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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18岁校草爹相依为命的日子(穿越)——说

    苏教授人生守则之一:不能吃亏,也绝不占便宜。能灌输给小孩一点是一点,关心了这小孩这么久,还不就是忍不住想养,不教点道理怎么甘心。
    第30章
    颜药挖的萝卜,因为全是泥, 不方便直接带回去, 教授们就去拿了两个篮子过来。
    苏教授, 你来看看这萝卜哪个适合留种?人群里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苏州北回头看了一眼, 见一帮平日里严肃正经的专家此刻都围着颜药的萝卜研究, 稀罕得跟什么似的,一时也按下电动轮椅的开关,滑过去察看。
    其他教授见他过来, 便让了个位置给他。
    苏州北慵懒的目光在萝卜上一个一个扫过,伸手指了三个, 说:
    就这三个, 够了, 个头足,颜色正, 没什么分叉裂口,切块留种正适合。别的叶片太多, 都不合适。
    说着, 苏州北抬眼看向会议桌对面的颜药,又道:小鬼,你选萝卜的眼光不太行, 净选些叶子多表皮鲜红的,怎么的, 以为越绿越好?
    颜药坐在他爹腿上拿冰毛巾敷膝盖, 突然被毒舌训了一波, 还有点懵懵的,傻乎乎地回答:
    叶子多,萝卜生命力就强啊,别的都长不了这么多叶子,说明它很努力,我要种它也容易活。
    你这什么歪理?萝卜留种就是要叶少的,叶子又不能吃,它的直根是不是长得整齐,表皮是否光滑,才是最要紧的,你吃萝卜吃叶子吗?
    苏州北在专业问题上,讽刺起人来可是一点不留情,但他到底记得颜药是个小孩子,因此语气并没有多强硬,就是直白了点。
    然而小祖宗哪是那么好教训的?
    颜药被念了一通,苦恼地揪着手指扯来扯去,眨了眨眼,说:药药觉得叶子绿,萝卜红,就是好的,别的也不知道。
    药药这么想很正常,很多大人都不知道怎么给萝卜选种。方黎摸了摸儿子的脑袋,凌厉的目光扫向苏州北,警告的意味昭然若揭。
    骂我儿子?道歉。
    苏州北本意也不是打击小孩,只不过对待种植方面的问题严肃了点,收到警告,虽然不以为意,但颜药沮丧的模样又实在可怜,便说:
    现在这个季节刚好寒潮已经过了,过阵子升温,我带你选些早熟的品种种下去,过个90来天就成熟了,到时候留种的事我来办,你想挖什么萝卜回去吃都行。
    颜药迷糊地听完这段话,疑惑地看向轮椅里的男人,小声问:教授帮药药种萝卜吗?
    嗯。本来种植的常识就不是你一个小孩子会知道的,我去帮忙也是理所应当,不用担心种不好。
    苏州北下意识放缓了声音,显得温和了一点。
    仿佛是担心真的打击到颜药,他又补充道:学几次,你就会了,现在不会也不要紧。
    咳咳咳!这话一出,聂行嘴里的茶差点喷出来,忙尴尬地摆了摆手。
    没办法,实在是苏州北后面的话明显和之前严厉的态度自相矛盾了,其中退让和哄骗的意思极为明显,聂行想憋都憋不住。
    剩下那些没在喝茶的教授们一时也心照不宣地笑起来,心道苏州北平时那么刚,对上颜药还是举手投降,果然幼崽使人充满父爱,真香的并不仅仅是他们。
    大人们暗地里的交锋,小孩毫无所觉。
    这会儿感受到苏州北的安慰,颜药也不记仇,很快就忘了刚刚的委屈,眯着乌溜溜的桃花眼笑得开心,还晃了晃腿。
    这可是教授说的,你要一直帮我种萝卜。要是后面再骂我,就是小狗。
    我还能没事教训你不成?放心,不会骗你。苏州北施施然地应了,苍白的手撑着下巴,目光盯在小孩身上,仿佛研究什么罕见的宝贝一样。
    颜药对上男人的目光,还甜兮兮地笑出了一对软软的酒窝。
    他生来就被人照顾着长大,做什么都有人看着,早就习惯了他人专注的凝视,即便一直被看着,也没有任何心理压力。
    方黎见儿子并不讨厌苏州北,也就不出声,一般儿子不出问题,方黎都不会计较什么,这大概是他和戚越最大的差别。
    戚越会吃醋,生气儿子有另一个爹,方黎却很少有起伏大的情绪,即便面对儿子,表情也很寡淡,唯有在照顾儿子这件事上面面俱到,妥妥的老父亲,儿子开心就完事。
    很显然,在性格上,方黎更接近日后的颜青城,行为习惯几乎百分百重合,这让颜药时常怀疑,他爹的主人格其实是方黎。
    但老父亲太纵着儿子了,颜药又不高兴。苏州北都要帮他种萝卜,他爹却没有表示。
    爸爸也要陪我种菜才行。小孩捏着他爹的衣领,认真地要求。
    方黎沉吟一秒,拒绝道:爸爸白天经常不在研究院,时间上赶不及。
    颜药也知道戚越要上课的,闷闷地说:那我也要上学去。
    上学就能看到戚越=跟着他爹。
    儿子太过粘人,方黎却不得不考虑实际问题,药药现在不适合去学校,等你身体好了,怎么念书都行。
    嗯,药药白天跟着苏教授学种萝卜,晚上和你爸爸在一起,这样不是正好?钟长生听到父子俩的对话,也开口帮腔。
    颜药自己琢磨了一下,和苏教授种萝卜似乎也挺好玩的,晚上就能见到爸爸了,但是本来他可以24小时见到他爹的,算起来还是巨亏。
    于是,小孩委屈巴巴地摇头。
    方黎见不得儿子哭鼻子,沉思片刻,说:爸爸和戚越商量,让他上学带着你,不过在外面,你要说自己10岁,能做到吗?
