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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情敌保持距离失败(GL)——一只花夹子(3

    但是重点不在这上面,而是池说根本就没看见贺临笛的人,池说微拧着眉,按了开门键走出了小门。
    结果刚一出去,旁边的柱子处就传来了哈的一声,伴随着的是贺临笛的突然出现和她满脸的笑意。
    池说:
    贺临笛站在她面前,眉眼弯弯,问她: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她说,我刚刚cos了一个表情包,叫小可爱突然出现,看来cos 的成果不错。
    池说嘴角轻轻扬了点,她也点了下头,给出自己的评价:不错,就是半夜有点惊悚了。
    贺临笛嘁了一声,搓了下自己的露在空气中的手臂,说道:快带我进去,这里好冷。
    贺临笛今晚没有穿裙子,而是一件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看起来清爽宜人。
    池说连忙用门卡开了门,领着她进去了。
    刚进了小区门口,贺临笛又把手中提着的袋子往池说怀里一塞,语气带着一丝强硬和嫌弃:自己拿着。
    池说愣了一秒,反应过来贺临笛给她带的是生日礼物,她笑了下:好。
    贺临笛转头看了眼她,好奇地道:笑什么?
    池说摇头:不回答。
    说出来也没什么的,我收到生日礼物我也开心。
    是吗?
    当然,生日诶,可是正大光明收礼物的机会。
    好。
    好什么?
    池说又是一个摇头:没什么。她转移了话题,你吃过饭了吗?饿不饿?
    已经快到楼下了,贺临笛摸了下自己的肚子,瘪了瘪嘴:饿,晚上在家吃的,吃了一肚子空气。
    池说似懂非懂贺临笛的这句话是什么,但她不是很确定,贺临笛说的意思是不是被气饱了,她思考了两秒,选择不去追问:上楼的时候点外卖吧,这么晚了,吃点烧烤?
    我觉得可以。
    出电梯、输密码、开门、开灯。
    有客人用的拖鞋吗?贺临笛在玄关处站着看了眼鞋柜问道。
    池说拉开鞋柜,拿出自己放着的一次性拖鞋:这个。
    贺临笛看见这个笑了笑:怎么跟酒店似的啊?还备着这种拖鞋。
    池说也跟着笑:有就不错了。
    贺临笛进了客厅,又问:浴室在哪儿?我洗个手。
    那儿。池说指了个地方。
    趁着贺临笛去洗手的时间,池说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她开了房间里的大灯,只是为了照镜子确定自己真的没有哭过的迹象了,才放下心来。
    她并不想在贺临笛的面前露出一副脆弱的模样。
    兴许是待的时间有点久了,池说听见了贺临笛从客厅发出的声音:池说,你人呢?
    池说关灯,出了卧室,她说:在这儿。
    点外卖吧。贺临笛见她出来了,一点儿也不客气地在沙发上坐下,还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悠哉悠哉的模样。
    池说捏着手机,坐在了她旁边的另一个沙发上,点开了外卖软件,认真看了起来。
    你这儿房租多少啊?让我这个房地产暴发户的女儿来盲狙一下,两千五到三千一个月。
    装修还可以,地段也不错,但是值不起这个价。
    池说,你是不是被坑了啊?
    池说:
    贺临笛说的内容几乎全中,她这房租2800一个月。当初因为出来得焦急,也没多余的时间挑选,就被坑了。
    池说抬眼看了下她: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我小的时候很黏我爸爸,但他忙,有时候要出去谈生意,就不能带我。
    后来我撒娇耍赖,一定要跟着去,我去过好多套不同地段的房子。
    池说继续点着外卖:原来是有经验了。
    是啊,就听我爸和那些叔叔阿姨谈房子的事情,听得多了,就能根据地段和装修这些条件猜测房子的价格了。
    池说目光没从手机上移开,但伸出一只手竖起了大拇指:卖油翁2018真人版。
    贺临笛嘴角扬了扬,没说话,只是动静不小地往池说这边坐了一点,她把脑袋凑了一点过去,看着外卖的页面,说出自己的喜好:鱼排、韭菜、小馒头和茄子是我一定要吃的。
    好的,知道了。
    贺临笛摇晃了一下脑袋,又坐回了本来的位置。
    晚间外卖的配送费都要比平时高许多,但是现在哪儿能在乎这个啊,池说点了个爽快,而后就去冰箱拿了水果和饮料出来。
    那你今天有什么安排吗?贺临笛拉开了一罐雪碧后,喝之前问道。
    池说嗯?了一声:安排?她如实回答,没有,如果睡大觉也算的话。
    贺临笛被她这话给呛了一下,立马放下雪碧扯了张纸巾,偏头擦了下嘴角。
    她唇角的弧度很大:那当然不算啊!
