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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同人]柱中出了只史莱姆——未到末眠时

    那还不快去!与其每天花心思在那些无用的事情上, 还不如好好练习你的琴技!
    是
    男人的声音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缩在门后的男孩垂下肩膀, 失落地走了出去。
    他生于一个声乐世家, 父亲是镇上有名的大乐师, 总是会被各类官员藩主请上府中演奏, 作为乐师的儿子, 他理应继续承袭技艺, 但他在音乐上的天赋却没有父亲那么高, 学了几年,却造诣平平, 只是勉强能照着乐谱演奏出来而已。
    因为父亲在音乐领域的名声, 有不少达官贵人把他们的孩子送来学习的, 他身为乐师之子, 弹奏乐器的水平却比常人家的孩子还要差, 不仅父亲颜面尽失,他也在同龄人中受尽了嘲讽。
    为此, 他付出了更多的时间和精力, 每天早上一睁眼,就要面对各式各样的音乐课程,早上练声,下午弹三味线、古筝、十七弦毫无疑问, 全都由他的父亲亲自授课。
    生在这个家中,他注定必将和乐器共度一生。
    虽然日日夜夜的背着乐谱,但在男孩的心中,却藏着一个小小的梦想。
    他想要成为一个作家,拿着手中的笔,写出一个属于自己的故事,创造一个属于自己的世界。
    他不知道这个梦想是什么时候在他心中种下的,或许是他第一次翻开源氏物语的时候,或许是听家里的老仆讲那些怪诞故事的时候,书中有千千万万个不同的世界,如同细碎的星辰,虽然微小,但却闪着耀眼的光。
    在一个晚上,他按照父亲的要求练习完三味线之后,第一次拿起了笔,在纸上写下了自己的第一个故事,稍微描绘出了他构思的世界里的一点轮廓,虽然用词和文笔都十分稚嫩,甚至连语序读起来都不大通畅,但他仍然十分兴奋,因为他看到,那个名为梦想的种子被自己的热情浇灌,正在慢慢地破土而出。
    然而,那种子还没正正地萌芽,就被严厉的冰霜残忍地冻坏了。
    父亲不止一次在他面前贬低那些文人墨客,讽刺他们穷酸样,作家是个不赚钱的职业,他觉得写作这种事在父亲心里还比不上一根琴弦。
    他也不是没有试图证明作家的伟大,他列举了古代文人对社会作出的各种贡献,试着像那些贵族武士们一样进行俳句创作,父亲的态度并没有改观,只是催促着他去练琴。
    若是父亲知道他在背地里偷偷写故事,肯定会暴跳如雷,指不定会把他赶出家门。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见父亲对这件事如此排斥,还得靠着父亲才能活下去的他选择了妥协,继续学习乐器,没有再敢提写作的事。
    父亲在他二十岁那年染上了肺炎去世,没人阻止他写作了,但经过多年,他早已放下了这件事,安心地当一个鼓师,和其他乐师一起到不同的官员家中演出,每天都过着枯燥无味的生活,在鼓声中开始,也在鼓声中结束。
    在去式部省文官大人家中演奏时,他遇到了一名老妇人,重新唤醒了他那颗热爱创作的心。
    那位老妇人看上去有六十多岁了,身子骨还算硬朗,在文官家干了近乎三十年的活,那天文官家中的宴会举行到很晚,演奏的乐师们都疲惫不堪,他想找个清净的地方歇息一会,走出院子,就看到了坐在后厨门口的那名老妇人。
    她跪坐在地上,身前放了一张小茶几,上面点着烛火。
    他见那名老妇人伏在案上低着头,表情极其专注,看上去像是在钻研着什么,有些好奇,情不自禁地走上前:您是在给家人写信吗?
    妇人先是被他吓了一跳,随即笑着回答道:不是的,我是在写故事。
    写故事?
    是啊,要送去登报的。她长满了厚茧的手握着一只笔,姿势不太对,写出的字也歪歪扭扭,但她却没有任何心虚,坦然地展示自己的作品:明天一早,送报纸的千太会帮我把这个拿去报社。
    然后刊登吗?
    不,哪有那么简单。妇人笑着摇摇头,要经过选拔的,只有优秀的作品才能登上报纸。
    可是,您怎么会向报纸投稿?我是说他皱皱眉,尽量委婉地表达自己的意思,您不是个佣人吗?
