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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情敌保持距离失败(GL)——一只花夹子(4

    哟。
    同意了?
    嗯。
    没事,你看我现在跟她这样,能吵起来才有鬼了,而且你的生日,我们也会维持一下表面情谊。池说想了下,又说,不维持好像也可以。
    我不是担心这个。
    我是担心你们看见对方会不开心。
    池说也跟着摆了下手,往工位上走,她回答道:哪儿跟哪儿啊?她配吗?她自问自答,她不配。
    夏周:她的担心不是多余的。
    好在平时池说和贺临笛的见面频率很低,大半个月都遇不到一次,距离拉开以后,眼不见为净,所以偶尔见上一面的话,应该也不至于有什么不好控制的后果吧?
    再者,夏周的人好,身为她的朋友,池说和贺临笛多多少少都会给她点面子,谁敢在当场撩起冲突的话,那谁就等于失去朋友了。
    但就在夏周她本来以为明晚池说和贺临笛才会有见面的时候,没想到今天就在电梯里遇到了贺临笛,她立马看向了一边的曾乖,迷惑得很,两人用眼神交流。
    笛笛又提前下班了?
    我怎么知道?
    哎!
    哎!
    两人心里齐齐叹了口气。
    池说在一边戴紧了手套靠在电梯上,冬天一到她就容易困,现在才五点四十左右,天气阴沉地像是已经七点了似的,电梯是封闭式的,身边的人也都是无精打采的,池说更困了。
    困到贺临笛就算是站在了自己的面前,内心的波动也丝毫没有。
    电梯很快到达了一楼,池说直起自己的身体,她以为贺临笛会到负一楼去开车,却看见贺临笛比她快一步地离开了电梯。
    贺临笛穿着高领毛衣和大衣,双手放进了衣服兜里,脚下穿了一双马丁靴,池说瞥了一眼,发现是加绒的,而且从她粗了一小截的小腿看得出来,她的裤子也是加绒的。
    池说微微蹙了蹙眉,在回忆以前高中暗恋贺临笛的时候,贺临笛是否也这么怕冷,但仅存的几段记忆里她在冬天里也都是穿着裙子,跟冬天对着干似的。
    池说:
    年少不知身体贵,老来
    不对,现在还没老。
    说说,你怎么走这么慢啊!曾乖的话将池说的思绪强行攥了回来。
    池说扬了扬唇角:没,想起了点事情。
    她说完这才发现,贺临笛跟夏周还并肩走在一起,一点要分开的意思都没有。
    曾乖望着前面两人的背影,摸了下自己的下巴,说道:谈恋爱会让人瘦吗?
    幸福肥听过吗?池说认真回答,分手以后瘦了的倒是占了大多数。
    那为什么夏周的小腿比笛笛的还要细一截?曾乖脑子转不过来了,要么夏周变瘦,要么笛笛变胖了。
    时间久了,在池说面前提起贺临笛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你看不出来她的裤子加绒了吗?
    诶?
    你穿加绒裤子或者再穿个秋裤试试会不会有这样的效果呢?
    好有道理。
    池说的视线又在贺临笛的身影上来回看了一遍,而后偏过了头继续跟曾乖聊了两句。
    夏周在公司的朋友很多,但是她请客没有请多少,加上她自己也就十二个人而已,提前订好了一个有两个桌子的包间。
    池说算是看出来了,自己坐的这桌是公司朋友桌,而另一桌的人都是夏周同学时期的好友们。
    免不了要跟贺临笛坐在一张桌子上,池说已经觉得无所谓了,跟曾乖两人唱相声似的聊个不停。
    岳科作为夏周的男朋友,必然不可能缺席,他甚至看起来还比夏周更忙的样子,在两桌人之间来回聊天。
    贺临笛在一边沉默,指尖不时地在手机屏幕上滑着,手机屏幕的光反在了她的脸上,池说瞥了一眼,看见了她的长睫和弧度优越的鼻梁。
    但是不知道她在看什么内容,池说眼尖地发现她的唇角弯了一点。
    下一秒,贺临笛仿佛感应到了她的视线,缓缓抬起头来,池说吓得立马端杯水喝着,然而由于不小心,池说竟然被一口水给呛到咳嗽了。
    曾乖一边笑一边给已经低着脑袋咳嗽的池说扯卫生纸:你看看你,怎么这么不注意?
    池说来不及道谢,被呛的滋味不太好受,她缓了会儿,感觉自己脸都被咳红了。
    夏周关心地问:咋回事?