    能。颜药立刻乖乖地点着小脑袋,只是点了几下,他又疑惑地说,之前药药都能和戚越一起上学,药药好像也不是这么小不对,药药是十岁
    小孩突然纠结起这个问题来,圆圆的黑眼睛里全是迷惘。
    他身体变小,连带着思维习惯也褪化到十岁以下。在他眼里,十岁的自己就是这个体重这个身高,别人都应该抱着他,因为他是小孩子,这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但他又不是完全遗忘了变小之前的记忆,他记得自己和戚越一起上过学,记得戚越和他一块经历过的事情,记忆里的自己分明不是小孩子。
    这就和现实产生了极大的矛盾。
    颜药的话成功让在场的教授都沉默了下来,一时也没敢打扰他,只是安静地等他想完。
    这件事只能让他自己去发现,毕竟真正能和时间对抗的,唯有他自己,别人可以想办法救他,却不能代替他面对困境。
    良久,小孩才很缓慢地眨了眨眼,抬起头。
    他安安静静地看着他爹,突然把方黎的手抱到了怀里,贴在自己的小肚子上,仿佛瞬间有了勇气一样,一字一句地说:
    药药和别人不太一样,对不对?记得的事情也不是连续的。
    方黎深深地看着儿子,应了一声,俯身把小孩揽到胸前,贴得很紧。
    颜药下意识蹭了蹭紧挨着的胸膛,细声细气地继续说:
    今天药药问杨叔叔,要是我忘记很多事情,没有那么有用了,你们还会不会喜欢我。叔叔说,大家都是一样的,药药就算什么都不记得,也会对我好。
    是的,杨助手说得很正确。钟长生出声附和。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或许国家倾力救你是因为你的价值,但对于我们来说,你就是个小鬼。没人会每天衡量一个小鬼的价值,值不值得宠爱。苏州北说得直白。
    其他教授自然也是一样的意见,有些离得近的还偷偷揉了揉颜药的头。
    这样的安抚明显鼓励了颜药,他抿出了一个腼腆害羞的笑容,带着婴儿肥的小脸红红的,这让他看起来健康又可爱。
    只是下一刻,小孩说的话又让所有人沉默了下来。
    我相信你们。爸爸给药药一个日记本吧,药药想把记得的事写下来。
    他不知道自己身上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他察觉到了自己记忆的遗失,上辈子和这辈子的记忆都太重要了,关乎命运的抉择,颜药知道他不能忘记。
    我想写下来,让爸爸、爷爷、叔叔,你们都记着,这样以后我忘了,也没关系了。
    小孩说完就高兴地笑了起来,回过头期待地看着他爸爸,仿佛在等对方夸奖他。
    方黎却神色微怔,一时间无论如何都夸不出口。
    他只是定定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很久才弯下腰,亲了一口儿子软嫩的额头,把人抱紧,低声说:
    未来的事不急,药药不写,也会重新想起来。
    不知者无畏,自然的,孩童也不畏惧死亡,如同变小的颜药。
    颜药说的话,在大人们的眼里,其实和遗言没有区别。
    因为小孩还没有被戚越承认,现在说出未来的事,无异于自寻死路,可颜药不明白死亡的意义,他不知道害怕。
    他明明害怕和父亲的分离,却不怕死。
    钟长生说过,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小孩显然没听懂这句话,要不然也不会做出这么天真的决定。
    方黎看明白的事情,其他教授自然也明白,这会儿回过神来,都是后怕不已,年迈的教授甚至都出了汗。
    但当务之急是把颜药劝住,免得哪天一个不注意,小孩兴冲冲地写完预言,等着他爹夸奖,却转眼就消失在这个时代,到时候他们要上哪找个一模一样的颜药?
    叔叔爷爷辈都被吓得半死,却还要安抚地哄道:
    药药别着急,未来的事总归还没发生,你不会一直忘记的,方教授会治好你。
    真的吗?颜药迟疑地问,不要现在说?
