说,我们的确好多天没亲密过。
    都三十多、快四十岁,对于有些事情的需求,原本就在减淡。到现在,不忙的时候,基本一周两到三次。如果忙,主要是姜林工作忙,那就没个准了。
    算算时间,他们上次亲密,已经是十来天前。其中有摆在明面上的原因:姜林最近扎在一个案子里。但哪怕是那几天,回家以后,两人也会粗略地亲一亲、搂一搂。画师自诩,自己现在还没到四十呢,怎么说也是壮年吧?那面对心爱的人,没欲望才不正常。
    可从某一天开始,他们连亲吻都没有了。
    画师想这里的时候,本地新闻台关于台风的报道告一段落,说到殡仪馆尸体失窃的事儿。
    画师粗略听了一耳朵,心想:谁啊,这么缺德。
    但他没往心里去。
    那么多尸体,要运出去,总需要交通工具。如今遍地天网,警方要查,在画师看来,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再说,仔细一看殡仪馆名字,他就知道,事发地点不归小姜管。总而言之,和自己没关系。
    他更关注自己和伴侣的感情状况。
    于是画师把电视先暂停了,说:小姜,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姜林当时仿佛愣住。
    他看看画师,而后
    画师觉得,他在竭力控制,让自己不要转头去看电视。
    是我看错了吗?
    不至于。和小姜在一起这么久,他的肢体动作,我太熟悉了。
    但这让画师非常困惑。
    他从姜林脸上看出点慌乱,而姜林像是在努力压制这种慌乱,甚至不顾自己会在其他事情上露出马脚。
    他猛然站起来,说:我去上班了。然后就匆匆出门。
    画师看着他的背影,又转头,去看电视。
    他完全无法理解:这事儿还真和小姜有关系吗?
    这能有什么关系?
    画师决定去查查。
    以他的技术,进入殡仪馆信息库,很容易。
    他很快找到失窃尸体的身份来历。
    大致翻了翻,多数都没什么特殊之处。画师念了几句阿弥陀佛,算是对生老病死心怀敬畏。而后,他发现,里面也包含几具警方寄存的尸体。
    这让画师有了一些兴趣。
    干脆去扒警方防火墙。
    事实上,广城警用信息库原本就是画师帮忙搭建。他倒是有职业道德,没给自己留后门。但一个院子,自己最清楚哪块砖摆在哪里。要不着痕迹地摸进去,也简简单单。
    接着,他看到了一张被标记为无名尸体的照片。
    画师手脚一下子就凉了。
    第326章 疯的是我
    画师手哆嗦着点了一根烟。
    透过缭缭烟雾, 他看向电脑屏幕。
    他耳边一阵嗡鸣声,像是某个来自遥远地方的信号。那一刻,他仿若见到有什么东西在自己面前坍塌了,砖石灰烬之中, 隐约露出姜林的影子。
    他倒在那里, 脸色青白。现代化办公, 画师甚至见到了姜林的验尸报告。他头脑发晕,完全不知道自己是用什么样的心态一个字一个字读下去。这么读完一遍, 他又恍然觉得, 自己什么都没有看懂。
    这会儿烟也燃到尽头。
    画师皱着眉,又点了一根。
    他和姜林就戒烟的问题讨论过几次。
    也谈不上是谁先动心思。两人都有抽烟的习惯,最开始当炮友那段时间, 经常是做完之后靠在床头,画师漫不经心地看手机他的手机被改装过,如果小姜更有进取心一点, 就应该凑过来看看。但姜林没有。
    所以画师那会儿会有点年轻人的得意, 觉得小姜果然不止是为了任务接近我吧, 他也图我这个人。
    不管是图他聪明的大脑,还是图他可以把小姜搞到嗓子都哑了说慢一点的身体。
    画师抽着烟, 得意洋洋。
    姜林罕见地没有直接起来洗澡、穿衣服,而是说:给我一根。
    画师有点意外。
    但他还是客客气气地把烟盒递过去, 看姜林从里面抽出一根烟, 咬在嘴里, 然后凑过来, 在画师的烟头上点燃。
    他凑得很近。灯色朦胧中,姜林的眉眼在画师眼里反倒越来越清晰。那一刻,画师觉得自己在犯傻。他看着姜林的额头,额角的一颗小痣。下方颤动的睫毛而后姜林退走,嘴唇因为刚刚的运动有些发红,带这种摩擦过度的微微肿胀。性感,又勾人。
    画师有些按捺不住。
    他随手就把自己的烟掐了,放在床头柜的烟灰缸上。小姜原本在出神,不知在想什么。那会儿他们还没有说开,画师冷眼瞧着,觉得姜林恐怕在受良心磋磨。他那会儿还把小姜叫阿文,带着点只有自己才知道的虚情假意。
    一边叫,一边在心里琢磨着姜林两个字,觉得这个名字也很好。
    他抬手,就把姜林的烟跟着掐走。
    这期间,画师的视线始终定格在姜林脸上。见他起先是困惑,眉毛蹙起一点,随后眉毛又舒展开,嗓音里带点使用过度的沙哑,说:做什么?