    池说摆手:没事。
    跟夏周说话的时间,池说又用余光小心翼翼看了贺临笛一样,好在她足够小心,不然要被贺临笛望过来的眼神捕捉到了。
    菜开始逐渐上了起来,气氛也逐渐热闹了一些。
    岳科率先举起饮料杯,对自己的女朋友表达了祝福:生日快乐,周周。
    夏周和岳科已经在一起快半年了,时间还挺快,池说一边跟着起哄说亲一个一边感慨。
    可能也正是意识到时间过去了这么久了,池说的心情沉了下来,吃饭的时候要比之前看起来安静不少。
    曾乖以为她是咳难受了,又是给她倒水又是给她夹菜的,非常关心了。
    到最后池说的碗里已经堆成了一座小山,当曾乖又要夹菜过来的时候,她立马张开了双手放在面前,正要开口的时候,听见了贺临笛的声音。
    贺临笛仿佛只是随意一说:别给她夹了。
    曾乖的心里开始打鼓,觉得自己挨批了,下一秒,又听见贺临笛轻声道:冬天养膘也不是这么养的。
    曾乖哈哈哈地笑了好几声:好的好的,知道了。
    池说:她忍了。
    夏周在一旁作为寿星忍俊不禁,岳科也笑着出声:笛姐
    他话都没说,贺临笛就提醒道:你叫我什么?
    池说冷哼一声,报复般地道:DJ。
    夏周见气氛是这样终于不再担心,她本来还有些忐忑,但现在看着两人互怼就觉得心里安定了。
    贺临笛没再吭声,两人就这样隔着空气对喷了两句,这顿饭就到了尾声服务员推来了蛋糕,夏周戴上了寿星帽,灯关了以后,开始许愿。
    明天还有工作,当然不能在外面逗留太久,尤其是池说的作息规律以后,他就很少还有十点过还在外面晃荡的时候了。
    岳科这个年下男友做得极好,还贴心地为夏周的朋友们招了出租车。
    夜晚的风更加凛冽了,池说戴好了围巾和帽子,却仍然感觉这风在找着地方往里钻。
    风可能也怕冷,所以来寻求人类的庇护。池说牙齿打了个颤。
    曾乖不以为然:想啥呢?现在还在给冷风洗白?
    池说:
    夏周笑了笑,说道:那曾乖你跟说说一起回去吧,你俩顺路。她分得很明确,我们先送笛笛回去了。
    好的。曾乖点头,跟池说又对夏周说了句生日快乐,就往道路对面走去,在那边打车的话司机就不绕路了。
    等到看着池说她们上了车,夏周对着贺临笛和自己的男友道:我们也走吧。
    岳科抬起手来揉了下她的头发,笑着说:辛苦你了。
    哪儿有,你才辛苦,做了好多事,我好感动。
    两人在旁边打情骂俏也没避讳着贺临笛这个表姐,贺临笛弯了下唇角,说:你们自己回去吧,我再逛一逛。
    不行,我们得把你送回家。岳科表示不同意,我怕你突然腿疼。
    夏周捉到来这个关键信息:腿疼?
    啊没事,就是正常的抽筋。岳科感受到了贺临笛的眼神,立马慌张地解释道。
    夏周对这件事还有点疑惑,听到这个回答也不得不假装放下心来:OK。
    贺临笛接着说:我又不是不会打车。她垂了垂眼睑,我心情不是很好,想在外面先走一走。
    岳科没再坚持:那好吧。他还是改不了口,笛姐,你注意安全,别让舅舅他们担心。
    嗯。
    岳科他们把车开走了,贺临笛紧了紧自己的衣服,给他们让了道。
    直到车子远去看不见,贺临笛才松了口气。
    路边的树下有一条长椅,她又裹了下自己的高领毛衣,慢慢走过去坐下。
    穿的裤子很厚,也很保暖,就算接触到冰冷的长椅,也不会感觉到一丝凉意。
    身前的行人来来往往,贺临笛从兜里拿出了自己的手机,点开了微博,登录了小号。
    她又画好了三张图,也已经拼成了长图,她盯着通知栏的那一片红色,不确定自己要不要发。
    犹豫了可能五分钟左右,她随意地拍了下天空,配了简短的文案发了过去:【有点冷。】
    车上的时候,曾乖由于吃困了,就靠在池说肩上睡觉。
    池说在刷着微博,她最近仍然在钻研画法,刚刷新了一下首页,就看见了之前犹豫了半天还是被她关注了的贺临笛的小号。
    这条动态看起来无比正常,但池说又觉得哪里有点不对。
    现在的贺临笛应该在车里,而不是在寒冷的冬夜里看天空。
    小号的意义是在于无人知道这是自己,跟有多少粉丝没什么关系。
    但现在似乎又有点不一样了,因为池说认出来了这是自己的微博。
    上次发图的时候,贺临笛就一直在密切关注着转发,看看能不能寻到任何关于池说的蛛丝马迹。