    池说怂了下肩膀,表示自己的确没什么计划:我这两年一直都是这么过的。
    跟沈渠在一起之前,池说也还会过生日,即使那时候她爸妈已经离婚好几年,她也早就没有听见来自父母的祝福,但她还有朋友,后来去了遥远的麓城读大学,朋友们几乎又都没在那边,池说也还没跟新认识的朋友特别交心,也不认为她们会上心自己的生日。
    人啊,总是越长大越趋于冷漠的吧。
    池说自己在高中的时候还能很清楚地记得好多同学的生日,后来一到了大学,渐渐断了联系,生日费尽心思想了许久,也都回忆不起来,最后索性只有在对方发朋友圈说自己xx岁了这样的时候评论一句:生日快乐。
    快乐吗?或许吧。
    那今年不是了。贺临笛挑了下眉,今年有我。
    池说怔了下,缓缓问道:为什么要这样?
    什么为什么?贺临笛说完明白了她的意思,于是回答道,因为我们是朋友啊,我们又不是普通同事。
    池说唇角弯了弯,又听贺临笛继续道:不要求你请我吃跟何修齐一样的生日餐,但是一顿烧烤总不能少。
    池说应了一声:嗯。她说,知道了。
    烧烤在快一点的时候送达的,可能是生日了,池说点得也比之前放肆许多。
    贺临笛看着茶几上摆着的菜的数量也是惊了:池说,我可不是猪。
    我以为你是。
    彼此都沉默了。
    贺临笛拿出了手机,示意池说等下:我先拍张照再开动,这是仪式感,吃饭先让手机先吃。
    池说听得眼冒问号,看着贺临笛认真找角度拍照的动作:还有这种仪式?
    刚问完,贺临笛就拍好了:开动。
    事实证明,不要高估女孩子的饭量,她们之前还喝了饮料,吃了没多久,肚子就已经撑了。
    已经很晚了,贺临笛今晚就不回去了,池说给她拿了套自己买了却还没穿过的睡衣,就自己先收拾起了茶几,回到了卧室。
    贺临笛在门外敲了一下,她说:记得拆礼物。
    池说看着躺在椅子上的袋子,回道:知道了。
    这个袋子跟上次贺临笛给她送三张照片的袋子仿佛是一个厂里出来的,外面都没有任何的logo,质量却好到这个袋子可以拿来装煤气罐一般。
    池说舔了下唇,有些紧张地将手放在了上面。
    她在猜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路上拿着的时候可以感受到它的一点重感,但是天下的礼物那么多,池说感觉自己在为难自己。
    她不再犹豫,拿出了里面的一个盒子,盒子周围包了一层漂亮的包装纸,池说又继续拆,直到将一个黑色的盒子暴露在了空气中。
    有些沉。
    池说由于紧张,轻咳了一声,随后不再犹豫,揭开了盒子,露出了礼物的面目是一台精致小巧的微单。
    里面也有一张贺卡躺着,上面的字迹要比韩瑜写的娟秀许多:免费学摄影就算了,老师还送相机,池说,你赚了。
    池说看着这行字,嘴角咧得越来越开。
    夜越来越深,池说却没了多少想睡的意思,但是贺临笛已经在隔壁的客房睡下了,池说无奈之下,只好闭着眼睛强迫自己睡觉,时间久了,倒也有点效果,接近凌晨四点的时候,池说才终于呼吸平稳均匀地睡了过去。
    如果是平时的周末,池说睡得晚起得也会晚,但今天可能因为是生日,池说在早上九点半的时候就自然醒了,她在被窝里懵了几分钟,想起来了什么事情似的,立马掀开被子出了卧室。
    她站在了客房的门前,但也仅仅是站着而已,又过了两分钟,池说才缓慢抬手将它放在门把上,而后拧了拧,开了客房的门。
    她没有想要偷看贺临笛的意思,只是为了确认贺临笛是否还在,如果还在而且还没睡醒的话,这样轻柔的动作不会将贺临笛吵醒。
    门开了一条小缝,池说看见了被子的拱形,关上了门。
    贺临笛还在,池说舒了口气,先去洗漱,接着又缓了一会儿,才去厨房煮着粥。
    贺临笛醒来的时候,池说刚煮好粥不久,她见着贺临笛翘起的呆毛和一脸的蒙圈,说道:有一次性的牙刷。
    好的。贺临笛是这么应着的,但人却没有往浴室走,而是摇摇晃晃地到了厨房门口靠着,她眼睛还有些惺忪地看着池说,这次给我少盛一点,我真不是猪。
    知道了。
    吃完早饭,贺临笛问她:今天呢,要不就带你拍照?