    老妇人笑得更欢了,反问他:谁说佣人就不能写作了?写故事可没有门槛,只要你有纸和笔,想怎么写就怎么写。
    人们总说作家赚不了几个钱,确实,就算登上了报纸,拿到的钱也没有我每天洗衣服赚的多,但是我不相信作家没前途这种话。说着她继续拿起笔,转身投入自己的创作之中,我听街头一个算命的说,将来会诞生出一个伟大的作家,伟大到连脸都被印在了银票子上,人们看到他就想到钱,到时候人人都抢着当作家,我得早点入行才行。
    老妇人拿着笔认真地在纸上落下一撇一捺,那双手的指甲缝里还残留着没有洗干净的面粉,但显然她对这些细节毫不在意:我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学做家务,大家都说我一辈子只能当个煮饭婆,可我总觉得自己得学点什么其他的,食物这种东西,做得再好吃也得被消化,可故事不会,即使你写的再烂,被别人看过,就会有人记得。
    最后一个句号在纸上落下,妇人扬起头,把自己写好的文章拿起来,细心地抚平了褶皱,转头对他说:来,小伙子,过来帮我看看有没有错别字!
    响凯一直记得老妇人的这番话,他回家后再一次拾起了笔,丢下了乐队的工作,投身于写作之中,频繁地会去各大作家门下听课,学习写作技巧,他的文章写的越来越多,堆满了家中所有的柜子抽屉,但每一封投出去的稿件都石沉大海,不是被退回便是直接没有回音。
    他在音乐上没有天赋,在写作上也是如此。
    或许他这辈子真的只配当一个碌碌无为的凡夫俗子,没有资格创造一个属于自己的世界。
    他并不甘心,想着自己写得东西终有一天会被人肯定,没有放下笔来,依旧坚持着创作。
    那是一个暴雨天,寄件的邮差没法上山来,他亲自拿着稿件去报社投稿,却被编辑赶了出来,对方直接说他们不缺这类的作品,让他另投别家。
    雨势越来越大,即便撑伞也会淋湿怀里的纸张,他便站在屋檐下,打算等雨小一些再回家。
    就是在这一天,他遇到了鬼。
    和怪诞故事里那些喜欢飘来飘去的冤魂不同,面前的这只鬼身着笔挺的西装,优雅的举止看上去像是贵族家的少爷,却有着如同野兽一般的竖瞳和獠牙。
    你很有资质,说不定会成为一只十分强大的鬼。
    是死,还是成为鬼,你自己选择吧。
    对方凝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敲击着他的心脏,他居然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或许对方说的真的有几分道理,成为鬼之后,他很快便觉醒了血鬼术,但他的生活依旧和以前没什么变化,除了不能见日光,偶尔要出门填补自己的饥饿感之外,他仍然住在自己的家中,始终投稿给不同的报社,即使被许多人不断的否定,他也没有放弃。
    纵使得不到他人的肯定,但他仍旧在追寻梦想,固执地觉得这就是他存在的意义。
    直到他的梦想被人狠狠地踩在脚底。
    响凯只觉得眼前一片血红,脑海里充斥着一个想法,那就是将敢否定自己,敢践踏自己作品的人统统杀掉。
    杀了他们,响凯,特别是那个白色头发的小鬼,杀了他你就可以获得十二鬼月的称号。
    一道声音不停地魅惑着他,催促他迅速下手。
    不、不是他。
    响凯艰难地在一片赤色中寻找佐藤的身影,最后将目光定在了克洛伊的身后。
    他在阻拦你,也将他一起杀死吧。
    脑海里的声音接着说道。
    是啊,要阻拦他的人,要阻止他写作的人,全部都死掉好了!
    响凯愤怒地发出了咆哮,下一秒,阵阵鼓声响起,一道道狠厉地攻击瞬间朝着克洛伊袭去。
    他又攻过来了!
    克洛伊连忙把身旁的义勇和已经昏迷过去的佐藤向旁边一推,他没有痛感,就算被伤到了也不碍事,别人千万不能受伤。
    就在那道攻击即将触碰到他的时候,突然有人扯住了他的手臂,将他狠狠向后一拉。
    在救人之前,应该先保证好自己的安全。锖兔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克洛伊抬起头,却见他对着另一旁的义勇和不死川说:我排查过了,这间屋子里没人其他人,只有这只鬼而已。
    啊,那就简单了。不死川握紧手中的刀,眼睛瞪得老大,势在必得地看着眼前的响凯。
    等等!克洛伊看他挥剑就要冲上去,下意识地开口叫住了他。
    哈?
    或许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不死川的脚步顿了一下,给了响凯反击的余地,只听咚的一声,房间再次旋转了起来,他们只觉得头重脚轻,失力般地向下栽去。
    听到克洛伊的话后,旁边的义勇不由得皱起眉头,只见他拉住佐藤,翻了个身稳稳落地,随即立马拔刀冲了上去:不要同情鬼!没有任何理由能为他们杀人的行为辩解!
    义勇小心!