    对对对。聂行拍了拍小孩的脑袋,药药要写的时候,一定要告诉方教授,不能自己乱写,知道吗?
    要是瞒着我,爸爸就不认你了。方黎只能下狠药。
    果然,颜药瞬间就慌了,连忙搂住他爹的脖子,把自己跟萝卜一样埋起来,说:药药一定不自己偷偷写,一定先告诉爸爸。
    嗯,乖。方黎哄好了儿子,才抬眼和其他人打了个招呼,点点头,抱着儿子离开,回房间换衣服。
    而提心吊胆了半天的教授们也舒了口气,回头把绝大部分萝卜都装进那只稍大的篮子,拎去了厨房,又把剩下三个萝卜装在小的里面,留给颜药鼓捣萝卜种子。
    但刚刚的事到底是给了他们一个警醒,一群人忙完依旧不放心,又紧急开了个会,最终决定: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由教授们轮流照顾颜药,轮班制,每两天换一位,以此保证全天都有人看着颜药,免得这不省心的小祖宗玩着玩着把自己给整没了。
    第31章
    在颜药的认知里,他是个彻头彻尾的熊孩子。
    虽然很多大人都觉得他乖, 他爹也总夸他, 但因为记忆还没有完全丢失, 他清楚地记得自己上辈子和这辈子干过的那些混账事。
    明确自己是个混世魔王的事实,小孩每每被夸乖巧,就会很不好意思。
    心里知道错了, 下次还敢。
    这次跟他爹保证了不会提前说出未来的事情,也不会做出预言, 但这不代表着,他不能通过别的方式隐晦地透露给他爹知道。
    所以, 本质是个小祖宗的颜药, 想明白这一点就开始作天作地了。
    下午的时候,方黎给颜药受伤的膝盖冰敷完,抱着儿子回去洗澡换衣服。
    颜药被他爹扒光了放在浴缸里, 白皙的小身体虽然看着很单薄, 但到处都是绵软的肉,一摸一个坑,泡在水里像一尾漂亮的游鱼。
    这个年纪的小孩没有幼儿时期的婴儿肥, 也没有少年时期的力量感, 堪堪维持在最精致漂亮的时候,一举一动都带着懵懂和纯稚。
    方黎早就知道儿子长得好, 这会儿见了也只是拍了拍小孩的头, 放好水, 又取了花露水和沐浴露过来。
    颜药坐在水里, 手里抓了只小木瓢,认认真真地舀了热水,从头顶淋下去,然后水进了眼睛。
    小孩连忙把木瓢丢了,伸手揉着自己的眼睛,另一只手去摸蹲在浴缸旁的方黎。
    爸爸水进眼睛了要毛巾!
    方黎往水里倒了点花露水,听见儿子着急忙慌地唤自己,忙放下瓶子,把小孩捞了过来,取过毛巾给他擦干脸,又把粘在脑门上的头发撸上去,说:
    跟你说了不要这么玩。好好洗澡。
    颜药把脸埋在毛巾里糊了一通,这才睁开眼,:要洗头发。
    过来趴着,低着头洗,别让水进耳朵和眼睛。
    方黎说着把儿子按到浴缸边上,又干脆利落地拿了洗发水回来,放到浴缸边的椅子上,显然是要儿子自己洗。
    然而颜药跪坐在水里,趴在浴缸边缘,肉乎乎的胳膊叠在一起,睁着眼睛说瞎话:我不会,要爸爸洗。
    方黎看了儿子两秒,起身去取淋浴头。
    他拧开热水,小心地把儿子一头乌黑细软的头发打湿,正想挤洗发露,小孩又抗议地扭了扭头,爬了起来。
    药药跪着膝盖疼,不要这么洗。他任性地由跪坐改为盘腿坐,小小的一团就缩在水里,随即期待地看着他爹,说,爸爸想个办法。
    方黎能想什么办法,垂眸扫了一圈,索性拽了条浴巾过来,弯下腰,单手把儿子从水里捞出来,裹上浴巾,接着自己随手抓了张凳子坐下,把小孩抱到了腿上。
    颜药被他爹抱起来后就软绵绵地垂着小手小脚,乖得不得了。
    方黎将小孩侧着抱坐在腿上,胳膊穿过小孩的后颈,让颜药仰躺在自己臂弯里,这样正好腾出一只手给儿子洗头发。
    他很快重新打湿了颜药那头细细软软的黑发,挤了些洗发露,均匀地揉到儿子头上,力道适中地按揉了起来。
    骨节分明的手指穿过乌黑柔软的发丝,按摩头皮,小心地避开了小孩的两只耳朵,没让带着泡沫的热水流进去。
    颜药很喜欢这个姿势,一边躺着被洗头,一边还淘气地晃了两下脚丫,只觉得热水淋到头上暖呼呼的,他爹的动作也格外让人安心,没一会儿就闭上了眼睛。
    不能睡了,再睡晚上睡不着。方黎适时地出声提醒,手上加快了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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