    啊?
    趁着周末,而且你也有装备了啊。贺临笛说,送单反怕你嫌太贵不收,送微单比较适合,况且你还是个新手。
    池说没有犹豫:行,那就今天。
    正好也没事情干,有贺临笛在,睡大觉似乎没那么现实。
    九月已然入了秋,太阳的气焰终于没那么嚣张,池说出门的时候感受好了不少。
    贺临笛打了个呵欠,看着手机上的导航:先去看一个摄影展,受点启发,有意见吗?
    摄影展吗?池说又想到了自己因为贺临笛的作品在展览而挨打那次。
    但她表面上一点痕迹都没露出来,只是小鸡啄米般点头:没意见。
    贺临笛把车钥匙拿了出来:你开车,有意见吗?
    有。
    这位同学请讲。
    我是寿星。
    我是老师。
    池说接了过来。
    等到上了车的时候,池说才听见贺临笛说了理由:前阵子又被罚跪了,再加上工作站着的时候又多,膝盖就有点毛病,不能经常开车。
    池说握着方向盘愣在当场,她皱着眉,不解:你已经这么大了,为什么还要这样惩罚你啊?她渐渐流露出了一点自己的关心,我妈都很久没有这样对待我了。
    说到这里,池说语气顿了下:可能也因为她跟我已经不怎么联系了。
    昨晚睡前和今早醒来以后,池说都没再收到池母发来的消息,一条都没有。
    贺临笛摇了摇头,没有搭话,池说开了导航,启动了车子。
    车上的时候,池说想了想,问道:那上上周在酒店的时候,会做那个噩梦是因为又在近期发生过吗?
    贺临笛嗯了一声,池说很能明显地感受到了她的情绪的转变,没再多说什么。
    到达摄影展的地址的时候,已经是半小时过后了,贺临笛从自己的包里拿了票出来,给了池说一张,随后两人一前一后地检票进去了。
    来的是一个月举办一次的云城摄影展,因为举办的频率并不低,即使是周末,来的人也不多。
    展馆的地方选在了一个安静的拐角处,里面的装潢和灯光都很到位。
    池说进去以后,也受了氛围的影响,自己在贺临笛旁边站着沉默着。
    这些拍出来的照片基本山都疲惫能够摆在以城市为名的摄影展的作品肯定不会差,不然那多砸口碑,池说不会拍照,也不怎么会看照,但是来了这里,她的心境莫名地就沉淀了下来,有些作品看着着实让人震撼。
    看了好几幅以后,贺临笛站在了一张照片面前,没再继续往前走。
    这张照片拍的是人物,拍的是一个正在吃饭的小男孩,从背景来看他在乡村,因为他坐在了田埂上,端着碗和拿着筷子的手上布满了茧子,手背和手臂上有明显的还湿润的泥土,而且脸上的肤色已经趋于古铜色了,他看着镜头,眼里充满了对陌生人的警惕却又还有孩子的童真。
    池说问: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
    这个摄影师是我朋友。
    以前的朋友。
    又看过了两幅作品,贺临笛好像才想起来了自己现在的身份,指着照片开始轻声说道:你看这张照片,构图使用的是
    一场摄影展看完下来,池说的手机备忘录里多了很多的笔记,贺临笛一边说她一边打字记下来。
    这个活动就这样结束了,贺临笛又将她带到了旁边的广场练习,时间渐渐地就过去了一大半,等到再次上了车的时候,居然已经快五点半了。
    贺临笛撩了下自己的头发,在副驾驶上坐着,说道:好了,下班。
    池说笑着道:谢谢贺老师。她说,那我开车送你回去。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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