    身后的锖兔出声提醒他,义勇警觉地刹车,一块天花板接连屋顶的瓦片一起砸在他面前,发出了沉重的闷响。
    不死川刚刚砍断了的屋子的一面承重墙,再加上屋子不停地翻滚,此刻他们头顶的屋顶已经摇摇欲坠,即将砸下来了。
    响凯不慌不忙地敲响了另一张鼓,他的身影立刻消失不见。
    克洛伊想起之前进门时听到的鼓声,大概明白了他的举动:他的鼓可能还有传送能力,现在应该把他带到楼下的房间了。
    锖兔闻言,扫了一眼天花板,我们也要赶快离开,不然会被砸到的。
    说罢,他们便一同从从窗外翻身跳了出去,二楼的高度显然不算什么,他们落地之后,只见房屋的二层轰然倒塌,房子瞬间矮了一截。
    不死川重回地面后连再次向大门冲去,拉开玄关的一刹那,鼓声再次响起,他们面对的不再是进门前的那道玄关,而是一个陌生的房间。
    这只鬼利用自己的血鬼术在屋子里躲藏,要找到他估计得花点时间。锖兔把昏倒的佐藤放在旁边的树下,跟上了不死川。
    切,把所有的房间都直接砍碎不就好了。不死川挥起刀,打算进行简单粗暴的常规操作。
    等一下!克洛伊眼疾手快地冲上去抱住他的腿,把房子毁了要赔不少钱的!你想坐牢吗!
    这是鬼的房子,鬼又不会报警!
    对哦。克洛伊愣了一下,觉得他讲得还挺有道理的,赶紧松开了手。
    锖兔把他拉到义勇的旁边,你们俩在外面等着,我和不死川去去就来。
    这只鬼虽然运用的血鬼术比较奇特,但他看起来像是一只新鬼,没什么战斗力,锖兔和不死川两人应该可以轻松解决。
    义勇点点头,一言不发地目送着他们进入房中。
    太阳已经完全落到了西边的山下,天色逐渐昏暗下来,屋里时不时传来乒乒乓乓的巨响,整座房子都在震动,克洛伊听着里面的动静,小心地打量了一眼站在旁边的义勇。
    他的表情很冷漠,克洛伊觉得义勇大概是因为刚刚他阻拦不死川杀鬼的事情生气了。
    可响凯在刚见到他时,明明已经识破了他猎鬼人的身份,却没有露出杀意,甚至还向他展现了自己的作品,或许他最初真的是没有恶意的。
    不过义勇说的也没错,无论有什么理由,杀了人就应该受到惩罚,既然响凯已经做出了伤人的举动,想要将佐藤先生置于死地,那他们就不能手下留情。
    克洛伊想要转身向义勇解释自己刚刚那么说的原因,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只好长长的叹了口气。
    他转身想要查看一下佐藤先生的情况,却发现他双手合十地躺在地上,眼皮在不停的发抖。
    佐藤先生,你醒了为什么不起来。
    佐藤并没有睁开眼睛,只是颤抖的幅度越来越大,嘴里不停地在嘟嘟囔囔地说些什么,克洛伊凑过去一听,原来他是在自我催眠:我在做梦我在做梦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克洛伊制出一根小小的针握在手里,使劲地扎了他一下。
    啊!佐藤猛地睁开眼睛,跳了起来,想要跑去树后面躲着:鬼来了!救我!
    克洛伊把他拽了回来,看他这副惊恐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这时候知道害怕了!早干嘛去了?刚刚为什么要说那么过分的话!
    我我我只不过实话实说而已谁知道他那么经不起打击,佐藤扫视了一圈四周,发现自己目前已经没什么危险了,便稍微冷静了些,说话也慢慢有了底气:那家伙自己文章写的烂,还不允许我说吗。
    我不是指这个!我是指你不尊重人的行为,你用脚踩了他的文章!我可看得一清二楚。
    那、那又如何!他又不是人,我就算踩了又怎么样,那样的怪物,本来就该遭人唾弃!
    克洛伊瞪圆了眼睛,他想把刚刚积攒在胸中的闷气一股脑的对面前的佐藤全部发泄出来,义勇的声音突入插了进来:他们出来了。
    他扭头,只见不死川和锖兔神色如常地从玄关处走了出来。
    鬼呢?
    砍了啊。
    听到不死川的回答,克洛伊连忙拽起佐藤的手臂,快速地朝着屋内冲去。
    等等痛啊啊啊!佐藤眼泪都飙了出来,他只觉得自己的胳膊都快被这个白发小鬼给卸了。
    屋内一片狼藉,所有的家具都歪歪斜斜地倒在一起,满地都是瓦砾碎屑,克洛伊推开门一间间寻找着,终于在一间偏僻的隔间里找到了响凯。
    他的头身已经彻底的分离了,倒在地上半个身子已经化为灰烬,那双赤红的眼睛已经恢复了原来的蓝色,此刻正茫然地盯着前方,不知在思索什么。
    看到突然闯进来的两人,他有些惊讶,只见克洛伊把佐藤拖到他的面前,强硬地做出要求:为你之前无礼的行为道歉!
    佐藤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甩开了他的手臂:为什么!我才不和这样的怪物!你看,他都要灰飞烟灭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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