    画师凑过去亲他。
    姜林唔了声。在画师的亲吻之下,他的身体迅速有了其他反应。他手指起先虚虚抓着被罩,而后又滑下去,捏着床单。眼睛闭起来,难耐地咬着唇。又被画师撬开。
    画师说:阿文,不要忍,叫出来。
    姜林是很惯于隐忍的。他的生长环境决定如此,在警校时的经历更加加重了这一性格特点。他是那一批毕业生里各项体能项目表现最优异的学生,像是不怕苦也不怕痛。画师在他身上见到了些大大小小的疤痕,姜林自己却很不以为意。画师甚至觉得,有时候姜林打量自己的时候,眼里带着点这是什么弱鸡的意思。
    虽然事实上,画师比姜林略高一些。虽然锻炼不及小姜,但画师做了个小程序,把自己与姜林的各种数据输入进去,制定了一个完善的计划表。只要他跟着那个表锻炼,就能超过小姜。
    两人的皮肤都被汗湿了,汗水顺着肌肉的沟壑蜿蜒流下。
    画师:别说,就是爽。
    按说,他们两个习惯如此,是不该聊到戒烟相关的事的。
    可那段时间,姜林局里有一个老前辈家里出事。
    那前辈是个老烟枪,抽了一辈子烟,自己没事儿,可他老伴儿查出了肺上的问题。去看医生,医生仔细问了老太太生活习惯,最后说,虽然癌症遗传因素占很大比例,但老太太这种情况,还是收到前辈的影响。
    她吸了一辈子二手烟。
    那前辈在姜林刚入职时带过他一段时间,两人之间多少有些师徒情。加上对方儿女不在广城,所以很多事上,都是姜林忙前忙后。
    画师看着这些,心想,小姜父母相继出事时,他或不在身边,或无能为力。到这会儿,总算能够做些什么。也算一种宽慰。
    有天回家,已经很晚了,姜林以为画师早就睡下。他去盥洗室刷牙洗脸,画师却走过来。在一起很多年,不必避讳太多,姜林只当画师是要上厕所。可画师却从背后抱着他,说:小姜,我想你了。
    姜林一愣。
    他把牙刷从嘴里拿出来,含着一嘴泡沫,说:齐叔今天说,他准备戒烟。
    画师不轻不重地评价:嗯,好事儿。
    姜林说:我在想,咱们
    画师知道他心里不舒服,所以只是简简单单搂着,算是缓解一下自己的想念,但没做什么。姜林这话一出,他就明白:哦,你也想戒了?
    姜林唔了声,开始漱口。
    温水在嘴巴里咕噜咕噜,姜林听画师问:哎,你心疼我啊?
    姜林好笑,肩膀都颤了颤,说:是啊,怕你跟着吸一辈子二手烟,再过几年查出肺癌。
    画师眼皮一颤。
    姜林却一时没有留意,继续道:我可不伺候你。还有啊,你呢,也别搞得我得病。
    画师叫他:小姜。
    姜林:嗯?我说老吴,要是我得病了,你
    他一愣。
    画师竟然凑过来亲他。
    他嘴巴里还是牙膏味,被这么一亲,脑子里都是晕的。不是说不想,齐叔的事儿占据了姜林很多精力,但也仅仅如此。他生活里最重要的那部分还是工作本身,其次是自己与老吴的生活。
    但刚刚老吴还那么克制,现在就这么激动,这让姜林多少有些纳闷。
    画师见他一副还没反应过来的样子,哭笑不得,提醒他:小姜,你刚刚说了什么?
    姜林不解,回忆:我得病了,你会不会跑?
    画师:
    画师:不会,前一句。
    姜林:你生病了,我不伺候你?
    画师嘀咕:心是口非。他可不信姜林会丢下自己不管。
    姜林:等等,你说什么?
    画师:不重要,再前一句?
    姜林沉思。
    画师看他,见姜林的表情一点点转向了悟。
    画师叹道:小姜,你刚刚说了一辈子你想和我过一辈子?
    姜林抿着嘴,不再说话。
    他觉得自己疯了。
    这话太沉重,姜林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可以许诺给别人的一辈子。可他刚刚的确说出口。
    所以此刻,姜林选择闭嘴不答。
    画师看着他,不知看出了什么,但他的唇温柔地落在姜林唇角,说:没事,我等你。等你多做点心理准备。
    姜林心想:等我?哎老吴,你还真把自己当情圣啦?
    但他没有说。
    这话此刻说出口,太不合适。
    老吴好像很认真。
    好在画师毕竟很体贴,很快说:你在外面吃东西了没?锅里留了汤,给你盛一碗?
    姜林哭笑不得:我都刷过牙。
    这话就算揭过。
    那以后,两人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抽烟。
    但后面还是破功。
    主要是因为姜林的工作环境。查起案子来,没日没夜那是很正常的,抓捕行动要是安排在晚上,多少需要抽烟提神。其他人都在抽,姜林在烟雾缭绕里,吸了一肺二手烟。他起先还坚持,后来觉得自己的坚持挺傻叉的,都吸二手了,还不如干脆吸一手。
    但他一开始考虑瞒着画师。
    后来被戳穿,画师知道爱人的工作性质,也不好说什么,但两人定下君子协定,姜林只能接其他人递的烟,自己不能买。
    姜林说:那我总不能一直在别人哪儿蹭吧?那成什么了?
    画师觉得有道理。
    他是个讲道理的人。
    所以他修改说法:既然这样,那我来给你买。每天盒子里少没少,都给我打个报告。
    姜林就笑:打报告啊?你我领导啊?
    画师看他。
    姜林心中一晃,沉思:画师要真有这个念头,那说不准自己上头就把自己送出去了
    这可不行。
    所以他快刀斩乱麻答应,行,就这么决定。
    所以他们家里一直也有烟。
    只是平时,画师不去碰,更不会抽。
    可在这会儿,看着电脑上的文字,他抽完第二根,还是看不进去。这事儿在画师身上太稀奇了,他心神不宁,疑心自己已经发疯,那今早和自己到别的又是什么东西?不,那明明就是小姜,自己同床共枕多少年的枕边人,不至于认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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