    庆幸的是,她守到了。
    贺临笛自己也摸不准自己现在究竟在做什么她应该离池说远一点,却总是会忍不住想要靠更近。
    贺临笛觉得自己真的有点疯了吧。
    她会提前跟老板请假下班只为跟池说待在一个电梯里,也会在池说感冒发烧迷糊不清醒的时候守在池说的床边,还会就着跟林总的关系好让他悄悄问下池说对自己现在的态度,虽然这个到后来林总演技不行给搅黄了,甚至于,今晚看见曾乖给池说夹菜,她都有点吃醋。
    贺临笛思及到这些,微微垂着头,呼出一口气。
    不知道过了多久,贺临笛看了眼时间,准备打车回去了。
    但没过两秒,眼前就站了一个裹着长款羽绒服的人。
    贺临笛的动作顿了下,也没抬头,就听见面前的人开了口:坐这干嘛啊?你的腿不想要了可以捐给有用的人。
    贺临笛站了起来,敛去刚刚的神情,眼神恢复到了平时的样子。
    她不言语,往一边走去。
    池说拉住了她的手腕,语调轻松:贺老师,再教我一项呗。
    作者有话要说:莫慌
    就是暗恋
    第45章 来自KY深水加更
    明明还没到周末,还有周五这天班, 但池说却难得地没有在回家洗完澡吹好头发以后就睡着。
    本来近两个月来她的作息都很稳, 除了之前忙向清雅的事情的时候不得不晚睡,已经很久没有在凌晨两点还没睡着的时候了。
    这失眠来得一点也不意外, 好吧,还是有点出乎池说的意料。
    她没想到的是, 跟贺临笛的冷淡的关系还能破冰,并且主动的这一方还是她自己。
    应该算是破冰了吧?她在说完让贺临笛再教自己画画这一项之后, 得到了贺临笛的平静的回应。
    确实很平静, 只有用鼻音嗯出来的一个音节, 坠入寒风里,若不是池说向来听力好,差点可能都捉不到。
    但这也不是重点,而是池说还在思考, 她为什么会在跟曾乖分开了以后,还打车回到那个地方, 其实在车上的时候池说也不是没想过贺临笛如果已经离开了会是怎样的情况, 想到最后,池说又觉得自己没有亏什么,顶多就是多给了一趟来回的车费而已。
    结果贺临笛坐在长椅上, 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池说在原地站了好几分钟, 才挣扎结束走了过去。
    于是就成了这番翻来覆去无论如何都睡不着的现状。
    池说干脆放空自己的脑子,坐了起来靠着床头, 顺便还打开了旁边的暖黄的台灯,又拿了床头的一本书,开始看了起来。
    这方法果然有效,池说才翻了两页,上下眼皮就开始打架打得不分你我。
    可是还是睡晚了,池说可算是发现了,只要她睡晚了,身体就要给她点颜色看看,主要地方体现在黑眼圈。
    池说照镜子的时候长长地叹了口气,冬天了,化妆卸妆她都觉得麻烦,但不得不又翻出自己很久没用的化妆盒,开始照着镜子给自己补点气色。
    这样一来,吃早饭的时间都没了,甚至隐隐还有要迟到的趋势,池说火急火燎地跑去公交车站,踩点到达公司的时候又隐隐觉得这一幕格外熟悉。
    大概两三个月前她也这样,因为失眠而这样赶,而且原因过了这么久还是同一个:贺临笛。
    池说坐在工位上,看着同样也刚到公司的方秀秀,问道:秀秀,你觉得我昨晚几点睡的?
    方秀秀认真地端详了几秒她的脸,下了定论:晚上十点半。
    池说笑了:那就好。
    什么那就好?方秀秀有些懵。
    没,就是想说早睡早起不迟到,挺好。
    池说说完这番话才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早上出门走得急,忘记拿放在卧室的手套了。
    现在她的一双白皙的双手就在空气中没有掩护,池说愣了两秒,咽了下口水,接着双手互搓了一下,觉得手上的温度还不算低以后,才稍微安心了一点。
    冻疮的滋味,她真的不想再尝了。
    因为昨晚没睡好,开早会的时候,池说也都有些困意,而且运气很不好的是,这次有同事上去讲了ppt分享了自己上次的工作经验,池说听得更困了,却还要强撑着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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